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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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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春季会战结束后,汤东福如今已经被战区长官部荣升为了第九师的副师长。原因很简单,那场春季会战中,周文尚的第七连是所有会战兵力中,唯一一支给日军造成重创的国军部队。在长达六个小时的战斗中,长谷川清联队死伤近八百人,联队长长谷川清羞愧难当,剖腹自尽。
  从满是不战自溃、投降、全军溃散的字眼中得知这一消息格外让人振奋人心。而原以为第七连已经全军覆没的汤东福顺理成章的把这一切都归因于自己的教导有方和正确部署。
  国府也抓住了这一机会,大肆宣传报道。汤东福身穿将星制服的照片、标题充斥着杀敌报国、英雄将军的报纸遍布了国府临时陪都的大街小巷。此时的汤东福在面对无数恭贺升迁的同僚和部下的同时,尽量表现出的欣喜的同时,内心始终有着一丝丝不安。这一点他深深地隐藏在心底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但是还是被他细心的三姨太柳桃舒发觉了。看着迎客室中堆积如山的贺礼,汤东福直发愣。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国府抬举到如此地步。他心里十分清楚第七连的遭遇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公报私仇,除了第七连外,新编第七旅所有部队没有开一枪就脱离了战场,第七连也是自己抱着欲致其于死地的险恶用心才要求其断后的。
  他本以为这一切能随着会战的结束永远被掩盖起来,可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被国府作为正面新闻有意的宣传和扩大,而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汤东福心中愈来愈感到不安。柳桃舒看着忧心忡性的汤东福,扭着曼妙的身姿,轻轻地坐在他身边,满眼含情的盯了他一会,轻轻的一推:“怎么了,升官发财了还不高兴,我看你呀,是痴呆了呢!”
  正在出神的汤东福被这样一推,回过神来,倒也没生气,因为这事,他只对向来体贴入微的三姨太说过。于是喃喃说道:“也不知道第七连有没有人活下来。这件事要是被捅破了,我现在被捧的有多高,以后就会被摔得多惨啊。”说完有又是长叹一声。
  三姨太若有所思:“不能吧,你不是说当时日本鬼子有一个联队么,武器装备又好,周文尚才一百多人,拿什么跟日本鬼子打呀,估计呀,早就让人家收拾干净啦。”听到这话,汤东福的内心稍稍安稳了一点。但是一想起战报里说第七连与长谷联队惨烈的战斗,他内心的不安依然十分强烈。于是一向小心谨慎的他,还是决定私底下派人秘密探听,到底有没有人从那场战斗中活下来。
  经过几天的相处,周文尚秦昭田喜奎三人关系已经如同兄弟手足一般,而且三人的性格具有极强的互补性。周文尚虽受军校教育,对于目前时局颇有见地。但是毕竟年轻,缺少社会经验,有时候对于事情的看待过于理想化。
  田喜奎则是沉默寡言但是心思极其缜密,尤其常年的战场经历让他变得十分谨慎。而且三人当中他年龄最大,对于一些事情的判断总是格外冷静沉着。但是从小因为家庭贫困没有上过学,很多事情缺少理论认识,还习惯于单打独斗。
  秦昭毕竟是文人,并且从小深受家庭疼爱,虽有一腔报国心,但是依然对于目前时局和社会现状的残酷缺乏足够认识。因此三人性格经历上极强的互补性也让三人格外的惺惺相惜。
  得知周文尚自己一个人独居的田喜奎也要求搬来周文尚这里居住。原因很简单,第一,两人都是军人,生活习惯很相似。再就是田喜奎觉得因为有长辈在的缘故在秦昭家居住多有不便。善解人意的秦昭也没有阻拦,三人依旧是隔三差五的在周文尚家相聚,谈天说地说古论今好不痛快。
  而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观察,周文尚对于田喜奎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他认为这个人非常可靠,和自己一样,都是对日寇怀有刻骨仇恨的军人。并且此人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心思缜密,习惯于独来独往,绝对是一个久经战场磨练的老兵。
  而且有一天在洗漱时看到他不经意间漏出的胳膊上那几公分长的伤疤,看着周文尚很感兴趣,田喜奎哈哈一笑,索性脱掉上衣,映入眼帘的满是已经痊愈许久的伤疤。有长有短,有深有浅,数了数,足有九处。看着满不在乎的田喜奎,周文尚的心里也暗暗的做了决定。
  在一天深夜,周文尚两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中歇息。自从田喜奎搬来后,田喜奎则住在了主房西侧的次卧。他推开田喜奎的房门,看见田喜奎正躺在床上抽着旱烟,看着屋顶发呆。屋里一股浓烈的旱烟味道。看到周文尚进来了,田喜奎有些意外。赶紧摁灭了烟袋,站起身说道:“周长官,您还没睡?”
