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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马三宝奋勇逞能 遭宫刑得遇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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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陈友谅引着太子朱标等七人逃下峨嵋山,径直来到峨边县衙,那县令率众迎接,陈友谅狐假虎威勒令县令上峨嵋捉拿周芷若,那县令哪敢不从,亲率兵丁去了。朱标气道:“今个儿真是悔气,好不容易爬上峨嵋山,偏偏遇上个女魔头,本来好好的心情全搞没了。”陈友谅忙道:“太子殿下,小人本好意带你上山游玩,怎会想到那女魔头也在山上?小人心下有愧,不过,大批官兵已上山捉拿于她,今个儿上山不顺,不如改走水路,听人常言那三峡风光乃天下一绝,想必不会再让太子失望!”朱标听得怒气方消,陈友谅又遣县衙牵出七匹快马,一行七人折东南而行,径往永安而来。
  那永安县令得闻太子驾到,立率众出迎,尽显吹牛拍马之能,朱标立时又飘飘然起来,那县令大肆张罗,摆下盛筵款待朱标一行,席间陈友谅说明来意,那知县立下令调得一艘大船,泊于白帝城。待酒足饭饱,那知县亲送至码头,朱标等上了大船,陈友谅遂令拔锚起航,一路顺江而下。
  长江三峡风光甚为独特,实乃天下一绝,那船行至瞿塘峡,但见长江两岸山峰雄奇壮观,陈友谅立于太子身侧,指指点点,直逗得朱标连声拍手叫好,约一个多时辰,江面渐狭窄起来。水流甚是湍急,那船儿更似离弦之箭。众人连连惊呼,就连久在江湖上行走的陈友谅,也是首次体验这急速的刺激,大呼过瘾。将入巫峡,十二峰个个秀丽多姿,朱标等更是目不暇接,但却转眼即逝,众人恍入梦中。陈友谅道:“太子殿下,这三峡风光如何?”朱标大笑道:“今日若非你引路,本太子岂不错过这天下奇观?今日一见,本太子不枉此行了!”那大船行至西陵峡,但见无数滩头散落江面,变得又开阔起来,水流自变缓起来,大船在江面还在穿梭,朱标兴奋的手舞足蹈,陈友谅也是惊叹不已,待过了三峡,江面又开阔起来,水流渐缓,陈友谅遂命人扯起风帆,那船儿裹足了风,立时又急驰起来。朱标大喜,令人于船头摆下酒肉,一边吃酒一边欣赏两岸风光,好不快活!
  此一路平安无事,数十日后便回到应天,众人上了岸进得城中。朱标心满意足道:“陈友谅,本太子此次出京,游玩甚欢,你可是大功一件,本太子有意提拔于你,但父皇对你有所忌讳,你还是暂回太子府住下,待时机成熟,本太子定会重用于你。”陈友谅立时跪倒道:“承蒙太子看重,小人不管在哪,心都是太子你的。”朱标点点头,拍了拍陈友谅肩头勉励几句,即而回府了。
  朱标刚回到府中,便听一个小太监道:“太子殿下,你出去这许久,皇上每每派上来看,想必是有事,你还是去见见皇上吧。”朱标“嗯”的一声,不慌不忙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才缓缓进宫。
  洪武帝散完朝,回到御书房,他记挂着太子,心中闷闷不乐。少时朱标进来,行完礼,洪武帝脸色一沉道:“标儿和你一同赈灾的人员早已回京了,你怎的这么久才回来?”朱标接道:“父皇,孩儿遵你的吩咐赈灾,事后心想,孩儿出宫一趟着实不易,故而四处游玩一番,方才回宫。”洪武一听气愤难当道:“玩,你就知道玩,标儿,你都二十几得人了,怎的一点也不知道为朕分忧?”朱标受到斥责心中不乐道:“父皇,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归心,朝政大事又有父皇作主,孩儿又能干些什么?”