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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舟靠苏州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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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怜一说到铁莲山,眼中兀然射出一抹骄傲,连语气也锋芒向上,只见她昂头朗声道:“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一的女中豪杰,白莲堂总掌管陆圣恩曾和她比试枪棒,直拼到千合之后,最后陆圣恩评价我师父是自建国以来天下第一的枪手,千年难得一遇的女中豪杰,我师父也得了一个江东第一枪的称号。”
  冯愤道:“单大师真乃女中豪杰,不知她为人处事怎样?”
  郑怜道:“我师傅样样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性子太倔,她从不让男人上铁莲山来,收的也都是女弟子。但她最喜欢我,我求一求她,她应该能让你去。”
  冯愤道:“这是为何?虽是女中豪杰,应该也不用这样讨厌男人吧?”
  郑怜道:“你不知道,我师父是为了一件事儿的缘故。当年铁莲山出了山贼匪首,我师父救民心切,就要参军,可收兵的官吏见他是女,非但不予参军,还嘲笑于她。我师父气的要死,便入了州府和州官打下一赌,若能解除匪患,便将铁莲山让给她开门派,如不能解除,自将提头来见。”
  “那州官轻视于我师父,哪知没过几日,我师傅便用一柄花枪挑着那匪首的脑袋挂在州府门前。这下四座皆惊,那州官也不得不将铁莲山让给我师父,自此我师父便开宗立派,名气越来越大,我和你说的与陆圣恩比武之事也是在那之后。”
  “我也问过我师父为什么不让男人来铁莲山,我师傅得意洋洋地说:‘那些男人不让我进他们的队,我也不让他们入我的山来’。想来之所以不让入山,就是因为我师父一口气存在心里。”
  冯愤听了,由衷赞道:“看来单师父虽然性格倔强,也是性情中人,不失豪侠之风。实在令人佩服,我真想快见她一面。”
  郑怜微笑道:“把事情弄好了,以后大有机会可见,就看咱们几天以后是福是祸了。”
  冯愤道:“怕什么?姐,我肯定能保住你,你放心吧。等杀完了木三江,我们就去你师父那里。”
  郑怜听了,暗着眸喃喃道:“去了之后呢?”却不曾想被冯愤听去了,之前冯愤低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一步算一步吧。”
  两个无语二刻,都含胸低头许久,冯愤才说道:“忘了问你了,你师姐师妹们怎么样?”
  郑怜道:“我师姐只有一个,叫张桐枝,她武艺在我之上,暗器和我差不多,对我们如亲姐姐一般,颇有长姐如母的意思。我还有两个师妹,一个叫叶红珠,一个叫云静桃。她们也都很好。”
  冯愤问道:“那你们都惯使什么呀?”
  郑怜道:“天底下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师父一样,五花八门武器皆为精通的,我师父单仗两样,一样枪,一样暗器。其实哪怕一样武器练到极致,也是能成大宗师的。你像那大内总掌管陆圣恩,他也只是一杆等身齐的九尺连枷棍,便是号称庙堂第一了。”
  冯愤道:“说起来,我师傅真没有显露过枪法暗器这两样,他应该也不是万门尽通的。这跟划船一样,都是术业有专攻的。”
  郑怜道:“就是这枪与暗器两样,也是有规矩的。我师父一辈子和男人较劲,她跟我说道:‘但凡与男人比武时,只要不危及自己与他人性命,绝不用暗器。只要能堂堂正正的赢,一定要尽力堂堂正正的赢。’如我与你比武时,就不用暗器,不过古庙对木三江时就可用了。”
  冯愤点头称是,正还想说什么,郑怜却道:“呀,我想起来了,正到时候了,咱们该吃东西了。”一面说着,一面就从船尾后水中拎出一个大匣子,把匣子打开,只见里边放了许多半融半固的冰,中间围着一个小坛子,把坛子打开,却飘出一坛酒香。
  郑怜道:“这是鱼儿爷给我的,说是太湖美食,不可不品尝。他说这叫醉虾醉蟹,都是上好材料做的,虾是太湖活白虾,蟹是太湖清水蟹,泡的还是十五年花雕陈。他把这东西交给我,说等到中午的时候他要睡午觉,咱两个一起吃。他还把这醉虾醉蟹的做法都交给我了,叫我时常也学着做,我写在一张纸上,我给你念。”说着,便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念道:
  “挑上好白酒装盆,将螃蟹倒入酒盆之中,半刻钟后将酒倒出,把蟹醉好,再加少许花椒,八角,桂皮,丁香,草果,量七两烧酒,五斤花雕陈,少许糖,适量醋一同倒入蟹罐中,数六个时辰之后,再用酒把虾醉好,一起倒入蟹罐中。再数八个时辰即可用。此法所作,正是太湖有恩赐,只盼人雕钻。此法无甚难,但求虾蟹鲜。”
  二人彼此都无嫌弃顾忌,便只你一下我一下的伸手去罐里拿虾蟹吃,越吃越是赞不绝口:“这虾蟹若是煮熟吃,再怎么做也会有一股烟火气味,可若是生了吃,还浸着酒,便真是一道自然而然,酣畅淋漓的美食!”说着说着,虾蟹却很快吃完了,冯愤捧起罐子又喝了两口,郑怜怕又惹出事,连忙叫他停了,重新把罐封好,又绑上绳子,扔回水里。出舱却见船已离岸越来越近了,便招呼冯愤也出来。
  二人共站船头,遥遥望见远处白墙青瓦,正是苏州人家。三艘船已将近码头,只见码头上小船一艘并着一艘,岸上台阶正蹲着几个精壮汉子,或穿一身粗布短衣,或光着膀子只在脖上搭一条毛巾,都是等着搬东西的。这小舟愈向岸靠,听到人说话声愈是密了。冯愤见了,便跳回自己那船,把船上货物都拿了,郑怜船上东西不多,便跳到鱼儿爷那船上,进舱中摇醒鱼儿爷,二人共拿了东西出来。
  到了岸上,先是几个精壮汉子围住三人,用苏白问三人要不要提行李,冯愤只在杭州待过,略知一点杭州话,却不知道南方地界只换一座城,就又是一种语俗风气,他一点儿也听不懂苏州话,还好郑怜与鱼儿爷久居江南,多少都知道苏白语俗,只拿出钱来请几个汉子提了行李。郑怜出手阔绰,那几个汉子见得钱多,就乐乐呵呵跟在后面提行李,三人走在前面,见苏州城中和杭州湖州大不相同,又一片另外景色,但见:
  当货铺中张唐寅字画,乐音阁里传汤生琵琶,书生院下诵朱子文句,墨砚房内写右军古笔。小楼矗立,青瓦层层堆烟波,房宇渐叠,皂墙面面压黛石。门前阶上,黄发小儿闹嘻嘻,屋后沟中,绿镜玉水流潺潺。道旁摊贩唱吆喝,街中货郎摇拨浪。妇孺老少谈声笑,塾师学士书声琅。更有:茶馆烟清待陆羽,酒堂气香候刘伶。正是:上有天堂神仙府,下有人间苏州城。
  鱼儿爷有事,先找徒弟去了。郑冯二人一边说,一边正走到玉弦春香馆前,只见这处景象却与他处不同,虽名是楼馆,实在却是个小园林,面面都是粉白围墙,一层铜锁红木门押在园前,只能从墙上看到里面的垂柳绿杨树尖,门上一块金线匾:玉弦春香馆。墙内传出一阵古琴,琵琶,长箫,短笛之声,相互和谐,悠长婉转,让人听了不觉心向往之,可郑怜却皱一皱眉,心中暗道:怎么听到有人叫声。
  冯愤郑怜二人按不住好奇,都想先去看看,哪知刚摸到大门,身侧一道声音传出:“二位官人不知道吧,今儿正准备木大人的生日宴,这几周都不接客,二位请回吧。”
  郑怜回过头来,见是一个手里拿着笤帚的老太太,便柔声道:“知道了,奶奶,你也慢点走。”
  那老太太道:“我,我就先不走了,先在外面待会儿,里边太闹了,扰得我老婆子都心烦。”
  郑怜问道:“那里边闹什么啊?我怎么没听到呢。”
  那老太太道:“你自然听不到,长着短的都吹着呢,弦也拉着,就怕你听着。”
  郑怜问道:“那到底什么事儿啊?”
  那老太太道:“那哪能和你说,和你说了,就要挨骂了。”
  话没说完,手里却多了一块银子,这老太太一看,便做个咬紧牙关样子,道:“好,既然小姐诚意高,我就豁出几句。这次拍卖初夜的秦爱秦姑娘又闹了。十六岁小姑娘不懂事儿,每年都得有这时候,平常哄哄,留到卖初夜那天也就去了。这位秦姑娘不一般,性子极刚,一点不像个江南小姐,反而像是个侠女,说话做事毫不让人,特别不受待见,先前那几个一闹,无非是在床上哭几声,可她却不一样,哪怕裹着小脚,照旧满院跑,一直跑到门前。可她长得又极好看,用老板的话说,比前二十年所有的姑娘加一块还好看,还聪明伶俐,简直生来就是当花魁的。于是便一直忍让着她,想着到十六岁也就罢了。这不,今儿又好几个人哄着呢吗?”
  二人听了,知道进不去园门,只好私下商议夜里去逛逛,便又去别处转了一转,郑怜前前后后挑了七八件锦绣衣饰,让冯愤一一穿给她看,凡郑怜看着好看的,全都订了,叫人找全店的裁缝用尽全力去做。剩余饮食住行赘事不再多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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