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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奥运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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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齐格弗里德乖巧的表现,李林塔尔并未反感他每天缠着自己,反而觉得齐格弗里德是他的幸运星,因为每当他碰到设计难题时,只要去陪齐格弗里德玩一会儿,就可能获得灵感。
  在齐格弗里德暗中帮助李林塔尔的时候,【空骑系统】里【技术】和【感知】都会有微不可查的提升,但几天累积下来还是让齐格弗里德发现了这个意外收获。自此之后,他就把李林塔尔当成一个能涨经验的副本了,每天刷得不亦乐乎。直到有一天,齐格弗里德发现李林塔尔没有待在书房里,因此不得不在庄园里四处找他。
  没一会儿,婶婶就叫住了齐格弗里德:“齐克,快跟我去换衣服,等会儿我们要去教堂。”
  齐格弗里德想知道李林塔尔的下落,就问道:“婶婶,你知道奥托叔叔去哪儿了吗?”
  婶婶和蔼的说:“复活节到了,今天是没人工作的,你叔叔和奥托也要一起去教堂参加复活节仪式。”
  齐格弗里德这才恍然,原来这几天仆人们在庄园里张灯结彩、做兔子小饼干、并给鸡蛋涂颜色都是为了迎接复活节。上一世中国没什么复活节习俗,所以他对这个节日毫无经验,没有从这些准备事项中察觉节日的临近。
  里希特霍芬一家人和李林塔尔坐着马车前往布雷斯劳座堂岛上的主教座堂,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马车去往相同的方向。通过识别其他马车厢外面的家族纹章,叔叔和婶婶发现了不少熟人,在马车交汇时还与对方招手示意。
  下了马车后,婶婶抱着洛萨,齐格弗里德不想被男人抱在怀里,就和曼弗雷德一起被叔叔牵着走。他们穿过几栋红瓦白墙的罗马式小楼,看到了主教座堂那哥特式与文艺复兴式相结合的高耸双塔建筑。进入主教座堂,第一次来的齐格弗里德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呆呆的跟着大人们走到座位坐下,又呆呆的跟着大家做复活节仪式,脑子里一片空白,唯有满眼的精美壁画和雕塑。
  突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和歌声响起,从轻到响仿佛渐渐堆高的海浪,在教堂高大的中殿里被共鸣混响,形成气势宏伟的和声,一下子就把齐格弗里德震醒了,他这才注意到在祭坛后面的硕大管风琴和唱诗班。更令他惊讶的是,在音乐响起后,【空骑系统】的所有指数都出现了明显增幅;而音乐结束后,这些指数又都慢慢回复到原先状态。齐格弗里德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必然的关联。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音乐能提升自己的某些属性,而【空骑系统】则直观的量化出了这种提升。不过这一切也并非水过无痕,【空骑系统】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技能图标——【风助火势】,旁边有一行注释小字【风助火势,火趁风威】。
  教堂里的复活节仪式结束了,阿尔布雷希特叔叔见齐格弗里德似乎被刚才的音乐震撼到了,就介绍道:“小齐克,我们布雷斯劳主教座堂里的这架管风琴是世界上最大的管风琴,也是最复杂的乐器,它有十多米高,包含了上万根音管,我第一次见到时也和你一样被惊呆了。如果你喜欢它的音色,我们可以经带你来听的。”
  齐格弗里德知道叔叔误会了,但也没必要解释:“太好了,叔叔,我很喜欢这里的音乐,以后希望能常来。”
  另一边的曼弗雷德忽然说:“爸爸,奥托叔叔不见了。”
  齐格弗里德回头只看到婶婶抱着小洛萨,但没看到李林塔尔,就四处张望。很快就在中殿的另一侧看到了他,幸好李林塔尔又高又壮,还一脸络腮胡子,相当显眼。只见他踮起脚,隔着人群和叔叔打了招呼,然后转身和一位女士亲切的交谈着,那女子只能看到半张侧脸,好像有点眼熟。
  叔叔见状就和婶婶一起,带着三个孩子先行回家。回到庄园里,曼弗雷德一下马车就兴奋的拉着齐格弗里德去花园里找礼物。
  曼弗雷德一边在花园里到处寻觅,一边告诉齐格弗里德:“爸爸说以前普鲁士有一位公主,她的孩子在春天得了重病,为了满足孩子过圣诞节的愿望,公主就在复活节时策划了这个游戏,她把很多好吃好玩的藏在花园里,给她孩子一个惊喜。所以我们德国每年复活节最好玩的就是找礼物了,去年我就在花园里找到了很多美味的糖果,好期待今年会找到什么。”
