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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游戏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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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点心后,齐格弗里德露出了老农般的可爱笑容:“我这也是从拉斯维茨老师的小说里获得了一点灵感,设想中的这个世界诞生于蛮荒,广大的世界寒冷又空无,精灵与矮人的祖先只是龟缩在赤道周围的温暖地域,但文明还完全没有开化。
  直到有一天,一群宇宙人搭乘着银色飞船降临了这个世界,他们是一个古老又深不可测的智慧族群,他们拥有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和磅礴知识。他们从遥远的母星,经由他们制造于北极上空的超空间传送门来到这个世界。他们把语言和文明传授给了精灵和矮人的祖先,这群宇宙人被后者们尊称为古圣。”
  沙龙上的众人都清楚齐格弗里德的故事才能,即便听到不熟悉的名词,也并未贸然打断,但大家眼中感兴趣的神色越发浓郁了。
  “古圣为了建设这个世界,除了点化原住民外,还创造了一些新种族,比如蜥蜴人、人类、食人魔等,但一场恐怖的灾难摧毁了古圣建立的秩序。古圣的传送门在北极崩坏了,造成了一片沸腾的荒原,并打开了通往黑暗世界的大门,那门后都是混沌到难以描述的魔物。这些魔物们来到这个世界,打败并驱逐了古圣,只有古圣创造的一些种族幸存了下来。
  传送门的崩坏,还让具有恐怖能量的次元石污染了世界,诞生出新的混沌生物,比如野兽人、巨魔等。秩序阵营的精灵、矮人和人类只能依靠彼此的力量,竭尽全力去抵抗混沌阵营。在经历了数千年几个种族轰轰烈烈的战斗与发展之后,人类迎来自己的崛起机会,西格玛这位人类救世主从战斗中磨炼锋锐,终于掌握了整合人类族群的力量,一个最强大、最富裕的人类帝国诞生了。”
  “请问古圣是哪里来的?”“请问绿皮、蜥蜴人、食人魔等是什么样的种族?”“请问为什么古圣要创造那么多种族?”几位拉斯维茨的学生,已经忍不住提出了各式各样的问题。年轻学生们很容易就接受了各种新奇的设定,但也很容易冒出各种新奇的问题。
  齐格弗里德拿出了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沉着态度,耐心的为每个问题作出解释,并向大家讲出了他的计划:“我计划做一个战棋游戏,在虚构的战争背景下,用代表各种军种单位的棋子进行战斗,而这个背景故事和里面的角色都是为这个游戏设计的。”
  “小齐克,你说的战棋,是不是类似我们普鲁士军事顾问莱斯维茨在1811年发明的模拟战斗沙盘?就是在地图上,用棋子扮演不同的军种,通过掷出骰子的点数,按事先设计好的规则和概率表来计算每一次战斗的胜负,是这样吧?”卡尔爵士不愧是老行伍,一下子就猜到了齐格弗里德的打算。
  “是的,威廉爷爷,我这也是受到你的骑士故事的启发。”齐格弗里德一脸崇拜的样子让老爵士很受用。
  1811年,普鲁士的宫廷战争顾问冯·莱斯维茨公爵将早期棋盘形式的战争游戏,改成了沙盘形式。他按照1/2372的比例,用胶泥作出地形模型,用颜色表示水源、道路、村庄等地点,用小瓷方块代表军队和武器,进行对阵表演。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很喜欢这种形式,命名为战争游戏(Kriegsspiel),并下令进行比赛表演,专供高级官员和外国贵宾欣赏。此后这种游戏迅速传遍欧洲,成为上流社会的一种时尚娱乐活动。1816年,冯·莱斯维茨公爵的儿子约翰·冯·莱斯维茨炮兵中尉,在他父亲的影响下,他把军事经验和时间概念引入了战争游戏,使之形成了一整套基于严格数学计算的模拟体系,其中包括:一幅地图、代表军队的各种棋子、两位对阵人、一名裁判、一套概率表和一本规则手册。之后,约翰·冯·莱斯维茨在斯德丁第二炮兵大队演示了改进版的战争游戏,证明它很适合用来研究营一级的军事行动。新版战争游戏很快就在欧洲的军队中获得了极大的普及。
