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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岭关四,听见黑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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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扬上秦直道,去往狐岭关方向,因为迷榖花朵显示,猕猴岭众猕猴,去往的是狐岭关方向。班扬在岔道受到庄户人家戏弄,像打发乞丐一样扔给一把铜钱,装在钱袋里,在衣服内叮叮当当响着,买不了几斤牛肉,十分烦躁,扔掉可惜。这要都是银子,便不会有这声音,思谋着必须找个地方埋伏,打个闷棍,劫点银子花销。可是秦直道上,都是一队一队的行人,前边还有大队军马,若是闹将起来,骑兵顷刻来到,不得戳自己满身窟窿?
  一是没有落单的客商,二是即使落单的客商,也不知道身上带有多少钱,俗话说出门不露富,若是敲掉一个穷光蛋,冒了有动静的风险,光天化日保不齐会被人看见,真是愁闷呀,这才想起有个黑店打探消息的好处,那下手才稳准狠,这便是骚猕猴的长处了。
  班扬骑在马上,慢腾腾的,前方军伍押着辎重,步兵行走,速度不快,后边赶车的骑马的不敢造次,只能在后边跟着,一行人在后边议论纷纷。
  “这样速度,到狐岭关得多久?”
  “还有一天多的日程,明天中午能到!”
  “前方道路,军伍大队人马占着,如何能绕过去?”
  “军伍行进,周围有一个布防圈,平民不得靠近,小路上,马车是过不了的,再说,有宽阔的秦直道,没人走小路,小路都荒废了!”
  班扬叫苦不迭,要是按照自己的快马,纵马奔驰,不出三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狐岭关。思考着如何超越军伍,另外思考着如何找一个僻静处打些盘缠。若是谋些钱财,必须到军伍前边,那段道路行人相对分散,兴许觅得时机。
  随着队伍前进,前方秦直道进入一片开阔的良田村庄,秦直道从中间穿过,右边良田靠近山脚边,坐落聚集民居,这民居必然形成往秦直道前后的道路,几个熟悉道路的车马开始加速,纷纷开进小村落,想着在另一端出口越过军伍,班扬自然不放过机会,跟随,快马加鞭,果然重上秦直道时,军伍已经远远甩在身后。
  快马奔驰一个时辰,进入了狐岭关山脉区域,前方道路将会变得崎岖起伏险峻,真是谋财害命的好地方,班扬兀自思索,头脑和眼睛都不能乱转,绿林好汉做事,平常要装得比平民还要正派,低调是最好的掩饰。听到一个伙计在吆喝:“都歇歇脚呀,前方进入狐岭关山脉,荒山野岭,错过本店可就没有下一村了!”
  客栈旁边有四五家民居围着,客栈还算精致,外边设有闲脚的凉棚,是给穷苦行人随意吃点东西的地方,班扬本来想进去查看一些有钱的客商,可伙计有意无意瞟着他说话:“想吃好酒好菜,请进堂屋包间雅座!”他身上铜钱叮当,怕是要被伙计轰出来,惊动了众人目光,便在凉棚找个位子坐下,正好不动声色,进出的都能看见。伙计报了一些简单的面食,班扬心里计算花费,拖延时间,伙计脸色不快,一个人头伸过来笑嘻嘻的问:“没钱呀,哈哈哈,穷鬼,伙计,不用思考,将店里每样菜都上一盘,分到各个桌子!”伙计正要说话,那人坐到班扬桌子一侧,另一人坐到对面,将一大锭银子拍到桌子上,活计乐呵呵,不说二话。
  班扬看时,两怪客,蓬头垢面,却穿着高档衣服面料,衣服新是新,却污点斑斑,一人黄板牙,一人长鼻毛,一人眯缝眼,一人三角倒眉,真个乌烟瘴气。不一会儿上菜,伙计按照吩咐一桌端上几盘菜肴,给班扬桌子上了几盘精致的。两怪客看见凉棚几桌穷苦平民都喜笑颜开,纷纷道谢,两怪客十分高调:“都说几句奉承的话,多奉承点,哈哈!”
  “感谢大侠仗义好爽,真是豪气云天呀!”
  “大侠好,好词好词!”
  “感谢财主视钱财如粪土,鲜花雨露布满人间!”
  “也是好词,财主也担得!”
  都是出门行走的,说几句奉承话不难,两怪客听着喜欢,轮到班扬,两人眼巴巴看着,班扬十分不适应,只得打哈哈:“感谢两位叔叔豪气,谢谢!”不冷不淡,侧面的怪客腾地扬眉:“这就不够奉承了,还叔叔,我们顶多就是哥哥而已!”真是不要脸,年纪四五十岁,还想做哥哥。
  对面的急忙按住,“低调,低调,老弟请享用!”
