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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套长了一张不太协调的脸,平时看着就挺吓人的,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再做出挤眉弄眼的表情,跟看恐怖片一样。
张祁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感兴趣,你找别人吧。”
“别啊,走,我带你去。”牙套拉着张祁猫腰走到一片灌木从里,
灌木丛长在一个土堆上,里面有一条略微分开的痕迹,估计是牙套之前踩的。
张祁就跟着牙套后面,两人走了不远,来到一块大石头跟前,牙套就让张祁蹲下去,说地方到了。
灌木的枝条上面带有小刺,虽然小,但扎人挺疼的。张祁被扎的难受:“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看石头吗?难道这石头上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张祁努力看眼前的大石头,由于这个地方正好背对车队,光线十分黯淡,他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伸手去摸,一触之下他就发现不对劲,这块石头上面非常潮湿,便问:“难道这石头会自动渗出水?”
“什么水?”牙套看了一眼,说道:“哦,估计是我刚才撒的尿。”
“你大爷的。”张祁骂了一句,就要起身离开,牙套突然拉住他:“刺激的在这儿。”
张祁顺着牙套的视线望去,发现他处的位置正好位于土堆顶,从这里很轻易就把整个车队的状况收入眼底。
在土堆底部,停着陈潇坐的那辆车。透过车窗,隐约能看到陈潇在穿外套,是一套与刚才不一样的衣服。由于离得很近,甚至能听清陈潇哼的歌。
“操!换衣服还挺快。”牙套低声骂了一句,声音有些遗憾:“早知道刚才不去叫你了,这下没得看了。走吧走吧。”
牙套正要起身,张祁头也不回一把把他按下去。牙套就骂:“不是吧,你这么饥渴?我男的,哥们儿!”
张祁伸手捂住牙套的嘴:“别说话!”
张祁直勾勾盯着土堆下面,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土堆下面,陈潇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在她身旁的是卷毛。
卷毛问:“那个张祁,你确定带着吗?”
“他出现的时间点太特别了,单凭一句巧合解释不了。他身上一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把他留在我们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张祁叹了口气,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能有什么秘密?这帮人天天猜来猜去,也不嫌累。
底下,那个卷毛又接着说:“挖出的那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他们无意间留下来的,这也就是说,我们来对地方了,对吗?”
陈潇开了瓶水准备洗手:“有这种可能。但也不排除是他们故意留下的陷阱,你知道的,他们这一代人的处事风格,变了很多。”
卷毛接过陈潇手里的水,一边替她倒水,一边说:“可不管是哪种可能,这矿山都会变得极度危险。要不?”
陈潇手上动作一顿,非常隐晦地说了一句:“上面的人等不下去了。”
“那......我们分两次,我先带一队人进去探路?”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分开,所有人必须一起行动!”
“为什么?”卷毛不解,“分开行动才能发挥……”
陈潇打断卷毛的话,示意他看向四周:“你不觉得这里的夜晚太古怪了吗?”
卷毛依旧不解。
陈潇轻轻叹了口气:“太安静了。哪怕这里是个荒村,也该有一些动物的声音。而且,你有看到星星吗?”
“你是说......”卷毛正要说些什么,见陈潇瞪他,急忙降低音量,还换了另一种语言。
再往下张祁就听不懂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但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正准备离开,却发现旁边的牙套正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瑟瑟发抖。即使在这么一个背光的地方,张祁也能看出他的脸色铁青。
“怎么了?”张祁不解,“难道这附近有什么毒虫咬到你了?”
但他反应了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们最后说的话,你听懂了,对吗?”
牙套轻轻点头,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一种国外的方言。”
“国外的方言?”张祁也顾不得牙套是怎么听懂的,急忙追问:“他们说得是什么?”
“我们是来送死的,都要死,我们都要死。”
张祁听得糊涂:“什么是都要死?他们说的原话是什么?”
但牙套神情恍惚,无论张祁怎么问,他都不再开口。没办法,张祁只能把牙套先扶回去,好在这一路上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没有人在意他们。
等他们回到车上后,发现马褂已经回到车上了。
牙套上了车后就很安静地坐着,张祁也不好在有旁人的地方追问。
便抱着背包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整理线索。
首先。陈潇他们说土里面的东西丢了?他们说的东西是什么?
张祁想了一下,就觉得那个东西不像是铁钎。因为铁钎是裸露在外的,人眼就能看到,没必要动用设备检测。
而且,光头测试机器时,用的戒指是金的,会不会代表,那个东西也是金的?
张祁想起王铨曾经说过,那块土地下面埋着瞎婆神的金雕像。难道说是这个?
假设那个东西就是瞎神婆的雕像。他还记得陈潇说,宁愿这东西是被人拿走了,也不希望是自己跑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雕像,有可能会变成活的。
张祁越理越顺。
所以陈潇说这个村庄格外安静,意思是村庄不正常,自己身边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古怪的事情是什么,但看牙套的反应,估计会死不少人,那自己一定不能单独行动了,毕竟陈潇话里的意思,人多的地方会安全一点。
确保自己有了安全活下去的方法,张祁活动活动腿,那“他们”是谁?陈潇他们好像非常在意这个“他们”。
还有最重要的,手机到现在还没有给自己发消息,那就证明王铨还活着,这么久还活着,估计不会太危险。可王铨到底在哪里?自己进了矿山要怎么找到他?
“下车了。”马褂拍了拍张祁的肩膀。
张祁猛然回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经来到了矿山脚下。他扭头看牙套,发现牙套已经下了车,正在外面有说有笑地和别人从车上往下面搬什么东西,看来已经缓过来了。
“走吧,他们在等我们。”马褂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