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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面积好像就是界定一个人的贫富。至少在我们这边的农村如此。
我上初中那会儿学校的同学问我住哪,我都不好意思说家的住址。那个时候就有人制造焦虑,说要征收,害得大家都开始提早做准备,结果这么多年来,拆了两个屋子,一点消息也没有,路也修完了。
最近二伯母又在说,附近的安置区可能会收掉,在派出所那边。
这个人我是不太喜欢她的,因为小时候特别凶,对我们家也不是很好。尤其是一次扫树叶。他们家门口有一棵几十年的古树,总是飘一些叶子落在地上,又没人去清扫。
二伯母就把自家的树叶扫到大伯母家的坪里,两个嫂子因为这个还吵架。
我妈当时也是初出茅庐,维护两家的关系,上前劝架。结果这二本伯母就冲着我妈来了一句:“你别多管闲事。”
我妈也怒了,两个人就吵起架来了。我当时在场我肯定维护我妈,就说,“你这人是有点神经在身上的。”
事后这个家伙看我也不顺眼,我看见她也不喊。奶奶多次暗示说见人要喊,可我就不。
我爸对她说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近几年来两家关系缓和了一点,也就偶尔说一下话,不过他们家比较小家子气。
比如4个屋子排在一起,我爸的屋子夹在三伯和二伯之间,二伯就在前面摆一些柴火或者什么不值钱的东西,悄悄地往我们这边靠,企图要把我们家前坪也占一点位置。
“半夜我时常听到电动车的声音。”我把鸡腿肉塞进嘴里,这个东西配合盐辣椒或者白辣椒炒比较好吃。
“哦,他们家半夜去塘里捕鱼,第2天去卖。”我爸说,“有时候大半夜还吵,切菜剁菜的声音。”
“那玉米粒是怎么刨下来的?”我妈倒是对这个方面感兴趣,现在有专门的工具的。学校喜欢搞玉米炒火腿肠粒炒豌豆粒,结果没有一样熟的。或者是炒上胡萝卜粒。
“前几天我在门口劈树,你二伯走来,开腔说你堂哥要上夜班(那种倒班),要我们不用电锯劈树,搞出很大的声音,他要睡觉。”
倒班这种东西一般是工厂里才有的,不过我记得他好像是在建筑公司上班。但是这种倒班特别伤身的,因为违背了作息规律,我妈之前也上过倒班,但是身体坚持不了。
年轻最好的资本就是健康,如果拿健康去损耗的话,只为了得到多一点的工资,我感觉是没有必要的,虽然确实是养家糊口的年纪了。少赚一点钱没事,一定要保重身体。
“他们家就只顾自己。”我爸嚼了一口鸡肉说。
“那就少来往。”
我们就觉得四个兄弟里面搞得最好的就是大伯家。我是学过一点点的面相,他那面相看起来像是那种文人,不过实际上是做装修工的。
大伯母每天咧个嘴在那傻乐。
“儿子和儿媳都有一分不低的工资,并且儿女双全了,大嫂子只要带一下孙女孙子,好过得很呐。”
我爸则说不要一味的去羡慕别人。
“说不定他们家还欠了外债,你怎么知道嘞?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说不定这工作没几年就没了。”
确实,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大堂哥是大专毕业,然后由同学介绍根据关系进的一家暖气公司。
“人缘也很重要。”说到这里,我妈开始怀疑我的人际关系。但我交友宫七杀,哪怕是认真去交过朋友,转手就跟别人玩去,冷落我了。我还以为是我方法不对。
“这么多年我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没看见有什么事啊?再说了,要是总靠着别人,自己就会没上进心。这得靠自己打拼。”
“有人帮还不好啊?”我妈看着言情剧道。
往老走,我外婆都是看电视剧,也没看花鼓戏了,我妈则一如既往看些言情短视频和言情剧。
但电视剧可能是节奏太快,部分老年人看不明白吧。
看电视看发现电视要vip了,以前的频道也调不回了。
“它本来就是网络电视。”
抬头看到头顶上的几根梁,然后又有一块简陋的布没遮盖完全,在上边挡雨,要是小偷站在房梁上,那肯定凉飕飕的。
感觉房子就像一个四四方方的井,我们就是井底之蛙。等瓦片碎掉几块,露出天的轮廓,我们抬头看着天,各自想的东西不尽相同。
大堂哥家的两次新房子我都见过,奈何我们几个堂兄弟姐妹并不是特别熟络,以至于长大坐在一起吃席,都没几句话聊。
搭不上腔。
主要是大堂嫂家的父母也愿意出资给二位新人买房子,而且女方还有个弟弟,非常支持姐姐的婚姻。大堂哥是何其幸运娶到这样的媳妇。
合理怀疑他跟交往四年的前女友分手,是因为彩礼谈不妥。
一开始买了辆十万的车嫌丢人,一直想换,在我看来,车子就是代步工具,主打一个性价比。并不懂车,但我懂虚荣。
老油条的女儿自己工作买了一辆8万的车,隔三岔五就要提一次。不过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最后当教师的纯工资买的话,辛苦打拼的。怎么样都轮不到外人评价。
在我看来贵的东西,取决于它的使用价值高不高。我可能感觉一个性价比合理的游戏号不会太贵,毕竟我有永久使用权,只要游戏不停服。
搬家宴上,笑得最开心的是大堂哥夫妇,他的下属来了,大堂嫂在医院的同事来了,多少包点红包来。
我爸妈和二伯母商讨出多少人情?说第一次搬家宴拿的就是八百,这一次多拿点?
两方都给了一千,而我提议拿个八百就够。
“到时候也要的回来,你弟或者你结婚的时候。”我爸妈打了个如意算盘,在我看来,不就是存点款拿利息的举动。
不见得你对别人好,别人能够接受到。他可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这样的关系让人误解,最后面临的基本都是决裂。
前几年外婆王桃兴高采烈地去一家亲戚吃席,包了一个大红包给当事人,尔后请人办点小事,被拒绝了,千把块打水漂。自己家举办宴席的时候,他们就不来了。
关系在那一刻破裂,王桃特别在意自己送出去的钱,这几年谈及,也是愤愤不平,跟对方欠钱似的。
不错,对方确实欠钱了,而且想出办法决裂,钱也不还了,不过是少一家亲戚,又不是掉一块肉。
大伯母兰嫂就特别爱在屋顶种菜,玩起了模拟经营游戏。前有大伯父栽树示威,后有我爸暗讽占地一事。大伯父吃饭半句话都不敢说,他性格就没我爸那么冲,年纪越小,脾气越爆。
小资情调?种着好玩?农村的菜更健康?
哪有什么小资,闲着没事打麻将手气还背。种着好玩出点汗?还不如绕着小区跑几圈。至于健不健康,城里蔬菜比乡下贵点,自家种的吃得安心。兰嫂时不时回一次,就带点菜走了。
不过是圈地的“plus”版,说着好玩,还有点小资情调的,就我这句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