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所闻蜚语 / 媒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那时我刚从我儿时的同窗殷月那里接了这间药铺。这铺子接的也是走运,殷月的父亲为叫祖业有人继承,便叫殷月学了医。只是她本人是想学律法的,同我一般。那时我刚辞去了公职,她也不愿再给家里看铺子,便与刚辞了工作的我商议,叫我替她看铺子,不论收益,开张既是。只叫我找人教她学些律法。我当时没有去处,觉得这是个好买卖,若真要自己立业,也是省了房租的。便叫我师哥将她领了去,平日里给师哥打些下手,耳闻目染的总是能学到些东西的。
  打这儿起,我便在这铺子里忙着自己的事,隔三岔五的替那些前来抓药的人寻些药材。随后的几年里,我像是在这间铺子里安了家似的,殷月也从不过问,正如她当初所说,开张即可。这些抓药的人中有几位算是与我有些交集的。其中一位是我中学时同窗薛泠的母亲。
  初见薛母时,是个晚春,那时我接了这间铺子没多久。兴许是因掌柜换了人感到诧异,便与我交谈起来。我是不爱与外人谈及自己的事的,只说自己姓深。她便说起自己患病的女儿有个同窗也是姓深的,因为这姓氏少见,便有些印象,并告知我她的女儿名叫薛泠。我是记得她的,只是中学后便再无交集。想着是同窗的母亲,便就着抓药一事客套客套,询问薛泠近况如何,患了怎样的病状。
  薛母告知我,薛泠在刚考入大学时患了病,当地无人能医。一人家四处打听,得知天津有位名医治得好薛泠的病,便举家去了天津。天不随人愿,麻绳是专挑细处断的,天津那大夫说薛泠的病虽是他常医的,只是薛泠的情况是独一份的,只得常年服药,叫末路来的迟一些。死,约莫是躲不掉的了。一家人在天津待了些日子,叫大夫开了方子。此后薛泠便在家养病,她的父亲母亲还是照旧,只是平日里隔些日子便要去往天津,叫那大夫看看方子要不要加些药材。
  随后的几年里,我是常见薛母的。兴许是薛泠病的更重了,方子上的药是一次多的一次,薛母来抓药的次数也是一次近的一次。约莫是前年,也是个晚春,有些日子没见的薛母又来了铺子里。我心想有些日子没来了,怕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还未等开口,薛母略带笑意,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向我问道:深掌柜,来你这抓药的病人,有没有与你和薛泠年纪相仿的青年啊?
  我心里约莫知道了原由,只是不敢确定,便回到:您这是何意?
  薛母向我道了由来,薛泠前些日子已经走了,她生前一直是独身一身。她临走前有人说,她若到了下面还是孤身,怕是要被欺负的,这次来,是想托我为在阴曹地府的薛泠说。我应了一声节哀,并告知若有年纪相仿的,便找人告知与她。
  薛母道了谢,便告别了我。正巧与芊棠一进一出,芊棠回头瞧了瞧走远的薛母,向我问道:“小雨,这大娘怎么不买药便走了?”
  “人都没了,还买什么药。”
  “病人没了来你这儿作甚?你给人抓错药将人吃死了?”
  “您了少说两句吧您,那是我同窗的母亲。”
  “是那薛泠?她近日如何?”
  “前些日子走了,她母亲叫我帮着打问打问有没有年纪相仿的短命青年,与她结个阴婚。这当父母的真是不易,儿女没了也要叫女儿美满。”
  “年纪轻轻的,可惜·····只是说一事,还是不要掺和。”
  芊棠虽向来嘴上不饶人,心肠还是好的,她说出这话时我是有些诧异的。兴许她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才这样忠告与我,只是我并不想知道,就没有追问下去。本以为薛泠的事随着她的死便翻了篇的。只是过了没几个月,薛母竟再次造访我这铺子,这次却是来找芊棠的,我心想难不成是要找芊棠做法事?
