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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子时,贾振元兄弟二人蹑足潜踪来到西北角岗楼之下。岗楼毕竟不是城墙离地也就两仗多高,贾振元双脚一用力“蹭”一下就跳上高墙,岗楼里一名站岗放哨的护院人员,手里拎着把刀倚靠在墙边打盹呢。做梦也没想到墙上能跳上来一个人。
影影乎乎看见前方黑影晃动,心说“这是人是鬼。”没等他做出反应,贾振元就跳到他近前,小片刀一晃直取脖处。这位连吭一声都没来得及就魂归天外。
与此同时,欧阳德也跳上另一座岗楼,欧阳德手持弓弩,动作比贾振元还迅速,也送走一位。
由于樊家大院实在太大,四座岗楼如果不大声喊叫互相根本就听不到声音,何况又是在半夜,护院小团队一个个困的东倒西歪,压根没想到能上来俩人。
没费劲的又解决了另外两座岗楼的放哨人员。就这样,贾振元兄弟二人仍然悄然无声的潜入院内,事先准备好的馒头泡酒,把院内的狗先解决掉。
不将所有护院全部解决掉的话,一会真打起来绝对会产生大麻烦。贾振元兄弟二人早都精密的筹划了这一切,二人轻松的摸到护院人员的休息处,有三四个人正在屋里喝酒呢,边喝边唠,说的什么听不清。
正好这时候出来一个解手,刚一走到拐歪处,贾振元在后面先把其嘴捂住怕他喊出来,随后一刀抹了脖子。
随即,二人悄无声息摸到窗边,拿出迷香,自己先闻了解药,然后点破窗棂纸“噗”轻轻一吹。
“什么味这么香?”。“阿嚏”打了个喷嚏。
过了一会听屋里没了声音,贾振元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一看这几个喝酒的,加上屋里睡觉的全不动了。
这俩人也没客气,一刀一个一刀一个,不到一分钟全解决了。屋里屋外数了一下,加上炮楼上那四位,一共二十四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没有了护院的保护,樊家大院可就成了贾振元欧阳德兄弟俩的了。
贾振元首先摸到樊坊的房间。樊坊在屋里搂着小老婆睡的正香呢,隐约听到外面好像有声音。
樊坊语调傲慢的喊了一声:“谁啊?”
话音刚落,贾振元“咣”一脚把门踢掉,赫然出现在樊坊面前。
樊坊当时就吓你魂不附体大叫一声:“啊?是你?”
身边两个小老婆更是吓得体如筛糠身体蜷缩在一旁。
贾振元此刻犹如杀神附体一般咬牙切齿道:“老东西,老猪狗,你可还认识你贾爷爷?”
“护院,护院!”
樊坊声音都变了,声嘶力竭的喊着护院,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指望他重金请来的“高手”们来救他性命,殊不知他的救星们早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贾振元双手持刀跳到床上,只一刀将樊坊人头砍下。又把窗帘撕下一块,把樊坊人头包好,系于腰间,准备拿到父母姐姐坟前祭灵。
欧阳德也冲进来,把床上两个小老婆分别解决掉。
接着二人找出事先藏好的鱼油,在樊坊的大宅子里撒欢的泼开了。有的家丁被声音惊醒,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被二人碰见也是一刀毙命。
油泼的差不多了拿出火镰点燃鱼油,整个樊家大院就燃起大火。
当时的建筑都以木质结构为主,遇到毒燎虐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火苗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哭声,喊叫声乱成一片。
大部分家丁,在睡梦中就被大火吞噬。有的拼命冲出房间身上还着着火,没想到两位杀神还在外面守着。
欧阳德赶紧过来拉着贾振元:“快走,再不走来人了,快走。”
贾振元和欧阳德分别跳过墙头,夺路而逃。由于樊昉平时在当地常年蛮横无理,欺乡霸邻,周围的邻居看看樊昉家着火了也都拍手叫好,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去帮忙救火,怎奈火势实在太大,大到整个蓬城县都看得见冲天火势,根本无法施救。