  周文尚走到临时搭建的木板床前坐下,缓缓地说道:“田大哥,现在不是在军营,我就叫你一声老田大哥吧,咱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可靠的人,再者说这里也是国统区,距离日占区也远,相对比较安全,所以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听到这些话,田喜奎有些吃惊,但是他面不改色,一直盯着周文尚没有说话,想听周文尚继续把话说下去。周文尚站起来,走出屋外,走进西侧房,田喜奎也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二人站在西侧房里,周文尚用油灯点亮房间,然后松开绑在墙上木把手的绳子,两个包裹慢慢的放了下来。
  很快,田喜奎敏锐的闻到了枪油味儿,他抽了抽鼻子,一脸怀疑的看着包裹:“这?是枪?”随后周文尚掀开包裹,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四十多支各式枪支,而另一包裹里是大量的子弹手雷,黄澄澄的三八式步枪子弹在油灯下发出诱人的光芒。田喜奎熟练地抄起一把步枪反复拉动枪栓一脸兴奋的问道:“周长官,这么多鬼子步枪,哪来的?”周文尚笑道:“在从战场下来的时候,碰见一伙土匪抢劫鬼子运输车,那帮土匪也有些手段,跟鬼子打了个五五开,可惜最后还是让鬼子给消灭了,最后鬼子还剩下四五个人,正好被我赶上,当时我手枪里还有几发子弹,正好送这几个鬼子上了西天,然后打扫战场时这些枪支弹药都被我捡过来了。”
  田喜奎十分兴奋,爱不释手的一把又一把的试枪,嘴里还念叨着:“有一段时间没摸抢了,这小鬼子的枪就是好使,在战场上一枪打出去就两里多地,又远又准,这些可都是好玩意!”周文尚也喃喃说道:“确实都是好东西啊,有这些武器,可是能做很多事儿了。”
  田喜奎听后若有所思,慢慢地放下枪,又坐回木板床上,又抽起了旱烟,吞云吐雾间问道:“周长官是要重新拉一支队伍吗,可是这些枪现在看来还不太够,虽然有四十多把,但是其中的三八式步枪就有二十支左右,而且子弹又不足,打光了根本就无处补充。”
  听完这番话,周文尚微笑道:“要想拉起一支队伍,光靠这些肯定是不够,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带着田喜奎来到金条的埋藏身处。把木柴挪到一边,用力一拉一个并不显眼的铁环拉手,表层的泥土呼啦啦倒向另一边,一个被暗黄色牛皮包裹着的大箱子映入眼帘。
  田喜奎正在犹豫间,周文尚倒也利落,一下掀开了箱盖,借着煤油灯的暗光,整整一箱黄金出现在眼前,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暗黄的金属光芒。一向冷静沉稳的田喜奎惊得张大了嘴,吓得连连倒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周文尚,磕磕巴巴地问道:“这,这都是从哪的来的?”
  “老田大哥不必惊慌,你我都是有爱国志向的军人,搜刮民脂民膏,抢劫国人钱财,发国难财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做的,这些金条和那些枪一样,都是从鬼子那抢的。”
  田喜奎吃惊的继续追问:“你,你自己一个人?”
  周文尚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也确实是机缘巧合,押运这批黄金的鬼子足有二三十人,但是正好遭遇了一伙土匪,被土匪伏击打了个正着,最后双方两败俱伤,被我这渔翁得了利。”
  田喜奎静了静心神,缓了口气慢慢的又凑上前来仔细端详着这些黄金,慢慢地蹲下身,从里面拿出一条仔细端详着,喃喃自语道:“也怪咱是穷人家出身,大把的大洋都没见过几回,何况这满满一大箱子黄金,这足有千八百斤重啊!”
  周文尚也笑了:“怎么样,刚才那些枪就是第一步,后续有这些金条做资金,买武器,扩充队伍,收拾鬼子汉奸,策应正面战场,为咱们那些战死的好兄弟们报仇雪恨!”
  刚说完,田喜奎赶紧拉住周文尚小声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埋起来,进屋再说!”
  说完,两人一起动手,把此处恢复原样后进了屋。在屋里,田喜奎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抽着旱烟,周文尚则坐在炕边上在昏暗的油灯下仔细的擦着自己随身带着的那把手枪。两人沉默了许久,田喜奎先发话了:
  “周长官,您什么打算?”
