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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岭关五,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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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扬既然出了声,就不好再潜伏了,只好从草丛里钻出来。
  仓满粟看见呵呵乐意,手拐了苍满稻一下:“看见没,我就说嘛,出门在外,要多结善缘,这顿饭请得值,这不,小兄弟感恩,来帮场子了!”
  “不过要小心这老妖婆,妖法很多,防不胜防!”
  班扬听不得两人吵闹,大喝一声:“少废话,打劫的,不管哪路妖婆,白道黑道,今天落在匪爷手里,乖乖把钱交出来,要是痛快,兴许能放一条生路。”
  仓满粟一脸陶醉:“多年没听到打劫两个字了,都已经忘记了打劫的滋味了,这回听到,真是无比的畅快呀!”两人相视一笑,眨巴着眼,一点头,齐声吆喝起来:
  树是我栽,路是我开,要钱要命,吼哈哈哈,交出钱财。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贪官污吏,吼哈哈哈,砍成八块。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绿林好汉,吼哈哈哈,听我号来。
  ......
  这首号子,正是黑风山绿林好汉呼啸下山抢劫唱的匪歌,班扬自小熟悉,这会儿听到,止不住泪流满面。他抹一把泪,捋一捋胡须,一声吼叫,将自己的悲伤化为愤怒:“给我住嘴,你这泼皮无赖,从哪里学来的,这是黑风山独有的匪歌,如何会唱?”
  “我们就是黑风山绿林好汉呀?”
  “倒是你,却奇怪,竟然知道我黑风山好汉打劫的歌谣,很有见识呀!”
  仓满粟嬉皮笑脸回应,此时两人站在班扬和老婆婆的中间,都相隔两丈距离,班扬已经抽出木剑,这木剑坚硬,挥舞起来,刺几个窟窿是没有问题的。
  老婆婆看见班扬身上有匪气,敢孤身一人掺和江湖事件,定是有些功夫的,已经穿起衣服,又将黑袍罩着全身,那股子森严恐怖的气质又显现出来,查看局势,知道多一个帮手,自己脱身就容易些,于是蛊惑道:“大侠,你一身正气,急公好义,主持江湖公道,如今老身被这两黑风山的小喽啰纠缠,请你务必伸出援手!”
  苍满稻哈哈哈大笑:“你一身正气?瞧你破衣烂衫,手里一把木剑,一绺山羊胡子,文不文武不武,正不正邪不邪,活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没有一个山头会收留的浪荡泼皮,还敢称作大侠?”仓满粟赶忙提醒:“别中了老妖婆的蛊惑奸计,老妖婆是拍马屁找援手呢?”
  “对对对,老妖婆,我们两是小喽啰不假,可是我们小喽啰满天下追你,你还不是跑得狼狈,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不过就是前任大当家的小妾而已,小老弟,听你说要筹点盘缠,劫个道,都是同行呀,你看见地上的金银珠宝吗?钱财都归你,这老妖婆归我们,你看怎样?只要你帮手,拿下这老妖婆!”苍满稻提议,仓满粟不同意:“这小屁孩都不知道几斤几两,这钱财正好用来请人吃饭!”
