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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顿泔水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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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罗咸拉开屋子的木窗。
  连日雨水,屋内潮湿得紧,泥地面一脚一个浅浅的泥印。
  “少爷,外面雨停了”罗咸说道,深吸了一口透进来的清新空气。
  他张眼四望,外面的路一片泥泞,道路的水分不干的话,也是没法出去活动。
  “大概到下午,就可以去挖第三个死尸了”罗咸又说。
  男爵坐在床上,脚下踏着一块棺材板,这是地面唯一干净之处,他只有一双细布靴子,踩了潮湿的泥地就糟蹋了。
  埋在地下的木头,时间久了,拿出来,结果吸满潮湿的水汽。为了免让靴子湿掉,罗咸特地在棺材板上又铺了一层干草杆。
  男爵一只手指头挑着罗咸弄回来的黑色项链,不停打着旋。
  “以前在镇上,下雨对我没啥影响,来了这里,连下雨都出不了门…”他很不开心。
  “您今天要吃早餐吗?”罗咸问。
  “不了,天闷在这里,没胃口。”
  “那我给索拉德说一下。早上就不生火了。”罗咸拉开门走了出去。
  营房所处地势不高,围起来的空地积了好大一片水。
  到了索拉德屋内,罗咸说道“索拉德大叔,早餐不用做了,少爷不想吃。午餐给他熬一碗就行。”
  “好嘞,等雨停了,方便拾柴火了就好了。”索拉德答应道。
  罗咸又来到拉西姆的屋子,咚咚咚,把门拍开,佛兰斯基开门放他进去,反锁上。
  ……
  “呼哈,”罗咸满意地擦擦嘴角。
  拉西姆小声道:“咱们私藏的面粉和豆子可全吃完了,以后得想法再弄点。”
  罗咸把索拉德床边那装着面粉和豆子的袋子拿起来抖了抖,轻飘飘的,老东西没说谎。“雨停了,到时候让村民们交粮食的时候,你挑一些豆子藏起来?”
  “男爵让我把所有的东西记在记事本上,怎么藏?”
  “你肯定有办法,我相信你,还有佛兰斯基。”罗咸说道,“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得去喝黑糊糊兽肉了”。
  说罢起身,出门。
  “切!”拉西姆在屋内小声鄙夷了一下。
  才回到屋内,男爵自言自语道“这个项链,得问问值多少钱呐。”
  “少爷,您要去勇者工会?”
  “肯定要去,不然我怎么知道我酒馆的酒好不好卖。”
  见少爷又想到了这没影儿的酒馆,罗咸道:“少爷,酿酒这事,拉西姆可是不会的。咱们也没钱请匠人。”
  “所以要问问这项链值多少钱啊。”男爵继续道“你看呐,那个土坡肯定埋了许多勇者死尸,勇者死的时候,就算留下一两件物品,肯定也能卖不少价钱吧,毕竟是勇者的物品啊。”
  “那咱是先去问价钱,还是继续挖死尸?”罗咸心动了,要是光挖死尸就能得一大笔钱,完全比收一群没衣服的村民税收划算。
  “先挖死尸,我不是要造大宅子嘛,马上让村民把土丘圈起来,里面不许进出,是我宅子的工地。就这么定了。”男爵说道:“而且只能你一个人挖,明白嘛?”
  “啊?”罗咸傻眼了,“那么大一个土丘,您让我一个人挖?”
  “别人我不放心。”男爵说。
  “哦”罗咸怏怏不乐。
  男爵继续躺倒在床,转着项链,憧憬着大宅子和美好未来。
  罗咸从潮湿的小桌上,拿起自己的木碗,里面的黑乎乎兽肉,水与粮食已经分层了。他拿起木勺,将水层上漂的一些绿斑扒拉到一边。
  舀一勺进嘴里,抿了一口,放了两天一夜的黑糊糊,彻底馊了。
  走到窗边,“噗”一口,将嘴里的吐出去。然后直接将木碗里面的剩饭也全部倒出去,用勺子把碗刮干净。
  屋外,就在这间窗子下。一个裹满泥浆透着黑色的身影,正趴在墙跟。
  罗咸吐出的东西和倒下来的食物,正好全部落在这身影的头上,他一动不动,对此没有什么反应。
  村内,犇迪尔从自家屋子的窗里往营房这里看,“雨停了,今天那些大人们会出来教数字了。”
  “这一下就等了四天,可急死我了”。这是犇斯嘉丽的声音。
  “嘿嘿嘿,你急啥,晚上才轮到你们妇人学习。波儿、把儿,你俩前几天学的都没忘吧?”