大火整整烧了一晚,把樊昉的父母,十几房小老婆,十几个儿女,大大小小一共五十多口,全部烧死。
兄弟二人带着樊坊的人头来到父母和姐姐的坟前,把血淋淋的人头摆上。贾振元道:“爹,妈,不孝儿为你们报仇了。”磕了头哭罢,二人并没有多耽搁便下了山。
一晚上发生两大灭门惨案,在第二天就轰动整个朝野。当时没有电视,没有发达的网络,如果是在现代,估计一天时间就能传遍全国。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贾振元和欧阳德兄弟二人便来到了济南府。此时的薛怀民和廖程两个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家早在几个月前就被昨晚蓬城县的纵火犯摸了个清清楚楚。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昨晚蓬城县的纵火犯早已桃之夭夭的时候,二人已经分头行动,悄悄潜入廖程和薛怀民家中。
这两位都是文官,府里也没有看家护院的,因为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又是在大济南府,正常是没有人冒着被满门抄斩的危险去刺杀朝廷命官的。
可是正所谓人怕逼,马怕骑,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老实人心中都有一尊佛,佛压着魔,如果你搬倒了佛那你只能面对恶魔。
二位朝廷命官府邸不过五里距离,如果一处起火必定会打草惊蛇。所以经过二人商议,贾振元去薛怀民府中,欧阳德去廖程府中分头行动,事成之后到城外土地庙门口集合。
书说简短,由于二人早就摸清了府内地形和人员休息时间,加之二人的下手干净利索,身法快如闪电,轻轻松松就解决掉两名狗官。
遇到家丁仆人就杀,就像切萝卜白菜一样,最后分别放火烧府,翻墙夺路而走,一系列行云流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兄弟二人如约来到土地庙门口,看着身后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夜色,大仇已报的贾振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再回眸,物是人非。想起了死去的父母姊妹,硬汉不禁落下眼泪。又后悔报仇杀红了眼,伤及无辜,祸其家人。
转念一想:我们贾家世世代代安分守己,我娘常年烧香拜佛,不但没有得到佛祖的庇护怎么就能引来鬼了呢。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再说那些个狗官,如果有一个能替我家伸张正义的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白白死去。
前路总要继续。兄弟二人规划好了复仇之事,有没有规划何去何从,眼下正是茫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二人一商议,决定去北方闯荡一番,那里没人认识自己,想来,金牛座重新开始。从此,兄弟二人开始了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涯。
如今贾振元已经年过花甲,想起以前的这些事,眼泪夺眶而出,时光,划痛了心扉,宛若投射在枝桠间的月光,你无法拒绝破碎。被命运蹂躏的心,如同遗落的音符颤栗在古老的琴弦上,凄婉悲凉地浅吟低唱。
都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时光荏苒,今时不同往日,来来往往,昨日旧颜换新颜,想当年轰轰烈烈,今日无人识得贾振元。
贾振元来到蓬城县里找了一家酒馆坐了下来,准备填饱肚子再考虑住处。刚一坐下,店小二就迎了过来。
“客官,您吃点什么?”小二满脸陪笑,先给拎了壶茶过来给倒上一碗。
“你们这的招牌菜给我上两个就行,再来一斤白酒。”
“唉,好嘞。”小二说着便下去了。
贾振元端起茶碗先喝了一大口,不错,茶香四溢,加上走这么远的路也喝了。
贾振元正坐着等上菜,不巧的是,就这么个时候被一人盯上了。