  此外,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形似战棋的小兵人玩具,安徒生写的《坚定的锡兵》里就有这样的锡制小兵,但真正将兵人棋子和战争游戏规则整合起来的战棋游戏还没出现。齐格弗里德也知道只凭大致草图和简介故事是很难说服众人的,这时就只能先用点手段强行把计划推进下去,他有信心等样品完成后肯定能打动大家。所以他悄悄的打开了魅力领域,并用乖巧祈求的眼神看着众人说道:
  “我想做一个有关骑士的游戏,希望请大家能协助我。
  拉斯维茨老师,这是一个完全虚构的世界,在我草拟的故事框架上,有无限的想象空间,我觉得在您的指导下,各位学长们能把其中的故事补充完整,并设计出有趣的角色。”
  “门采尔爷爷,请您为西格玛·昂布罗根画一幅肖像吧,我觉得只有您能画出我希望的那种威猛造型。”
  “威廉爷爷,游戏里的军种设计和规则制定就只能靠您了,我会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要向您请教。”
  “叔叔,麻烦帮我再找一位合格的雕塑师吧,我需要他把角色设计稿做成立体的棋子。”
  有了上次《天空之城》书和模型大卖的例子,大家已经对齐格弗里德的新奇创意颇有信心了,之前的事实都证明他就是一位活生生的神童,尤其还长得那么好看,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会忍不住同意他的要求,所以这个战棋游戏项目就这样启动了。
  齐格弗里德并没打算把上一世的中古战锤一下子都复制过来,他计划先弄出一组人类帝国的战棋,然后以其为模板,让其他人去设计其余种族,他作为主策划会提供创意,并确保游戏规则和军种互克的均衡性。
  因此齐格弗里德就只给了拉斯维茨一个十几年的历史大纲,从西格玛拯救矮人国王这一出道事件,到他耗时十五年完成对所有人类部落的远征。虽然这只是中古战锤世界里一段很短的历史,但相关的政治版图和宗教体系一点也没缩水,这些设定会让游戏更容易引起成年人的兴趣。至于这段历史的具体故事,就要靠拉斯维茨和他的学生们去动脑筋了。
  对于战棋中最重要的兵种设计,齐格弗里德就拉上了卡尔爵士和几位美术学生一起探讨,因为弓箭手、法师这类轻甲职业还比较容易设计,但像剑士、骑士这些重装单位作为战棋的颜值担当,就需要老骑士的专业意见、以及年轻画师的美术创意了。
  齐格弗里德在这里更改了上一世中古战锤中焰阳骑士团的设定,把他们和人皇西格玛设定在同一时代下,并给了美术学生们一些具象的关键词:最富裕的骑士团、鎏金黑甲、全身护铠、羽毛装饰、太阳骷髅徽记等等。几天后,学生们把设计稿展示给他和卡尔爵士,只见画稿上的骑士不论站立或骑乘都全身黑甲金边,连全覆头盔上的装饰羽毛都是黑金配色。全身铠甲在肘、肩、膝等活动处都加装了尖锐的棱角,在头、胸和盾牌这些醒目的位置都有太阳骷髅图案作为装饰,骑士们手持的骑枪、大剑、战锤等武器也是同样华丽的风格。
  “小齐克,这个设计挺好看的哈,黑配金都快有种五彩斑斓的感觉了。”卡尔爵士目不转睛的盯着画稿,鼻息也粗重了:“回头你把这个设计稿给我一份,我也让马林堡的制甲师学习学习,提升一下他们的审美。”管理条顿骑士团三十年,以公正著称的卡尔爵士这是头一回向一个孩子要好处,还有点不好意思。
  齐格弗里德松了口气,不枉他这几天扮演苛刻的甲方,多次要求调整设计,差点把这几位大他十多岁的美术学生们逼疯。
  完成了一组人类军种设计稿后,阿尔布雷希特也很快找来了两位雕塑师,他们是牙雕师菲利普·威尔曼和他的侄子兼学徒费迪南德·普莱斯(FerdindPreiss),牙雕师很擅长在小尺寸作品上展现人物体态和服装细节。齐格弗里德请他们先按1/6的比例制作出战棋原型,再缩小到1/35比例作出战棋模具,尽可能的在小小棋子上复原出原型的精美细节和生动表情。
  曼弗雷德自从见过一次棋子原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期待能早点玩到这种战棋游戏。在他的翘首以盼中,5月也渐渐走到了尾声,这天李林塔尔带着几个年轻人来到了里希特霍芬庄园。库宁古德招呼他们先在客厅里休息,李林塔尔对客厅里空无一人感到奇怪:“齐克和曼尼呢?他们今天没有上课吗?”
