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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宋凤英和张进的脸瞬间通红。张进今年四十有二,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如何找寻父亲尸体,一直未娶。说来也是不打不相识,自从和宋凤英打了一架,越发觉得宋凤英魅力十足,加上纯阳暖身,情感更甚。若能娶到宋凤英这样的美娇娘,那还不美滋滋。
“凤英啊,你可愿意成了这门亲事?”慧尼师太其实早已算到宋凤英和张进有姻缘。再看此时的慧尼师太嘴角上扬故作问宋凤英。
“凤英听师父的便是。”宋凤英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从纯阳暖身过后就非常喜欢张进,而且张进正义感很强,敢和吴瞎子对着干,此刻想不出一个什么理由拒绝。
贾振元一听,妥了,这是就拍板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把两人的婚事办了,慧尼师太也点头答应。
在贾振元的安排下,一部人清理婚礼场地,抓紧布置婚房和婚礼殿堂,把忠义堂挂满了红彩头,红灯笼。另一部分快马下山请了一只鼓乐队,安排宴席。
就这样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张进和宋凤英就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这天,整个山寨喝个烂醉,山寨中央广场上点起了篝火。光彩夺目的火焰,像一只凤凰冲破云霄,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夕阳照向大地染成婚房的颜色,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只见一片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仿佛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张进和宋凤英回到洞房中,张进又是给宋凤英查看伤口,又是对之前的事道歉。
经历了如此多的事,宋凤英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与张进成亲,其一也是不想师父担心,其次,张进也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此时看着张进紧张自己的样子,宋凤英饱经沧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魔爪,轻轻的抓住,力道不大,却让人无法挣脱,拉着宋凤英沉沦于这无尽的深渊,走向不之归路。
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这一刻在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埋下的种子,如今小小的种子终于开花结果。
再说龙岳山的两位当家。贾振元半醉半醒之间,拉着田龙的手:“大哥,你我兄弟风风雨雨四十余载,不想再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啦,明日我便要离开山寨,回到老家过几年安生日子,还望大哥莫要挽留。”
田龙口打唉声“老二,我等已年过古稀,脱掉今日鞋和袜,不知明早穿不穿。如今你去意已决,既然如此,大哥也自当尊崇你的意见。”
欧阳德沉声说:“二哥,你外面仇家太多,会不会......”
“现在大元朝已经亡了,我已经想好回去隐姓埋名孤独终老,老三,你留在山寨好好辅佐大哥。”
从嫩绿到枯黄,繁茂到白苍,几十个春秋,几十载岁月,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老哥三个突然感觉还有说不完的话。最后三个老头互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一轮圆月羞藏于树梢间,窗外月光缠绵如霜染。大家喝的喝,唱的唱,张小玲却发现有一个人消失不见。
没错,正是方杰。此时的方杰跳到山寨后方的一处房顶独坐赏月。
张小玲把山寨前后找了个遍也没发现方杰的身影,最后也跳上房顶。
两人在月光中对视许久,一言未发却胜过千言万语。
