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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骑士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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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曼弗雷德听说了李林塔尔在用摩托艇做飞行器模型测试,就吵着也要去玩,但无奈第二天就是他的生日,叔叔婶婶都要在庄园里做准备和招待客人。今年因为婶婶的老师勃拉姆斯刚过世,她没有心情搞大型活动,就请了李林塔尔、德沃夏克、拉斯维茨等几位比较亲近的朋友。
  曼弗雷德对此当然毫不在意,而且齐格弗里德给了他最惊喜的生日礼物。齐格弗里德专门在《曼弗雷德历险记》中画了一期曼弗雷德过生日的情节,曼弗雷德在希腊的冒险中认识了不少希腊朋友,而古希腊人十分重视生日,因此在得知他的生日到了后,就主动为他举办了一场庆生活动。
  古希腊人相信,如果某人的生日和某一位神的生日相同,那么从他出生起,这位神就会派遣一个精灵来到这个人的身边,看顾他的一生直到死亡。希腊朋友告诉曼弗雷德,他的生日正好和女神雅典娜相同,所以雅典娜肯定会派一位精灵来守护曼弗雷德。曼弗雷德遵照古希腊人的传统,在圆月形状的蜜饼上点燃小蜡烛,然后对着冉冉的烛光许下愿望,最后慎重地将蜜饼放在月神阿耳忒弥斯神庙的祭坛上,虔诚地祈求愿望会实现。古希腊人相信,在生日点燃的蜡烛具有特别神奇的力量,能够确保愿望的实现。
  漫画里没有显示曼弗雷德许了什么愿望,但当他完成祈愿后,他隐约的看到一个穿着奇特铠甲的人浮现在他身边。希腊朋友告诉他,那个铠甲身影应该就是他的守护精灵,因为在生日这一天,是个人与精灵界最为接近的时候,人也最容易感应到精灵。齐格弗里德很高兴曼弗雷德能喜欢这份礼物,他还在漫画里藏了点私货,因为他把那个守护精灵画成了圣斗士星矢的模样,说不定以后可能会用到圣斗士的创意。
  虽然今年曼弗雷德生日晚宴的来宾不多,但齐格弗里德还是被大家撺掇得表演了一下。他就清唱了一首最应景的《生日歌(WenndueinmalGeburtstaghast)》,也是来自海因切的电影《英俊少年》:
  “WenndueinmalGeburtstaghast,
  machichesdirschon.
  DawerdenwirdannbeideinsgrössteKaufhausgehen.
  Dagibt'sdieschönstenSachen,undallesindfürdich.
  Oh,dakannstdulachen,froehlichlachen.
  Oh,dakannstdulachen,dennzahlentuich.
  Langedauertesnichtmehr,
  dannmachichmeinSparschweinleer.
  DenndannkommtderTagherbei,
  aufdenichmichsofreu!Sofreusofreu!
  在你过生日的那一天,
  我一定让你满意。
  我们俩一起去那百货商店里,
  那里有各式的礼物,随你挑、随你选。
  让你称心如意、万分欢喜。
  让你称心如意、万分欢喜。
  你的生日就来到,
  我已把礼物准备好。
  只盼快乐的一天,
  能够来得更早、更早、更早......”
  曼弗雷德的五岁生日在这首欢快的歌中结束了,但第二天他就欢快不起来了。原来阿尔布雷希特为他们的骑士训练而新建的马场终于建好了。训练场针对马术训练准备了越野砂地和平整草地,经过一个春天的生长,草地已经郁郁葱葱,入眼一片舒适。可惜马场并不是为了舒适而修建的,只用了一天功夫,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马术训练就让曼弗雷德叫苦不迭了。
  看着完成同样训练但仍旧很精神的齐格弗里德,库宁古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对曼弗雷德说:“曼尼,虽然你只有五岁,但必要的学习是不可松懈的。其实福禄贝尔(FriedrichWilhelmAugustFröbel)创办的那种幼儿园是比较适合你和齐克去读的,可以让你们尽早的适应社会生活。可惜普鲁士以前曾经禁止开办幼儿园,导致现在幼儿园的师资力量也不太好,所以我才让你在家里接受教育。以后你弟弟洛萨和堂弟沃尔夫拉姆(WolframvonRichthofen)也都会接受这样的教育,希望你能给他们做出好榜样。”
  齐格弗里德倒是很喜欢这种骑士训练,并不是觉得这些技能以后会有用,而是把这个看作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这是种无法量化的价值,但又可能会产生意外的效果。比如门采尔大师就被这种训练吸引来了,他带着几个学生在马场观看这种已经几乎绝迹的训练,并进行写生。卡尔爵士在训练之余也常和门采尔聊天,给他讲了不少骑士团的故事,又引发了大师对中世纪骑士战争题材的兴趣,这位老画家打算趁着这股创作热情,在庄园里多逗留几天作画。库宁古德婶婶也很高兴能招待这位受人尊敬的老画家,特地在庄园里整理出一个房间作为他的画室。