洪武怒目而视,喝道:“天下太平?那只是表象,暗地里暗流涌动,随时可能兴风作浪,当政者要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呀?你身为太子,也就是将来的皇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忧患意识?”朱标一脸懵懂道:“父皇,孩儿真不知该忧什么?防什么?”洪武帝闻言暴跳如雷,厉声道:“随朕打天下这大明江山的一众文武大臣,哪个不居功自傲?哪个又是泛泛之辈?若朕百年之后,你又何以驾驭他们?”朱标见父皇之状,吓得赶忙跪倒于地,不敢接话。洪武无可奈何长叹一声,慢缓缓道:“好了,你下去吧。”朱标唯唯起身,央央而去。
  洪武越想越气,遂令传皇后马氏。少时马皇后至,洪武叹道:“咱们的标儿不求上进,朕真是恨铁不成钢呀!朕百年之后又如何放心将皇位传于他呀!”马皇后也知其子秉性,忙道:“皇上,标儿还小,不懂事,待长大后自会好些。”洪武摇摇头道:“他都二十有二了,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加入明教,混得风声水起了,你看他只知道玩,而你又一味得惯着他,朕…”他言语及此,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马皇后无言以对,思索良久方道:“皇上,不如给标儿完个婚,说不定婚后他会定下性来,再说标儿其实也不小了。”洪武百般无奈,随口道:“好吧,也只有如此了,你就着手准备吧!”马皇后笑着点点头,自下去了。
  洪武郁闷难当连声叹息,贴身太监见状,忙上前道:“皇上忧国忧民,着实太辛苦了,也该适当放松一下呀!”洪武点点头,那太监双掌连声三下,立时便上来一众宫女,吹拉弹唱,载歌载舞起来。洪武心情繁乱,看得片刻,见毫无新意遂摆摆手,让众宫女立下去了。那太监又道:“皇上既不喜欢歌舞,不如召来廷卫高手,让他们比武献艺,也不失为一件快事。”洪武思索片刻又点点头,那太监大喜,忙下去准备。
  少时,洪武移驾宫外坐定。一众武士名取兵刃,两两对战,轮番上前拼杀。那众武士均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各展所长之下精彩纷呈,李太监不时叫好。洪武看到好处也鼓掌示意。一盏茶工夫,李太监见洪武脸露喜色,遂上前道:“皇上,这几个人的功夫可否满意?”洪武点点头,但转而却道:“这一众人虽有所长,但天赋所至,也就到此了,若那钦犯张无忌在世,他们一齐上,仍挡不住他雷霆一击。”李太监也听闻张无忌其人,忙道:“是,是。但像张无忌那等武学奇才,多少年才出得一个,话又说回来,皇上恕奴才直言,即便出了像张无忌那样的人才,也不见得能为皇上所用呀?”洪武闻言脸色一变。那太监大惊失色,忙伏身跪倒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洪武摆摆手道:“起来,朕不怪你。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朕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那太监唯唯起身,忽的想起一事道:“皇上,傅传德、蓝玉等远征云南得胜而归,皇上可知晓否?”洪武哈哈一笑道:“傅传德、蓝玉等远征云南,扬我大明国威,如今凯旋而归,朕已知晓了。”那太监又道:“奴才听说他们回京带回一众男童,皇上可知晓?”洪武笑道:“我大明建国不久,宫中太监人数不足,固朕令他们从云南征集童男,净身后充实内宫。”那太监点点头,又道:“奴才听说那一众男童之中,有一个孩童,此子善打飞石,其父乃云南守将,兵败战死后,其子替父报仇,用飞石打死我军士十几名,甚至连大将傅友德也被他飞石打落马下。但终因年龄太小,寡不敌众,被蓝玉生擒。蓝大将军念其年幼,不忍杀之,故而一并带回京师。”洪武闻言奇道:“有此等事?想一个孩童竟有如此身手,朕倒想见识见识!”那太监见状忙道:“皇上既有兴趣,那奴才下去安排安排,皇上稍候。”洪武点点头,那太监自去了。
