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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露马脚见微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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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天仪棺木突然自响,把灵棚内众人都吓得一惊。
  完颜康马上道:“霍老兄,你果然有冤情,可惜你现在魂归天地,有口难言,光敲几下棺材板,我们也听不懂啊。”
  忽一转身,看向众人:“各位,你们都是霍老兄的生死兄弟,他有冤屈,你们总该知道一二吧,不如大家都说一说,说不定凑在一起,就能真相大白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疑神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有人猜测道:“有一次霍大哥喝醉酒,说他要娶河北刘家的在小姐,是不是因为没达成心愿,所以死得不安。”
  这人一开头,立时又有人道:“对,我也听霍大哥说过,河北刘家派人过来招安他,要给兄弟们寻条好出路。”
  河北刘家?完颜康,耶律楚材和李察合同时精神一振。
  耶律楚材忙问道:“你们在山东作乱,为什么河北刘家要过来招抚。”
  “因为咱们这里好多地都是刘家的啊。”
  “不光是刘家的,还有史家的。”
  “郭家李家张家也不少。”
  “除了地,听说还有矿山和盐田,还有马场。”
  “难怪那段时间霍大哥红光满面,若真攀上了刘家,这辈子打断腿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干了。”
  听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耶律楚材身躯一震,突然想一个关键点,猛的抓住完颜康,低声道:“是地,一定是地!我要去县衙查鱼鳞簿。”
  完颜康还没听懂:“什么簿?”
  耶律楚材来不及解释,道:“给我一队人去东阿县,只要拿到历年的鱼鳞簿,就什么都明白了。”
  完颜康见他如此急切,忙示意李察合带他出去调兵,另一边的杨四娘子一直有意无意关注着李察合,见状身形一动,差点也想跟上前去,但总算想到自己身份,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强行忍住。
  只因怕被人注意到,连忙跟着道:“好个霍老三,还藏着这副花花心思!”
  忽一转念,又道:“不对呀,我怎么不知道河北刘家还有个大小姐?刘百龄就生了五个儿子,刘龙刘虎刘彪刘麒刘麟。
  刘龙娶了登州陈提辖的女儿,跟着老丈人在登州做盐运使,刘虎拜了太乙道九宫法坛徐真人为师,出家修道去了。刘彪刘麒刘麟都在家里当恶少,哪来个大小姐?”
  那沂州张坚和同伴听着众人议论,本来微微有些色变,闻言忙道:“可见必是狗官府借用河北刘家的名头,引诱霍大侠上钩,又言而无信,将霍大侠害死,我们一定要找他们讨个公道。”
  与其站在一起的十余人又同声帮腔,然而这回地上跪着的众人却一时没跟上思路,只有寥寥几人来得及附合。
  完颜康一听这杨四娘子竟对地方人物如数家珍,忽然醒起,这不就是现成的地理通嘛,忙开口道:“四娘子,东阿县有个姓哈的都头,擅使一柄独脚铜人,这人你可识得。”
  “独脚铜人?”杨四娘子柳眉一竖,语带杀机道:“关东六魔哈兰生,怎么他还敢留在此地吗?”
  完颜康又道:“关东六魔又是何方神圣?”
  杨四娘子不屑道:“一帮关东来的强盗头子,在山东杀人放火,还惹到我们杨家头上来了,若不是他们搬出刘百龄当护身符,我早就一枪一个送他们下地府了。”
  完颜康正要问:“他们跟刘家什么关系?”
  话还没出口,站在张坚旁边,那白净脸文士忽然道:“各位不要忘了,今日我等此来,是为霍大侠上香拜祭,天大地天,人死最大,一切恩怨都可以暂时休提,等我们将霍大侠安稳下葬之后,再行商议,在下曲阜郭三石,给霍大侠进香。”
  说完话当即撩衣上前,先跪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拈香拜祭,一应动作做得有规有范,倒把完颜康的问话给岔了开来。
  随着郭三石起身,那张坚紧跟在后,也跪地磕头插香,口道:“在下张坚,与霍大侠缘悭一面,遗憾平生,望天佑善人,早生极乐,以慰我等之心。”
  跟着他们一帮人大排长龙,一个个上前进香,不经意间将完颜康和杨四娘子隔在两边。
  完颜康纵有心继续追问,见此情形也只好忍了下来,眼睛观察这些人,并将名字默记在心。
  “拜军山寇可喜,给霍大侠进香。”“断松涧贾忠,贾义,愿霍大侠早生极乐。”
  “高阳府柏能圣,毕定书,霍大侠也受我们一柱香吧。”“平梁寨史谷恭,愿霍大侠千古流芳。”
  完颜康越听越不对味,这真是正经人取的名字?
