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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桨拨太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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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鱼儿爷找人把勇儿安置好,冯愤把双刀包上,郑怜把特制的花枪拆成两截木、一头铁。三人各上三条船,又换了一身男人衣服,一同上了太湖,由船夫带着路,直向着苏州发去。
  船行至中午,冯愤已把身边所携带的闲书都看完了,只觉得无聊,便俯下身来去出舱看景。
  冯愤一出舱口,只觉阴散阳盈,从暗至光,睁眼见得这身边景色:
  湖如璃,浅映人面;风如臂,慢推船身;舟如剑,轻割藻萍;波如扇,摇转云天;影不动,怎见时进;日不移,何知光转;鱼不跃,难明非镜;山不退,谁觉船迁。遥见:童女轻拨碧绿水,纤夫唱号玄黛山,正是:峰水秀美如仙界,波光接天太湖泽。
  冯愤正观湖时,却见远处几个童女驾小舟,穿白衣,正吹着笛子共唱一曲宋词人姜夔的《湘月》:
  五湖旧约,问经年底事,长负清景?暝入西山,渐唤我,一叶夷犹乘兴。倦网都收,归禽时度,月上汀洲冷。中流容与,画桡不点清镜。
  解唤起湘灵,烟鬟雾鬓,理哀弦鸿阵。玉麈谈玄,叹坐客、多少风流名胜。暗柳萧萧,飞星冉冉,夜久知秋信。鲈鱼应好,旧家乐事谁省。
  冯愤正听得起兴时,却有一阵木桨荡水之声传来,正激起水花声哗哗荡荡,这声音毫不轻柔,只如潮打石岸般硬朗,一听便不是老手所为。冯愤心中疑惑:“刚才正好好的,怎么突然换了新手,再说,一艘船上不是只有一个船夫吗?”于是循声望去,却见坐在船头执桨击水之人不是船夫,而是郑怜正头戴一顶蓑笠,坐在船头奋力划着,还时不时用手袖擦一擦汗。
  冯愤见郑怜如此行为,心中便知道她也无聊,但又不好意思来找他,只好来划船打发时间,心中想道:“既不来找我,我只找你便是了。”便拿着一个手帕,又拿出一个大蒲扇,叫船夫无声中将两船靠近,轻轻跳上船尾,对船夫打个手势,让他俩都去自己那艘船上。
  郑怜不太懂如何使桨,因而划桨用力更多,只是她乃习武之人,也不觉得太累,但此日万里无云,烈乌当空,未免要留下许多汗来,便时不时用袖子来擦。又一次擦时,手中却多出了一块儿湿答答的东西,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块儿拧干了水的湿帕子。回头望去,证件冯愤一袭白衣,头上戴着一个斗笠,手中拿着一把大蒲扇,正坐在船舷上看着她道:“浸了水的,挺凉快,你擦擦汗吧”。
  郑怜一见冯愤,心中又想起昨晚那夜缠绵,不仅心里有些羞怯,但又想起自己毕竟比冯愤大了许多岁,名义上又是冯愤干姐姐,无论如何也不能似个小姐般扭捏,便挺直了背,问道:“今日太阳这么烈,怎么不在舱里歇着,还来这儿了?”
  冯愤答道:“本来是看些话本小说的,只拿了几个短的,不多会儿就看完了,便出来看看湖景,看完湖景,正想回舱,却看到你,便来了。你呢?”郑怜道:“今儿一早上就困,刚在舱里睡完了觉,醒来见船夫划桨,也想划几下。”冯愤听罢,略点一点头,又拿手中蒲扇,冲郑怜扇了几下,郑怜只觉全身上下热气消散了许多,便冲冯愤笑了几声,说句“多谢了”,冯愤回道:“有什么可谢的,不过扇几下罢了,又不太累。”郑怜便一边划着桨,冯愤就坐在船舷上冲郑怜扇扇子。
  郑怜又划了一会儿,冯愤见郑怜自己估计是摸不出门道来,,问道:“你不会划船吧,这划船要用巧劲儿,你即使这般费力,也只是吃力不讨好罢了。”
  郑怜道:“确实是不会滑,以前也没划过,只是看人家划,一心血来潮便拿过桨了,本以为很容易,哪知道这也不简单,怪不得人家船夫也算是一个手艺人呢!”
