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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纯阳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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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杰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远距离往上一瞅,别人他不认识但是张家兄妹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张进还正和一个人斗在一处,仔细一瞅其中有一个人张牙舞爪,左眼戴了个眼罩,好像海盗相似。方杰没见过吴瞎子但凭直觉认定这个人就是人们口中传说恶贯满盈的吴瞎子。
  书接前文,幽冥神剑在吴瞎子脖颈处已经割出一道红印,方杰在吴瞎子耳边压着嗓子低声说:“我来问你,清水河镇陈老汉夫妇是不是你派人杀害的?你给我想好了再说。”
  吴瞎子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哪能轻易被吓到,想了一下咬牙切齿说道:“昂你说那两个老东西啊,没错正是我杀的,脑袋都是我亲自砍下来的,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有本事杀了老子,眨一下眼眼老子都跟你姓!”
  这时,庞光羽和杨名宝也停止打斗,眼见吴瞎子被挟持刚想过来搭救,张进和贾振元又挡在前面,也都没敢轻举妄动。
  方杰早已经对吴瞎子恨之入骨,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就是他让这附近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受尽了折磨,仗凭自己手下有几万军兵欺压百姓,抢钱抢粮,强抢民女。留着他在世上不知还会残害多少无辜,真是可杀不可留。
  “好,那就成全了你。”方杰此时真下了杀心,心想:杀恶人即是善念,官兵可以手下留情但你不行。
  这时宋凤英走到方杰和吴瞎子前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直流,边哭边说道:“这位大侠,求求你放过我丈夫,我们这就撤军。”
  吴瞎子出动这么多军队来营救自己,宋凤英都看在眼里,宋凤英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怎么会不动容。再有一点就是,宋凤英是习武之人。她知道就凭眼前挟持自己丈夫这个人的武功就算自己不受伤也不一定是对手。
  “凤英!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你为何为了一个杀害你全家的仇人,给别人跪下呀?”
  从宋凤英身后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低沉浑厚有穿透力。
  宋凤英一回头,就见身后走上来两个人,一名妇女搀扶着一位老夫人。老夫人看起来有九十多岁,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两只眼睛如金灯相似,显得神采奕奕。身穿崭新的青布衣青布裤青布鞋,头上还戴着一顶青布尼姑帽,手里拄着一根玄铁龙头拐杖。
  宋凤英一看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授业老恩师比丘神尼慧尼师太。宋凤英赶紧跑到师父面前跪下给师父磕三个头响头,喊了一声:“师父!”
  “起来吧!”慧尼师太慢声说道。
  旁边那名妇人宋凤英不认得,但是吴瞎子看见却吓出一身冷汗,此人正是当初被吴瞎子杀害的吴氏。吴瞎子心想,这怎么又活了,不是喂狼去了吗,此时的吴瞎子内心感到惶恐不安,觉得今天情况不妙。
  方杰觉得吴瞎子已经没什么威胁便将其放开,吴氏一看到吴瞎子当时就声泪俱下,恨不得把吴瞎子生嚼活吞了,大声喊道。
  “吴天麟!你是否还认得我?你还记得十年前你一剑刺在我胸膛让手下把我拖出去喂狼的事情吗?你给我说话。”
  见吴瞎子低头不语,吴氏越说越越激动,上前拉着吴瞎子的脖领边哭边喊边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嫁给你二十年......”