方杰忍不住起身跳张小玲身边,紧紧将对方拥入怀中,恨不得装进自己身体。
拥抱是无声的温柔,张小玲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
俩人坐在房顶聊了很久很久,方杰向小玲聊起自己的身世,小玲听得极为惊讶。
小玲也向方杰倾诉了自己的过往,时不时留下眼泪,方杰体贴的搂住小玲。这一夜,大家都幸福且欢乐。
第二天一早,慧尼师太便与田龙辞行,“烦劳田施主盛情款待,老身寺中还有事要办,这就告辞了。”
田龙也并未做过多挽留,宋凤英等人送到山门之外,
“凤英,你过来为师还有两句话对你说。”慧尼师太拉过宋凤英的手。
“师父,您说,什么事。”
“这个方掌门年轻有为,义薄云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据为师推算,此人乃魁星下界,由他掌管的天师门以后在江湖上会有一番大作为,为师建议,如果你们夫妻二人没有好的去处可以加入天师门,辅佐方掌门成就一番大事,这对于你们自身的修行也是功德一件。但这只是为师的建议,你的人生道路还得由你自己来走。”
宋凤英听完师父所说没有答复,只是点了点头。慧尼师太说完带着吴氏便下了龙跃山,宋凤英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多年以后,宋凤英多次帮助天师门屡立奇功,多次救搭方杰大难不死。接替夏三娘成为天师门八大护法之一,为天师门复兴做出巨大贡献,后文书一笔带过。
张进和妹妹张小玲原本打算一起回陕西老家祭祖,也看看叔叔婶婶,没想到短短几天的时间张进竟然娶了个媳妇,这样一来那就带着宋凤英一起回老家一趟,也让叔叔婶子高兴一下,宋凤英自然也愿意去看看张进从小长大的地方。
一行三人向田龙辞行,又是一阵寒暄,贾振元和方杰送出好几里,最后张进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快回去吧。”又是洒泪而别。
方杰贾振元这才停住脚步,刚走出去没多远,张小玲回头看了看方杰,心里一阵酸楚舍不得离开方杰。转念又一想,老家也不是现在必须回去的,哥哥现在有嫂子陪着回去就够了。
“吁!哥,嫂子,我刚想了一下,决定不跟你回去,我现在是天师门的人,天师门正是用人之际我想帮着方掌门去做一些事。”张小玲把马带住,语气中听得出来小玲已经做了决定,并不是与哥哥和嫂子在商量。
“嗯去吧,你长大了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去找你的方掌门吧。”小玲这么一说,张进就明白了,妹妹已经跟方杰定了亲,留在方杰身边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自己妹妹的性格张进是再了解不过,从小到大她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临行时,张进告诉方杰:“我只有一个妹妹,我把妹妹交给你了,有朝一日你敢对小玲不好做出对不起小玲的事,我做哥哥的觉不会放过你。”
方杰没有说话,坚定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想好接下来去哪了吗?”
“我准备和小玲先回仙穹岛再做打算。”
“那我们不是顺路吗?要不我们一起出发?”
方杰一想对啊,他俩去陕西这正好顺一段路。干脆一道出发得了。
“贾前辈,我也不做停留一道出发,回去提我向田大寨主辞行,时候有机会我们定回来看望你们老哥几个。”方杰一想,也不用再回山寨一趟了,直接就跟张进一起走得了。
“那好,你的话我一定带到。”贾振元说完,一行四人催马扬鞭转眼间消失不见。
山寨上客人陆陆续续都走了,贾振元回到山寨之上,贾振元整理好行囊也向田龙辞行,之前都已经说过了,田龙也不好再做挽留。
田龙和欧阳德送出十几里路,最后贾振元说道:“大哥,老三,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又不是永远也不回来了,闲暇之余我还会回山寨探望你们兄弟二人。”贾振元强作镇拨马便走,田龙和欧阳德看着贾振元越来越小的背影又是擦眼抹泪。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贾振元孤身一人回到了自己家的老宅子,历经风雨沧桑,老房子已残垣断壁,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老房子,如今已人去房空,冷冷清清,满院荒草萋萋,时过境迁,往日的辉煌已成过眼烟云,眼前的一切不禁让这位花甲老人想起了曾经的一段往事......
