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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文武本相成 奈何携美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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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八仙酒楼之上,灯火辉煌,高耸的阁楼直入云霄,矗立在赤水河畔。
  此间不是风月之地,但是也算名盛一时。五湖四海的名厨坐镇,天南地北的特产,极具异色的建筑风格,还有明动京城的“八仙酿”,让多少官宦名士,富商豪侠,流连忘返。
  此“八仙酿”只可品尝小酌,不可买醉,醇香回味,韵味无穷。
  稍逊一筹的“四海仙”管够,入口生津,劲道悠长。虽不如北地酒水,入喉起烈火的感觉,倒似南方清泉,滴落处又涟漪点点。
  顶楼挨着赤水一边,被分割成了数个诺大的雅间,非富即贵者,没有预定也蹬不上这里临江一望。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琵琶切切嘈嘈,清官莺歌燕语,古曲《生查子》含蓄真挚,字字关情。
  清官年方二八,亭亭玉立,一脸玉容唱到相思处,哀婉欲绝。
  周边公子哥,倒是怜意大起,只想与伊人同眠,以慰相思之意。
  王举朝着周边众人低声说道:“如此曲哀人艳,你等可是又兽性大发了?可别闹,此女乃此地镇楼清官白筱筱。出了名的卖艺不卖身!别如七老八十的掉牙老翁喝粥——无齿下流,失了我等名士风范。”
  众人见他说得一本正经,那无耻下流一句说得有趣,皆闷声发笑。
  曲子唱罢,白悠悠浅浅一笑,乐器交由旁边侍女,施礼万福,朝着外间而去。
  惹得在场其余众人不满,“哎,这就走了?才刚唱罢一曲,我等还未尽兴,这排面架子倒是不小。”
  赵星熠正色道:“罢了,听歌一曲,绕梁三匝。还不够吗?你等这些俗人,全然不知点到即可,欲拒还迎的道理。”
  说罢举杯邀着众人,望月畅饮,有人立马说了些荤段子,一时众人忘记这事,开怀大笑不止。
  林笑之问道:“商老二是不是被禁足在家,不敢出来了?”
  王举道:“鬼才晓得,不来也罢,今天的账就记他名下可好?你我开怀畅饮,何须为他省钱!”
  七八位官宦子弟,说说笑笑一饮而尽。
  依稀几句沙场边词传入耳内,诸人依然谈笑尽饮,不曾在意。只是约莫个把时辰之后,或是豪迈开怀之声,亦或者莺莺燕燕之语,皆为边地词曲,金戈铁马,沙场点兵,倒是惹得这边众人大为不满。
  “王世兄!隔壁白大家倒是在那边连唱数曲,听闻唱到高兴处,还亲自上前献上一舞!我们这边来得早,她如蜻蜓点水一般而去,倒是落了个冷清。”
  一个世子闻声不忿说道。
  林笑之听罢,问道:“哦,隔壁是哪些高官子弟,竟有如此脸面,连叫白清官数曲并唱?”
  那高姓世子闻言回道:“还有谁?南门驻守校尉张让,领着几位武将子弟,在那边高乐。白清官也是赏脸,本是一桌一曲的定矩,她也是尽兴,连唱三曲。”
  说完高姓世子一脸不屑之意。
  “一群莽夫也值得她如此殷勤?我倒要看看都有什么人在内!”
  陈世子怒道,缓缓放下酒杯。
  王举略微沉默,见诸人都是一脸不忿之色,对着外边候着的仆役说道:“福生,你着人去看看。宁王虽为此地股东,但我等到此捧场,白大家为何顾此失彼?”
  门口一精壮后生闻言,应诺施礼而去。
  这边厢房内一众武将子弟,正与白悠悠说道高兴处,忽有小厮破门而入,在为首一人耳畔轻声低语。
  为首之人听罢,冷笑回道:“你且回他,我等自与人吃酒,与他们何干!”
  小厮听罢,急身往外回话去了。
  之后由下人来来回回的数次传话,最终惹得双方均有怒意。
  王举这边领着众人,拍门而去,对方也是应声而出。一时双方僵持在阁楼门口,双方均是口出不逊之言。
  王举这边虽然是文弱世子居多,却全是一脸孤高傲慢的神态。对方虽然个个都人高马大,只敢相互嘲讽,不敢放手一搏,十分憋屈,多数人都涨红了脸。
  “王大世子。我等自且喝酒取乐。与你有何关系,要带人至此,咄咄逼人。”这边南门驻守校尉张让冷声拱手问道。
  “张校尉,话可不是这样讲。你下边小厮,出言不逊。辱我太甚!我倒是想问问,何为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张让刀削脸庞忽而寒光四现,扭头问道:“谁说的?”