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个人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起初还觉得自己是看错了,瞧了很久才敢确实:“这不是贾振元吗,四十多年了,竟然还敢回来,真是胆大包天,今天我就诛杀之,替父报仇!”想到这里,恨不得上去把贾振元生嚼了。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樊昉的小儿子樊杨。
当年樊杨才十四岁,贾振元火烧樊家大宅当天樊杨跟随外公回家,所以并不在家,才得以捡到一条命。对于自己的爹樊昉如何强奸杀人之事一概不知,也没人对他描述,家里的大人告诉他你爹是被贾振元杀死的,我们家也是被贾振元烧毁的,贾振元就是我家的大仇人,有朝一日看见此人一定诛之,为父亲和家里人报仇雪恨。孩子是单纯的,小小的樊杨就将这些话都记在心里。
好巧不巧,樊杨正好在贾振元吃饭的这个饭馆吃饭,才认出贾振元。饭馆伙计招呼完贾振元遍去后厨准备菜品,樊杨也偷偷溜到后厨,正撞见伙计拎着一壶酒从后面走过来。饭馆里没别人,只有贾振元和樊杨,不用想,这壶酒就是给贾振元的。
樊杨从裤腿里拿出一把匕首,将伙计胁迫,示意伙计想要命就别出声,伙计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连点头。
接着樊杨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面倒进伙计手里的酒壶,用手指在壶中一打转,搅拌均匀盖上壶盖,示意伙计给贾振元送过去。伙计不敢反抗立马照做。
贾振元多年以来久经大敌,察言观色中发现伙计把酒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感觉这个伙计眼神不对。接着把酒倒进碗里,就见酒水在碗里直打转,不挂杯,以多年的经验判断,这酒里有毒。
贾振元心想店伙计想害我?不对呀。
眼角余光中看到后厨走廊处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心想:不管此人是谁,我就给他来一招将计就计。
想到这,贾振元假装喝了一口毒酒,不一会装作很难受趴在桌子上。
樊杨一看心想:妥了,中毒了,幸亏你老小子喝得少,要不然必吐血身亡。樊杨心想再过去补两刀,万一没死透呢。
樊杨走到贾振元身后把匕首掏出刚要捅,贾振元一回手抓住樊杨的腕子,樊杨这两下子根本不是贾振元的对手,让贾振元用力一抓骨头差点抓碎了,疼的嗷嗷直叫刀也落了地。
“你是什么人,为何加害与我?”贾振元怒斥道。
见贾振元松了手,樊杨并不作声,捡起刀朝着贾振元又刺两刀,被贾振元轻松躲过。贾振元飞起一脚,将樊杨踢飞到门口,樊杨一声没坑,一咕噜爬起来,收起刀,扭头就跑。
贾振元也并未追赶,此时店掌柜的和伙计还在后面看戏,菜还没有端上来,贾振元怕刚才那人叫人来,饭也不吃了,结了饭钱离开饭馆。
贾振元边走边想,这人谁呀,他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刚才这么一折腾,饿意全无,算了,不吃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蓬城县不大,贾振元特意找了一家离刚才酒馆很远的客栈住了下来。
老头子往床上一躺,累啊,从龙岳山赶到蓬城县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好不容易到了蓬城还有人要杀自己,衣服都没脱便睡了过去,没一会鼾声大作。
半夜,贾振元睡得正香突然坐身起来,眼神呆滞走出客栈,到了街上是撒脚如飞向蓬城县外跑去。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无酒不成宴。
贾振元正跑着,迎面走来两个人,俩人一看有人大半夜在街上跑啥?锻炼身体吗,还跑的这么快,走近了一看,认识,这不山寨上那三老头的其中一个吗,刚想招呼一声,但是贾振元视两人为空气眼神呆滞,脚下生风与两人擦肩而过。
对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杰和张小玲。方杰一看不对,贾振元像是中了某种邪术,回头跟张小玲说道:“跟上来!”