  芊棠虽年纪轻,道行却是不浅的。只是脾气有些古怪,不爱见人,旁人上门寻她卜卦,求破解之法,常是叫她拒之门外。这也是苦了我的,对我有些许了解的人便知道,我与芊棠从少年起便有着不错的交情,随意一打问便知晓,我与芊棠这些年间不说形影不离,也是常常凑在一块,就连这铺子后院的住间中也是留有她的一间的。好些吃了闭门羹的找到我这里,叫我从中求情,或告知我缘由托我从中传个话。只是旁人的事我向来是不关心的,也常常是懒得搭理。只觉得那些重金未能进了芊棠的口袋,叫我着实心疼。
  薛母此行也是与那些人一样的,叫我递个话与芊棠,想在芊棠做过法事的那些人家里,寻个好人家,叫薛泠在下面不再孤着。此时芊棠就在后间与杨锦晒太阳的,我也是有些犯难,不知该不该将薛母带去后院,虽说是为了善事,但引去见了芊棠兴许是要将她惹的不悦的。
  芊棠与我凡事都是好站在一旁的局外人,就算点头应了旁人的差事,也在局外帮人指点,告诉局中人如何自救。若局中人实在难自救、要旁人推一把才可破局,也是从将杨锦叫来,或将我那师哥喊来,入局将人解救出来。要说我俩在参与的事件中唯一的兴趣,那便是就这些需要参与的事件中脱离出来。而叫我俩最无奈的,也就是“人生”这一事态了。只是“人生”这一事态若真的想脱离出来,付出的代价貌似过于庞大。只是我俩是幸运的,在早些年间,我俩因为一个契机,偶然间从这看似无法脱离的事态中脱离了出来。薛泠是不是幸运的,我无从判断,她已不再是局中人,却也做不了旁观者。
  杨锦是好将自己置入局中的,凡事只要旁人找到她,她是连报酬都不与旁人商讨,撑着她那把大红唐伞入局先。就算只要一句话便可点破的事,她也要叫局中人戴上她那不知从哪儿得来青铜镯才肯罢休。思来想去,把这差事叫杨锦做了,兴许是不错的解法。
  “芊棠是在的,只是她大抵是不愿开口的。我的另一位友人也在,名叫杨锦,也懂些术数,她约莫愿意帮您这忙。”
  薛母随我进了后院,与杨锦做了招呼,说了缘由并取出一张字条,说是薛泠的生辰。杨锦并未接过,只是取下她那一直带在腕上的镯子,叫薛母带了上去。这镯子叫我看来邪气重的很。她从未说过镯子的来历,我也从未问过。只看材质,约莫是战国前的物件。
  “阴是可说的,只是您想要个什么价钱?”
  “那劳烦大仙,必然是价越高越好的,小女与诸位是同龄,之前也是从未婚嫁过。”
  我心想这杨锦还真是来者不拒,这家人家已是这般凄惨,还妄要高价。这当母亲的也是,姑娘生前将这家里差不多是掏空了,如今姑娘西去了,却还想方设法的为姑娘找个照应,真叫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杨锦叫人近身,撑开她的红伞将人遮住,道:“如今令母要将姑娘出嫁了,姑娘可否愿意?”
  “不愿意又怎样,这些年已是将家里拖累的不成样子。如今我仅是一把灰,若将我那一把灰埋进别家的坟便能叫家里日子好些,也是对二老的回报了。”回应的并非薛母的声响,若没记错,约莫是薛泠的。
  “姑娘可有什么要求?”
  “活人总是要活的,若我这死能叫人活的更好,那便依活人的。”
  杨锦不再回应,收了伞,将镯子从薛母手上取了下来。只叫人回家等候便是,薛母略带笑意的道了谢,对将女儿的魂魄召来一事是不知情的。我也是明白了芊棠的忠告,我本就不爱掺和旁人的事。虽说有些心寒的,但也如薛泠所说,活人总是要活的,也总想活的更好。
  几日后杨锦送来一只藤镯,在开口处镶了银,说是谢礼。
热门推荐
这游戏也太真实了永生拔剑就是真理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悍卒斩天指点考古队,竟被当成盗墓贼我有一身被动技黄金召唤师无限仙凰道重生之末日独宠从情满四合院开始穿越九叔:吾徒有谪仙之资绿茵腰王斗罗之开局签到女神小舞天牧绝世武圣极灵混沌决香江纵横之1982斗罗:开局俘获女神朱竹清亮剑签到三年,成为无敌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