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如果有人侵宅占地,你会反击,还是会默许?生存还是毁灭?也许就在一瞬之间
“我们重新捋一捋”
深夜的刑侦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县局外的警车,也时不时拉响警笛奔赴一个又一个出警点,我们有时可以观察一下,每到节假日,派出所,警察局是否都是最为忙碌的时候,一级勤务最为致命。
我看着今天所掌握的线索,回想着对应着每一个每一个人,似乎现在是死局,没有破局之策。
“胡豪,嗜赌成性,仇敌众多,从以前到现在的怎么可能在犯罪现场留下那么清晰的指纹,却找不到人?这简直就是荒唐”
我也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我可以这么说,我把在警校上的第一节刑侦课上的所有的内容到最后一节刑侦课上的内容过了一遍又一遍,也似乎毫无头绪,根本就毫无逻辑可言。
“这………这不符合常理啊”
范晓萤也毫无头绪,她坐在椅子上,眼镜放在桌子上,双手按压着太阳穴,眉头紧皱,她旁边的台灯,照着她的脸,显得十分忧郁。
“不行,明天要在出一趟现场,再走访一遍”
我向范晓萤说道,她没有理我,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办公室陷入了死沉一般的寂静,与屋外不远声的烟火爆竹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晓萤,你去休息一下吧”
周队长从旁边的办公桌起身,他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她突然站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周队长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范晓萤连忙跑了出去,我连忙跟了上去,顺手拿上了我的警服,我转头跟周队长说
“周队,泡两碗面,等我们回来”
我还没说完,我就急忙的跟着她跑了过去
“你慢点!你去哪”
我在后面追着大喊,脚步却没有停下,范晓萤已经到了楼梯转角,火急火燎的向一楼走去,一楼是接处警办公室和监控指挥室。范晓萤转头就向监控室跑去。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我们把对着村口的摄像头给忘了。
“王姐,调一下监控”
王姐被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吓死我了,你们刑侦大队都是那么毛毛躁躁的嘛,你们俩的叫声比外面的爆竹声都响”
王姐嘴上埋怨,但是眼睛里满脸心疼的看着范晓萤,范晓萤身上就穿着长衬,在长衬的衬托下,身材也更加的丰满,但是配上满脸憔悴的模样,也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姐,拜托你了呗,帮我们调一下62号省道旁龙西村村口的监控”
范晓萤搂着王姐的肩膀说,王姐一脸溺爱着说
“好好好,从小到大你就会撒娇,所有人都吃你这招,真拿你没办法”
监控视频打开,时间调回到大年三十的那天下午五点多钟,视频中的小卖部并没有老板所说的五点多钟关门,我们通过监控只能清晰观察到村口到小卖部门口的距离,还有一点点的小巷口,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视范围也越来越短,从能模糊清晰的看到小巷口,到下午五点半左右,已经完全看不清小巷口,而小卖部也一直经营到今天早上8点,直到我们进行走访调查时,那个小卖部也未曾关门。
“我眼镜呢?我眼镜呢?”范晓萤连问两遍,她双手拍打着身体,从上到下摸索着,收了收口袋,脑袋向身体往下望去。
“在这呢”
范晓萤转头向我看来,眼镜在我手心展开,我把眼睛递给他,然后把衣服递给她,她看到衣服,不禁身体一抖,接过了衣服,接过了眼镜。
低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谢谢”
显然这已经严重不符合她上午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被狂风暴雨击打的一朵脆弱的玫瑰花,那么美艳动人,但却又那么的让人心生怜悯。
她带好眼镜,穿好衣服,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我也凑了上去,紧盯着屏幕,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一气一吸,一气一呼,两个人都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心跳,两人面部靠近的从未如此之进。
监控画面往前推两个小时,时间来到了下午三点,在这个时候进出村口的人数明显变多,有许多外地务工的人也返回了自己的家乡为了与家人团聚过一个团圆年。
但是监控画面右下角,从客车下面下的一个黑影,却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往村口走,穿着各式各样鲜红的衣服,但是他没有,他似乎就是一个人,一身黑衣服,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提,穿着一件戴帽子的黑色卫衣,披着脑袋,像怕被人发现一样,朝着村口走去。慢慢的只剩下留在监控画面上一个黑影,这个人是谁,看样子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这个黑影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范晓萤神情激动的指着监控上面的黑影,我不可否认,她说的很有道理,按之前的的情况分析,我们陷进去的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你说的没错,但是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小卖部老板要骗我们?”