贾振元家住山东蓬城县一座靠海的小镇,年轻时的贾振元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称不上武功盖世但也算出类拔萃,罕有敌手。
贾振元有一个妹妹,名叫贾诗蓉,年芳一十九岁,长得端庄秀丽,非常漂亮。
正所谓“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往提亲的络绎不绝,媒婆险踏平了贾家的门槛。奈何,郎有情妾无意,心高气傲的贾诗蓉眼光挑得很,始终没有相中的。
蓬城县有一个富商名叫樊昉,做贩盐的生意,财大气粗,包揽了全县的高利贷。家中不仅良田千顷,仆人成群,光是小老婆,就娶了十几房。谁家的少妇长女要是让他瞧上了那必然难逃魔掌。
都说男儿本色。这贾诗蓉花容月貌的,一眼就被樊昉瞧上了。樊昉多次带重礼上门提亲,可是都被拒之门外。樊昉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便动起了坏心思。那个年代,女人长得漂亮都是错。
一次,贾诗蓉去县里买绣花用的丝线,早上出门晚上也不见归家,这可把贾诗蓉父母急坏了。贾诗蓉父亲叫贾万平,贾万平膝下一子一女,大儿子贾振元,小女儿贾诗蓉。当时的贾振元才二十二岁,兄妹俩是手足情谊,唇齿相依。
这天晚上全家一起出去找寻贾诗蓉,找遍了整个县城,也不见贾诗蓉的踪影,回到家里贾诗蓉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女儿从来都没有一夜不归的时候,知道女儿准是出了什么事。
第二天贾振元便去报到了县衙,县令下令张贴告示,指派捕快四处查找,可仍一无所获。到了第三天早上,海边打鱼的渔夫在海边沙滩上发现一具尸体,报官之后,尸体被抬到县衙,县衙门派人通知贾诗蓉家里到县衙认领尸体。
贾振元一家人到了县衙掀开白布一看,非是旁人,正是妹妹贾诗蓉。而且贾诗蓉的尸体上一丝不挂,脖子上有吻痕掐痕,身上也多处留有淤青,明显是死前遭人玷污。
人生最悲苦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贾诗蓉的母亲看到女儿冰冷的尸体当场晕倒,贾振元把父母亲安顿回家之后,独自一人来到县衙,请求县令彻查此事,县令沈培鸿答应得很好,让贾振元回去等消息。
贾振元一家人操办完贾诗蓉的丧事,一等县衙没有消息,二等没有消息,一连三天,贾振元等不住了,到县衙找到县令沈培鸿,可是沈培鸿却给了一个让贾振元一家都接受不了的说法,说贾诗蓉死因是自杀。
当时年轻的贾振元还是太气盛,没有心机城府,也没有社会阅历,压不住事儿。贾振元一听什么?自杀?顿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当即逼问县令自杀为什么会一丝不挂?自杀脖子上怎么会有掐痕?可是县令沈培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反常态,命人把贾振元打二十大板,将其轰出大堂。
实际上贾诗蓉的死正是樊昉所为,贾诗蓉那天出门刚巧被樊昉的手下冯三看到,冯三带着小跑回去通知樊昉,樊昉一听贾诗蓉出门来到县里,心里一阵狂喜,坏道道顿时涌上心头。提亲不同意不是吗,软的不行,那我就来硬的。
樊昉当即带五六个爪牙上街找到贾诗蓉,把贾诗蓉堵到一个没人的胡同。贾诗蓉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并没习过武,樊昉几个手下轻易的把贾诗蓉嘴堵上,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从小路抬到一处隐秘之地实施轮奸。
最后樊昉怕事情败露,亲手将贾诗蓉掐死。此时已是半夜,樊昉命手下把尸体扔到海里喂鱼,没想到贾诗蓉的尸体又漂到的海边被人发现。
樊昉听说贾诗蓉尸体被发现了,马上派人带重金到县衙买通县令。最终县令沈培鸿因为收了樊昉不少的钱让案件不了了之。但是贾振元怎么会答应,贾振元把案子告到了山东巡抚薛怀民处。薛怀民正要亲手彻查此案,没想到樊昉又重金收买了巡抚薛怀民和山东布政使廖程。有了这些人的庇护,整个SD省也告不倒樊昉,总之贾振元告到哪里,樊昉就用钱买到哪里。
最后,樊昉为了免去贾家反复告状的烦恼,半夜派几十个爪牙悄无声息的去贾家,将贾振元父母,祖父祖母,还有贾振元的两位叔叔和两位叔叔的子女一共十一口人全部杀害,贾振元重伤从家中逃出来,爪牙在后面穷追不舍,最后把贾振元逼到海边的悬崖峭壁之上,贾振元从悬崖一跃而下跳入大海。爪牙们以为贾振元必死无疑才退了回去,没想到贾振元命大竟然捡回一条命。
一个月后,贾振元偷偷的又回到蓬城县,找到好友欧阳德。欧阳德与贾振元从小一起长大交情莫逆,义同生死,二人武艺也是旗鼓相当。