  一个女孩声音响起:“忘不了,我记得可好了。犇把儿就不知道了。”
  犇斯嘉丽把犇迪尔的牛头挤开,也张望起营房来,她见到了罗咸那间屋子的窗下:“那躺着个东西是什么?死尸?”
  “我看看”,犇迪尔站在媳妇后面,露出半个眼睛:“好像是个死尸,游荡者死在大人们的营房下面,这可不行,我得赶紧把它抛了。”
  “对对,可不能让大人们看见。”犇斯嘉丽道。
  犇迪尔走出屋子,赤裸着大脚,直溜溜跑过来,在窗下猫下腰,把这具尸体拖走,走远后往腋下一夹,赶忙往乱葬岗那里跑。
  前几日帮征税官大人挖的坑还在,里面竟然没有什么积水。他没想许多,把尸体往下一抛,胡乱扒拉了一些土,把尸体草草盖上。
  “嘿嘿嘿,做了件好事,要不要告诉征税官大人呢?”犇迪尔开心地自言自语,大踏步跑回村里
  ……
  随着日头的出现,气温逐渐上升,地面慢慢变干,一直到下午,外面已经可以正常走人了。
  憋了四天的小屁孩们迫不及待地冲出屋子,挤在公告栏那里。
  可惜上面的黑色字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出来稍晚的少女牛头人,来到了小屁孩们身后,她身上是松松垮垮的大人衣物,不过脚脖子、胳膊、腰部等都用草绳绑住了,如此,大人的衣物便不会拖在地面弄脏。
  “让我来”少女牛头人捡起地上一块黑棍,闭眼回想了一下前几日学的数字的样子,开始分四排,全部将数字都画了出来。
  “姐,你好厉害”犇把尔猖狂又得意。
  “你们还不快点跟着学?”犇波尔冲这些小屁孩道。
  陆续,又从几户人家出来了几个女孩,都穿着大人的衣服,赤着脚,提着裤脚往这走。
  “少爷,我去干活啦!”罗咸跟男爵汇报了一下,提着铁锹出了门。
  佛兰斯基正巧也出去,要教那群在等候的孩子们。
  “征税官大人,您啥时候让这些孩子的家人交费?”
  “过两日,天气好些再说。这几天我们在屋里学得比他们快,你教他们用心些。万一少爷问他们,答不出来,你就麻烦了。”罗咸友情提醒道。
  “啊!我晓得的,您放心。”佛兰斯基连声答应,得亏征税官大人提醒,这些可都要给男爵大人交费的,自己教授不利,可就糟了。
  佛兰斯基走到公告栏处,数了数人数:六个男娃,五个女娃,都到齐了。除了个子最高的那个女牛头人站着不动,其他人都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数字。
  隔了四天,这些小孩子竟然还记得住?
  佛兰斯基大感意外,他问唯一站着的这个女孩:“你怎么不画数字,是忘光了?”
  犇波尔指了指公告栏道:“魔法师大人,俺都写好了。”
  佛兰斯基扭头一看,心下暗道:不得了。
  虽然知道这是新鲜的字迹,他依旧又问了一下“真是你写的?”
  “是滴,魔法师大人。”
  “那你再写一个给我看看。”佛兰斯基说道。
  “哦”,犇波尔凑在公告栏上,又把第一排的数字写了一遍,字迹与上面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个人才?佛兰斯基不敢快速下结论,他让其它小孩继续先连着。
  然后在公告栏上写下今天计划教的另外两个数字,让这牛头人女孩记下来,然后在地上复写。
  牛头人女孩看了片刻,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而后用树枝在地上一笔笔画出来,有些地方有些生涩先,但最后还是全部画出来了。
  这哪是人才啊?这应该是过目不忘的高级人才啊。
  “你,你等等。不,你就在这儿,哪儿都别去。我马上回来。”佛兰斯基心中大喜,大步往营房里面冲进去。
  “拉西姆大人,”佛兰斯基直接推开屋门,“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拉西姆抬眼问“好苗子?什么玩意儿?”