  “哦,他们都在书房里呢,自从齐克搞出“战锤”后,他们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待在书房里。”婶婶指了指楼上。
  “战锤是什么东西,新的工具锤吗?我得去看看。”李林塔尔好奇的和婶婶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几人上了楼。
  李林塔尔在楼梯上时,就已经听到了书房那里传来的喧哗声,但当他走进书房时还是被里面的热闹情形吓了一跳,这里几乎聚集了庄园里的所有男性。只见正中间的书桌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地图,卡尔爵士和门采尔大师分立两边,他们居然像小孩那样趴在地图上摆弄着棋子、骰子和尺子,还不停的争执。阿尔布雷希特带着曼弗雷德和庄园里的男仆们站在爵士身后,拉斯维茨则带着几个年轻学生站在大师身后,这些人要么在拿着草稿纸计算,要么在翻看书册,似乎这两队人是桌边两位老人的参谋团队。
  李林塔尔走近地图时,听到卡尔爵士对门采尔大师说:“我这个焰阳骑士团的骑枪在冲锋时不仅力量值+2,穿甲值也+2,所以你的白狼骑士团的盔甲值变成了2,你需要投掷出5+才能阻挡这次伤害。”然后门采尔大师那拿画笔时稳如阿尔卑斯山的手,颤抖的拿起骰子,犹豫着才扔了出去。
  李林塔尔搞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继续打量周围,才在书房的窗边看到了齐格弗里德。他和德沃夏克正坐在一张小桌子旁,都在认真的拿笔给一个个锡兵涂颜料,已经有不少上完色的锡兵在桌上排列得整整齐齐。李林塔尔拿起一个油漆已干的锡兵,这是一个策马疾驰的骑士造型,他身穿金色战甲、手拎一把巨大战锤、一头金发和黑色披风飘扬在身后。虽然这个锡兵算上底座也不是很大,但上色后却十分精致,骑士和战马上的各种纹饰都清晰可见。李林塔尔认不出这是哪个骑士团的造型,但却十分喜欢,放在手上仔细观察。
  齐格弗里德直到涂完了手上的锡兵,才和他打招呼:“奥托叔叔,这是我设计的战锤战棋,是一个魔幻世界背景里的战争游戏,这里有介绍,你也给我提提意见吧!”说完把一本册子递给李林塔尔。
  李林塔尔越看越觉得有趣,很快他就要求自成一军,在地图上开始三方混战,他带来的几个年轻人正好成为他的助手,全都手忙脚乱的翻着手册,帮他查看规则和属性。
  这天晚上,库宁古德少见的发了一顿脾气,因为家里的男主人和男客人全都窝在书房里,不愿意下楼吃饭。
  书房里的战锤之战持续了两天,终于在库宁古德“游戏就是毒品”的指责中落下了帷幕。收集了大家的意见,完善了规则和军种属性,第一批人类帝国的战棋就完成了定型。齐格弗里德把后续的棋子开发交给了美术学生们和威尔曼叔侄,他已经想好了宣传方式,并打算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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