  这一天两个孩子在跟随卡尔爵士完成了骑士侍童训练后,又遇到了婶婶在庄园里办沙龙。今天拉斯维茨教授也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参加了沙龙,他们都是文学专业的学生,之前都参与了《天空之城》的书籍排版工作。这次带他们来,主要是因为学生们都很仰慕门采尔大师,希望能近距离的观摩大师创作。
  今天的沙龙有一项特别内容,卡尔爵士让仆人搬来了一套骑士铠甲展示在庄园的客厅里。这是爵士收藏的一副哥特式铠甲,用钢片层叠嵌套打造,并在肩部、手肘、膝盖等关节活动的地方增加了活动部件和鹿皮内衬,提高了着甲后的灵活性。头盔还连着一个带护颚的大型护颈,实现了从头到脚全部包裹的优良防护性。
  卡尔爵士特地让人从马林堡运来他的这套珍藏,是为了给门采尔大师作为绘画的参考。沙龙上的众人都羡慕的看着这套锃光瓦亮的铠甲,门采尔和几个美术生都好奇的围着铠甲观察,然后打算在素描板上画下来。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种覆盖全身的铠甲了,当下欧洲各国的精锐重骑兵也最多装备一片胸铠。
  以齐格弗里德的眼光,这是一副相当精巧实用的铠甲,但门采尔似乎有点不太满意,他问向卡尔爵士:“看得出这铠甲做工很好,但和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你指不够华丽吗?”卡尔爵士感慨了一声:“火器的出现,让骑士进入了淘汰的倒计时,现存的全身铠甲大都是上百年的古董,我想搞也搞不到,只能找工匠做新的,而且现在的工艺和审美都和中世纪大为不同,我也只能选择这种比较朴实的造型。”
  齐格弗里德和曼弗雷德这时也早都围了过来,他们仰望着这副像铁巨人似的铠甲,两眼放光。齐格弗里德突然想到了之前被搁置的一个主意:“威廉爷爷、门采尔爷爷,如果这骑士铠甲是金色的就好了。”
  门采尔微皱着眉:“不是只改颜色就会变好看的。”
  “那如果加一点好看的花纹呢?”齐格弗里德说着爬上了凳子,用炭笔在门采尔的素描板上画了起来。他画的是一个长发大汉,披着毛皮披风,穿着众人都未曾见过的华丽铠甲。在他的胸、腹、小腿上都穿戴着金属护甲,上面装饰着骷髅造型和精美纹饰,而在大腿、手腕等活动部位则穿戴着链甲和皮甲。另外他手里的武器也很显眼,是一把巨大的战锤,一头方正、一头尖锐,从锤头到锤柄都镌刻着复杂神秘的花纹。
  经过漫画连载的磨炼,齐格弗里德的画功已经相当不错,也让门采尔越看越着迷,铠甲展现了这个骑士的凶猛,但未覆甲的强壮躯体又中和了铠甲上的邪恶感,手中巨大的战锤更突显了他的力量,如果他穿着的铠甲是金色的话,那整个人物看上去就像是战神的化身。
  卡尔爵士也从他的专业角度发表了看法:“这身铠甲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实用,但真的挺好看的,尤其是这把战锤,自从十四世纪骑士铠甲开始流行表面硬化,刀剑的破甲效果被大大弱化,导致了战锤这类钝击武器大行其道,甚至有些贵族将领都把战锤作为自己的权利象征。不过现实里的战锤都很细小,和普通的工具锤子差不多,你这个战锤可是威风很多呀。”
  得到了比较积极的反馈,齐格弗里德也松了口气,幸好这八十多年后的设计也能符合现在的审美,然后齐格弗里德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奇幻的世界,那里充满了魔法和各种神奇种族,比如精灵、矮人、绿皮等,当然人类也是其中的一支。有一位人类勇士名叫西格玛·昂布罗根,他是“昂布罗根”部落的领袖,为人勇敢正直。十五岁时他从邪恶的绿皮手中救出了矮人王库尔甘·铁须,铁须送给西格玛一把强大的战锤“盖尔玛拉兹”作为报答,并代表矮人族和人类结下了友谊。之后西格玛凭借智慧和勇武,肃清各种邪恶种族,整合了十二个人类部落建立了人类帝国。我画的就是这位西格玛·昂布罗根。”
  已经习惯了齐格弗里德突发奇想写故事的拉斯维茨,赶紧拿出纸笔记录了起来,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又会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他好奇的问道:“小齐克,精灵、矮人和绿皮都是些什么种族?他们为什么会互相争斗呢?”
  看着他和那些同样一脸好奇的学生们,齐格弗里德傲娇的卖了个关子:“拉斯维茨先生,我和哥哥刚做完骑士训练,让我先吃点东西再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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