  慧尼师太和吴氏是怎么来的,他俩为什么会在一起?原来十年前吴瞎子把吴氏扔在乱坟岗那天晚上,正好被外出回寺的慧尼师太发现,无巧不成书。慧尼师太抄小路路过乱坟岗突然发现前面有东西在动,夜黑风高还是阴气如此之重的地方,换了常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毕竟慧尼师太艺高人胆大,走到跟前查看,是一女子,满身都是血,但是还有一口气。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慧尼师太想都没想,背起吴氏便回到寺中找人给吴氏疗伤。
  吴氏昏迷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才悠悠转醒。身体刚好些能活动时,便想着继续寻死,师太连忙安抚,敢说歹说才将吴氏劝服。后来才得知,原来这也是个命苦的。吴氏把吴瞎子怎么要娶小老婆,怎么杀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慧尼师太说了一遍,慧尼师太也是气的口诵佛号连连摇头。
  后来慧尼师太得到消息,宋凤英家里被人灭门,宋凤英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吴氏与慧尼师太把事情来龙去脉一对,这才发现杀害宋凤英一家的正是吴瞎子。
  这次慧尼师太和吴氏来到金水河镇正是找吴瞎子报仇雪恨,二人准备找到宋凤英告诉宋凤英实情然后三人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吴瞎子。
  慧尼师太和吴氏同方杰一样也是尾随吴瞎子的军队来到的龙岳山,这两位没有轻易暴露躲在树林里,看见方杰大肆屠杀官兵,最后还挟持了吴瞎子,两位才现身,这才有了刚才一幕。
  见吴瞎子闭口不言,吴氏心里又气又急,继续道:“当晚在宋家大院做过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吴瞎子心下慌乱,心想:她是怎么知道的?再让她说下去,事情不妙,两步上前伸出手,“啪”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了吴氏脸上。
  “臭婆娘,再胡说八道,老子要你的命。”说着掏出腰间匕首准备对吴氏下起毒手。
  见吴瞎子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慧尼师太在旁边怎能任他造次。
  就见师太手里龙头拐杖微微动了一下,吴瞎子手里的匕首应声而飞。
  吴瞎子疼的,“啊”的一声,手抖一下,匕首都被打弯掉到地上,吴瞎子左手扶着右手腕,鲜血直流。
  别看慧尼师太年事已高,那也是剑神级别的高手,其速度之快不亚于方杰。
  “放箭!放箭!一个不留,全杀了,放箭。”吴瞎子左手捂着右手对着手下大喊。
  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动作,刚才方杰的本事,官兵们已经看到了,此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吴瞎子气得直骂:“废物,一群废物,养你们吃干饭的吗?”
  “想活命的就赶紧后退!”方杰把剑横举,剑尖朝向官兵发出命令的语气。
  吴瞎子手底下的兵哪有那种不怕死的骨气,听了方杰的话纷纷后退。
  没了威胁,慧尼师太示意吴氏可以继续说下去。吴氏把吴瞎子怎么杀害宋凤英一家,怎么哄骗宋凤英成亲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最后声嘶力竭的逼问吴瞎子:“你认不认?”
  吴瞎子此时也慌了,快步行到宋凤英面前,抓住宋凤英的手:“夫人你相信我啊,我有苦衷的,我是真的爱你。”
  宋凤英不可置信的看着吴瞎子。也许吴氏的话并不可信,总夹杂了些私人恩怨在里面,可是师父是出家人,师父是永远不会骗自己的,孰是孰非,显而易见。宋凤英大力甩开吴瞎子抓住自己的手。
  吴瞎子被甩得踉跄一下,心知大势已去。仰起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顿狂笑。
  想不到自己竟然嫁给了杀害全家的仇人,还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此时宋凤英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但是宋凤英自幼受到慧尼师太的教诲,内心坚贞不屈强忍内心之痛,哭过发泄过后,擦干泪痕,站起身来,慢慢到吴瞎子跟前。
  “我家三十多口人,一个你都没有留下,竟然是为了骗我与你做夫妻,而我十年来都当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心肠何其毒辣。我恨不得杀你十次一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宋凤英以泪洗面,痛斥着眼前的“丈夫”。
  “能与你做一天夫妻,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何况这是十年,凤英,看在我这么多年你我夫妻的感情的份上,今天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以后让我怎么报答你都行。”此时此刻,吴瞎子竟然还认为宋凤英对他会有怜悯之心。
  “你走吧,我不杀你。”宋凤英面如止水心平气和的说道,吴瞎子听到宋凤英这么说好像拨云见日,心里就行开了两扇门。
  “凤英,你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吴瞎子指着其他人,意思是让宋凤英帮他说情。
  “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带着你的人赶紧下山就是,其他事交由我来处理。”宋凤英这一翻说辞搞的在场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难道放他回去继续祸害老百姓不成。
  吴瞎子内心掩饰不住的喜悦从脸上表露出来,甚至都笑了出来。朝着宋凤英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刚走出不到五步,宋凤英抢过旁边喽啰兵手里的刀,一招“横扫千军式”把吴瞎子的脑袋砍飞出去五六丈远,落在地上又滚出去很远才停下来。