  齐格弗里德心想:反正李林塔尔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现在也没法刷经验,不如就陪曼弗雷德玩玩吧。
  齐格弗里德对花园已经不陌生了,他和曼弗雷德分头行动,很快就在灌木丛后发现两个漂亮的纸盒子。两人打开盒子,果然是给他们的礼物,里面有香喷喷的兔子饼干、一大堆各色糖果,还有几个奇怪的小玩意儿。它们每个大约有10多厘米长,都是用铁丝、橡筋和小木棍连接起四个小木片,形成一个“十字”形。
  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齐格弗里德认出这些都是哈格雷夫设计的橡筋动力模型飞机,上一世他只在照片里见过,现在终于看到了实物。他猜这些模型应该是李林塔尔照着《飞行机械要点》里的插图做的,别看这大叔外貌五大三粗的,但心里还是很细的。
  看到曼弗雷德还有点无从下手的样子,齐格弗里德就挑了一只造型比较靠谱的,转了几圈螺旋桨,试着飞了一下。因为只有螺旋桨和主翼、没有尾翼,橡筋小飞机飞起来摇摇晃晃,但还是让曼弗雷德开心异常,马上就学着齐格弗里德的样子玩了起来。两个小孩跟在小飞机后面,在花园里又跑又叫。闻声而来的叔叔婶婶早有预料,很快他们也加入了这玩小飞机的队伍,给这个复活节又增加了更多的欢乐。
  吃午饭时,齐格弗里德看了下【空骑系统】,各项指标都几乎没什么提升。他觉得与其浪费时间玩,不如改进一下橡筋动力模型飞机,就算对【空骑系统】没有帮助,至少能让曼弗雷德玩得更开心,谁让他是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呢。改进方案就直接参考上一世最常见的那种橡筋动力小飞机。
  其实早在1871年,法国航空先驱阿尔丰斯·佩诺(CharlesAlphonsePenaud)就发明了一款结构比较完善的橡筋动力模型飞机:前面是一副带上反角的主翼,中间用一根木棍做机身,尾部有一对小水平尾翼,但没有垂直尾翼,机身下面是一束橡筋,驱动位于机身后端的推进式螺旋桨。佩诺给这架模型取名“有翼器(planophore)”,它是世界上第一种具备良好气动稳定性的航空模型,曾经平稳的飞出了30多米。佩诺的设计与上一世常规布局的橡筋模型飞机已经非常接近了,齐格弗里德只是把螺旋桨挪到机头,微调一下主机翼,再加个垂直尾翼,倒也不会惊世骇俗。
  齐格弗里德吃完饭,再次用卖萌卖乖获得了做模型的权利,叔叔婶婶也已经不太担心他使用一些简单工具了,因为上次他组装滑翔机模型时,就表现得稳如老狗了。
  齐格弗里德拉着曼弗雷德进书房,先故意用歪歪扭扭的线条画了一副橡筋模型飞机草图,但足以让曼弗雷德惊为天人。然后利用之前李林塔尔带来的滑翔机模型、材料和工具,他和曼弗雷德分头制作各个零部件,他负责比较复杂的机翼和螺旋桨,曼弗雷德负责简单的机身和最后组装。两个孩子忙了一下午,一架完全体现了上一世现代飞机主要特征的橡筋动力模型终于完成了。
  曼弗雷德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架模型,在草坪上进行了第一次试飞,小飞机平稳的飞出了30多米并毫发无损的安全降落。曼弗雷德开心的拉着齐格弗里德跳个不停,齐格弗里德看着【空骑系统】里有明显提升的【技术】指标和【胶神|2/100】标志,也同样非常高兴,看来做模型果然是系统认可的一项任务,虽然不知道完成任务会有什么奖励,但肯定有益无害。齐格弗里德还想把这模型给李林塔尔看看,希望能对他有所启发,但一直没等到他回来。
  直到第二天晚上,一夜未归的李林塔尔才回到里希特霍芬庄园,虽然他看上去一身酒气,也没洗过澡,但眼睛里却散发着满足的愉悦。
  翌日,1896年4月7日,也是复活节后的第一个周二,睡足了一个晚上的李林塔尔终于把自己捯饬干净了,他准时出现在餐厅里和里希特霍芬一家一起吃早餐。趁着叔叔婶婶和李林塔尔边看报纸边聊天的功夫,齐格弗里德和曼弗雷德悄悄的把改进版的橡筋动力模型飞机拿到了餐厅里。相比前天第一次试飞时,模型上又多了一对轮式起落架,那是齐格弗里德昨天补充的,他们把模型放在地板上,朝着餐桌方向起飞。
  齐格弗里德用他还有点奶声奶气的嗓子喊了一句:“叔叔、婶婶、奥托叔叔,你们看看我和哥哥做的飞行器!”
  李林塔尔此时正开心的看着报纸,他闻声抬头,看到一架漂亮的模型飞机平稳的朝自己飞来。他先是一呆,然后跳起来轻轻捞住模型,翻来覆去仔细打量这架模型,还转了几圈螺旋桨试着飞了一下。李林塔尔跟着橡筋小飞机跑出了餐厅,突然大叫:“我有灵感了!”,就朝书房跑去。他刚才看的报纸还留在餐桌上,晨间的清风翻动着报纸,齐格弗里德正好看到一个标题《更高、更快、更强——德国体操运动员在首届奥林匹克运动会首获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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