  班扬懒得听他俩东西瞎扯,走到老婆婆和两怪客中间,两边都上下打量,十分疑惑,木剑指着两怪客:“你说你是黑风山小喽啰?还想称量我的斤两?便是那叛徒冷一刀辜振山在这里,我也不放在眼睛,既然是两个小喽啰,我倒要看看,这十年过去,究竟什么变化?”听到有人说自己是黑风山的小喽啰,旧恨新仇便起来。
  仓满粟听着要干仗,早就不耐烦,这冒失的小年轻搅扰正事,看他装大,连冷一刀辜振山都不放在眼里,便视他的小命如草芥,不知何时一把一尺长短刀握在手,刀把在前,刀刃藏在身后,班扬没有注意到,但见白刃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就划近脖子,身段迅速,刀法歹毒,周身不做防守,身体关键致命部位展露在班扬的视野,这是全然不顾,只要取敌性命的招数,十分棘手,班扬只能躲避,避开几招凌厉招数,看准仓满粟的心脏,一剑深深刺入。此时虽然是躲开拉仓满粟的刀法后刺出的一剑,却躲不过苍满稻刺向肚子的一刀,也是一样的刀法。那仓满粟虽然胸口结结实实的被刺入一剑,可是回刀又已经割向班扬的喉咙。
  一刀在喉咙,一刀在腹部,还有一剑刺在仓满粟胸口,而仓满粟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受一点影响,这惊呆了班扬,让他迟钝一两秒,可是要他性命只一秒钟足够。
  在这关键时刻,在班扬的身后,伸出来一只手,用长长的指甲弹开割喉咙的刀刃,又一只脚踢翻正在刺向班扬腹部的苍满稻,将班扬拉回,迅速退出两丈之外,班扬想都不用想,自然知道是老婆婆救了自己的命。老婆婆早已在一旁观察班扬,这回看见危难,便救下。
  班扬一脸懵,看那木剑时,还在仓满粟的胸口刺着,摇晃不已,那仓满粟一点没事,将身上的木剑抽出来,扔给班扬,剑没有任何血迹。仓满粟锤了几下胸口,展示自己的神功,冷笑一声,鼻毛被吹得晃动,轻蔑的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老色鬼的小兔崽子,这黑风剑法,倒有几分他老子的风采,不过匪爷已经练得金刚不坏神功,便是你爹来了,我等也不畏惧!”
  苍满稻从地上爬起来,不解的问道:“这小子是老色鬼的儿子?班扬?看着不像呀!”
  仓满粟踹了一脚刚爬起来的苍满稻:“猪脑子,那老色鬼会好几种剑法,独独将黑风剑法传给这龟儿子了!那年大当家将他吊死在树上,不知怎么的,还能活过来,十年过来,这小兔崽子长高了点,脸型也变了点,更好笑的是长了滑稽的胡子,这才认不出来,要是早认出来,在客栈就结果了他!”
  班扬倒是回过神来了,这一口一个老色鬼龟儿子,满口污言碎语,倒真是黑风山的做派呀,老婆婆救了班扬一命,此时站在身后,两人有了同盟之意,虽然班扬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刚才救一命的事实却是明摆着的。这黑风山绿林好汉在十年前突然一哄而散,消失得无声无息,黑风山也不见踪影,自己天下寻遍,无一点头绪,这真是无巧不巧,在这里碰见了,当然是要先问出点消息,再做打算。于是和气询问:“原来是黑风山的故旧好汉,我虽然当了三天的黑风山大当家,但那是玩笑了,既然冷一刀辜振山已经统领了山寨,他有威望,有功劳,想来也是好事情,我等绿林好汉也不讲那些父传子的规矩,自然是谁有能力谁当家,但我没有记错的话,黑风山三十六位头领,可不曾见过两位叔叔呀!”
  苍满稻见班扬放起尊敬来,也显摆一下:“我们俩虽是黑风山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班少爷也当过三天的大当家,算起来,也应该尊称一声头领,不过,现在是辜振山大当家统领黑风山众绿林好汉,黑风山已经兵强马壮,个个都练得金刚不坏神功,加上这绝命刀法,就是你老爹还在,我俩也能对上一百个回合,个个都是一等一高手,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了!”
  老婆婆在后边不耐烦,向班扬直接指出:“别跟这两小喽啰客气,就是两个小喽啰而已,辜振山要是厉害,怎么不把皇帝宰了?当上天下之主那才叫风光呢?怎么让你这些小喽啰满天下追我这个无用的老婆婆?”
  仓满粟仰着脑袋,露出两个鼻孔,两撮浓黑的鼻毛指向天,听着老婆婆指责,正是说到内心的痛楚,暴跳如雷:“等我们找到大锤,就一锤将你砸死,到时候让你在天之灵看看,我等在辜振山大当家的统领下,是如何砍了皇帝,封侯拜爵的?”