  吴瞎子血溅当场,死尸栽倒在地。宋凤英报了杀害全家之仇,吴瞎子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庞光羽和杨名宝这两条狗,一看吴瞎子死了心知肚明再要反抗自己也会身首异处。再看这俩小子各持兵刃朝着吴瞎子的尸体一顿乱砍,把吴瞎子尸体砍成肉酱。
  一边砍嘴里还念叨着:“你早该死了,我俩早想把你脑袋砍下来了,你做了多少恶事,欺压多少穷苦百姓……”
  方杰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想:吴瞎子养的都是什么人,大哥刚死他们马上就变了一副嘴脸,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败类,干脆送你们去见吴瞎子得了,你们俩不是恨他么,不是觉得他欺压百姓不应该么,你俩下去跟他好好唠唠。
  想到这,方杰手腕一翻,幽冥神剑如闪电一样从二人脖颈处同时划过,快到在场所有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剑双狗头。
  吴瞎子手下一看领头的全死了,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都没发觉方杰身后有一人做出一翻奇怪举动。
  方杰刚刚斩杀庞杨二人,就听身后恶风不善有人拿刀砍自己,紧关节要时,一低头,这一刀从脖后扫过,扭回头一看,原来是宋凤英。
  宋凤英正手持朴刀恶狠狠看向方杰,紧接着又是一刀刺来,方杰侧身躲过。接着左一刀右一刀就对方杰展开攻击。
  可方杰左躲右闪并没还手,因为方杰发现宋凤英明显的不对劲,此时的宋凤英四肢僵硬就好像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每一刀都没有什么招式可言,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恶畜,肉身已死还不知悔改,顽固不化,竟然附身我徒,还不快滚,如果不然老身打的你魂飞魄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宋凤英身后的慧尼师太发了话,边说着用手中拐杖撞击一下地面,就这么一下周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浪迎面而来,不敢相信慧尼师太的内力何等深厚。
  宋凤英体内之物也感受到强大气浪停止了攻击,扭过头歪着脖子看向慧尼师太。
  “哈哈哈哈蛤,魂飞魄散?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大不了我就拉着她陪葬,让你后悔终生。”宋凤英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声,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完橫刀就要自杀。
  方杰在宋凤英身后距离最近,飞起一脚把宋凤英手中刀踢掉,没有了武器过来两个兵想把宋凤英控制住,哪知道宋凤英力气奇大竟然把两个兵全都甩飞出去。
  “再多上几个人。”贾振元向身后一挥手,又上来六七个喽啰兵,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算把宋凤英控制住。
  “师太,请问令徒生日是何年何月?”众人目光都在宋凤英身上时,方杰转到慧尼师太旁询问起来。
  “小施主猜的不错,是葵年,未月,丑时。”方杰一问,慧尼师太便明白这个年轻人意欲何为。
  “难怪,令徒是纯阴体质,要不然吴瞎子的灵魂也不可能附的了身。”
  “什么?你是说吴瞎子死了灵魂附到宋姐姐身上?”张小玲听到方杰和慧尼师太对话不可思议的跑回来问着方杰。
  “没错,这吴瞎子死时怨气极大,即便这样也不可能随便就附的了身,除非是极阴体质的女子,这样一身两魂时间久了怕要伤到本体的魂魄。”
  “我知道你有办法,就别卖关子了。”小玲双手抓着方杰胳膊摇晃道。
  “办法倒是有,只是……,有谁的生日是五月初五或者九月初九吗?”方杰略加思考向周围喊道。
  “我是五月初五的生日,怎么啦?”就见有一个人在人群中回应了一声,便来到方杰近前。方杰一看正是张进。
  “什么时辰还记得吗?”方杰赶紧追问道,所有人的眼光也都投向了张进。
  “午时,对就是正当午时。”张进努力想了一下,最后确认自己的生日就是五月初五正当午时。
  “好,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动手,肉身已死还想杀生害命,这种人死有余辜,既然不想走那就别怪我方某无情了。”
  身后的慧尼师太一言不发连连点头,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胸有成竹不简单,定有破解之法。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方杰身上,方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表纸,咬破手指在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把黄纸贴到宋凤英额头上。刚刚需要六七个壮汉才能控制的宋凤英立马一动不动。
  方杰命人把宋凤英抬进屋里,旁边不远处就是一间空房,把宋凤英放到地上之后,方杰在整个屋子周围都贴满镇魂符。
  接着,又让张进躺在宋凤英身旁,张进四十岁了还没成家,突然让躺在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身边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玲,你拿着这个也躺在这边。”方杰不知在哪弄个根柳条让小玲拿在手里,让小玲和张进一左一右躺在宋凤英身边。
  “啊,还有我一个?”张小玲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方杰也给自己安排了活。
  “没错,以吴瞎子的身手,你对付他绰绰有余,记住一会见到吴瞎子使劲的给我揍,伤了他的魂魄接下来的步骤才能继续明白了吗?”