  这边接话的文姓举人世子冷笑道:“这就想甩锅给下人?张校尉的武人风范,实在让在下大开眼界。”
  张让听言,圆目一瞪,望着他笑道:“既然如此,老子也无需多言。文成武就,你算哪一门?”
  文举人本是王举等人的跟班,家世不如几人富贵,虽然家财万贯,倒也不敢真与此人撕破脸皮。
  他见状心内忽一哆嗦,想着自己日日从南门而过,惹了这地头蛇,怕日后自己进出两难,一时无声。
  一旁武人子弟,见状哈哈大笑,仰身弓背,仿似听闻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笑之见状,心内微怒,也不搭理这群人,问道:“请白大家出来说话。”
  众人相互一望,白悠悠从后缓缓而出,一个全礼万福回道:“奴家在此,些许不周之处,还望林世子见谅。”
  林笑之不理周边嘘声,怒道:“百两一次的曲子,白大家是怕我们付不起这词曲之资?这边一曲人散,那边却是数曲并唱!怎么看不起我等?”
  白悠悠见他如此,心内微紧,含笑拜道:“林世子多心了。这边点唱的是边塞之曲,又说道边军的辛劳。奴家想起自己叔父均在边地服役,一时感慨,多停留片刻而已。不想公子竟有如此误会,待奴家过来,再唱两曲可安?”
  白悠悠幽幽说道,一脸无辜之样,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罢了,到此处,谁还有心听你唱罢!”赵星熠闻言,却冷眼望着一众武将子弟说道。
  白悠悠一时委屈,杏目晶莹,望着对方几人的桀骜,沉吟不语。
  “白大家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堂堂元京四大才子,凭地小气。”一鹤立鸡群的男子,闻声冷笑。
  “何苦要为难一女子!”
  王举这边众人一听,顿时群情汹涌。
  赵星熠定睛一看,却是不识,那人身高八尺,一身华服,却看着面生。
  “阁下是何人?难道不识我等!”
  王举淡淡问道。
  “识得!京城四大才子嘛!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只是要姑娘唱曲,并非金银作数。你要是没那文武才气,也休要白大家多唱一曲!”
  赵星熠听完,盛怒不已。这是他的软肋,真正的官宦人家,却不学无术之人,文武才气与他毫无关系。这边众人见他被怼得无言,有人正要开口帮腔骂人,王举一个眼色制止。
  王举拍拍衣袖,笑问:“敢问阁下,现居何职?本人眼生,倒是不曾识得。要知道,在这京城,本世子不识之人,倒是没有几个。”
  这边武将子弟闻声,皆闭口不言。王驸马之子,长公主之长子,虽不问朝中事务,但长公主对当今圣上的影响甚巨。
  见王举,林笑之,赵星熠为首三人一时面色冷峻,这边众武人心内顾忌,也不敢替那人回话。
  “应天府捕快云天明,在下叔父只是九省防务总督云肃越!”那高壮男子缓缓回道。
  虽然此时赤金王朝,文职压于武职一头。但这九省防务总督,乃是实打实的实权人物,乃是当今圣上钦点,丞相首辅与副辅一力担保的名将,圣上也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王举等人听罢倒也不敢轻易得罪,只是一脸的不屑还是溢于言表。
  王举听罢,有理有据地说道:“云世兄,有礼了。阁下这边张校尉下人,出言不逊,又是何意?文不成武不就!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辱人的说辞,没有主人私自授意,下人怕是不敢轻易说出。”
  云天明闻言冷笑回道:“骂人何须你说是?既然世子认为是骂人之话,何妨诗词且歌赋,十八般武艺,任是一样拿出,折服我等。张校尉手下放的屁,我一力认之,且代他俯首认错,要杀要剐随你!”
  云天明接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句,丝毫不给王举脸面。张让手下一听,顿时吓得两股发癫,一时心内无比恐惧。
  王举脸色忽而爆如猪肝,想是怒不可遏,自己与对方讲理,对方却是一点情面不留。对方长辈又是武职之首,一时风光无两,还真是无理吃不下之辈。且他所言的,又是这边众人的软肋,一时无计。
  云天明一边众人,虽面有得色,暗自喝彩,只是十分在意王举为首几人的脸面,不曾喝出声来。一个是驸马之子,一个是吏部尚书之子,一个又是当朝副辅之孙。这三人可不比他们身后的世子,乃是一次大闹,元京抖一抖的纨绔之首。
  张让面上不显,内心却为云天明稍稍担心,万一把事情闹大,自己也要受到牵连,暗自踌躇:“喝酒误事,自己也是太过于孟浪了。”
  他正寻思如何给这几位公子哥赔不是,又不用太过伤及自己的颜面,一时犯难。
  王举这边却是众人皆颓,踌躇莫展。
  从文来讲,皆为一些无病呻吟的主,诗词歌赋上不得台面。要说武事,无论武力,谋略,对面皆是武将世家,自个上前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徒增笑柄!
