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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转移到张祁身上。
陈潇走到张祁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告诉我,你从这块地上,拿走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了吗?不要撒谎。”
陈潇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也很好听,但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人觉得所有小把戏在她眼皮底下,都无所遁形。
张祁当着众人的面,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口袋,还把外套和鞋子都脱了下来:“什么都没有,没有拿不该拿的东西。”
陈潇盯着他看了很久,才道:“他没有说谎,应该是别的原因。”
“那土里面的东西怎么丢了,难不成它自己跑出来了?”卷毛伸腿将旁边的草踩在空地上,碧绿的草瞬间变成一撮灰:“看这样子,那东西离开土没多久。”
“你应该庆幸它是被人拿走了,而不是自己跑出来了,否则......”陈潇饶有深意地打量了卷毛一眼,转身挥了挥手:“把这块地,给我仔仔细细检查一遍,任何角落和细节都不要放过。”
张祁松了口气,正准备蹲下身子穿鞋时,突然看到那个光头神色阴郁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后走到卷毛旁边,下巴指了指张祁:“我还是觉得这小子的话不可信,他不是有辆车吗?万一藏起来了呢,我需要检查一下他的车才能放心。”
张祁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急忙埋下头,装作系鞋带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些人找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确实从这块地上带走了一些东西,就是之前拔出来的十几根铁钎。王铨说那些东西以后有用,于是张祁就把铁钎和铜丝都扔在了车的后备箱里。
这些人一旦打开后备箱,就能发现铁钎。
刚才的回答,他取了个巧。陈潇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拿不该拿的东西,不该拿的东西确实没拿,他拿的是该拿的东西。
退一万步讲,哪怕他们找的东西不是铁钎,也能证明自己刚才撒了谎,那自己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太好。
“操!”张祁骂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这个光头了,处处跟自己唱反调。明明这件事都过去了,他还非要补一脚。
张祁一边想着东窗事发后要怎么跑路,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他又没撒谎。”陈潇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听到有人质疑她的判断,有些不悦。
卷毛很明白陈潇的脾气,于是顺着说:“光头的意思是,怕有人挖出来放到那小子的车里。反正那小子的车就停在那个村民的门口,来回一趟也就二十多分钟,他去看一眼,我们也放心了。”
张祁听着听着冷汗就下来了,铁钎就在自己车里,再有二十几分钟,他们就会发现自己骗了他们,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要不现在逃?张祁瞄了一眼周围的人,每个人腰后面都鼓鼓囊囊的,现在逃只会死得更快。
他心就有些发凉,他觉得自己到了必死的局面,身体由于恐惧竟然开始微微颤抖。
忽然,一只手搭上自己肩膀:“肩膀开始疼了吧?我再给你打一针。”是牙套的声音。
张祁抬头,就看到光头站在一旁,嘴里叼根草,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
“起得来吗?”牙套又问了一句。
张祁这才回过神,故意提高音量:“劳烦扶我起来,肩膀疼得受不住,我站不起来了。”
光头走过来:“真希望你是疼得站不起来,而不是害怕的站不起来。”
话音未落,一个马仔叫了一声:“快来看,我挖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众人围过去,有惊讶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个什么植物,为什么埋在土里还没有枯萎?”
陈潇和卷毛走过去,众人让开一条道。张祁被牙套搀着,也围了过去。
陈潇往马仔指的地方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卷毛,不用让人去看了。”
卷毛有些不解,陈潇就让他去看那个植物,张祁也跟着看了一眼。
那是一根绿得透亮的植物,看起来像是什么花朵的枝条,但最上方的花朵已经不见了,整体看起来就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枝条。
卷毛“啧”了一声,整个人往后缩了一缩,显然有些害怕。
张祁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旁边的光头很明显也没有看出来,他还在一旁问到底为什么不去了,说张祁的车上一定有古怪,还说陈潇这个时候不能妇人之仁。
陈潇皱眉,看了卷毛一眼:“你的人,你自己处理。”
卷毛扭脸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妈的,要不这老大让给你当。”
光头非常有喜感地转了两圈后才倒在地上,张祁看到有两个白色物体从光头嘴里飞了出去。光头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大家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后进矿山!”陈潇说完就看向张祁:“你也收拾一下,你和那个村民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向导,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
说完也不看张祁的反应,扭头就往车上走。
张祁回到车上,翻了下自己的背包,里面只有几瓶水和几块压缩饼干,心想这女的对自己的防备心还真强,不说趁手的工具,连个打火机都没有。
他又摸了摸自己后腰,那里藏着络腮胡的匕首还在那,自己昏迷时没被搜身,看来这女的防备心有是有,但是不多。
张祁检查完看了一眼车厢,里面只剩他和沈适两个人。牙套刚才被人叫出去了,马褂不知道去哪了,下车后自己就没见过他,至于沈适,他正在旁边摸着方向盘发呆。
张祁想了想,扭脸跟他打了个招呼,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但沈适就跟没看见张祁一样,任凭张祁怎么说,他都一动不动。
没辙,张祁只好坐在车上养精蓄锐。
忽然,牙套一脸神秘地跑过来,把张祁叫下车:“哥们儿,想不想看点刺激的?”
张祁不解:“什么刺激的?”说着伸手从牙套头上摘下一根树枝,“你这是去哪打滚了?”
“没有,哎呀,就那种!”牙套冲张祁挤了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