  约莫一顿饭工夫,那太监领着十几个武士押着一个孩童来到洪武面前。洪武见那孩童身材虽然不甚高,但也相当精壮,丈宽脸袋黑黝黝的,脚上手上锁得甚是牢实。那太监厉声喝道:“马三宝,见了皇上还不下跪瞌头?”马三宝“哼”了一声道:“反正就是个死,跪他还有何用?”那太监大怒正欲发火,洪武拦道:“马三宝,听说你小小年纪竞敢打死我军将士十几人,功夫着实了得,朕不信,想亲眼见见!”马三宝接道:“我既已犯下大罪,将死之人又何必再出手伤人?除非…。”洪武一乐:“除非什么?”马三宝接道:“除非皇上免了小人死罪,小人方可给皇上献艺。”洪武大笑,思索片刻道:“马三宝,你打死我军士本就该死,但朕念你年幼,今日你若能赤手空拳打倒我十名卫士,朕就赦免你的死罪,如何?”他说完一招手,站在前面的十名卫士大踏步而出。马三宝定眼望去,那十名卫士身强力壮,且各持刀枪遂道:“皇上也太瞧得起我这十一岁的孩童了,你要我赤手空拳和他们相斗,我可能赢吗?”洪武想想也是,遂道:“那你自取兵刃也可!”马三宝又道:“小人无须兵刃,只须解掉身上镣铐,十几枚石子即可!”洪武点头应允。早有人替马三宝解开镣铐,呈上十几枚石子,那太监护着洪武远远散开。
  那马三宝接过石子,活动了几下手脚,见无大碍遂道:“可以开始了!”排在前面的卫士提着大刀健步朝着马三宝走来,近十数步之遥他大喝一声,举刀跨步朝马三宝砍来。马三宝立于当地,不慌不忙,伸右手从左手中取过一枚石子,霍地弹出“呯”地一声,正中那卫士额头。顿时鲜血横流。那卫士急弃了刀,捂着头败下阵来。余众卫士见状尽皆愕然。那太监忽的喝道:“第二个,上!”那排第二的卫士挺一杆长枪,直朝马三宝刺来。他一双大眼紧盯马三宝右手,丝毫不敢大意。马三宝这次不急于发石,双足点地,左躲右闪避开对方攻势。那使枪卫士枪法也甚了得,枪杆抖动,枪尖乱颤,忽上忽下时左时右,枪头更似化为十数个,如蟒蛇吐信般一路强攻。马三宝躲闪之余,右手早握紧石子,恰此时那枪当胸刺来,但见他双足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个筋斗,右手石子再次弹出,既快且准正中那人胸口。那人立时站立不稳,腾腾后退几步。他欲挺枪再上时,胸口一阵痛疼,即而双手撒枪狂咳起来。
  那太监见状,忙道:“第三个,上!”那第三个卫士腰挂宝剑,见得马三宝神威,心下已有几分惧意,但在那太监叫唆下,手按剑柄缓缓而上。马三宝心道:这十名卫士皆非寻常之人,我若一一和他们缠斗,精力必有所不及,还得先下手为强,以保存体力。他即想到此节,不等那人拨剑,右手霍地弹出一颗石子,“嗖”得一声正中那人手腕。那人“啊”的一声尖叫,忙退了开去。那太监大怒道:“饭桶!一群饭桶!剩下七个一齐上!”余下七人闻言各亮兵刃一涌而上,将马三宝围在中间。马三宝毫无惧意,手中石子接二连三弹出,直打得那七人纷纷倒地,哭爹叫妈地乱叫。
  洪武见状,霍地站起,双手鼓掌道:“好个马三宝,这功夫着实不一般,朕金口一开,绝不食言,就免了你的死罪!”马三宝虽是个孩子,但也知皇上金口一诺,自已便可免除一死,忙伏身跪倒道:“谢皇上!”洪武捋着几根胡须得意得点点头道:“马三保,朕念你是个人才,有心提拔于你,不如你就在朕的身边,作个少监如何?”三宝哪知少监为何职?但知能陪伴皇上左右,必是个不错的差使,忙拜伏于地道:“谢皇上恩典!”洪武甚是得意,冲着那太监道:“你该知道怎么做啦?”那太监笑道:“马三宝能得皇上赏赐是他的造化,奴才明白,奴才马上去做!”