  冯愤笑道:“古人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人家船夫既干得时间长、时间早,又是专门干这个的,自然得心应手,叫你看着简单了。当年我学划船时,也一不注意就转圈子,后来练了几年才算有些稳。这东西在勤,只要用心用力练,究竟能学会的。来,你既然不会,我教你就是了。”一面说着一面,便伸手来要桨,郑怜便挪一挪地,递一只桨到冯愤手中,自己却执另一只桨,两人一同站在船头划着。
  二人挤在一块,未免有些肌肤贴上,惹些情意生出:冯愤闻着郑怜身上一股如麝香气,总感觉有些血气奋涌,越紧贴着,脑子里就越闪出昨夜场景,越想忘,反而越记得清楚。终于冯愤手上一乱,力气又没限住,用了大力,素沫惊起,把整船都弄的在水中转了圈子。冯愤这才如梦初醒,正对上郑怜眼神,直红到耳朵根。郑怜见状,便把冯愤推开,双桨都递到冯愤手上,笑道:“我终究是不太会划,你来划吧,我坐在船舷上给你扇风。”
  冯愤沉吟一瞬,道:“好吧,姐。”
  郑怜“嗯”了一声。
  冯愤又说:“姐,你要是觉得热了,可以把鞋袜都脱掉,把脚浸在水里,这没多少人看。”
  郑怜道:“那怎么好?”
  冯愤道:“哦。”便重新坐在船舷上。二人却又是相对无话。
  冯愤又道:“姐,你回舱里吧。”
  郑怜道:“不必了,在外面坐一会儿。”
  冯愤见她眼里总是一股愁气,也只低头不动。二人相对无话。
  又过一会儿,二人却同时张了嘴,冯愤道:“姐,昨夜里……”郑怜道:“你……”
  郑怜听冯愤说,便把原话停了,道:“昨夜里,是我失态了。”眼睛却不动。
  冯愤道:“也没什么错的。”
  郑怜道:“我……”再一句却说不出来。便道:“你为什么帮我呀?”
  冯愤道:“因为我曾经受过郑老爷的恩惠。”
  郑怜道:“有什么恩惠?”
  冯愤便把这些日子郑氏父子送自己的东西和重视关心都说了,又补一句道:“我师父教我《诗经》,就有一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他教我对人对事就要照着这句话来。”
  郑怜道:“好,可是你救过我弟弟。也报恩了呀。”
  冯愤静默了一会,道:“悯水姐,你也救过我一命。”
  郑怜一笑,道:“像你这样的男子,真是极少。”
  冯愤听了,也是一笑,可没笑一会,却道:“姐,你见过许多男子吗?”
  郑怜道:“没有。”
  冯愤道:“那有和你关系好的男子吗?”
  郑怜道:“在你之前,除亲戚之外,没有,现在有你和鱼儿爷了。”
  冯愤道:“哦。”又道:“姐,若是杀了木三江,你打算去哪?”
  郑怜道:“回我师父那里吧,她武功高强,就算是司马宇轩来了,也奈何不了她多少,更何况还有一些师姐师妹。”
  冯愤道:“哦,那还不寂寞。”
  郑怜笑道:“你也不要愁,我有两个师妹,都和你一般年纪。都是好女子,我可领你去见她们。”
  忽然水面上一条鱼儿跳出,竟从船左跳过船右,引得郑怜冯愤都去看,郑怜只望了一眼,却斜瞥到冯愤驻足长看,不知是否日光又盛,总看出冯愤脸上渐渐发白。道:“你怎么了?”
  冯愤道:“怎么了?”
