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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元京法外地 冰山显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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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输了!”
  云天明心内无比震惊,自己确实无比轻视对方,功力还未全部发挥出来,只想找个对方的破绽,赢得无比体面,也好折服楼上的其余纨绔子。
  哪知自己如此想却犯了比武对决的大忌,这一败输在轻视,也输在心内计较太多露了破绽。
  他微微一叹后,这边商丘臣回指为掌,拱手抱拳。
  商丘臣见他如此磊落,神情略滞,而后笑道:“如此,今晚的酒钱,还请云兄结了。小弟初来,还要上去痛饮几杯,此间事就此作罢吧,我自会上去与他们分说。”
  王举等人见状,喝声如雷,另一边的武将子弟,只得暗暗不忿。
  云天明挺身抱拳,笑问:“世兄,就没有其它吩咐了?”
  商丘臣回首:“没了,今晚到此为止,改日遇见云兄,与你对饮三杯。”
  牛姓武将冷笑:“不公平,云兄所学大部分,皆是杀人取命的招式,不比刀剑,实在是胜之不武!”
  这边众武将子弟,除了张让一人,皆完全无视云天明的神情,一起起哄,还要再比刀剑。
  云天明剑眉扬起,看着众人,沉默不语。
  杨姓武将见云天明无话,以为他自己也是忿意难平,寒着脸接着说道:“既是武斗,拳脚过后,再来刀剑如何?商公子可敢接下!”
  商丘臣来到众人前,一时风光无两,王举众人皆拱手道喜。
  众纨绔见杨、牛二人如此说,也懒得接他们的搭话,一脸鄙视地看着下首的云天明。
  云天明颔首冷笑:“不想我军中子弟,尽是如此。今日在下输得光彩,各位请继续饮酒高乐,账我自会结清,恕不奉陪,再会!”
  说完云天明甩袖而去,在门口柜台处站立片刻,龙行虎步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帘。
  杨、牛等人见状,一时无言,一一愤然离去。
  张让再度点头哈腰与众人赔了不是,也悻悻离去。
  京城纨绔子再一次完胜武将子弟,众人都无比尽兴,群情高涨,共饮了一场风月。醉八仙楼的白悠悠缓缓提着琵琶而上,为众人献上歌舞,全程陪到散场。一时热闹非凡,你来我往,好生惬意。
  商丘臣与众人饮酒片刻,就要离去,推说自己家中兄长归来,不便久留。纨绔子们知道他家风甚严,且此间也已经无事,也就无话可说,一一与之拜别,目送商丘臣离去。
  商丘臣出了醉八仙楼,一路往家中踱去。倒也实在是怕父兄往自己房内而来,惹得父兄不快。
  “杀人了!杀人了!”一阵急促的声响吼起来,灯火交接的街道上一时间杂乱无章,人群四散奔涌而走,喧嚣嘈杂,慌乱无比。
  商丘臣定睛望去,却是一众人四散开来,有的人忙往不远处的应天府方向急奔而去报案,有的往邻里乡亲门上奔去,怕自己遭到牵连。
  此地为外城与内城的交接处,多为商户人家,也是最为繁华之处,不想竟有人在灯火璀璨之时,当街杀人。
  商丘臣一时好奇心起,也想看个究竟,起身跳到一处无人的阁楼边沿。只见里里外外,黑压压的看客无数,交头接耳,嗡嗡私语。远近处的阁楼上的也有雅致男女,三三两两挨在一块,对着街心处指指点点。
  商丘臣顺势看去,只见一人已经横扑在冰冷的街道青石之上。那人身子一动不动,正面贴在地上,怂拉着脑袋,面颊侧向左肩一处。暗红的血液淌满了头颈处,汪汪鲜血映着满街灿灿的灯火,还有街边近处围观众人的身影。
  旁边几个大汉将他团团围住,跪在他身旁,哀嚎不止,仿似死了爹妈似的。一个大汉突然站起身来,凶神恶煞地朝着围观众人咆哮:“给老子滚一边去,日你娘的!谁在叽叽歪歪不停,老子一掌就毙了他!”