  马三宝在那太监引领之下,来到皇城外一座房。那房内七八人乍见那太监到来,纷纷上前点头哈腰,以示敬意。那太监点点头,冲着其中一人耳边低咕几句,那人会意唤来四五个人,将马三宝四肢拿住,抬到一木架椅上,即而又绳索捆绑结实。三宝不明其意,大惊道:“皇上金口,已免了我的罪,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但哪有人理他。那人抽出一把尖刀,笑道:“你既答应了皇上,愿作少监伺候皇上,不净身怎么能行?你放心,在下手脚麻利,干脆利落,不会让你受太大的罪。日后你追随皇上,必飞黄腾达,可千万不要忘了小人的恩德呀!”他说着用尖刀割开三宝的裤子,忽的他一刀下去,马三宝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马三宝悠悠醒来,发觉自己在一间空荡的屋内,下体处一阵剧痛。他下意识伸手朝下摸去,但下面却被一层层布包裹住,下体似空空如也。待慢慢回忆,原来…。这飞来横祸使他头脑一阵炫晕,加之痛疼之剧再次昏厥过去。
  待再次醒来,马三宝念及父母双亡,如今又遭此宫刑,他小小年纪如何承受得住,不时便大哭起来。少时,一老太监进来道:“三宝呀,事已至此,你就认命吧!你下面伤口我已替你处理好了,但尚须时日待他愈合,我这儿有一本书送给你,这段时间,你照书中之法练习,则可减缓痛疼,你好自为之吧!”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马三宝,转身便走了。马三宝强忍巨疼翻开那书,见得前面所讲无非是一些日常护理及注意事项,到后来竟是一此导气归元的练功之法,并配上人体穴位图,但那图中之人下体全无,难道此书专为太监所著?马三宝从小习武,对周身穴位也有些了解,在此书的指引下,依法练习,痛疼之感立减了不少。他大喜继续往下看,渐渐忘了伤口痛疼及身残的压力。但越往后看,文字渐难以理解,一时之间又参悟不透,迷迷糊糊竟睡过去。
  次日马三宝醒来,欲翻身下床却是不能。遂胡思乱想起来。少时那老太监盛来一碗饭菜进来,打量一下马三宝道:“三宝,老奴观你所气色不错,想是你看了那书所至?”马三宝正犯疑惑,听那老太监之言,方醒过神来,道:“老…师父!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于你?”那老太监笑道:“你刚才不是叫我师父了吗?老奴看来我俩确有此缘!”马三宝脸色一红道:“是,师父!你给我的那本书,我仔细的看了看,倒觉得那是一本武功心法,我依法练习了一下,痛疼之感果似减缓许多。对了,那书是你写的?”那老太监接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三宝大奇道:“是就是是,不是便不是,师父这话徒儿真是不懂?”那老太监叹了一声道:“三宝,你有所不知,老奴进宫这之前本也是个武术练家,且所习武功与常人大不相同。自决意进宫净身后,如你一般痛苦难当,机缘巧合之下,偶得一本太监日常护理及恢复元气的小册,我依法而为,伤势好转奇快。待痊愈后,我依那册中所授之法为根基,练习以往武功,不料身轻似燕,功力却突飞猛进。收得意想不得之效。我大喜,遂将那册中心法和自己心得编录成书记录下来。昨日我偷见你飞石打倒数十名卫士,既快且准,知你是个奇才,故而我将此书传授于你,至于老奴以前身份,为何进宫,待以后再慢慢告之于你。”马三宝大惊道:“师父,如此说来,我依书中所授之法练习,功力也可有长进?”那老太监笑道:“你的飞石之技快、准,但美中不足独缺一个狠,但要做到这一点,除非内力强劲,举手投足间便可取人性命,若到那时,方可说武功大成也!”三宝点点头。那老太监又道:“你照书中之法刻苦努力,循序渐进,内力自会慢慢增强,你现下还小,来日方长,自不必急于一时!”三宝闻言,其心大慰,忙道:“谢师父指点!”那老太监又道:“今日暂且聊到这,你还是先用些饭吧!我改日再来看你。”三宝闻言方觉腹中饥饿难耐,挣扎着勉力坐起,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那老太监见状,微微一笑即而去了。