  班扬十分不解,既然各个都修得金刚不坏神功,练得绝命刀法,三十六个头领又都武功高强,近千个小喽啰也武功不弱,自从夺了自己的大当家位子之后,怎么就销声匿迹了呢?这十分不合理,为什么要满天下追踪这个老婆婆,这老婆婆的身份定当十分神秘呀!退开几步仔细打量,怕是有八九十岁年纪,自己十年前在黑风山从来没有听说这么关键的人物呀?
  十分不解,问道:“老婆婆,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重要,黑风山的绿林好汉为什么要满天下追寻你?”
  仓满粟早就提醒了老婆婆的身份,这回正好拨弄,装出报仇雪恨的义愤填膺出来:“班少爷,这个便是你父亲藏在黑风山后山的小妾,这是个妖婆,吸干了你父亲的精血阳气,不然你父亲怎么会在盛年丧命呢?我们黑风山上下,在全国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要将这妖婆抓住,宰了,为你父亲,我们尊敬的前任大当家报仇,好汉们恨不得吃了这娘们的心肝才好!”
  老婆婆虽然武功高强,但无奈年老体衰,打斗不能持久,眼看天平就要被偏向两喽啰,上前来扶着班扬的胳膊,仿佛见到亲人一般:“我和你父亲只谈论琴棋书画,不谈论风月,我们是知心知己,你父亲是我十分敬佩的人物,是辜振山害死的!他惦记黑风山大当家的位子很久了!”
  班扬哪里会在乎这些言语的官司,但既然现在的黑风山全部绿林好汉都在追寻这老婆婆,而老婆婆有年纪资深,知道消息便很多,自然要拼命保护,眼见天色渐晚,当下决定,便要收拾两个小喽啰,捡起自己的木剑,一缕胡须,说道:“老婆婆的话是不假的,你这两个小喽啰,我好歹也当过几天大当家,终究也要夺回大当家的位置的,刚才已经对我父亲口出不敬,这回还提什么报仇,我自然是不信的,如今我知道你俩的套路,你们是自己逃命呢?还是让我动手宰了?”
  看这急转变化,仓满粟和苍满稻两人,急忙将短刀握紧,做了个进攻的身段,嘴里说着壮声势的话:“我们金刚不败神功,练得绝命刀法,怕了你不成,劝你帮忙大当家抓了这老妖婆,没准赏你一把交椅,如今还想回去坐大当家位置,简直痴心妄想!”
  老婆婆见班扬的态度,十分有利自己,便出主意:“听他吹嘘那金刚不坏的神功,什么绝命刀法,刀法倒是有点,就是不要脸的刺别人,班少爷,你只需要用你的招数挡住,找机会将他双手双腿割下来,便跟死猪没什么区别了!”
  “正是,我早有此计!”
  仓满粟被老婆婆道破机密,大怒,“无耻的老妖婆!”见班扬妨碍他俩抓捕老婆婆,是个有生力量,便要取了性命。两人相互配合,左右前后,上三路,下三路,攻击十分默契,招招刺向要害,自己身体全然不顾,虽然老婆婆提醒班扬要割掉胳膊,也只是稍稍防御一下,毕竟刺向班扬,班扬就必须回档。
  眼见吓退不住,反被攻击,班扬只好使出全身解数,用尽所学,提三尺剑,腾转挪移,周身布满剑花,或震开手腕,或挑起握刀手掌,或直接点在刀刃上,只是步步紧退,围绕周旋,防御为主,进攻为辅,心里又不相信什么金刚不坏神功,在两人身上刺了几剑,却真如没有刺进去一样,丝毫没有作用,这下心中惊骇起来了,天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刺伤身体却不损伤的神功!
  老婆婆着急的在一边提醒:“一定要卸下一跳胳膊,最好是握刀的那一支胳膊,这样,换另一只手招数生疏,便奈何不了你了!”
  班扬也打定主意,看准一个空隙,大喝一声,在仓满粟一刀刺过来之后,迅速的闪到他右边,用尽生平力气,当空劈下,木剑既然坚硬,并非不锋利,这一剑,把一条胳膊生生卸下来,仓满粟痛苦哀嚎着。胳膊落到班扬脚边,又被班扬一脚踢开,老婆婆眼疾手快,早闪过去,捡起胳膊,一把匕首比在胳膊上,大喊:“都停下了,否则我就刺烂这只胳膊!”这一声叫喊,仓满粟和苍满稻果然停住。
  班扬回到老婆婆身边,看那条被卸下来的胳膊,不流血,只留点清白的汁液,色泽就像腌猪肉一样,十分不解,问道:“老婆婆,这练的是什么神功,连血都变白色了,为何不怕我刺他身上,却怕你刺他断的胳膊?”