  白悠悠见状,微微一叹,正想开口规劝双方罢手。
  “皓月楼头,断鸿声里,元京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一声渐响,一人拍着楼梯扶手,唱着自个改编的古曲,一下一节拍踏声而上。
  “商老二来了!”王举这边有人暗自庆幸。
  “怎么?比武还是弄文?小子一介草民,倒是要趁一趁这盛举!”
  说话间,一黄袍男子应声而来,跨过木阶梯,来到王举众人身前,望着对面的武将众人。
  要说这商丘臣因家教甚严,勉为其难地当了京城四大纨绔之末,但一应文武事倒是都要商老二来摆平,其余欺男霸女之事,商丘臣倒是不曾参与太多。
  云天明见此人立于对面众人当中,也算鹤立鸡群,有些出彩出。张让识得此人,愈发愁眉不展。
  “文乃骚人墨客之辈擅长,我等武夫自然就要干些擅长的事情。不知这位兄台应声而来,可是有些指教?”
  云天明师从名师,他乃是前年武举状元,十八般武艺,兵法谋略皆是真才实学考核而过,故而发声,一脸桀骜之色,丝毫不把对方偏偏公子哥放在眼内。
  “指教不敢!且问文斗还是武斗?”
  商丘臣回首望着不远处之人,一脸笑意,也是不曾在意。见他如此轻松写意,王举这边七八个公子倒如吃了定心丸一般,面露得色,仿佛即将比武之事如水到渠成一般。
  “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云天明站出身来,面容冷峻,身形修长,一袭乳白华服袭身,流纹淌金,这一身打扮倒如个磊落文士。
  商丘臣抬眼回道:“文斗你一拳,我一掌,自个受着。之后双拳双掌对拼内力,直至一方认输为止。”
  商丘臣缓缓而出,笑望着对方众人,接着说道。
  “武斗便是你我下场之后,各凭胸中所学,不讲规矩,或拳脚刀剑,暗器内力,直至将对方折服。”
  商丘臣说到最后,声音寒如金铁,双目灿灿生辉,望着对方。
  “何故如此?几位世子,听老夫一言,各自忍一口气,举杯同饮,不打不相识,岂不是件美事?”
  此时走来一位华服老者,乃是醉八仙楼的东家之一,也是此楼的掌柜,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能被朝中众多勋贵东家选出来做代理人的,岂有易于之辈?
  王举冷声拱手回道:“马老爷子无需担心,我们只是点到为止,一应损坏之物,我驸马府但着。”
  云天明亦是如此冷笑道:“马掌柜听王世兄的,损坏物件,我云家也承担一半,您老无需挂念。且我们是去厅下天井中比试,楼上也怕施展不开。”
  张让忽而笑道:“商公子且慢,我这兄弟也是与我一般吃了些酒,一时孟浪。商公子文武双全,在下早已知晓。云兄弟你我且回厢房内饮酒,两边的开销算在本人头上如何?”
  说罢就要去拉云天明的手,也不理身后众人的不忿,对方诸人的一脸轻视。
  张让也是有苦自知,自己再不出头,事情闹大,怕不好收场,见马掌柜出来劝说,一咬牙把颜面顾虑丢之脑后。
  云天明轻轻一笑,挣开张让的大手,立马纵身跃下三楼,立于楼下宽敞天井,引起一片哗然之声。而后抬首望着上方,俊脸舒展开来。
  商丘臣正要起身跃下,只见白悠悠一脸梨花带雨,上前来拉住商丘臣,幽幽说道:“商公子,只怪奴家一时不觉,惹得众人不快,你就别下去比试了,奴家定会亲自向王世子等人赔罪,罚酒唱曲,全凭世子说了算。”
  商丘臣哈哈一笑,轻轻甩开白悠悠玉手,沿着梨花木楼梯扶手,起身用背贴上光滑的扶手,顺势滑下,边下边说:“白大家无需挂怀。元京世子,吃饱喝足,总要找些事做。多年以来,莫不是如此!关你一届弱女子何事?”
  白悠悠听罢,忽地贝齿轻咬粉唇,俯视楼下天井的男子,眉目传情,也想让云天明罢手。但下方之人对自己视而不见,一时无法,只得不做声地远远观望,一行动作真情实意,惹得周遭众人纷纷侧目。
  商丘臣一脚成三角状,撑着另一条笔直的腿,来到转角处。笔直大腿略微弯曲,用力一撑,将整个身子弹起,应声而落,从二楼落入正中天井,与云天明遥遥对峙。
  “文斗太过乏味,武斗如何?”
