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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郑怜正在练枪,冯愤在一旁看着,郑怜舞了一阵枪,问冯愤道:“你看我枪法如何?”冯愤笑道:“你和你弟弟一样。”郑怜愣了一下,又想起冯愤说起他和郑哀初见时的景象,不禁也笑了,随即话锋一转道:“你赢得了我弟弟,你赢得了我吗?”冯愤也笑道:“试试便知。”便在地上捡了一个棍子,郑怜也将枪头卸下,两人都做个使枪架势。
冯愤自信,率先出手,飞步向前,几枪连点,郑怜都一一反应过来,飞快用枪拨过,冯愤一下横扫,郑怜将头向后稍微一倾,躲过这下后又转身用枪刺向冯愤,冯愤举枪一格,两腿向后一跃,退到几步之远。
郑怜本以为冯愤根本不会弄枪,可前面这几下却还颇有些意思,于是将双脚架势稳住,做个“秦琼背剑势”,她是镇江铁莲山单铁鹰座下次席弟子,此刻用法正是本门武功《十灵枪法》。只见郑怜身形闪动,连出几枪,直刺得四处皆是乱影,这一招正叫作“蜂群怒舞”,冯愤开始还能招架,后面就越发遮拦不住,郑怜看着他手脚慌乱,便又使一招“云里藏鹰”,从虚影里突然一枪直冲冯愤胸前刺去,冯愤正要拿枪拨回,郑怜却把枪往回一撩,冲着冯愤握枪的右手打去,冯愤将枪向左一扔,想用左手接着,哪知郑怜手速疾如闪电,又使一招“金蟒甩尾”,用自己的枪冲着冯愤的枪轻轻一颠,那枪便向郑怜这边落来,又把左手空出来向上一捞,登时两杆枪都拿在手里,笑盈盈地看着对面手无兵器的冯愤。
冯愤见兵器都被夺去了,不由得尴尬道:“郑女侠果然是好功夫。”郑怜脸上骄傲起来,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欺负岁数比我小的罢了。”冯愤听了,便说:“那不如咱们再比一场?”郑怜心里暗笑:“果然是小孩子心气,还非要争这个。”于是欣然答应下来。
这次郑怜先出招,冯愤来防,打了五六个回合,郑怜感觉越发不对。用心一看,只见冯愤枪法却和自己上次那三招颇为相似,此念头一出,越是打下去,越加笃定。心里暗暗惊奇:这前三招虽不难,自己当时也用了快几刻钟才学会,冯愤只是防了一遍,用的虽不完全,却也有个轮廓了。自己当年练这几下时,也被夸为天赋异禀,可如今冯愤天赋却似乎要比自己胜过几分。不由得一股火气生出来,存心只用这三招胜过冯愤。
哪知冯愤越打下去,枪法却练得越来越好,打到十几个回合,郑怜怒气上来,心头一乱,差点被冯愤用“金蟒甩尾”那招将枪勾去了。最后二人打到二十余合,终究是郑怜技高一筹,又把冯愤枪杆挑来。可郑怜虽是赢了,一口气却愈是咽不下,便跳出圈子外道:“我有点累了,先不打了。”说罢径直回屋。
冯愤见郑怜突然停手离开,只道她体力不好,自也回去了,哪知道后面几日都不见郑怜出来,心中便有些担心郑怜是不是生病了。终于等到去苏州前夕的黄昏时刻,郑怜还是不出面,冯愤按捺不住,便去房中找郑怜。
冯愤到了郑怜房间面前,却见门半掩着,只剩了一条缝。冯愤。轻轻敲了几下,见无人来开,问道:“在吗?”见无人应声,便眯着眼睛向缝隙里一观望,见郑怜衣物遮体,这才放心开门进去。只见郑怜面前小桌上点了一盏灯,正坐在床沿上对墙发呆,听到声响,便回头看去,只见冯愤正冲着自己笑,又把头转回墙边。
冯愤不明所以,问道:“怎么这几天不出去了?”
郑怜道:“不想出去。”冯愤再问,郑怜再不答应。
冯愤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道:“我做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
其实郑怜心里对冯愤的不服气已减了大半,此刻不高兴只是为了怕去勾引木三江可能会被摸了身子,而自己武功不如他,估计难以脱身。而这事又不好意思对冯愤说,只好道:“没什么,你有事儿吗?”