  “谁知道那冷一刀辜振山领着,练什么走火入魔的神功,这两喽啰,刺在他们身上,伤口还可以愈合,但这胳膊被卸下来了,离开了身体,就不能愈合了,所以才紧张,我要你卸下一条胳膊的用意,就在这里!”老婆婆回答,班扬十分不理解。
  老婆婆看着脚下被踩得稀烂的花生地,想着如何脱身,眼见天色暗下来,心中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便向两个喽啰说道:“你们要是自己离去,我便将胳膊还给你们,反正你们断了一只胳膊,也不是班少爷的对手了!这样可好?”
  仓满粟用绳子绑住断手胳膊,不让汁液流出,不在乎的说道:“你这个该死的老妖婆,那胳膊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追踪到你,你无论如何是跑不掉的!”
  老婆婆不信,匕首轻轻的划在被卸下的胳膊手掌,仓满粟顿时紧张万分,看来还是舍不得老婆婆手里的胳膊。
  班扬忙活了半天,还没有知道黑风山在哪里,没有心思扯闲篇,正经问道:“老婆婆说是我父亲的红颜知己,我是不信的,那后山的女人,到现在也不过四五十岁年级,是现在老婆婆的模样吗?还有,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黑风山到底怎么回事?我后来回去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难道一座山就凭空消失了吗?谁要说出,我就帮谁!”
  老婆婆赶紧说话:“我知道黑风山在哪里?”两个小喽啰确实知道不多,只好静听。那老婆婆却买起关子,只在班扬耳边说悄悄话,半响,班扬点头,开口:“真的?那我怎么找你?”
  老婆婆口气很自信,“我自然能够找到你!”
  班扬自己有方法,说声不用,从怀里取出迷榖,老婆婆竟然识得,失声叫出迷榖的名字,既然知道,自然明了用处,乖乖的伸出一只手让班扬划破放出一滴血,滴在花瓣上。班扬听见老婆婆能叫出迷榖的名字,知道博学,是个万事通,这交易做得值。
  见班扬完事,老婆婆对着仓满粟和苍满稻两个喽啰,发出威胁:“敢跟踪我,班少爷就把这只断手刺个稀烂!”将断胳膊移交给班扬。
  班扬不解问道:“既然都断了,还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还能接回去吗?”
  老婆婆边走边回头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用盐腌起来,再找个医术高超的高人接回去,是不是两个泼皮小喽啰?”有点挑衅的意思,但两个怪客的胳膊被威胁着,乖乖不敢动弹,眼巴巴看着老婆婆趁着夜色消失在田野上。
  剩下三人,坐在花生地里,相互对坐一夜,都撑着不敢睡眠,两怪客小喽啰也不敢去追老婆婆,只因为那条胳膊还在班扬手里。直到天亮,班扬想着和老婆婆的交易,拖延时间,等听见坡上的秦直道动静吵闹,才将断胳膊扔给仓满粟,恶狠狠的训话:“真他妈晦气,跟你这两小喽啰耗了一夜,真是将熊熊一窝,回去告诉辜振山,赶紧把黑风山给我找出来,正事儿不干,追着个老婆婆,真给我丢人!现在见到正牌大当家的,是不是应该转投我的麾下了?”
  两人理都不理,十分不屑,嘴角嗤的一声:“切!”仓满粟捡了胳膊,朝着老婆婆消失的方向,继续追去。
  “我可以为你们两加两把椅子!”看见两人不理,摇头暗叹,这辜振山还真是有手段呀。看着两个喽啰走远,看一地被糟蹋的花生地,老婆婆的金银珠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收走,两个喽啰兴许有钱,但忘了刚才用断手要挟上供一点,这忙活一夜,竟然一无所获,真是老贼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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