  郑怜道:“你脸上有发白样子。”
  冯愤道:“没有吧,也许太阳太亮,你看错了。”
  郑怜“嗯”了一声,道:“那就回舱里来吧。”便转头进舱,冯愤也跟进去。
  进了船舱,郑怜道:“你读过多少书啊。”
  冯愤一听这话,连忙如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读过的书都说了出来。郑怜歪着头,听他说完了这许多书名,道:“真厉害,这些书的许多我都没读过,还有你一边读书一边练武,竟然这样都厉害,真好。不像我书读的也少,武练的也晚,一直到十五岁,才开始第一次拿枪,之前的许多岁月,或跑或跳,都浪费了。”
  冯愤道:“害,我也没那么厉害,我师兄们,个个都比我强,再说了,要论练武,我练的时间还长呢,自开始记事起,就都混在书屋武堂里。”
  郑怜道:“来江南几个月了?”
  冯愤道:“四五个月了。”
  郑怜道:“我想一定有女人爱上你,你年轻又俊美,武艺人品,个个都好,只在西湖上走一圈,定有人打听你是谁。”
  冯愤道:“姐,这几个月我要么在行路,要么在练武,话说这西湖,我还真想去一趟,可确确实实没去成。”
  郑怜道:“以后应该去一趟,西湖无数人都赞过。我也去过,十分漂亮。哎,都有谁去过来着?”
  冯愤突然兴奋,道:“我知道,杜樊川,姜白石,杨诚斋,还有苏东坡也去过,还写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诗写的极好,因为他……哎,不对,苏轼说的不是杭州的西湖,应当是别地的西湖。哎呀,我老记错。”
  郑怜笑道:“读书太多,也应该在脑子里分一分书架了。”
  冯愤满脸透红,道:“嗯,该分了,嗯。”
  郑怜哈哈大笑,道:“别听我胡说,你下回一定不会说错。”
  冯愤连忙道:“嗯嗯。”便低着头,红着脸,不再说话。
  郑怜看着冯愤,想道:“他只说他是关中人士,不知道怎么长大的,身边有没有什么师兄弟?”便道:“好了,你也别躲闪了,你起来吧,船上太无聊了,咱们说会儿话。”冯愤起身欲提一提裤子,郑怜却拉住冯愤手臂,把他拽到身边,道:“你坐这儿就好。”冯愤便和郑怜坐在一侧凳上。
  郑怜问道:“你在关中时生活怎么样啊?有受欺负吗?”
  冯愤答道:“没人欺负我,都挺好的,想吃什么都有,想要东西的话,师父也给银子。师兄师姐都挺疼我的。”
  郑怜道:“那你是你们师门岁数最小的呀?”
  冯愤道:“嗯,是啊,当时我出门时师哥们还舍不得我,但我已经大了,能出来了。”
  郑怜道:“你师傅叫什么呀?”
  冯愤道:“我师傅叫乌壤,字生农。”
  郑怜问道:“你师兄师姐都有谁呀?”冯愤回答:“我大师哥叫沙海石,二师姐叫何子船,三师哥叫张道远,四师哥叫赵歌士,我最小,张师哥和赵师哥都好疼我。何师姐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突然走了,从那以后,沙师哥就变不好说话了,师哥师父都不告诉我,我虽好奇,也不多问。”
  郑怜道:“那想他们自有隐情吧。”顿一顿又问道:“你师父怎么样?”
  冯愤道:“我师父对我也可好了,我要什么他都给我,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他给每个徒弟都传了一样神兵,沙师哥之雨滴流星锤,何师姐之丹心白银锥,张师哥之龙虎双头钩,赵师哥之丈二铁画戟。但他给我的最为厉害,这是他告诉我的,也是其他师哥师姐公认的,叫阴阳双鱼刀。他还曾夸我最能成大器。”
  郑怜听了,略点一点头。冯愤问道:“姐,以后你叫我则鸣吧。现在该我问了,你师门怎么样啊?”
  郑怜听他问这话,想到自家师门,不禁莞尔一笑,道:“好啊,我细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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