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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丫鬟连忙跪下
“奴婢以为胡小姐时有清醒,是在,是在......”
白牧尘一张脸红得滴血,呼吸粗重,奋力扭过头
“胡闹”
快步走出房门
“老东西,还不走?”
“呃......”
书房内,白牧尘对着案情推演的画板怔怔出神,木质画板上笔线交错
“邹叔,我的方向可能错了,或者说不全面”
“哦?少主说说看”
“无意中听到文爷点拨,我便把精力着重放在金源钱庄,这没错,按水路运出财物的推算,确实是金无面嫌疑最大,可这也局限了查案的思路。我想,还是该再从刘延的死入手,毕竟强效麻沸散和剧毒无伤都是从刘延这根线得到”
见邹文修不说话,白牧尘又说
“假如凶手是金源钱庄,刘延的死可以是灭口,但这还是解释不通为什么要留下麻沸散让我们有线索追到金无面。不对,我还是先入为主了,麻沸散不一定是金无面独有,而我们锁定金源钱庄凭的是水路出口距离两处分号近”
“少主想复杂了,如果明日认人后,确定尸体就是胡府家丁,人死在金源钱庄,金无面的嫌疑便无法摆脱,届时拿人到案,可比现在胡思乱想要强”
“邹叔说的是,一切就看明日”
邹文修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
“刘府跑一个,金源钱庄死一个,这个人还偏是胡府的,啧啧啧...”
一拍扶手,猛然站起
“少主随我来”
邹文修火速挎上箱子,领着白牧尘来到殓房
半个时辰后,邹文修眉头更紧
“不对,难道是我多想了”
“邹叔何意?”
邹文修轻叹
“方才老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想到早年间的一桩轶事,现在看来,倒是想多了”
“邹叔不妨说说”
“在辽国南境有个济悬门,门下医者多年前遍布天下,行医之外,也为辽国刺探各国情报。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随师父游历,在辽国云州,亲眼见过济悬门的一位女医者为战场上,被火灼伤的士兵医治脸颊”
邹文修面露神往
“真可谓医术通天,神来之笔,那士兵不过两月,脸上的烧伤完好如初,皮肤如新生婴儿。师父痴迷医道,当即就要拜那位比他年轻不少的女医者为师,哈哈,师父当年确是如孩童一般”
谈及往事,邹文修神色怀念
“那位女医者多番婉拒,架不住师父一直死缠烂打,最后还是云州的历三爷出面,差点派人把我和师父赶出云州。女医者心中不忍,临别前给了师父一本手札,古道长亭外畅谈许久,我听得只言片语,说是学到大成,就算改头换面,至亲也认不出来”
白牧尘心中惊诧
“后来呢?”
“可能是我们师徒天资有限,师父终其一生也没能参透手札玄妙,师父走后,我便进了刑部,这桩往事倒是多年没再想起”
“邹叔方才是以为,家丁也用了这改头换面的易容术?”
“不,这等奇术哪里是常人用得来的,刚才只不过是由此得到些启发,想看看是不是这人用了些普通易容的手段”
双手一摊,自嘲道
“现在看来,平添笑料而已”
白牧尘双眼眯起
“对,刘府跑掉家丁,金源钱庄死了一个,绝不可能这般巧合”
“少主何意?”
“把刘府的管事,仆人,婢女全部带到衙门,一起认人”
“认这个?”
“不,认胡府的那些尸体”
邹文修沉思片刻,眼神逐渐明悟
“对,胡府多出来的那具尸体”
“我这就着手安排”
“少主,您慢些,您的伤......”
月色下的茭芦山庄,庭院错落有致,各庭院的景色却不尽相同,丝竹阵阵、淫靡之音、放荡调笑,全凭今夜各院的金主喜好
红色床帏内春意还没散去,美艳少妇伏在鑫伟隆起的胸膛,指尖轻划过轮廓,带着些幽怨的语调说道
“小东西,你真要离姐姐而去吗?”
“姐姐谅解,我在平州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不是舍不得姐姐,早些年就要离开,现在出了这么多事,雾府看我们这些人更不顺眼,怕是再待在平州,弟弟性命不保”
“哼,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你”
“姐姐不必生气,犯不着为我伤精费神,弟弟只求能得刺史大人一封文书,能平安走出平州境内就好”
女子侧身躺下,一手撑着头,媚眼如丝,有些幽怨
“你不会是因为胡乔那贱人变得呆傻,觉着平州再无留恋,才想着要走?”
言语间略有醋意,鑫伟手上不停,凑近女子耳畔,热气萦绕在耳垂,撩得女子春心荡漾连连发笑
“姐姐说的哪里话,也不怕伤了人家的心,胡乔怎能和姐姐相比,在弟弟心中,旁人只是皮肉生意,只有姐姐才是真心疼爱人家”
这话女子极为受听,眼里的欲火呼之即出,直勾勾盯着鑫伟,媚笑说道
“刺史大人的文书不是难事,就看你这小东西能不能把姐姐伺候高兴”
鑫伟翻身而上,床帏内又是春光乍显云雨翻飞
隔天下午,雾府衙门内,白牧尘愁云满容
“少主,动手吧,再耽搁恐怕再生变化”
从拂晓开始,雾府兵丁挨个传唤对胡府熟悉的人,又把刘府上下仆人全部带来,一一辨认。最终,胡府七十一具尸体没问题,但另外一具,却是刘府之前告假的段三,而死在金源钱庄的那个,就是胡府负责胡乔院子杂事的家丁。邹文修主张先抓金无面问话,再视情况而动,可白牧尘却隐约觉得不对劲。事情没有得到证实前,觉着只要落实死在金源钱庄的是胡府家丁,那金无面罪责难逃。但是真等到这一刻,白牧尘又有些踌躇不定
“邹叔,我在想,刘府的仆人段三是怎么到的胡府,为什么又要换原本胡府的家丁去刘府伺候,这其中有什么关节?”
“少主,咱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好不容易证实胡府家丁死而复生又死在金源钱庄,无论如何,老奴以为应当立即捉拿金无面和他的那些手下,审过之后再说,总好过在这里无谓猜想”
白牧尘犹豫片刻,觉得也只能这样
“集合人马,从戍卫军调些强弩手过来,随我去金源钱庄”
(PS:判官即将归案,一切是否这样简单。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