  “我发现一个学习数字特别快的女孩子”
  “学的快怎么了,不一样是平头百姓吗?”拉西姆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
  “诶呀,学习数字快,就能帮您记下收的各种物资啊,您忘了男爵大人交待您的事了?”佛兰斯基提醒道。
  “诶,我怎么把这忘了。”拉西姆一拍大腿,“那我要去看看”
  两人一起来到公告栏这里,为了再次验证自己所言不虚,佛兰斯基把四天内教给拉西姆几人的数字全都写在了公告栏上。
  犇波尔果然全都记住,然后一一写了下来。
  拉西姆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大人,俺叫犇波尔,13岁了”
  “那你知道13怎么写嘛?”拉西姆继续问
  “那俺不知道,没学过。”
  “哈哈哈…”拉西姆笑了:“是个实诚的小姑娘,好,好。就你了。”
  “大人,我没看走眼吧?”佛兰斯基说道。
  “不错,应该是个好苗子。”拉西姆说,接着问“小犇波尔,你愿不愿意在我手下做事?”
  “做事?”犇波尔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明白。
  佛兰斯基见状道:“拉西姆大人是男爵大人的后勤总管。你愿不愿意做拉西姆大人的助手?”
  “我…我要问问俺爹娘咧。”犇波尔被两个老头突然的热情搞得有些紧张,搬出了家长。
  “不急,你今夜跟家里大人说了,明天给佛兰斯基答复一下就是。在我手下做事,自然要给你支付薪水的,一年半个银币。”拉西姆道。
  “有半个银币?”犇波尔眼睛张得大大的,“俺明天一定给您和魔法师大人一个准信儿。”
  “佛兰斯基,你一定要好好教,快点教她,不能耽误我记收货的事。”拉西姆叮嘱道。
  “大人放心,只要她肯学,数字我全都交给他。”佛兰斯基拍着胸脯保证。
  这突来的意外之喜,令拉西姆走路都觉得步伐轻快了许多,他走回屋内,心中开始考虑,该用什么东西做记事本:“是花买呢,还是自己做呢?”
  罗咸到了土丘,开始哼哼地挖第三个坟墓。地面虽然干了,土层深处依然潮湿,一坨坨土带着水分,比没下雨之前挖起来要吃力。
  挖了好一会儿,才挖了膝盖深,要是那个牛头人在就好了,罗咸心中暗想。可是少爷又说了只能自己挖啊,可真是的。
  他走出土坑,打算找个地坐下歇歇。
  四处扫了一眼,罗咸见到前几日挖的第二个坑,边上的土有明显的痕迹。
  “什么情况?”罗咸好奇地走过去,探头往下瞧了瞧。
  在一堆土里面,探出一截手臂。
  “死尸?”罗咸想起索拉德等人说的话,死了人直接扔到乱葬岗。
  现在这地方少爷要建大宅子,再往这扔死尸,这不是找事吗。
  罗咸一边嘀咕着,一边跳下去,拉着死尸冒出土的半截手,用力把它从土下面拔出来。
  死尸被泥土埋着,自然看不清面目。
  这具尸体还没发胀,估计是今天才死的,罗咸试着想把他推上去,死尸太沉了,人在下面用不上力气。
  想了想,罗咸把死尸扔下,先爬出土坑,在附近找了好些草藤,绞合成一根特别粗的藤绳,下来坑内,套住死尸的脖子,然后又爬上去,开始往上拖。
  罗咸专门用铁锹在地上挖了几个浅坑,脚掌抵住土坑,花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死尸给拖了上来。
  “明天就得通知下去,这里静止抛弃死尸”罗咸气喘吁吁地想着,直接躺在地面歇息起来。
  歇息了好半晌,罗咸站起来,开始继续干活。至于这具死尸,先放在这里,晚点下去的时候再说吧。
  罗咸吭哧吭哧,挖到天色快黑,已经挖了齐胸口深了。今天就到这了,他爬出坑。
  把铁锹别在背后,拖着那条粗藤绳绑住的死尸,开始下坡。
  才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咳”的声音。
  “谁?”罗咸回头望了望四周,没见到周边有人影。
  他继续一步步往前走。
  “咳,咳…”干咳声又出现了。
  罗咸再次停下,转身搜寻,那声音马上就没了。
  “谁啊,在瞎搞什么,别藏着了,快出来,我看见你了?”罗咸大声道:“我数三声,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1,2,…”
  “大人…”突然从罗咸身侧的草丛中传来一个声音。
  “靠,真有人。”罗咸吓了一跳,大声道“出来,躲在那里做什么?”