  一连过了数日,那老太监却未曾露面。马三宝躺在床上,按那书中所授之法导气归元,反复练习,但觉一股暖流越集越盛,无比地受用,而下体的痛疼之感也大为减轻。这日,一小太监送来饭食,马三宝道:“这位小哥,你看这屋中怎么这么多苍蝇蚊子?扰得人不得安宁!”那小太监接道:“夏日将至,正是这蚊虫泛滥之时,我能有什么办法?”马三宝点头道:“你何不将这屋中蚊虫一一打死,那屋中不就太平了吗?”那小太监扑哧一笑道:“打死?你开什么玩笑?那蚊虫体小又善飞,打死一只亦属不易,谁又能将它们一一打死?”马三宝苦笑道:“我倒是可以,但手边没有称手的家伙!”那小太监一愣道:“你能?我倒是不信,你说吧!你需要什么?”三宝接道:“我只须小哥取来一些小石子即可。”那小太监笑道:“这个容易,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马三宝笑着点头,不再接话,端起饭碗吃将起来。
  少时那小太监用布包裹一包小石子回来,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吹大牛还是真有功夫?”三宝放下碗筷,抹一抹嘴接过布包,随意取出一颗石子,道:“好了,你说打谁吧?”那太监四处张望,但见苍蝇四起,飞来飞去,指之不便。忽的他见三宝饭碗中残肴上飞来一只苍蝇,遂笑道:“这个离你最近,就打它吧!”三宝点点头,右手食中指夹住石子,丹田中一股真气涌出,经右臂转至右手至指尖,霍地弹出。但听“呯”地一声响,那碗被打的粉碎。苍蝇受到惊吓却飞了开去。那太监大笑道:“你也太能吹牛了!不过,你这指法还是有点厉害!”三宝一脸羞愧心道:我的飞石向来百发百中,从未失手,今个儿面对这小小苍蝇,却栽这么大个跟头。他心下不服,又抄起一个石子,恰一个苍蝇从眼前飞过,他看得真切,石子再次弹出。那石子夹着劲风直飞出去,但并未击中那苍蝇,反倒是房顶瓦片被打了一个大洞。那太监见状,尖叫道:“厉害!厉害!”转身飞奔出屋跑了。
  马三宝并不服输,又连发数十颗石子,皆击不中苍蝇。他心中闷闷不乐,莫不是自己功夫不到家?他又抄起那书仔细翻阅起来。良久仍看不出所以然。心道:前几日,师父曾道假以时日,刻苦练习,方可有小成,这才过了几日?况自已伤势未愈,怎可如此心急?他放下那书,又抄起石子对着飞舞的苍蝇打将起来。这下可好,房内屋顶少时便被打的千疮百孔。但苍蝇却没打下来几个。他心中暗暗自讨,不要气馁,待见了师父,再问个究竟…。
  又过了数日,马三宝伤势渐好,他已可轻松坐起,但欲下床却也不能。这日他正凝神看书,那老太监忽至。又仔细打量他一番道:“三宝,看样子这些天你恢复得还不错,这段时间师父正潜心炼丹,没空来看你。”三宝大喜道:“师父来得正好,书中这段我着实不懂,还请师父指点!”老太监笑了笑道:“不懂便问,汝子可教也!”他凑过身去看着三宝手指之处,道:“这一段是说每日午时,立正站立,右手领左手,高拳于头部,右手心向左,左手掌附于右掌根处,两脚尖微掂,向空中吸气,而后双手似有把柄握住一般,用力齐向下,双肘打坠劲,待劲到双手落于胸前,进而呼气,如此循环反复,丹田之气会渐盛。而现下你仍不能下床,就暂且练到此处吧!待伤势痊愈再接着往下练!”三宝点点头又道:“是,师父!这几日我闲来无事,用苍蝇来练飞石之技,但十之八九皆不得中,也不知是何故?”那老太监笑了笑道:“你的飞石之技师父是知道的,但苍蝇体小,对周围空气变动着实敏感,你打出石子自带一定劲道,定会改变空气中气流变动,苍蝇感知又岂能不动?故而有此结局。三宝思索片刻点点头道:“依师父所言,我如此练法,岂不收效甚微?”