  云天明拱手抱拳道。
  “在下敢不从命?”
  商丘臣回礼笑道。
  “刀剑无眼,你我只凭拳脚,点到即可。不然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上面那群纨绔子,眼神都可把在下吃了。”
  云天明轻声回道,望着眼前只比自己矮上半分的男子。此人虽傲,但偏偏有礼,脸上全是诚挚之色,并无楼上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高人一等的神情,顿时好感略增。
  “如此甚好!”
  商丘臣脚下划个圈子,单手伸出,另外一只手掌护在胸前,道了声“请”。
  云天明这边武将子弟中,杨姓武将暗自冷笑:“云天明师从名师,自小就拜师学艺,练武至今十来年,内力洪厚,比之大内高手也丝毫不差。”
  牛姓武将子弟,年过十八,血气方刚,丝毫不怕得罪人,缓声接道:“云兄除了师从名师,这一身横练功夫,也出自军中,只为取人首级,看似简单,大开大合,放在这种比武之地,简直是大材小用!”
  林笑之闻言一声冷笑,这边立马有人怼回去:“我们商二公子,师从白云庙莫德老爷子,天纵奇才,文武双全!玩嘴皮子,麻烦绕道去赤水河畔,烟花柳地,在这里逞能,哪个女子知你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
  兵部侍郎侄子柳渊冷笑回道,牛姓武将一时面皮潮红,怒不可遏,却又不敢做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刚刚说话的两人乃是禁军统领杨俊与牛兴的子侄。
  二人闻声望着柳渊,才发现此人竟然也在对方诸人当中,一时怒目相向。他们识得此人,也认得此人的亲叔父就是自己老子、长辈的顶头上司,暂且不敢言语。
  武将世家众人见气氛尴尬,而柳渊却一脸高高在上的神色,皆怒气从生,脸红筋涨。
  柳渊瞥了一眼王举等人,微微一笑。又扭头看着张让众人,冷哼一声,望着下首处天井,不再言语。
  只见下方,云天明双掌伸出,一个箭步上前,单掌袭向商丘臣面门。
  商丘臣侧首让开,掌心朝上一托,震开云天明单掌,右脚往他下盘扫去。云天明纵身而起,双手撑开,而后如山岳一般的长腿,直劈商丘臣头部。
  商丘臣略微闪身,避开这一记势大力沉的攻击,且趁着他单脚着地之际,双手如拈花探云般,抚向云天明眉目。
  云天明借势下探,一个神龙摆尾,右脚扫向商丘臣。商丘臣跃起身来,指尖毫不停滞,眼看就要袭上云天明面庞。
  云天明忽地立起身来,双掌伸出,与商丘臣双指碰在一处,即刻分开。
  看似一触即分,实则电光火石间,商丘臣点出十余指,云天明劈出十余掌。
  周边众人中能看清他们招式的人,一个也没有,故而都看到二人一指一掌,相触即分。
  商丘臣双指微微发癫,暗想:“这人好强的掌力!”随即又并指而上,再度攻向此人。
  “这小子这指力,收放自如,力道绵绝。要是他方才用尽全力,双指定然折断,不想此人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控制内功的造诣。”
  双方你来我往,顷刻间又过了数十招,只看得楼上一众,眼花缭乱,各自叫好。
  两人势均力敌,暗自逞能,用上八九分力量,百十招过后,均有力竭之势。
  商丘臣暗自咬牙,四指刺向前方,一记“绕指柔”,用指为剑,袭向云天明胸前。
  绕指柔乃是白云观入门功法,偏向以柔克刚,一共九个大式,一式又分为九记指法,以指化剑,兼有点穴之功效,乃是近身缠斗的上佳武功。
  云天明微微喘息之机,忽见对方势如破竹般袭来,只得侧身躲避。
  商丘臣早料到如此一般,右手指尖掠过云天明脸庞,左手再次化指为剑,也是朝着云天明眉目戳去。
  云天明这才闪过身来,但避之不及,左颊已然被指风划过,一时麻木不仁。他勉力使出身法,避让对方左手并指如剑的一击。等到云天明稳住身形,商丘臣右手二指,已然离云天明脖颈处,只有半分距离,且对方轻松写意,半眯着眼,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
  “啊!”白悠悠俏脸潮红,细眉紧扣,乌黑发亮的双眼死死盯着下面天井,睫毛弯弯微颤,柔声喝起后,粉面桃色散尽,苍白如纸,引得众人一愣,皆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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