  他咆哮完,又跪地痛哭。近处的人群立马四散而去,不敢得罪这个凶恶壮实的胖大汉子,远处的人也禁了声,不敢再对着这里指点比划。
  商丘臣看见这名大汉,微微皱眉,仿似自己纵横元京数年,貌似没有见过这些人。正沉吟间,他灵敏的耳目恍惚听到一声落脚的声音,往四周打量,只见一影子在不远处的墙头,朝着东边疾走,如履平地。
  商丘臣立马也跟着纵身上了墙头,将白云庙所传轻功“踏云步”施展开来,也向东边奔去,要去一探究竟。
  因为他觉得这个人非常可疑,搞不好就是凶手,也不管其中凶险,想到只要能抓获凶犯,内心就有种平日间花天酒地也不能给予的快感,兴奋莫名袭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商丘臣身影风驰电掣,却毫无声响,就连落脚处的屋檐墙头也只是如风掠过一般,并无人踩踏过一样,几个起落后他已经来到外城西边的民舍所在处。
  商丘臣定身略微调息,四下打探,已然失去刚才所追逐的影子踪迹。
  他只得隐住身形,立起双耳,左右上下一阵感知。忽然听见一阵脚步行走的声响,举目往一处漆黑巷子探去,身子也随即轻轻落下墙头,商丘臣稍作沉吟就要往内追去。
  “且慢!”
  一声音在身后十丈处响起。
  商丘臣立马运气戒备,回首望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缓缓而来,没有一丝脚步声,如幽灵一般。
  “是你!”
  商丘臣冷声说道,心内却讶然,这人的轻功貌似比自己还高明许多,自己未追上他,也没有发觉他在不远处潜伏。
  “难道此人与刚才的脚步声是一伙的?我隐藏气息,也追不上他两人,只怕这人方才未曾尽力。如今又让我撞破他的丑事,我倒要小心应对,不要着了这两人的道。”
  商丘臣片刻间便思虑清楚,运起八成功力,好做应对。
  “别误会!在下是应天府神机门的捕快。我也是追凶而来。死者不是平民,也是如你我一般带艺在身,死者武功底子比之你我只会强,不会差。只是他被人偷袭,才落得街头横死。”
  白衣男子缓缓说道,此人正是之前与商丘臣在醉八仙楼天井中比武的云天明。
  商丘臣借着皎皎月光看清了他从怀中取出,明示给自己观看的应天府符牌,心内这才松了口气,低声说道:“那人进了前面巷子。”
  云天明道:“我看见了!商兄你拳脚不凡,这轻功也是轻盈利落。你紧追在后,在下方才还怕前方歹人知晓你追到此处。但见你步履生风,又丝毫不闻响动。害我多余的一阵心惊,这到手的鸭子飞了,明天又多了个无头公案。”
  商丘臣不理他的赞誉,才明了原来此人也是追凶到此,稍稍吸了口气,毕竟欺男霸女他见识过不少,也参与过。但这当街杀人而走,却是从未见过。
  元京虽然不止宵禁,但律法森严,在商丘臣这种纨绔的眼里,杀人之事只是道听途说,如今眼见为真,自然要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现在怎么办?”商丘臣问道。
  “前面是死胡同,刚才那凶人应该不知你我跟在其后,这可能是他的一处落脚点。我曾经在此公干过,这一带的地形我恨清楚。”
  云天明耐心解释,又轻声低语:“你我且注意高处、死角,再过片刻,即可入内抓人。此时进去,凶人凶性未减,进去争斗无益于你我。”
  说罢云天明纵身上了城墙,趴在墙头的瓦砾之间,双目紧紧锁死前方的巷子深处的上方。
  商丘臣见状,心内恍然,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不过细细一想,也是如此。他身子紧挨墙体,眼睛也死死盯着前方巷子处。
  这一阵莫名的紧张,让商丘臣稍稍亢奋,耳目并用,仿似他也是应天府捕快一般。
  过了片刻,云天明微微暗示,二人一上一下,朝着巷子深处踱步而去。
  巷子内只有一条道通到底,商丘臣走下方,前面已经无路可走,四周房门紧缩。他看看上方的云天明点头,立即飞身跃上墙头,二人随后又轻身落在大门后院子里。
  云天明见内房之中有灯光辉映,还有一影子斜斜映在窗户上。二人眉目互传,一起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两人眼神互相示意交流。