那老太监又道:“功夫自不会白使,此法可锻炼你的眼力,即而提升你的判断力,他日与敌对阵时便可料敌于先,占尽主动。记住在你打飞石之前,须预测苍蝇逃向变动,及石子飞出的时间,久而久之,于变动中练习,方可达到炉火纯青之境。”三宝似有所悟道:“石子仍钝物,体稍大,在空气中飞动,改变空气中的气流也甚巨,若改用它物练习,不知可否?”那老太监点点头道:“你很聪明,但改用它物,你又得重新开始呀?”三宝抓抓脑袋道:“弟子不怕,弟子有的是时间。但不知改用何物?”那老太监微微一笑也不知从何处取得一绣花针,道:“三宝,你看它如何?”三宝仔细观瞧奇道:“这不就是一杆针吗?”那老太监道:“针是不错,但用它作武器,则不易被敌人发现,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三宝,你试着用飞石打我,但需用全力,不必留情。”
  三宝尚在疑惑,那老太监闪身已经站在门口,距三宝有数十步之遥,他点点头道:“三宝,你可以出来了。”三宝应声,右手摸出一石子,对准那老太监头部猛地弹出,但见那老太监不躲不闪,右手一扬,三宝尚未看清他如何发针,却见一针飞出,那力道、准劲恰到好处,正中飞石中间“当”的一声,石子立时粉碎和那针齐落于地上。三宝见状大惊,手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那老太监却道:“三宝,你可知这一招我练了多久?”三宝摇头不敢回答。那老太监又道:“这一招我足足练了三年,方有今日之功效,三年呀!”三宝更惊,支支吾吾道:“三年?师父,你这招到底叫什么功夫?”老太监接道:“什么功夫?想老奴如今六十有余,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说不准明日便化作一堆白骨,哪儿有闲心给他取名儿,对了,三宝,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待你练成此功后,就由你替它取个名吧!”三宝点点头,忽的他想起一事,忙道:“师父,恰才听你说这几日你正潜心练丹,但不知你所练何丹?有何用处?”那老太监长叹一声道:“三宝,我等皆是苦命之人,命根子被人割断,变得不男不女,身之不全想要练就神功,势必要借助外补之药,老奴苦思冥想多日,终凑齐数十种名贵药材,这几日正思索配伍之法,料想不日便可正式练丹了,只待你伤势痊愈,便可服丹正式练功了。”马三宝心下一热道:“师父,你对徒儿如此用心,教徒儿如何报答?”那老太监摇摇头道:“谈什么报答,你天资甚佳,深合师父胃口,待他日你练成神功,造福天下苍生,不负老奴一番苦心就够了。”三宝闻言心下暗暗感激。
  马三宝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把绣花针,每日练习远针之法,一天又一天,常言道:勤能补拙。那三宝天资又高,不几日下来,已将绣花针练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他试着用绣花针射杀苍蝇,却又非那么容易。但恒心所致,眼力、手法却似有空前提升,他欣喜若狂,长此以往,乐此不疲。
  这几日天气沉闷,马三宝仍和往常一样练功,,忽的下起雨来,继而暴雨如注。三宝所居之屋顶早被他打的千疮百孔,雨水顺着孔洞直往下流。三宝哪里能够安身,他顾不得身上疼痛,一咕噜翻下床来,抢步来到屋外房檐之下,少时那小太监送饭过来,见了三宝惊叫道:“三宝,真想不到你伤势好得这么快,一般人起码也得趟上三个月呢?”三宝一脸苦笑道:“那屋内四处漏雨,如何还能居住?我也是被逼如此呀!”那太监笑道:“既种恶因,必有恶果,这也是你自找的。”三宝一脸无奈道:“小哥,别取笑我了,还是给我换一个屋吧!”那小太监接道:“你是有福之人,皇上特别关照,换个房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须和上面请示,你先用饭,我去去就回。”三宝应允,遂接过饭盒,那小太监转身便走了。