方杰和张小玲与贾振元保持二十几米的距离在后面跟着跑,没一会,贾振元跑出县城又跑出五六里路,跑到离县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才停下脚步。
方杰和张小玲偷偷靠近躲在一棵大树后,寻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见树林里有个道士五十岁左右,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剑身前摆放一张桌子在这里设了个坛。
方杰俩人躲在树后,就见贾振元眼神呆滞乖乖的站在桌前一动不动。
设坛的这个道士点了三炷香,跪下朝天磕头说道:“爹,儿子今天就为你和我们樊家报仇雪恨,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看看儿子是如何将我们樊家仇人碎尸万段。”
紧接着拿出匕首就要结果了贾振元,方杰一看是时候了,“蹭”一下跳到樊杨身后,一脚踢到樊杨后屁股上,将樊杨踢出去四五米,紧接着又一脚踢翻桌案,桃木剑,黄符纸掉了一地。
法坛被毁,贾振元也清醒了过来,贾振元顿感浑身酸痛,自己不是在睡觉吗,怎么来到这树林里,一看方杰和张小玲也在,贾振元弄得一头雾水。
方杰向贾振元描述了刚才的经过,贾振元一看趴在地上的那位,这不正是白天酒馆里下毒的家伙吗。
贾振元慢语唉声向樊杨说道:“老夫与你何冤何仇,你为何屡屡加害老夫,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老夫定不会饶恕与你。”
方杰踢的这一脚其实也就只用了一成力气,可是方杰也没料到这家伙这么不禁踢,竟直接将樊杨脊椎踢断。
此时樊杨已经无法站起身来,用现在话说就是高位截瘫,只能趴在地上说话,就见樊杨疼的咬牙切齿面部表情狰狞对贾振元说道:“贾振元老匹夫,我与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当年烧杀我们全家,时隔四十年你再次回到蓬城县,你觉得事情就过去了吗?我告诉你,老子活着杀不了你就是做鬼也要回来掐死你,赶紧给爷爷来个痛快的。”说完樊杨疼的在地上吭吭唧唧。
贾振元一听便什么都明白了,方杰刚想上去一刀结果了他,被贾振元拦住,贾振元这么多年一直后悔杀了他们全家,如今人家后人向自己寻仇也是理所当然的,唉!贾振元口打唉声“算了,放他一条生路吧。”
“为了免去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留他为好。”方杰在旁边拎着刀说道。
贾振元口打唉声:“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也许只有我死之后此仇才能化解吧。”
“别以为今天不杀我我就能感谢你,有朝一日老子还会回来杀了你!”樊杨声嘶力竭的骂着,三人并不理会。
方杰为啥会出现在蓬城县,当然他和贾振元没有手机,也没有微信,并不是提前联系好的。
方杰和张小玲准备回仙穹岛,这天正走到这个海滨小镇蓬城县,进了县城里已经天黑,方杰俩人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进城找家客栈住下,要不然就需要在野外露营。俩人正在找寻客栈突然发现前面跑来一个人,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贾振元疑惑:“我正睡觉呢,他为啥能让我跑到树林里?”
“你白天有与他交过手吗?”方杰问。
贾振元把白天如何被下毒,如何把他踢出去从头到尾描述了一下。
方杰算这方面的专家,贾振元一说方杰就懂了,“他一定是在与你打斗中,取了你身上的媒介之物,如果我没猜错,他偷偷拿了你一根头发,有了这根头发,他就可以操控你的行为。”
“有一根头发就能随便操控别人的行为,这也太恐怖了。”张小玲先是大声喊道,怕被人听见又压低了声音。
“这正是他们门派的高明之处,此人应该就是玄真门弟子。”
三人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刚才的树林方向“嗖!啪,嗖!啪,嗖!啪。”三声响箭。
“定是那道人发出的求救信号。”方杰说完,准备悄悄回去看看这玄真门到底有啥来头。
三人取一条羊肠小路不知不觉的潜回事发地点躲在一棵大树后。
没多会,就见从大路走来一队人。
领头之人身长九尺,穿一套黑,头戴黑色高帽,表情木讷,身后背着一把黑色宝剑,好像那个黑无常相似。后面跟着七八个人,没穿道袍,但看穿着打扮也是道士,也都各背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