本以为贾振元已经死了,没想到贾振元又回到蓬城县,欧阳德是惊喜交集,发誓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帮贾振元报了这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
在欧阳德帮助下。贾振元把案子告到京城蓬城籍御史陈书业处,陈书业乃“两袖清风一本正,一身正气行天下”的好官。
陈书业一看家乡竟然有如此狂徒无法无天,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陈书业直接上书光绪皇帝,弹劾山东巡抚薛怀民,山东布政使廖程和蓬城镇县令沈培鸿。
怎奈当时大元朝刚被推倒,属于两朝更迭时期,明政府刚接管中书省,才将山东划改为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政权极不稳定,怎会过问这种死几个老百姓的小事,最终贾振元的进京告状也以失败告终。
正所谓人怕逼,马怕骑,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由于时局动荡,导致贾振元全家被杀却无处申冤。贾振元自己谋划了一条复仇之计。
经过半年多的踩点,探查地形,贾振元和欧阳德二人把县令沈培鸿,巡抚薛怀民,布政使廖程,还有樊昉这四人的家庭住址,家里有几间房,有几口人,晚上几点休息早上几点起床,家里的谁几点出门,几点回家,哪怕院子里有几条狗,都拴在什么位置摸了个清清楚楚。
由于布政使廖程和巡抚薛怀民家住在济南府,县令沈培鸿和樊昉在蓬城县,两人就先从沈培鸿樊昉下手。
沈培鸿的家里不大,一共就不到十个人,也是四个人中最好下手的。
这天夜里子时刚过,贾振元和欧阳德穿好蒙面夜行衣,手持明晃晃的尖刀悄无声息的潜入沈培鸿家中。
沈培鸿家是文官之家,家眷家丁没有一个人会武功的。加上贾振元二人提前把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将沈培鸿和其父母妻儿家眷家丁全部杀死一个没留。
那个年代一到了晚上,老百姓家家关门闭户,加上俩人做的也干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沈培鸿一大家子都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送上西天。杀完人,俩人悄无声息翻墙离开沈培鸿的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不知道此时的沈培鸿有没有后悔自己当初徇私枉法草菅人命。
要么怎么常言说古人狠绝。不同于现代法律法规的健全,人道主义的熏陶。古人轻则忍耐,一朝决定报仇必然是屠戮满门,不留后患。
紧接着二人又来到樊昉宅邸,樊昉的宅子是大红大紫,门户高大,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樊坊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豪绅,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自然少不了土匪的惦记。加上樊坊平日欺压百姓,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正所谓打人一拳防人一腿,这一点樊坊不可能不做防备。
樊坊不惜重金请来二十四名武师,成立自己的护院小团队,在院墙四角各建一座岗楼,每天不间断的有人巡逻放风。
所谓的武师也并非什么武林高手,也都是会两下三脚猫四门斗的把式,不过就多少会两下糊弄樊坊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樊坊自认为重金请来的“武装人员”实际就是一群来糊弄他银子的饭桶。樊坊就凭借这么一群人盘踞在此地多年还一直就没人动的了他,加上有高墙掩护,一般的土匪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样让樊坊心里觉得非常有底气,闲着没事领几个“高手”上街收个保护费,看谁不顺眼就给他一巴掌,路过水果摊拿过来就吃,百姓也不敢反抗,敢说一个不字当时就把你摊踹翻在地。
还是应了那句话“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贾振元和欧阳德兄弟二人光对樊家踩点就用了一个月时间。
对樊坊住在哪个房间,他的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包括管家丫鬟婆子住在哪个房间,每个人都几时休息几时起床,护院每天几时最为松懈,护院人员几点换班休息处在什么地方,都摸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