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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行行重行行作者山春雨 / 第三章 难道他是天才?

第三章 难道他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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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男子皆束发,他偏偏长发及背,只扎一个小发髻,世上学子皆穿麻布白衣,他偏偏一身玄色长衫,倜傥风流。我先前只道读书之人都同我那些兄长们一样木讷刻板,他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潇洒自在,堂前向那县令行礼时,不显丝毫卑怯,好像本不用把他放在眼里似的。我才知道这才是当真的书卷气。
  “晚辈赵黎,取字独皓,世人皆谓我混淆黑白,我只道黑白自在心中。”
  “天色已晚,若先生与公子不嫌,不如到敝居歇息,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与他示人的形象不同,这不过是一间极小的宅院,只一间屋子和一间简陋的灶房,院中一颗桃树,一张石桌。
  一进门他便径直走向石桌坐下,取下头上的巾帽,“二位可是先前得罪过那陈县令,今日他显然是在刁难你们。”
  “不曾。我们自得州来,今日只是路过,想在此地歇脚。”
  “那还真是见怪了。无妨无妨,二位想来也饿了,我来下厨,阳春面,保准好吃!”
  我们三人坐在桌旁,我端起茶杯,“多谢赵兄今日搭救!”只是刚举到嘴边,才发现这茶杯中不是茶,竟是满满一杯烈酒。我只用舌尖沾了一点,便辣得我慌忙放下手中茶杯。
  他见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捧腹大笑起来。
  “无妨无妨,你年纪尚小,喝不惯是应当的。只是这美酒配好面,你是无福享受了!”
  “先生,你喝不喝酒?”师父摇头示意。他便直接端起茶壶,仰头豪饮。
  我和他闲谈,他还给我念起他写的词句,给我讲他云游之趣事,全然忘了匆忙赶路的劳累。
  他说起话来不像寻常人一般粗俗,亦不像兄长们那样读书的人一般含蓄晦涩,我的见识浅薄,最恰当不过用高飞的雁来喻他,与他说话是同任何人说话都不一样的感觉,世上也确没有同他一般的人了。
  “赵兄,你文采斐然,可科考过?”
  “自然。我入京赶考两次,只是都以落第收场。”
  “赵兄也莫要气馁,以你的文采,假以时日,定能状元及第。”
  “自然不会,前人道:‘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天生我材,定有如鹏展翅之日,待我功成名就,定邀请贤弟小酌一杯。”他说着便举起茶壶,一饮而尽,接着放声大笑。
  赵兄入仕之心坚如磐石,我却只每日在青诫山上与师兄弟和阿元玩乐,我日后又当有何作为呢?
  “那便是最好。我还未去过京城呢,虽说我家里……”
  “咳咳。”师父突然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师父是怕我说漏了嘴,此时我叫许望,不是徐朔,只是赵兄先前还替我们缴了保金,我早已将他当作朋友。
  赵兄也注意到师父的举动,转身对他说:“无妨无妨,我早已看出你们当是用的假身份,”他又看着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贤弟当是得州徐氏的小公子吧。”
  师父警戒地看着他:“你如何知道?”
  “早年间我曾云游至一桃源,识得一前辈,自称是徐氏旁支亲戚,他告诉我徐氏有一小公子,自小在青诫山上随他师父习武,方才听贤弟讲述那山间趣事,便猜得一二。”他转头对我笑笑,我也忙点点头。
  我看见师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问道:“你说那前辈,是何年岁?”
  “如今当已近不惑之年。”
  师父低下头,不再说话,他常常这样,即使我们已朝夕相处很久,我仍猜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无妨无妨,管他什么徐氏公子,如今不也在我这破屋里吃这一碗阳春面。”他打趣道。
  气氛仍然尴尬,他便继续说道:“只是先生包袱里那三卷书,可是徐氏传家之《至理集》,世上可少有人见过真迹。”
  师父沉默地点点头。
  “咳……那你们二位此行去京城是为何啊?”
  师父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请罪。”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两个字带给我的震惊,同样也不知道接下来我的心情该怎样解释。
  在我很和赵黎沉默地凝视下,师父说出了一路上一直想要告诉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真相。
  此时无论是树上的鸟鸣,还是远处的叫卖都变得无声,我只在无比复杂的情绪下听到师父说,三日前望州举城叛乱之人是多年前弃姓离家的徐氏族人,又莫名地想到我有一位从未见过的父亲,却又立马被告知我们要带着《至理集》前往皇宫,于天子脚下请罪,此行也许背负着全族性命。
  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无数百姓家破人亡之苦竟与我有关?全族性命竟系于我一人身上?从未有任何音讯的父亲可能突然出现,却是隔着战场?
  夜晚,赵黎的小屋子里,师父躺在床上,我和赵黎席地而睡。
  “赵兄,那《至理集》当真是至宝,能换我全族性命吗?”
  “世上学者无一不瞻仰它,亦无一不想一观真迹。”
  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我与师父即将要赶路,先去当铺典当玉佩,更近切的愧疚又向我袭来。
  “城门外死了个小孩!听说是昨天被有钱人家的护卫打了,又不得医治,半夜就断了气。”
  “当真?那小孩可是长了一颗虎牙。”
  “正是!我刚才从城门进来,我亲眼瞧见那孩子全身净是伤啊!”
  昨日与我说话时那双圆乎的大眼睛顿时浮现在我眼前,我将换来的一半银钱交给赵黎,托他替我将那小孩好好安葬,再去探望下城门百姓。
  我仍与师父赶路,我的马跟在后面,看着师父的背影,我竟忍不住落了泪。震惊,歉疚,疑惑,惶恐,迷茫,我的心里卷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息。
  青诫山下,苍翠的柏树林下一张小小的石桌,桌旁两个稚嫩的孩子。
  阿元问:“你住在山上吗?你在那干嘛?”
  “我在山上习武,我师父是世上顶厉害的人!”
  “习武?就是打架嘛。”
  “不只是,我可是要习刀剑的。”
  “那你学那些做什么?你要杀人吗?”
  “我不杀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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