  那个声音道:“大人,我不敢出现在您面前…”
  “叫你出来就出来,啰嗦什么?”罗咸命令道。
  那个声音道:“那,那我出来了,您别生气…”
  草丛分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爬了出来,半匍匐在地,乱蓬蓬的长发把头全遮住。
  “你是游荡者?”罗咸马上想起犇迪尔说村子附近的游荡者没有衣物。
  “是,是的大人”。游荡者答道。
  “你跟着我做什么?”罗咸反手握住铁锹把,暗中庆幸自己把这个游荡者诈出来了。
  “那,那个…”游荡者指指罗咸拖着的死尸。
  “死尸?是你扔到坑面的?”罗咸更加生气了。
  “不,不是,大人,我是想等你您把它丢弃后,取它的衣物。”游荡者说道。
  “哦,原来如此…”罗咸明白了,难怪这个游荡者鬼鬼祟祟躲在草丛里跟着。
  “你躲着就躲着,还咳嗽做什么?”罗咸道。
  “不是大人您咳嗽嘛?”游荡者说道。
  “我没咳嗽,”罗咸反驳,用力拽了拽藤绳,准备继续赶路。
  “咳咳咳……”地上又响起咳嗽声,一个孱弱的声音说:“别扯了,脑袋要扯掉了…”
  “我……”罗咸一下子蹦的老高,松开藤绳,连连后退。那个游荡者,也吓得窜出去老远,惊疑不定看向这里。
  “你,是什么玩意儿?死的活的?”罗咸壮着胆子问,他双手握住铁锹,举过肩膀,盯着死尸,做好随时再送他一程的准备。
  地上的死尸,两只手在地上慢慢摸索着,过了好一会儿,它用力撑着地面,坐起了上半身,弱弱地道:“我自然是活过来了,谢谢您,救了我。”
  “哈,是个会说话的活人,那就好”罗咸放下心来。
  “他还活着,你别想了。”罗咸指着坐起来的死尸冲远处那个游荡者道。
  游荡者转身,钻入草丛。
  “等等,你不把地上这个同类带走?”
  游荡者又停下:地上这个人,不是游荡者啊,这位大人搞错了吧?
  “一个大人,光溜溜的也不害臊。我听说你们会跟村民换物资,下回进村前,先做个草裙把身子遮遮。”罗咸继续冲他道。
  既然有另外的游荡者同伴在,也不管地上的游荡者了,罗咸提着铁锹大步回村。
  “我知道了,大人…”游荡者的声音远远传来。
  回到村内,男爵已经先用过了晚餐。
  佛兰斯基在公告牌处,从事夜里的第一次授课,全村的妇人都围着他,显然也先吃过了。
  拉西姆、索拉德、雷昂、巴图尔四个,蹲在铁锅边,慢悠悠喝着草籽糊糊。
  罗咸把铁锹放下,接过索拉德递过来的夜餐,回屋找男爵报告事情去了。
  “你真遇到了游荡者?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奴隶印记之类?”男爵比罗咸还急切。
  “少爷,我没注意啊。他脏的要死,光不溜湫的,我都觉得没眼看”
  “诶呀!”男爵拍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下次一定要记住了,只要身上有奴隶印记的,就给我抓回来。这都是钱啊?”
  “可,可我也不认识奴隶印记啊。”罗咸说道。
  “这里”男爵伸手,揪住罗咸,开始扯他的衣领。
  罗咸的脖子以下都裹得又密又紧,男爵扯了几下,就松了一点点,露出一小块婴儿般的白嫩皮肤,随之而来的就是作呕的臭味。
  “哕…”男爵干呕一下,赶紧把罗咸推开。
  罗咸嘿笑着,把颈部的衣服使劲拉紧。
  嗓子间的不适消失后,伯爵掀开自己的左侧衣领,露出又白又瘦的半边锁骨,指着这一圈地方说道:“要么是锁骨这里上下有对称的伤疤,说明以前被铁链穿过,通常是奴隶;有的就是只在锁骨下有一个烙铁烙印。譬如你是我家族的奴隶,那就会在你锁骨下烙上我们家族的徽章。”
  “我才不是少爷您家族的奴隶呢。”罗咸立马反对。
  “你是我的奴仆,比奴隶地位高一点点”男爵懒得跟他解释奴仆与奴隶的差别了。
  罗咸问:“那要是这里那里有伤疤,没有烙印呢?”