  “嗯嗯,明白。”张小玲用力点点头,躺到宋凤英身边。
  方杰又用一根红绳将宋凤英和张进中指拴在一起,取出两根银针分别插在二人太阳穴上。
  这一套都是寇万魁教给方杰的,虽说信心十足但毕竟还是第一次使用,心里难免有点紧张。
  就见方杰双手合十中食二指竖起,结成手印嘴里念叨着咒语。
  “转!”突然方杰大喊一声。
  随着一声转字出口,宋凤英和张进体会到了窜窍换魂刺骨的疼痛感。
  很快,宋凤英感觉自己来到一片黑色的世界,影绰绰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前面站着的正是张进。
  “我这是在哪?你怎么也在这里?”宋凤英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问道。
  “额……这是在我的身体里,由于你是纯阴体质,被吴瞎子强制占了舍,所以你的魂魄也受到了创伤,虽说不致命但需要在我这纯阳的体内温养一下才行,额……这是我们方掌门说的。”
  “这里真的好温暖,我以前经常感觉非常阴冷,这纯阴体质让我受了不少罪。”
  方杰把宋凤英极阴魂魄引到纯阳体内,这让原本伤痛欲绝的宋凤英此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这种温暖直透人心,让宋凤英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人萌生了情愫。
  “这两天你妹妹没少跟我聊起你来,你们兄妹俩从小到大真的受了不少的苦,对了,以前在金鼎寨怎么没见过你?”
  “我在吴瞎子手下没什么身份,经常被派遣做外围的一些事,接触不到你也是正常。”张进没怎么跟别的女性接触过,说两句话脸还红了。
  “敢站出来跟吴瞎子对着干,你也够有胆量的,我能离你近一点吗,好好温暖我一下吧。”宋凤英面露微笑,说着过来抱住张进的胳膊,这一下让张进防不胜防啊,瞬间脸如红布。
  “靠近你好舒服”
  “……”
  再说方杰,宋凤英魂魄从体内被转走之后体内就只剩下吴瞎子了,接着方杰又把张小玲魂魄转到宋凤英体内。
  吴瞎子知道宋凤英是极阴体质,就算夺她舍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突然宋凤英消失不见,吴瞎子正纳闷呢身后有女人说话,听着不是宋凤英,扭头一看是张小玲。
  “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吴瞎子,你生前作恶多端罪该万死,现在肉身已死你还不知道悔改,竟然还想着杀生害命,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张小玲手持柳条,叉着腰指着吴瞎子。
  “嘿,小妮子,老子出来混饭吃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还轮到你来教育老子了,既然她跑了那就把你弄死也行,让你进来送死。”
  张小玲一看这种人用语言已经沟通不了了,刚才方杰交待过,进来就使劲揍,不打他肯定是不会服的。
  吴瞎子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有实力,可是又一想我活的时候打不过你,现在可不一定,而且她又没带兵器。想到这吴瞎子朝着张小玲就是一拳。
  张小玲侧身轻松躲过,转到吴瞎子身后举起手中柳树条照着吴瞎子后背“啪!”就是一下。
  这一下抽上张小玲都惊呆了,手里这根小小的柳树条就好像神兵一般,将吴瞎子衣服烧漏,身上多出一条深深的印痕冒着黑烟。吴瞎子疼的发疯了一般嗷嗷乱叫。
  小玲心想:难怪方杰给我根柳树条呢,真是一物降一物。
  小玲怎会给他喘息机会,眨眼又是六七下抽过去,把吴瞎子打的遍体鳞伤,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从宋凤英体内窜出。张小玲见任务完成,魂魄也离开宋凤英身体。
  方杰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一看出来了一把糯米朝着吴瞎子经过就撒出把吴瞎子烫的滋滋响。想离开这个屋刚往外一闯,发现根本出不去。方杰在这间屋子周围贴满了镇魂符。走投无路,吴瞎子又钻进宋凤英身体。
  “这回就别想再出来了。”方杰眼眉竖起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张符又贴到宋凤英额头。双手结出手印口念咒语,再看宋凤英身体一顿抽搐,看起来极为难受,顷刻间,冒起黑烟。
  黑烟在宋凤英身体上方打转聚集成一个狰狞的人脸型状,嘴张的老大好像在朝着方杰呐喊着什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便消失不见,宋凤英的身体也恢复原样。
  “他走了吗?”张小玲来到方杰身后,试探的问道。
  “我已经将他的灵魂灼烧至魂飞魄散,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再害人了。”
  “我哥他没事吧?”小玲一看张进还躺在那里脸如红布,热汗直流。
  “应该没事吧……你哥他以前没有相过对象吗?”方杰也没注意到张进脸色竟然这么红。
  “这个还真没有……”小玲一脸无奈的说道。
  “阿弥陀佛,好一招移魂术,小施主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不知小施主师出何门?”慧尼师太手打问询,走过来与方杰说话。
  “回师太的话,晚辈乃天师门弟子。”方杰不认识慧尼师太,但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就知道这老尼姑绝对身份显赫。
  “原来如此,天师门是将北方萨满教与天师道教融汇结合,难怪你年纪轻轻懂得如此奥妙的功夫。不过以你的身手绝不可能仅是天师门弟子那么简单,不知小施主在天师门中身居何职?”