  “我对国府早已经彻底失望了,回去也是当炮灰,既然现在是大乱之世,咱们现在有钱有枪,只要心思放对了,就放开手跟鬼子干他一场。老子再也不想回去受那帮酒囊饭袋的鸟气了!”
  田喜奎默默地点点头,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长叹一声说道:“周长官,我知道您的心思,像你我这样的人回到部队也是最早被长官送上战场当炮灰的命,死的比谁都快。老天保佑祖宗积德给咱们从死人堆里留下一条命,那就不如痛痛快快的跟鬼子干一场。你把底都交给了我,我也不能不仗义,只要周长官您一声令下,我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周文尚感觉心里一暖,心里担心的事情也终于落了地。因为想要做这件事,他自己分身乏术,必须找一个可靠得力的助手帮助自己。经过这十几天的观察,尤其看刚才的表现,他确实没看错人。只要给田喜奎发挥的空间,他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
  周文尚站起来在屋里不停的踱步,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现在初始阶段只能在东林镇暂时落脚,拉队伍暂时也不能贪多,先拉来几十个人就可以,宁缺毋滥,最关键的就是可靠、不怕死,最好还是能跟日本人有深仇大恨的人最为可靠。”
  田喜奎站起来不假思索的说道:“这简单,我来解决。跟鬼子有深厚大恨的现在无非就是两类人:第一就是战场上退下来的溃兵,再一个就是鬼子祸害过的村子,活下来的老少爷们。但是现在这毕竟是国统区,这两类人不太好找,还是得找机会乔装进入日占区或者与敌占区紧邻的国统区试试看,这不是难事儿。”
  周文尚点点头:“恩,不错,人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武器的问题就更容易一些。现在国军内部贪腐横行,只要出得起钱,什么武器他们都敢卖,这样可以解决一部分,包括后续和鬼子交战过程中可以缴获一部分。再就是黄皮伪军,那些汉奸的军纪甚至还不如国军的地方部队,整日抽大烟玩女人,只要有钱,搞到他们的武器也不成问题。”田喜奎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一个难题:
  人员武器的问题有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部队拉起来后,平时训练驻扎在哪?毕竟现在东林镇也是国统区,几十上百人的武装也十分显眼,行踪轨迹很容易被人发现。
  周文尚挠挠头:“这确实是个问题,尤其队伍建立初期,规模较小,打击鬼子汉奸也多是以游击战运动战为主,强调隐秘性。所以部队驻扎最好远离城镇,但是距离敌占区和东林镇又不能太远。要是距离敌占区太远长途奔袭此乃兵家大忌,但是又不能太近,这样又容易被鬼子发现。距离东林镇也需要不远不近,因为要考虑部队运动的保密性和补给问题。
  田喜奎想了想说:“多购置马匹吧,这样便于来回往返,还能携带物资补给,来回往返敌占区走山路也能派上用场。”
  周文胜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往返各处轻便,而且我在上次和鬼子遭遇的周围找了一处山洞,我把鬼子的运兵车藏了进去,我们可以先储存一些柴油,关键时刻那辆日本军用卡车也能派上用场。”
  田喜奎点了点头,语气深沉的说道:“现在有了这些枪和金条,我们就算有了底气,这乱世只要有了钱就相当于有了一切。钱确实是好东西,可是一不小心也容易惹来祸端。虽然这里现在是国统区,但是还是要格外谨慎,千万不能走漏了消息。毕竟世道混乱人心叵测,这么多的黄金被外人知道将会极其危险。因为后续的计划进行全靠这些黄金了。一旦黄金出了事,一切就都无从谈起了,所以这些枪支和黄金的事除了你我二人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周文尚语气坚定地说道:“那是自然,黄金现在放在这里也算安全,还有日后长期用黄金交易太过显眼,我会多找几个洋行或者当铺一类,把金条换成银元或者纸币再进行交易,这样能够避免引人耳目。
  “有道理”,田喜奎点头道。“最关键就在于保护好黄金的安全。”
  田喜奎猛抽了两口旱烟,又把烟袋在地上磕了磕:“人的事儿我先来解决。明天咱们先去换些钱,买两匹马,我去一趟三台县,那里是距离敌占区最近的国统区,之前听队伍里的战友提起过,那里距离敌占区近,并且有很多国军残兵败退到那里不愿回归原部队去当炮灰,在那里整日以乞讨或者卖苦力为生。我先去联系一下,先拉十几个可靠的人过来。”
  就这样,两人商定了初步计划,并且对一些问题细节进行了敲定,讨论一直到了深夜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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