冯愤想着半晌,拿出一个除茧刀说道:“我看你身上似乎有些茧子,想提醒你把茧除掉,不然木三江如果摸到了岂不是要露馅儿吗?”郑怜听了,心想这话不错,便接过除茧刀,慢慢去除自己手上的茧。
可是灯光昏黄,郑怜心情又郁闷,手上一乱,除茧刀便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虽不流血,却也挂了一道白印。冯愤见状,轻轻拿回除茧刀,道:“我为你除吧。”便伸手去拿郑怜的手腕,郑怜一愣,把自己双手和冯愤左手叠在一起,道:“好。”冯愤就把郑怜的手拉到自己跟前,慢慢的为她除手上的茧。
郑怜看着灯光下冯愤的脸,见他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几缕没系好的黑发落到额前,却更显得他英俊倜傥,潇洒脱俗,心里却突然生起一个念头,开口问道:“你身上也有茧吗?我看你细皮嫩肤,简直不像个武人。”
冯愤答道:“原先也是筋骨狰狞,后来师父教了我《化蝶功》,我的肌肉就慢慢的被去掉了,只留了个大轮廓,师傅说我的功力都一点点的从外面的骨肉渗透进了心丹中,这是上乘功法。”
冯愤说到这里,突然惋惜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教你这个呢,要是教你的话,没准儿你会更好,哎呀呀,竟然没记起来这个。”郑怜听到冯愤这一席话,也就知道他不明白什么叫做“师门之道,不可轻易外传”,先前的不满意不服气,都一扫而空了,只轻轻地道:“无妨,以后再教就好了。”
不消多时,手上的茧便都被除去了,郑怜却怕冯愤离开,抢先坐在他身边,道:“我…我肩上还有一些,你也一起刮了吧。”郑怜今年二十六岁,而冯愤只有十七岁,可郑怜说这话时却稍低着头,不敢对上冯愤的眼睛。
冯愤只低语一句:“哦。”便坐到郑怜身后,郑怜把衣服稍向下拉了一点,轻轻靠在冯愤身上,她近些日子都在奔波路上,难得休息,靠在冯愤身上只觉得说不出的柔软温暖,突然那个念头又从心里生出来,开口向冯愤问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冯愤道:“没有,只有几个师兄弟。”
郑怜道:“嗯,我的弟弟也不在了。”冯愤默默不语。
郑怜又道:“我听你说,我弟弟管你叫哥?”
冯愤道:“是的。”
郑怜道:“你是我弟弟的哥哥,你岁数又比我小,你叫我一声姐姐,好吧?”
冯愤暗自想了半晌,这才靠在郑怜耳边,说了一句:“姐姐。”郑怜回过头看了他许久,也回了一句弟弟应下。
不多时,肩上的茧也除完了,郑怜先开口道:“你别走。”冯愤便还坐在床上。
郑怜背对着冯愤道:“我去找一壶酒来。”
冯愤便坐在床上等着郑怜,不多时,郑怜把壶碗取回,两个人并排坐在桌旁喝了几大碗。
冯愤喝得半醉了,转过头来看了看郑怜,却看见郑怜也有三分醉了,也在看他,两个人无言对视了半刻,忽然郑怜开口道:“我求你一件事情,你答不答应姐姐?”
冯愤问道:“什么事?”
郑怜道:“我要去勾引木三江,你知道吧。”
冯愤答道:“知道。”
郑怜淡淡地道:“我觉得我可能会被他强行亲或抱了。”
冯愤道:“我会保护你的。”
郑怜冷笑道:“你怎么保护?万一他力气比我大,你赶不过来怎么办?”
冯愤默默不语,心中盘算许久,还是无法。
郑怜又开口道:“我求你一件事,我不要我第一次与我亲吻的人是我的杀父仇人,他不配,怎么也不配。”
郑怜又是紧紧盯着冯愤道:“你过来亲我,好不好?”冯愤听了此言,惊得只能呆愣地看着郑怜。
郑怜见他这副模样,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都不近女色,可你这帮我完成一个愿望,也算积德行善,我不强求你,你就说好不好吧。”
冯愤坐在床上,对着郑怜静坐了半天,才缓缓点一点头,说句:“好。”
郑怜见他答应下来,也叹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手一晃把灯灭了,左手上前搂住冯愤的腰,右手挂在冯愤脖子上,抬起头去亲冯愤,冯愤也抱住郑怜的背。两个人只觉得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热,过了一会儿,郑怜鼻息愈来愈紧,终于将腿一抬,夹住冯愤腰上,双手紧紧环住冯愤的脖子,冯愤只觉得郑怜浑身几乎像火一样的滚烫,他闻着郑怜汗香,双手搂住郑怜的腰,不停亲吻着郑怜脖颈,两人愈缠愈紧,竟不约而同开始解起了衣服。
两人意乱情迷,上衣已然脱下,对嘴亲吻了一会儿,郑怜搂住冯愤脖子,右手从冯愤小腹向上抚到胸前,把冯愤向床上按倒,青丝垂下,遮住冯愤双眼,整个人趴在冯愤身上,用力搂住冯愤脖子。冯愤看不到东西,只好轻轻舔舐着郑怜胸前的香汗,双手不停在郑怜汗嗒嗒的腰腿上下摸抚,郑怜感觉浑身发痒,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羞耻,她虽想停下,可却又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用力亲咬着冯愤脸颊,直吻出几排印来,两个人在床上紧紧抱住彼此,滚作一团。可正当快迈出最后一步时,冯愤却不知为何,双手向着郑怜一推,把她推开,坐起来慌慌张张地道:“亲完了,姐姐,亲完了。”说罢,连衣服也不捡,匆忙跑出门去。只剩下郑怜带着一腔醉意倒在床上,却也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脸上红晕直发紫了。她又羞又恼,只觉得脑袋如灌了铅一样昏涨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又想起自己脚上还有一些茧,只能强打精神,摸着黑拿起冯愤丢下的那个除茧刀削去脚上的茧,一边哭一边的削,直到二更夜里才缓缓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