  班扬不客气,啃了一个猪蹄,吃几块牛肉,大快朵颐,那两怪客喜洋洋的看着大家吃喝,班扬奇怪,他俩自己怎么不吃?嚷着又要壶酒,“给上,给上!”两怪客抬手示意伙计,看着班扬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两人悄悄交谈:“这时该是请教我们的名号了!准备好大声说出来!”虽是悄悄,可是字字让班扬听得清楚,班扬心里暗自好笑,只好问了,那两怪客站起来耍了几个奇怪的姿势,齐声说道:“江湖人称乐善好施长命百岁人见人爱苍岭双侠,我是苍满粟,我是苍满稻。”坐在班扬对面的,叫苍满稻,旁边的叫仓满粟。班扬应和说一句:“久仰久仰大名!”自己江湖浅薄,黑白两道都没听过这两人名字。
  得了好处的都说久仰久仰,不知是听过没听过,说客套话,此起彼伏,但声音中,掩盖不住堂屋里一声盘碗落地的清脆响声,两怪客明明听见,相互对视会意一笑。
  这下,班扬有些明白了,莫非这两人在追踪谁,故意高调让里屋的客商听见,好打草惊蛇,跟踪到一处僻静地方下手?细看两人身上,隐隐约约藏了短刀,班扬便有了主意,看这两人出手不凡,定是银子不少,若是被打劫的正好富裕,自己再来个黑吃黑,结果了这两人,岂不是方便极了,正是一桩好买卖呀!
  果然,不一会便从里边出来一个老太婆,黑袍罩着全身上下,背着班扬这边,看不清面目,但那黑袍底下,似乎还罩着一个小孩子的身影,缓慢的静静的往一辆马车过去,在凉棚里歇息的车把式也动身去赶车。就在那老太婆上车瞬间,低头看了这边一眼,眼睛似乎射出一道精光,班扬都不禁打个寒颤,看见点面目,白得无一丝生气,就像入殓的死人面目。
  仓满粟和苍满稻两个怪客,还是欢欢喜喜的招呼众人吃喝,很享受这请人吃饭的氛围,自己虽然不吃一口,可是很乐意看着。班扬有心扫了他两请客的美意,好让这两怪客赶紧做杀人的勾当,自己便黄雀在后,于是装着酒醉困乏,伏桌子小憩。
  “本来想好好看看这饿死鬼投胎的一顿美美吃喝,我们也能感受那美味落肚子的畅快,没想到就这么点酒量,真晦气!”再过一会,班扬便偷眼看着两人骑马上了秦直道,于是摸准时间,吹口哨叫来瘦马,远远跟着,悄无声息,很多时候小心隐藏在过往车马旁边,两怪客一意注视前方车马,丝毫没有察觉。
  道路越来越崎岖,两侧山峰叠嶂,虽说是秦直道,可是碰上这山脉,哪有削山穿洞的工程能力,只能沿着山坡扩宽道路而已,有些道路旁边,就是十几丈高的陡坡,或山谷或山坳,或山坡,班扬紧紧跟踪。过了几个山坳山谷,弯曲的道路上,马车开始加速,两怪客快马紧追,班扬自然不落下,远远甩开行人,一段道路上,前马车,中怪客,后班扬。
  前面两座陡山映入眼帘,中间凿下几丈土石,秦直道从中间穿过,根本不知道去向何方,或是下坡,或是拐弯,看不见前方道路,正是个僻静地方,两怪客怕马突然加速,班扬终于舒了一口气,知道要动手了,那马车好像也知道后边动静,也突然加速。
  等班扬过了山口,便远远看见马车停在路中央,两怪客的马也在,赶车的把式被两怪客挥舞着手询问,听不见说什么,最后车把式手指左边方向,两怪客便连马都不要了,钻入左边山坡下的灌木草丛。
  这段道路周围的山合成一个三角形状,左边的山在这里突然断了山脉,前边的一座山在这里发起,中间形成一个山门,山门却是往下的一个陡坡,山门陡坡往下出去,看似地势宽阔,秦直道去的方向沿着右边的山势开去。那车把式看着两人没入灌木草丛,赶马车继续前行,后又发现两匹马跟在后边,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做派,将两匹马栓在马车后,甩起鞭子一溜烟狂奔。
  班扬这才紧跟上去,将自己的瘦马放走,也紧紧钻入灌木草丛,沿着两怪客探开痕迹,跟踪下去,慢慢看见坡底下进入平地的地方,两怪客在草丛里窜出窜入,嘴里大声叫喊:“老妖婆,你跑不了!快快束手就擒!”在平地边缘果然看见那个老太婆的身影。班扬像蛇一样,埋伏在草丛里,缓缓扭动身影,看看是否是笔大买卖。等着两怪客得手,自己再上去一声大喝,结果了两人,此时还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正好紧着黑夜毁尸灭迹。
  此时老婆婆老迈行动迟缓,站在一处种花生的开阔地上,花生长势良好,绿油油的,正在放花,一朵朵金黄色的小花朵,星星点点散落在绿丛中,老婆婆一身黑袍杵立,不和谐的色彩,衬托出诡异的氛围,两怪客花花绿绿的衣服倒是和杂草很配。
  眼看跑不掉,老婆婆只好停住,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大当家的都不敢把我怎么的,你这两小喽啰怎么敢这样放肆,不怕我发起雷霆之怒,将你两烟消云散吗?”