范晓萤点了点头,将监控视频放大,监控视频显示从大年三十的晚上9点左右陆陆续续的有许多人前往小卖部购买烟花爆竹,有很多人进去,但是就没有出来过,但是购买烟花爆竹的大多数是妇女和小朋友,大男人进去,就很少出来的
“这里面会不会是一个赌场!”
范晓萤又问道,她现在早已没了刚刚在办公室的颓废之气,案件似乎在朝着明朗的方向前进。这个小卖部今天上午侦查时发现,店内有许多脚印,都是通往店内深处的,而这个店表面是个小卖部,实际上是一个赌场。
“如果我没有猜错,胡豪昨天晚上就是要去这个赌场,那会不会是仇杀”
我不禁想到在之前的走访调查中,胡豪嗜赌成性,欠下了不少钱,同时在村里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村里恨不得欲处之而后快,但是仗着他的父亲是村长,不少人都十分忌惮。
“明天再重新调查一下吧”
“好”
她忽然站不住身体向我这边倒下去,连忙扶住她,她柔软的身体像我是这边靠,看到她憔悴的脸庞,不禁又多了几分怜悯。
王姐看到后也连忙将她扶到一边,责怪着我说没有照顾好她。很快,周队端着泡的两碗面下来了,我搀扶着,将她靠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将方便面推到她面前,忙了一天没吃饭,应该是有点低血糖了,她用手倚靠着脑袋,另一个手拿着叉子挑着面,慢慢的拿嘴巴吸着,樱桃小嘴嘟着嘴巴,用力吸着面,像小鸡啄米一样,慢慢的吸了进去,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
“你看我干嘛,烦死了”
她似乎又恢复了上午的活力,又开始对我语言攻击,我也坐在一旁,眼睛也不开始争气的打架,手里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忙了一天也应该好好休息了。
“今天去龙西村,注意一点,我们不要打草惊蛇,今天晚上一锅端,我联系了派出所和治安大队,今晚统一行动,务必将这个赌场给端掉,然后再审问情况,如果犯罪嫌疑人在里面,也不会让他有漏网的可能”
范晓萤一边开着警车一边和我说,她现在的眼神坚定,目标明确,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而我继续昨天调查的笔录,唯独对第一条线索很感兴趣
“你说这个艾松,当初为什么要捅他?”
“他?不可能是凶手,人家现在还没有放出来,他怎么下手?靠分身啊?”
范晓萤一脸讥笑道,她笑起来十分的好看,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像月牙一样,在想,如果她如果没有当警察的话,应该是一个漂亮的模特,或者是演员。
“不是,我是说,胡豪究竟干了什么事情?会被那么记恨?“
“到了”
我们回到了龙西村村口,旁边那条小巷,已经彻底被封了,而小朋友们也只敢在离小巷范围500米左右的地方玩耍,也没有人敢靠近,估计是家里人都和小朋友们说了,他们也只敢靠近村口,或者是在小卖部里,又或者是在广场上玩,就是要离着那个小巷子口远远的,生怕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走进村口,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小卖部,那个老人没有坐在之前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人,我们俩朝着那个地方走去,我向着屋内往去,里面还是一样的深邃黑暗。
“哟,警官又来了”
那个年轻人打趣道,那个年轻人挽着裤脚露出个脚脖子,穿个紧身牛仔裤,上面是厚厚的棉袄,穿在身上显得又大又肥,脚上穿着人字拖,在那么寒冷的冬天,可以这样穿,也是实在佩服。
“是啊,了解一下情况,艾松他们家你知道在哪不”
我一边问一边向屋内望去,寄希望于找到更多的线索。
”艾松,哎妈呀,好土鳖的名字,谁取这名字啊,没听过,警官,你要不说说代号,比如龙西村一哥,这种带称号的,估计我知道”
那个年轻人一脸自豪的说了出来,我看到他的脚脖子都已经有冻疮了,有的甚至都已经变成青紫色了,我不想与之过多的交谈,便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范晓萤在走访的过程中收获了几条线索
1胡豪当年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行将艾松的田地和房产,收归集体所有,建厂用地,但随着后面工厂的倒闭,这些地也就被胡豪强行所有,艾松找他理论,结果理论不成,才捅伤胡豪
2胡豪在大年三十前一天与一牌友发生口角,牌友发话要杀了他,在案发后牌友消失不见,不知所踪