  陈和尚从昏迷中醒来,只觉面颊剧痛,望望窗外已近黄昏,想起昏迷前之事,强撑着想要起身下床。
  哪知扑通一声竟摔倒在地,刺骨疼痛立时从右腿袭来,咬牙用手撑地,想往门外爬,还没到门槛,忽听吱呀一声,门竟从外打开。
  然后一双绣花鞋跳进眼帘,抬头看去,只见正是之前那名少女。
  见他这副模样,少女也惊呼一声,连忙弯腰搀扶,埋怨道:“你别乱动,你腿断了,我爹刚给你接好,若弄成伤上加伤,以后走路都成问题。”
  陈和尚一把抓住她,道:“帮帮我,我要出城给世子报信。”
  “什么李子柿子。”少女被抓住手,不由脸蛋绯红,强忍羞意道:“你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听话,把伤养好再说。”
  陈和尚急形于色:“不行,来不及了,我听到他们说要屠城。若是再晚一会儿,全城都要遭殃了。”
  “屠城!”少女吓得一抖:“谁要屠城?是那几个恶人吗,我、我去报官。”
  慌慌张张把陈和尚一丢,正想往外跑,又听陈和尚惨叫一声,原来是落地触碰到伤处。
  少女忙又回身搀他,陈和尚强忍疼痛,道:“别去,他们就是官,你去了也没用,得赶紧去城外找世子。”
  少女急道:“可你现在走不了啊,而且那几个恶人把医馆封了,不准我们随便出去,这可怎么办啊。”
  陈和尚一惊:“医馆被封了?这里有后门吗?”
  少女道:“后门,后门也有人守着。都是穿公服的。”
  听少女这样一说,陈和尚也不由抓瞎,正徬徨无计之时,只听房外有人对话:“黑马,走,乘当家的不在,咱们赌几把。”
  然后又一人道:“你们去吧,我再去巡视一圈,别坏了师父大事。”
  陈和尚听得真切,后一个正是刘黑马的声音,暗一咬牙,道:“姑娘,你帮我把刘黑马找来。”顿了一顿,又道:“再给我找一把刀。”
  少女吓了一跳:“我帮你找人可以,但你要刀干嘛?”
  陈和尚执意要她取刀,少女无奈,只好帮他找来一把裁纸剪刀,然后出门去找刘黑马,陈和尚撑起身子靠床坐着,将剪刀抵在喉咙,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身影进门而来,见他这副模样,都惊呼一声,其中一人正是刘黑马,道声:“和尚!”上前便要抢刀。
  “别过来!”陈和尚低声嘶吼,刀尖已触进肉里,顿时把刘黑马吓住,沉声道:“和尚,有话好好说,你别乱来。”
  陈和尚道:“黑马,你也混过乣街,读过侠客传,拜过关二爷,今日我完颜陈和尚以性命相托,望你看在昔日兄弟一场份上,答应我最后一件事。”
  刘黑马道:“你放下刀,什么事我都依你。”
  陈和尚道:“你不要骗我,我问你,你师父和师叔是不是在计划屠城。”
  刘黑马呃了一声,欲言又止,陈和尚见状哪还不明白,瞠目怒道:“刘黑马,你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如今跟随匪类,屠城害命,连眼都不眨一下吗?”
  刘黑马也怒道:“你要我怎么办,我拜师的时候,只当他们是江湖豪侠,谁知道会是一群红头子,我不跟他们杀人,他们就要杀我,我要是死了,谁给我娘和我姐姐报仇。”
  陈和尚道:“你滥杀无辜,你娘和你姐姐九泉之下有灵,就能瞑目了吗,若是阎罗王把你的业债记在她们头上,下辈子都不得安宁。”
  此言正说中刘黑马痛处,猛的蹲下地来,捂脸泣声道:“我能怎么办,你们个个都逼我,个个都逼我。”
  陈和尚见状,手上稍缓,往前探身劝道:“黑马……”
  话音未落,刘黑马忽然往前一扑,一只手隔开剪刀,一只手揪住陈和尚衣领,将他狠狠按在床头,只见面色狰狞,哪有半点哭意。
  “和尚,你别逼我亲手杀你!”
  刘黑马状欲噬人,吓得少女花容失色,蹑足悄悄往后退,陈和尚却丝毫不让的直盯回去:“黑马,你积点德吧。”
  两人对视片刻,刘黑马缓缓松手,一屁股坐在旁边,泄气道:“师父师叔的人马都进城了,只等信号,今晚便要屠城,你挡不住的。”
  陈和尚却满怀信心道:“我挡不住,世子爷一定挡得住,只需要把消息传给他。”
  “你这个样子,路都走不了,怎么传消息?”