  仓满粟扯一扯鼻毛,疏通一下鼻孔,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有那本事,就不会被我俩追着跑了,”将食指拇指上的鼻屎蹭在苍满稻衣服上,扯他一下,“这老娘们还学会了虚张声势了!”两人相视哈哈哈大笑,那苍满稻不在乎仓满粟蹭自己脏污,自己抠黄板牙的脏污也蹭在自己身上,两人真是臭味相投,班扬想着他两方才在客栈请自己吃饭,这时候看见这邋遢模样,一阵反胃。
  “抓到我有什么用,没那东西,你们能奈我何?”老婆婆黑袍罩面,只看见下巴说话,嘴里几颗尖尖的稀疏细牙。
  “把东西交出来,乖乖跟我们回去见大当家!”仓满粟说话。
  班扬不明白,还大当家,当的是什么家?难道是绿林好汉吗?要是绿林好汉内讧,可没什么油水?
  “哈哈哈哈,两蠢贼,”老婆婆尖身大笑,声音好似一把剪刀,沿着头顶上到脚上的筋,从中间将筋剪开,班扬听得十分难受,几乎倒地不起。两怪客也十分不受用,大喝一声:“快停下,否则爷爷先将你胖揍一顿,到时候,别怪兄弟不念一点旧情!”
  老婆婆笑够了才停下,仰天尖笑过后,罩面黑袍甩向后颈,露出恐怖的面目来,满脸消瘦,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窝深陷,褶皱沟壑满脸,干骿着嘴,满脸无一丝血色,倒是一头乌黑的头发,相衬对比十分突兀,让人不寒而栗。
  “抓我回去又能怎样,我会将拿东西带在身上吗?荒山野岭,什么地方不能藏住?”
  “扔在哪里,都给我找出来,否则爷们抽到你找出来为止!”
  老太婆无法,装着说实话一样:“我放在那个男孩身上,此时乘坐马车,我让那车把式快马加鞭,恐怕就要过狐岭关了,我们你们能怎么样?还不快去追赶?”
  这话说出来,两怪客先是一阵激动,后又平息,仓满粟哈哈笑:“老娘们,还想忽悠我俩,那马车我都查遍了,哪有什么人?再说,只要逮住你,那东西还怕找不着吗?”
  “那小孩就藏在车底下,你这莽汉怎么会细心发现,再说,没那东西,你抓住我又能怎样?”
  “车底下也看了,没有!哈哈!”苍满稻不愿意纠缠这个话题:“这老娘们这是虚晃一枪,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放在一个小孩身上。”“对对对!赶快交出来!”仓满粟应和。
  班扬这才注意到,在客栈时候,影影绰绰黑袍下边有一个小孩子的身影,这回怎么不见了?
  两怪客越来越不耐烦,移动几步就要靠近,但看来还是有点忌惮,不敢近身,嘴里呱噪:“先将拿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就要亲自搜身了!”
  这句话很有威力,老太婆十分嫌弃,冷笑道:“我虽然老迈,拼了老命还是能扭断一两只胳膊的,想看我身上有没有东西,这简单,看好了!”两怪客倒是仔细看,班扬也想看看老太婆身上有没有的值钱的东西。
  只见那老太婆先将黑袍脱了,一个枯瘘弓背的瘦弱身体露出来,穿着合身的绸缎衣衫,更加显得骨架嶙峋。纤细十指,两寸长的指甲,白森森的。老太婆一件一件的将衣物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件一件仍在地上,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是金子做的,有些是木头,还有一大包钱袋,敞开口,倒出银子首饰珠宝金银,看得班扬大为欢喜,没想到这老太婆竟然如此富有,这一趟买卖十分值得。
  “全脱干净,别藏着!”仓满粟不放过。
  老太太眼露杀气,恶狠狠的说道:“看过我身子的都得死!”
  “哼,你死我都不会死!”
  苍满稻不在乎,班扬没兴趣看一个老太婆的身子,将脸扭到一边,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班扬听见一个怪客说道:“没想到这黑风山老妖怪长这副模样,不知道前任大当家喜欢她什么?”
  班扬听见“黑风山老妖怪”几个字,禁不住吃惊念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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