  三宝刚吃完饭,那小太监便跑回来道:“三宝,上面给你安排了个大房间,走,我带你去看看”。他说着拉着三宝就走。二人顺着房廊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座大房前,那小太监推门而进道:“三宝,你看这如何?”三宝进屋四下看了看道:“这房间真大,是给我一人住的吗?”那小太监笑道:“可不是嘛!你由皇上照着,谁敢怠慢你?像我这样普通之人哪有你这个福气?”他说着指着两排兵器架又道:“上面知道你好习武艺,故而将这间练功房让给了你,他日你练功有成,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哟!”三宝点点头,忽的他见得两个木雕之人,大小与真人无异,以下窃喜,日后练功就用这两个木雕人了。那太监见状亦道:“三宝,有了这两个木雕人,你以后可别再乱射了。”三宝遂笑道:“那当然。”
  三宝即下了床,遂顺着书中之法练习吐纳之气。一连数日渐觉丹田之内气息渐涨,他大喜,继而又冲着那两个木雕人练习飞针之法,立觉那针随心所欲,意念到处针即到。原来此两功相互依存,相互促进。不经意间竟又上升了一个境界。他心下窃喜,渐似入痴迷之境。这日三宝正对着两个木雕练功,那老太监闪身而进,见得三宝飞针之技,喜道:“三宝,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下得了床,且将飞针练得出神入化,这段时间定是下了不少苦功!”三宝接道:“这主要是师父指点有方!”那老太监满意地点点头,道:“三宝,话虽如此,但你不可骄傲,你如今算是入了门,前面的路还远着呢!”三宝立道:“是,师父,徒儿不敢。”那老太监“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待打开里面竟是数十颗丹药,但听他又说:“从今日起,老奴便替你讲解书中练功之法,此法大乎寻常,非一般人受得,故须借助此丹药定可助你袪除魔障,节节攀升,但此药药性甚猛,不易过多服用,你每七日可服一粒,这里有十颗,可撑到你两个月以后,到时再看具体情况而定。”三宝不胜欢喜,一个劲地点头。那老太监令三宝取出那书道:“咱这就开始吧!”三宝点头,遂听那老太监滔滔不绝讲解起来…
  那小太监每日照常送饭,从无间断。这日送毕,径直来到御书房,见了洪武,行礼毕,洪武问道:“小李子,马三宝最近怎样?”小李子回道:“皇上,那马三宝净身月余,竟然能够下床,着实不可思议呀!”洪武“哦”了一声道:“那他平日都干些什么?”小李子答道:“那三宝真算个武痴,躺在床上仍不忘练功,如今下了床,更是刻苦用功,别得到是没什么。”洪武甚奇道:“那他平日都练些什么功?”小李子又道:“他躺在床上时以飞石练功,已将房间打的千疮百孔,如今移居练功房,竟练起飞针来”。洪武更奇道:“飞针?如何飞针法?”小李子立兴奋起来道:“皇上,你有所不知,那三宝越练越邪门,几十步外将绣花针打在木雕人儿穴道之上,可以说百发百中,奴才有几次试了试,想把木雕人上的飞针取下来,却是不能,你想呀,那该有多大的劲力方能有如此之功!”洪武思索片刻,心下也是一惊道:“那马三宝的确是个人才,此种人必须要为我所用,若其不然…”他言语及此,停顿片刻又道:“小李子,你必须时刻留意他的动向,如有异样,马上向我禀报!”小李子见皇上如此慎重,立伏在地上道:“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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