  “傻子,那里有伤疤,没有烙印,说明它把原来的奴隶主的印记割掉了,就是无主的奴隶,是白送的,尽管抓。只在锁骨上下有对称伤疤,没有印记,那要么就是从奴隶商人手上逃跑的,要么是奴隶主还没来得及烙印记的,都是无主的,随便抓。有奴隶主印记的奴隶嘛,咱们就不好强占了,让他们主人花点钱领回去就是。”
  “所以,只要抓到,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罗咸兴奋了。
  “对呀。唉,我早该告诉你的,今天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男爵惋惜道。
  “少爷您放心,下次我就知道怎么做了。”罗咸开始盘算这无本买卖,后悔道:“我真不该把另外那个游荡者也扔下啊。”
  远离村子的外围荒野中,一个男子借着星光,正在杂草与灌木丛中穿行。幽幽的星光下,可以看见他头发很长,身上还有衣服,他的背上趴着一个光溜溜的人。
  前方又是一个阴森的密林,希望没有野兽,男子心想。
  才往前走了几步,密林前突然升起了四个黑影。
  “嘎嘎嘎…”有人阴测测地笑着:“瞧瞧,这是谁来到咱们地盘了?”
  男子听出了那笑声的主人,“罗宾汉兄弟,你们潜在这做什么?”
  对面也听出了男子道声音:“哦,原来是香农老伙计。你这是打哪儿来啊?背上驮着什么,让我们看看?”
  四个黑影踏步上前,终于看清了香农身上光溜溜的人。
  “老香农,你怎么突然有衣物了?”一个黑影突然道。
  “对啊,老香农,莫不是这衣服是从你身后这人身上扒来的?”另一个黑影说。
  “你们不要瞎说。这衣服是我拾来的。”香农语气有些虚。
  “呵呵,我们还说是你偷的呢。”又一个黑影道。
  “对,肯定是你偷的。”
  四个人从四个方位,将香农围住。
  香农看着即将合拢的四人,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故意往后退几步,将身后的裸体往后一甩。
  后方之人下意识撤腿几步,香农忙从这个缺口夺路而逃。
  “追”罗宾汉兄弟拔腿就追……
  地上那个裸体,自然没有人关注了,他被甩在地上,脸朝下,压住不少带着草籽的野草,有些有韧劲的野草就被挤在他的嘴唇旁。
  他动了动嘴唇,把带着野草叶的草籽含进嘴里……
  夜很深了,香农被痛殴了一顿,才穿上不到半个夜晚的衣物,被罗宾汉四兄弟给扒拉走了。他没敢继续回来找被他抛弃的那个裸体,深怕罗宾汉四兄弟又会突然冒出来。
  罗宾汉四兄弟的确回来了,兴高采烈地拿着新抢来的衣物,钻进了密林。
  老大先把衣服穿上,有些紧,这衣服没干,穿着浑身凉得很。他本以为可以靠体温能把衣服捂干,后面冷得受不了了,连忙脱下来,扔给了老二,老二穿了没多久,冷僵了,赶忙换老三,而后是老四。
  ……
  天亮了,浑身赤裸的香农鬼鬼祟祟地又出现在这里。
  那个裸体还在地上,香农赶忙过去,探了一下鼻息,太好了,还有气。
  密林里安静得可怕,香农小心钻进去,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冷。
  越往里面,越是冷,地面开始出现了冰冻的水珠。
  到了最里面,香农看见冻成了冰雕的罗宾汉四兄弟,以四兄弟为中心,四周十几米全是蓝色的寒冰,那件黑衣就那样被扔在地上。
  “他们被魔法师冰冻了?”香农忍着脚下的冰痛,快步跑去,捡起那件黑衣,连忙跑出密林。
  回到裸体这里,香农把黑衣穿上,准备继续带着个裸体回自己住的山洞。
  手才触碰到裸体的身子,感到一层寒冷,香农想了想,忍痛脱下黑衣,给裸体穿上,这黑衣服现在已经干了。
  “先说好啊,这衣服是我捡到的,借给你的。你的衣物昨天被罗宾汉兄弟们抢走了。”香农一边说着,一边驮起这个游荡者,得找另外的路绕过这冰冷的密林了。
  他的背上,再次穿上了黑衣服,背上之人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走了一段路,香农感觉后背有了些暖意,可能是驮着人,累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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