  商丘臣运起内力,一脚破门而入。云天明乘势双脚破开木纸窗户,身子直溜溜地扑进去。电光火石间的几声响动,惹得远处传来几声悠悠的犬吠。
  二人几乎同时进入房内,立马就要把里面的凶人绳之於法。
  哪知二人破门、破窗,全力运气戒备之后,却发现整个房内竟只有一桌、一床、数张椅子,一些散乱的生活用品。
  桌上一盏油灯火舌摇曳,微光映着一件竹竿撑起的衣服,从外而看,就似一人居于屋内。
  商丘臣一阵颓然,一时无语。
  云天明四下查探一番,看看有无地道入口之类的,又探查了一些物什,却是都没什么有效线索,他白脸惨笑:“不想今日,竟被高手戏弄了。”
  商丘臣望着云天明,忽而笑道:“你们捕快日常都是这样?随时随地皆可能与这些江湖中的亡命之徒过招,想想倒是无比刺激。”
  云天明见他如此,释怀笑道:“也不是。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先出去,看看四周有无动静再议。”
  二人出了内房,纵身而上,一左一右,一南一北,静待半晌,也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云天明示意商丘臣跟着自己,二人展开身法,往应天府奔去。
  来到应天府处,一应夜执差人,正在执勤巡视,见了云天明二人,随即给云天明施礼请安,云天明拜别众人,领着商丘臣进了府内。
  商丘臣一时无事,左右打量,在外边的一处椅子上坐着休息。稍过片刻以后,便有一队差人佩刀而出,看样子是要赶往案发现场,或赶往刚才二人所去探视的屋舍。
  云天明此时才出来,拱手笑道:“多谢商兄今日援手,只是事情突变,你我二人未得一丝功绩,着实可惜。”
  商丘臣拱手回道:“小事一桩。小弟倒是十分羡慕云兄,如此生活,随时充满未知悬念。”
  云天明忽然神色一黯,幽幽回道:“哎,商兄不知。这案子估计又是难以破解了,凶手有如此高的武功,绝非一般武林人士。恐怕这死者因何而死,行凶者因何杀人,皆会成谜。元京之地,天子脚下,竟也会成为法外之地。”
  商丘臣见他忽而失落,心中又有疑问,只得硬起头皮继续问道:“云兄的意思,这样的案子多不胜数?”
  云天明轻轻一笑:“也不是多不胜数,只是碍于人力物力,好多事并非官府能管。黑白两道,江湖庙堂,相互掣肘,这案子就难以破解。如果只是一般人斗殴杀人,只要顺着蛛丝马迹探查下去,就会有破绽。最怕的就是这种武林仇杀,江湖豪侠皆不卖官府面子,遇事都要自己摆平,方才显出他们的本事与权势。”
  商丘臣听罢,一阵沉思,这与自己的纨绔圈很不一样,面露不解之色。
  “假若你执掌堂堂一大帮派,你的人被人害了,你会如何?”
  云天明问道。
  商丘臣不假思索便答道:“当然是带着人去寻出这人,然后报仇雪恨。”
  云天明随即颔首,而后一叹。
  “就不像在呆在军中,你来我往,狭路相逢勇者胜!阳谋阴谋也罢,大不了战死沙场,何来这些腌臜事情。”
  云天明幽幽说道,之后倒是一副满是希冀的神色。
  他如此解释,商丘臣这个纨绔倒是明白了他所言的无奈,就连他们这些纨绔子,打架斗殴,欺压弱小,他们自己不会求助官府,被欺压的人更不敢求助公门,一样的道理。
  商丘臣与他一起缓步走出应天府,商丘臣冷不丁地问道:“既然如此,云兄为何不去边军效力,要在此公门之内惶惶度日?”
  “哎,十多年前我父兄皆战死沙场,那一年我还年幼无知。云氏我父亲这一脉就我一男子,长大后我要将养娘亲、嫂子,虽然自小就习文练武,也有投效军中报国杀敌的心思。叔父近两年来居于军机要职,但也不敢稍稍忤逆我老娘,自然也不许我踏足军中。我也只得在此公门中浑浑噩噩,日复一日。”
  云天明眸子忽然凝视着远方的一片漆黑,顿了片刻才缓缓说起。
  “今日到此,商兄可须我谴人送你?”云天明话锋一转,忽而笑道。
  商丘臣虽年少却也知道逢人最忌言深情浅,交情不到之时,对方已然说了太多。
  也是自己之前,算与他一起共患难过,他才如此细说,现在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回了声不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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