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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你会和好兄弟反目成仇,你是否还会和他做好兄弟?
“公交司机那边怎么说”
“车内没有摄像头,由于是临近拉客,挥手即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黑衣人”
我无奈的说道,两手摊开。
范晓萤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我,马上就到11点了,我们从艾松家出来后便返回了县局,我们在装备科领取自己的装备,将五四式手枪配在腰间。
今晚将联合治安大队打掉龙西村的赌场,看一下是否有新的线索,找一下那个失踪的牌友。
深夜,小卖部外的昏黄的灯光灯照着黑夜,与着漆黑的深夜显得格格不入,小卖部里面依旧是黑的,没有半点光亮,唯一有亮光的便是那扇虚掩着的门,灯光从下面的缝隙爬了出来,显得十分诡异。
几个男人围坐在赌桌前,赌桌上方正吊着一顶灯芯快熄灭的煤油灯,忽明忽灭,几个男人面红耳赤,争吵着开牌。
昨天上午那个老人便坐在一旁,枯瘦的手架着旱烟斗,嘴里吱吱乐个不停。他站在门旁边盯着他们动作。
“你说…胡豪,谁杀的呢,听说那两警察到处找人问情况”
一个男人问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手里的动作确是没有停下来,还在摆弄着赌桌上的牌
“哎,我说你,要不想开牌就别那么多废话,你管谁杀的,是你杀的啊?”
“哎呀,我就是问问嘛”
“不是你,你那那么多屁话…”
他们几个人话还没说完
砰——屋内的房门被撞开,屋子里面的人被吓了一大跳,纷纷回头向后看去,几个警察拿着警棍冲了进来,指着牌桌上的众人,呵斥着他们
“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你,还有你,别动”
我们和黄队一起进入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四周都是封闭着的空间,就只有上面有一个小的排气扇,有两张麻将桌和一个老虎机,还有一个赌桌,烟味很重,很是呛人,现场大概有五六个人。随后都被押进警车,带回县局,桌面上的赌资和赌博的用品被全部收缴。
经过一晚上的突击审讯,赌徒们交代了一些线索,读者们可以根据之前的线索,结合今天的线索,找一找犯罪嫌疑人,或者可以根据线索对案件侦查有一个侦查方向。
1.昨天晚上有赌徒曾听到后面小巷发生过激烈争吵。
2.那个曾扬言要杀掉胡豪的赌徒,在欠了赌场很多钱之后便没有再出现,直到案发当晚,有人曾在村里广场碰到他,胡豪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里,但是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那个人叫朱强
3.胡豪一直找艾松家的麻烦
“什么,你说昨天晚上,你听到小巷后面有人发生争吵”
范晓萤手中把玩着笔,满面愁容的看着他面前的赌徒,我在一旁思索着什么,突然一拍桌子,砰,桌面上的水杯由于我拍桌子的缘故,溅了出来。
“你们可以听见争吵?听见什么了!三十那天晚上的烟火声可以盖住所有声音吧”
“没有啊,警官,我们真的听到了,说什么还钱,说什么欠债,但也确实有烟火的声音,但是也有他们争吵的声音,我们也确实听到了………不信,你可以问其他人”
那个赌徒战战兢兢的说了出来,手指指着审讯室外的门
此后再也没有交代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距离命案已经发生了两天了,龙西村因为昨天打掉了赌场,村头巷尾议论着大过年发生的这两起事件。
“听说哎,那个老胡家的儿子,搞钱,后面还不起,被杀咯”
“害害害,他就该死”
一个老妇女神情激动的对着另一个老人说,就因为之前胡豪曾经偷拿过她家的鸡蛋,但是村头情报组确实有用,曾经有过这样一篇报道
BJ朝阳群众,这群老年人占据了绝大多数,他们也是朝阳群众的中坚力量。做朝阳群众也是需要门槛的,第一得有时间,第二得身体好、心肠热,第三得善于观察
大爷大妈们就是行走的“数据本”,天天留心观察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群,每一栋住了几户、家有几口,谁家搬进几个租户、邻里闹了矛盾等等,各种情况基本“门儿清”。小区里遇见生面孔,上前随口一问“去哪?找谁?干什么?”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大爷大妈立马就能觉察出猫腻。这也就不难解释为啥朝阳群众总能在明星失德之际一“举”成功了。
专门解释了这种村头村口情报组,在案情发挥重要作用时,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为案情侦破提供了依据。
“我觉得这个朱强,有点熟悉啊,我依稀记得,我有一个高中同学也是朱强。”
“管它什么牛鬼蛇神,先找到人再说”
很快我们就根据赌徒们给的线索,在隔壁的县市找到了朱强并对他进行了拘传
在隔壁县市找到了朱强,他在看到我后,似乎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发了疯向我跑来,双手抓着我的大臂,神情激动,嘴巴上念念叨叨的说着我听不清的什么话语,衣服破破烂烂,早已没有当初高考后的那股神气劲。
“朱强,我们依法对你进行拘传,这是你的拘传证”
范晓萤从包里掏出拘传证。
“谢谢……谢谢…谢…谢”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我们将朱强带回去了,但是他的似乎精神有问题,眼神无光,嘴巴一直絮絮叨叨着,手也止不住打抖,他比我之前见的消瘦了许多,脸颊两鬓的肉已经快贴到骨头,眼球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讲讲吧,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你在龙西村都干了什么?还有你与胡豪是什么关系”