很快我们来到当年艾松的家门口,家门口很凄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种贴着新对联,门口打扫的确很干净,他们家大门外斑驳的铁锈痕迹,象征着他们家的贫穷,屋内却挺整洁,虽有一些杂草,却还整齐,屋内有人影晃动。
“您好,请问有人吗”
“谁啊…”屋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的女人模样,头上带着披巾盖住了头发,衣着朴素,腰上系着围裙,满脸皱纹。手上带着袖套,很干净利索从房间门口出来
“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
范晓萤很快从包里掏出了证件,透过门窗的缝隙,向里面的中年妇女迅速的展示了出来。
“警官好,警官好,快进来坐”
她一边招呼着我们,一边把我们引进屋内,我们沿着他们院子里的石头路,踩着石头进入屋内,一位虚弱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嘴巴里时不时发出呜呜呜的叫声,看着十分痛苦,看模样,骨瘦如柴,皮包骨一样,就像是只剩下皮包裹着骨头一样十分可怜。
“你们坐,警官想要了解什么”
那个中年妇女热情的招待我们,从床底下抽出两个小板凳,摆在面前,让我们面对面的聊天。
“关于艾松”
“他是我丈夫,当时我们家也还算很不错,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家里一亩三分田也总有一个盼头”
中年妇女说到这,眼睛也逐渐湿润了起来,她这些年来忍受了太多太多,在被判刑的这十多年期间,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中年妇女,她的爱人却还在监狱。
范晓萤听到这,也不禁有点难过,但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内心,从包里将纸递出去给她,
“然后呢?”
“后面,那个胡豪仗着自己是村长的儿子,集体开工厂为由,强占了我们这几户人家的田和地,同时将补偿款一并扣下,我们没有收到一分钱,我们去找他要,我的丈夫也被他手底下的混混给打回来了”
“那你们报警了吗?公安机关不管嘛?”范晓萤极为震惊,她不敢想象,在自己管辖的辖区范围内,还有这样的事情,同时,在当时,她还在县城里,也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没用,派出所出了几次,但是也架不住混混天天骚扰我们,那一次胡豪带领手下的人,强行到我们家,要求我们尽快搬出去,我的丈夫………”
中年妇女再也忍不住泪水,委屈的哭了起来,旁边的老人听到着,眼角也潸然落泪,几滴泪痕慢慢的滑落下来,中年人妇女掩身痛哭,不想让老人看到自己痛哭的模样。
范晓萤也湿润红的眼眶,望想着我,我看着她可怜的模样,我拉住了她的手,拍了拍示意着她在工作,她没有反抗,而是拉紧了我的手,我感受到了彼此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又是心灵相呼应的感觉。
中年妇女收了一声,抹了抹鼻涕,用手擦干净眼泪
“后面,我的丈夫跟他们去理论,又被十几个小混混围殴,实在是忍无可忍,便拿刀向胡豪砍去,后面我的丈夫被警察抓起来了,后面就被判了15年,那个姓胡的!一点不是什么好东西!后面要求我们赔偿五万块钱,那个时候的五万啊,我干一辈子都干不到”
中年妇女咬牙切齿,嫉恶如仇的说道,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她那种坚定的眼光,可以感觉到她炽热的火焰在心中燃烧。
“好了,具体情况,我们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范晓萤握着她的手说道,她知道她无法感同身受,但是听到这个遭遇,一个美好的家庭被摧毁,一个勤劳肯干的老实人被送进监狱,是谁都忍不了。
我在板凳上将我所有的钱全部放了过去,压在凳子底下,希望能给予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一点自己微薄的帮助。
“胡豪的死看来可能真的是有预谋的案件”
范晓萤从艾松的家里出来朝外面走去,她一路嘟着小嘴,听完她妻子的叙述
十分的恼火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和这个案件是否有关系,重新调查理清线索,没人认领的指纹是否又和牌友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