  刘黑马说完,见陈和尚望来,马上道:“别指望我背叛师父,他会把我的皮活扒了去的。”
  然后两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少女,少女吓得连连摇手:“我,我可不敢。”
  一盏茶之后,医馆后门打开,地上躺着两个软绵绵的衙役,刘黑马弯腰抬手,将两个人搬开,然后只见少女用头巾遮着脸,牵着一辆驴车,从里面走了出来。
  车上面堆满了一捆捆干制好的驴皮,其中一块驴皮动了动,从下面探出陈和尚的脑袋:“黑马,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刘黑马道:“人越多动静越大,师父师叔都认得我,我跟你们一起,绝对跑不了。”
  少女则眼泪汪汪道:“我爹他们怎么办?”
  刘黑马叹口气道:“我尽量帮你们拖延时间,想救他们,就赶紧把援兵找来吧。”
  原来之前竟是刘黑马一句话帮少女鼓足勇气:“你要是不敢,我六师叔今晚,非拿你做小师娘不可。”
  把少女吓个够呛,只能答应两人帮忙,先跟刘黑马配合,一个挺身而出吸引守门衙役的注意力,一个乘机从后面把他们打晕,然后套上驴车,让陈和尚躺上去,上面盖起驴皮,想要尝试用送货的方式蒙混出城。
  本来少女还想通知父亲和伙计一起走,却被刘黑马拦住,说是目标太大,被发现还是死路一条,劝服少女先帮陈和尚离开。
  此刻两方分手,刘黑马转回去伪造现场,消弭痕迹,少女则牵着驴车,小心翼翼往街上走去。
  时已近黄昏,街面上行人不多,少女也不敢走大道,直挑背街小巷,陈和尚藏在驴皮里偷眼往外看,越接近城门,两人心中便揪得越紧。
  为了缓解紧张,陈和尚没话找话,问少女道:“我姓完颜,叫陈和尚,但其实没当过和尚,只是表吉祥之意。你叫什么?”
  少女道:“我姓韩,爹给我取名叫无垢。”
  陈和尚奇道:“无后?怎么起这名字?你将来怎么嫁人?”
  少女气道:“是无垢,出尘无瑕的意思。”
  陈和尚脸一红,道:“不好意思,我书读得少,误会了。”
  安静了一会儿,陈和尚又问:“你真会骟驴吗,女孩子家怎么学这手艺?”
  少女心里刚紧张起来,又被他问得羞恼不已,没好气道:“我爹家里是做阿胶的,我外公是养驴的,驴骟了以后,驴皮会贵一些,因为没有儿子,我娘从小跟着帮忙,嫁给我爹后,手艺就传给我了。”
  陈和尚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叫无后。”
  少女差点抓狂,咬紧银牙,从齿缝里道:“是无垢,无垢。”陈和尚忙又道歉。
  又往前走了一程,远远看见城门,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提起勇气,赶着驴转入大街。
  陈和尚深吸一口气,道:“等下如果有问题,你就先跑,不要管我。”
  少女低着头,只会喃喃道:“我不怕,我不怕。”
  驴车渐渐往前,少女无垢一颗心正提到喉咙眼里,忽听马蹄声响,从城外竟进了一枝人马,当先一名相貌儒雅的文士,带着十来名兵卒,正在那目带紫棱之人引路下往这边而来。
  两边刚刚错个身位,只听文士坐在马上道:“原来邓都头竟是哈都头的结拜兄弟,一个东阿县,竟能有二位这样的猛士,可算藏龙卧虎了。”
  目带紫棱之人点头哈腰道:“耶律先生谬赞,我兄长不识礼数,触怒世子,如今抱伤在床,让我等实在惶恐难安,唯望先生在世子面前美言几句,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少女无垢还在想这文士是什么人,怎么让那紫目之人如此恭维,身后车上忽然哗啦一声,陈和尚拚尽全力掀开驴皮而起,大叫道:“先生快走,他们要屠城!”
  耶律楚材和那紫目之人同时神色大变。
  李察合送走耶律楚材,回转灵棚,只见人群排成一条长龙,还在一个接一个叩拜上香,而完颜康则面无表情,站在棺前若有所思。
  李察合正要往那边行去,眼前一花,却被杨四娘子挡住,神色高傲道:“姓李的,本姑娘想到怎么破你的铁枪了。”
  李察合脚步一顿,居高临下看着这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对手,不以为然道:“你想怎么破?”
  杨四娘子道:“一寸长一寸强,你仗着铁枪的长度重量,强行抢我的中宫,我若硬碰硬,就中了你计,只须偏门斜打,用拧枪式对冲你的力道,然后一挑二扎,反刺你的心口,你回枪不够我快,就只能等死。”
  李察合面上不显,心中已翻起惊涛骇浪,只因按杨四娘子所说略一推演,眼前几乎已出现被对方一枪扎透的情景,浑身一震,背后便涌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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