范晓萤拿着手上的那些赌徒的口供,头也不抬的问道,我在旁边一脸唏嘘的看着我曾经的这位同学,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呆坐在椅子上
“警官…我说,我说,”
跟随着朱强的视角,我们回到案发前的一小时,案发前一小时,朱强的确找过胡豪,在认识胡豪之前,他从一所还不错的知名高校毕业,本想着通过经商,来完成以后他的雄伟大志,但是在此之前他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生活技巧什么都不会,但是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那就可以和你娓娓道来,在认识胡豪后,胡豪并成为他的狐朋狗友,整天跟在朱强身后吆五喝六,游山玩水,很快家里给他准备经商的钱挥霍一空,正当他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胡豪却和他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一本万利,就看强哥敢不敢去了”
这就使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朱强,有了一线生机,也不管这个地方是否合法连忙问他
“我的好兄弟,哥哥快愁死了,你就和哥哥说吧“
就这样朱强被胡豪带进位于龙西村村口的赌场,一开始他确实也赢了不少钱,朱强也开始喜笑颜开,似乎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随后,朱强开始屡赌屡输,屡输屡赌,渐渐的他开始陷入这循环往复之中,而胡豪却在一旁说
“好哥哥,我可以借你钱,怎么样”
看着胡豪一脸真诚的发问,牌桌上输红眼的他,也不管是否是真的假的,连忙扯着胡豪的袖子,歇斯底里的说
“真的嘛,给我,快给我!!我下把一定翻盘”
此时胡豪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沓钱,摆在桌上,朱强眼睛放光盯着那钱移不开眼,连忙起身激动的拍着胡豪的肩膀
“好兄弟,你真是哥哥的好兄弟”
朱强伸手就要去接过那沓钱,却被胡豪的手给拦住。
“好哥哥,那你把这个给签了”
胡豪一脸坏笑的把文件递了过去,那份文件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白纸黑字。
“我当时接了那份文件,看了一下,36%的利率,我知道这是高利贷,但是我当时赌红了眼,我没有办法,我以为有了这些钱,我就能翻盘,我就可以还给他………谁知道这些钱就是昙花一现。”
朱强懊恼着将头埋向胸间,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后来呢,年三十那天晚上你去找他了?”
范晓萤看着情形连忙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同时,趁热打铁的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对,我不敢走村口,就从村后面的小路绕了上去,因为我现在还欠赌场很多钱,我怕他们把我杀了,那些赌徒简直不是人……谁出老千,他们就剁了谁的手,要是不剁了也行,花钱……花钱买回去!”
朱强瞳孔放大,身体发抖,惊恐着说了出来,我是熟悉他的,在高中时期,他就喜欢持强凌弱,可以让他惊恐的人和事情,估计就应该真的很凶残。
“我当时猫在广场的乒乓球桌边上,我知道,他每天晚上七点左右都去赌场,但是那天让我等到了九点,我想与他商量一下可以降低一下利率,或者是,消掉一些账”
晚上九点,广场小巷口
“胡哥,宽限一下吧求求了,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啊,要不您再借我一些钱?我保证我保证可以赢回来”
朱强满脸陪笑,左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右手上递给胡豪烟,低头陪笑道
“赢?我看你怕是赢不回来了吧”
胡豪一脸讥笑道,他浑身酒气,应该是刚刚从家里吃完年夜饭出来想去赌场耍两把。
“胡哥,我欠的钱能不能宽限几天,七天………不………三天,就三天,我去筹款”
朱强一脸愁容,眼神惊恐的望着胡豪,仿佛向一条哈巴狗乞求主人原谅
“我告诉你!明天,就明天!就把钱给我送过来,明白嘛!”
胡豪用手指着朱强的脑门,很是愤怒身体站不稳,喝了许多酒,浑身摇来摇去,然后一摇一摆向着小巷深处走去,没有顾着朱强的拉扯,摆摆手对着胡豪大喊
“滚蛋”
“等等,你是说,你是在广场那边的小巷口,拦住的胡豪?”
“是的,之后我害怕报复,在和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昨天晚上边跑到了你们今天上午找我的地方,想躲着两天,但是今天你们就来了”
朱强一脸懊恼的表情,他知道如今造成他现在的这个局面正是因为他游手好闲嗜赌成性,怨不得任何人。
“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范晓萤似乎认为,在那一条小巷,应该是袭击胡豪的最好机会,他可以从后面利用砖头猛击头部,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尸检报告上,表明在受害者倒地后,犯罪嫌疑人并没有停止,他的施暴行为,继续猛击受害者头部,造成颅内大出血,甚至头部内部仍然有砖块的残留物,可见犯罪嫌疑人及其残暴。
朱强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嫌疑,现在只要等待指纹比对结果的出现,就可以确定他的犯罪。
“现场有第三个人,或者说,胡豪在广场的小巷口,遇到了,前来堵他的朱强,但是朱强走了,胡豪继续往前走,在村口为小巷口中,遇到了第三个人,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公交车上那个神秘的黑影,但是我们也仅有他的背影”
案件此时又似乎陷入了死局,我们正在等指纹比对结果
“阳,出来了,指纹不符”
周队长给我发来消息,我和范晓萤面面相觑,案件又再一次陷入了僵局,神秘的背影,不符合的指纹,以及现场的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