  “回师太,晚辈是天师门新任掌门。”方杰略加考虑说道。
  方杰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怎奈人家问到这了,眼前这老尼姑肯定不是几句瞎话就能搪塞过去的,没有办法只能实话实说。
  “刚一进山门的时候,老衲就感觉到你体内蕴含一股强大神力,只是好像被封印了起来,难不成你继承了老刘头子的神力?”
  “师太所言一点不错,正是继承了我派老掌门刘伯温的神力。”
  “嗯,不简单,不简单,老刘头子的死老衲深感惋惜,他修炼的这股神力如果有一天被完全开发出来你必将在江湖上干起一番大事,老刘头子能找到你这么年轻有为的继承人,我想他的在天之灵也能闭上眼了,老衲也为你们天师门高兴,阿弥陀佛。”慧尼师太手打问询,连连点头。
  吴瞎子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这时田龙举起吴瞎子的头颅向官兵大喊道:“吴瞎子已死,想回家的现在就可以走,想在山寨入伙的我们举双手欢迎。”
  大部分官兵扔兵器,下了龙岳山;也有小部分官兵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也没地方去,直接留在了龙岳山,入了伙。田龙当然欣然接纳,最后一清点人数,山寨上又聚集了三千多弟兄,还收缴了大量刀枪器皿还有二十门红衣大炮。
  大战过后便是庆功,喽啰兵清理尸体,打扫战场。虽说在战火中被烧了炸毁了不少房屋建筑,可是后宅没事,而且山寨地处大山中,各种木料都能就地取材,想要修缮也不是件难事。
  张进与方杰商议了一下,把埋在金水河镇陈家老宅地窖的财宝取出,留一小部分够用就行,剩下的就运到龙跃山上,什么时候想用再来取,估计天大寨主也不会拒绝。
  然后俩人先是找到贾振元,由贾振元跟田龙这么一说,田龙更是没的说。
  “如今这山寨是大家守下来的,如果没有你们大家,如果没有方杰小兄弟,靠我自己我如何能扛得住吴瞎子的红衣大炮,如何能杀了吴瞎子报仇雪恨。我这个山寨以后就是天师门的,天师门任何门人弟子任何时候只要来了这就是就当成自己的家。方杰小兄弟,如果你不嫌弃我这个位置现在就让给你来坐。”田龙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要直接把山寨让给方杰。
  “老人家,这可万万不可,晚辈我何德何能,山寨还得您老人家驻守,不过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田龙太过热情,弄得方杰不知所措赶紧推辞。
  既然决定了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张进带着李大山,贾振元又给派了十几名喽啰兵骑快马赶往金水河镇去。到了陈家老宅,张进钻进地窖清点了一下一点没少。来回也就五十多里路,不到半天就回到山寨。
  所有人都在山寨上住了三天,田龙拿出好酒好肉款待众人,到了第四天一大早,慧尼师太和吴氏提出离去。
  宋凤英跪在慧尼师太下首:“师父,徒儿现在已是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已经没有地方可去,求师父带徒儿回寺里皈依佛门,从此以后不问红尘,徒儿此生足矣。”听了宋凤英的话,张进不禁握紧双拳,这微小的动作,却被贾振元及时捕捉。
  “阿弥陀佛,凤英啊,并非为师不想收留于你,为师早已算出你尘世未了,你虽然与我佛有缘,但你并不属于佛门中人,去吧,去找寻你命中的有缘人。”
  宋凤英一看师父不肯带自己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师太,贾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贾振元突然站起身来,对慧尼师太说道。
  “阿弥陀佛,贾施主但说无妨。”慧尼师太一看,媒人来了,笑道。
  “您徒弟宋凤英和我侄子张进年纪相仿,这次误打误撞把您徒弟救出,也是他俩有缘分,我看他俩郎才女貌,可谓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贾某今天就做一把媒人,撮合这对欢喜冤家,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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