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病房里。
罗文斌睁开了眼睛,刚想欢呼实验成功,却发现自己却躺在病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体能服。张恒宁,杜小龙和孙明哲靠在墙角,紧紧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没多久,就来了一名军医,看到罗文斌已经醒了,赶忙把几人叫醒。
张恒宁急急冲出门外,把苏班长叫了进来,几个人围在病床前。
“太好了,醒了,醒了!”苏班长一看到罗文斌,原本熬了一夜憔悴的脸上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笑容满面。
“不是实验吗?实验怎么样了?”罗文斌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疑惑发问。
“还想着实验呢,你命都差点没了!害得我们守了一夜。”张恒宁不知是埋怨还是心疼。
罗文斌不知道,当时自己面色发白,身体发凉,呼吸和心跳都没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死了,是杜小龙连夜“动用关系”请来了所有医学教授,发现他只是被电击进入假死状态,呼吸、心跳过于微弱,再电一次就好了。
罗文斌听闻他“死后”发生的事,心中一怵,阵阵后怕。如果杜小龙也觉得他死了而没去找教授,如果教授没发现他假死,怕是他现在已经为国防事业献身“永垂不朽”了。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呢。”杜小龙卖起了关子,张恒宁看了看杜小龙,嘴角一撇。
“小龙,你有这事不跟我说。快说,罗文斌也想听呢。”
“我和教授们发现,假死状态极为稳定,唤醒比睡眠状态更简单而且还更安全,模拟更真实。电击进入睡眠状态需要特定的频率,一点点差错就可能把人电死,而电击进入假死状态则不会,不仅电压低于安全电压不会电死,而且不需要“特定频率。模拟时“阵亡”的战士别人看来没体温,没呼吸,没心跳,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还什么你和教授,怕是只有教授没有你吧。”张恒宁直接拆穿了小龙的伪装。
罗文斌笑了,自己成功让发明更进一步,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吗。但让他猜不透的是,小龙刚说完,班长就先暂时把他们请出去到门外等,说是要“保护小罗的自尊心”。罗文斌快速地回忆了班长对他的称呼,可是班长从不称呼他为小罗的呀。
“小罗啊,我想跟你谈谈你的体能。”
罗文斌一下知道了班长的“保护小罗的自尊心”是什么意思。自入伍以来,虽然战术动作,战术配合甚至指挥罗文斌都能达到一流水平,高于张恒宁,但是这体能吧,啧啧,真的是一言难尽,唯一一次五公里及格还是战友们“互帮互助”的结果。
“嗯。”
“下个月要选副班长,你在其他方面表现都很好,是副班长的最佳人选,但是你体能太差了,如果你补不回来,我只能把副班长给张恒宁了。”
“班长,你能帮我吗?”
罗文斌紧紧拉住班长的手,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一个月绝对补不上这个巨大的差距的,得找一个过来人。
“怎么帮?”班长一下有了兴致。
“我们的发明也基本结束了,班长,以后晚休时间你带我去训练呗。”
罗文斌言辞恳切,目光锁着班长不放。班长的话让他一下想起了当兵一个月以来无数次跑五公里时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他以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那一句话。
今早经过本班另一个宿舍时,罗文斌正巧听到张建军在讲笑话。张建军在班里可是人称“笑话大王”,也是罗文斌的高中同学,但是并不在一个班,两人也不是很熟。
“在医院里,医生会拿来物品,测试精神病患者是否可以说出对应名称。如果能说出说明患者病情得到了巨大改善。”
张建军来回徘徊,手指上下翻飞,活有一副说书先生的样子。
“然后医生拿了一个……一个……”张恒宁用手拖着下巴,眼睛向上瞟,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老张,你别掉众人胃口,快说吧。”葛晓树直接撞在了枪口上,这正中张建军下怀。
“我忘记了。”
“老张,你这‘笑话大王’也不怎么样嘛,连这都忘!”葛晓虎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笑嘻嘻地数落张建军。
“就是那个外面绿皮,里面是红色果肉,肉里还有籽的水果。”
葛晓虎大手一挥,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嗨,不就是西瓜吗?”
“恭喜你,看来你的病情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整个宿舍笑成了一片,只有葛晓虎怒目圆睁,盯着张建军,想笑又不敢笑。
“再来一个啊,老张。”宿舍内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张建军又是故弄玄虚,问道:“好,什么东西比蜗牛大,跑得却比蜗牛慢?”
“罗文斌!”葛晓龙为了扳回一局,抢答到。
整个宿舍哄堂大笑,笑声简直要把房子掀翻了。
“诶,门口那个是不是罗文斌啊。快快快,进来坐一下。”葛晓龙说着就要把他拉进来。罗文斌赶忙逃跑回去了。
近似的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同排的战士们总是那他当寂寞时的消遣工具。虽说战士们并不是故意的,但却在罗文斌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所以,既然班长已经送上门来了,他肯定得抓住这么个好机会。毕竟当兵可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当个好兵又何尝不可呢。在学习成绩上他都能争先,身体素质难道不行吗?罗文斌当兵的表哥曾经跟他说,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在部队中是最好补的,难道他不行吗?
看着罗文斌坚毅的眼神,班长其实也蛮欣慰的。但是班长思虑再三后还是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张恒宁要来,我可不拦着!”
“好!一言为定!”
罗文斌爽快地答应了。一是既然有这个机会,不要白不要;二是虽说人往高处走,但如果真的把副班长之位给了自己的死党,他也是真心为张恒宁感到高兴。
就在班长和罗文斌谈话的时间,太阳以渐渐爬上地平线,东面的天空泛着鱼肚白,随之而来的起床号声透过病房的门,传到了几人的耳中。苏班长走出病房对张恒宁说了几句就把他们叫了进来。
“时候也不早了,罗文斌,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着。”
“班长,等一下。”
班长正想道别,却被罗文斌一下打断了。
“我也要走。”
苏班长刚想说些什么,杜小龙直接凑到了班长耳边耳语了几句,张恒宁更是直接冲了出去,把已经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罗文斌的作训服,上面的红色液体早已用酒精洗掉,被张恒宁捂了一夜,早已干了。诶,真奇怪,班长和杜小龙怎么一点没有第一次相见的感觉。
“行吧,小龙说了,你可以训练了。”
罗文斌熟练穿上作训服,系上武装带,张恒宁又把作战靴递到了他的手上。罗文斌拉开拉链,将自己的脚伸了进去,拉好拉链,将携行具套在身上,戴上头盔就和班长冲了出来。
往宿舍走的路上,班长把嘴贴到了他的耳边:
“快说,你是怎么把杜小龙挖过来的,他可是我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