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礼貌啊。”
　　冷汗顺着笑豪的下巴流下，滴在他放下的酒杯中。
　　谁？
　　是谁？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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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你脑子里，你是找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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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豪很快恢复了作为人类应有的冷静。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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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位神明，主管你的智慧，你可以叫我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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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豪沉默了。
　　“你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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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是中国佛教中被尊奉为智慧之神的存在，掌管着智慧、学业、修行和文化，是人们追求智慧和修行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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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处于躁狂发作时，会出现谵妄性狂躁，这时，就会出现幻听，从而他们就会产生被脑控的错觉。”
　　笑豪又端起酒杯，喊来侍者，为他斟酒。
　　“我的心理医生这么对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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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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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你很清楚，自己肯定没……”
　　“重性精神病患者不承认精神问题和自身问题有关，多半患者无法意识到自己与现实脱节，否认出现疾病的临床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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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拍卖师还是医学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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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教育学学士、精神医学硕士毕业”笑豪淡淡的道“另外，今年，受到了国际公众演讲比赛提名参加，拿下冠军。”
　　“……”
　　笑豪退回桌子边。
　　“总而言之，只要你还在我的的视听范围内，你就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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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秒之后，会发生一次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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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笑豪瞳孔微缩，眼睛瞬间射向会场角落。
　　西装革履的人们正在交杯畅言。
　　没有人散发出异样的气场。
　　“1、8、11、12、14，20……”
　　耳机里传来王的声音。
　　与此同时。
　　眼角余光之处。
　　戴口罩的老人突然颤颤巍巍地从肩膀上取下了一个公文包。
　　“……”
　　没有多余的时间反应了。
　　“砰！”
　　不明方向的枪声突兀地响起。
　　整个会场的人吓得一愣，紧接而来的是不受控制的混乱——
　　只是一瞬间——
　　“砰砰砰砰砰……”
　　人们四处逃串，撞倒了桌台，会场立刻充斥着尖叫声以及枪声和各种不明的碰撞声。
　　“行动。”
　　王挂断通话，从人群中突破而出，抽出西装外套内的布朗宁，一个翻滚加卧倒到达一旁的掩体。
　　目光一扫。
　　直接锁定“1”号——
　　一个穿着红礼服的女人正在胡乱开枪，周围的人瞬间趴下……
　　“砰！”
　　女人无声地倒在地上，但她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又挣扎着站起来——
　　“砰！”
　　命中头部。
　　“击毙‘1’号。”
　　“收到。”
　　门口的侍从紧贴在墙后，利用身前玻璃屏风的镜像寻找目标。
　　一秒之后。
　　他一个下蹲，迅速而准确的探头射击——
　　“砰！”
　　二十米开外，老人的口罩瞬间被打烂，一个跟头栽在毯子上，再也不动了。
　　侍从迅速缩回墙后，联通耳机：
　　“‘14’号击毙。”
　　混乱扔在持续。
　　“在你身后哦。”
　　听到枪声后，一个原地俯卧，笑豪用小臂撑起木桌仔细分辨枪声位置。
　　听罢，他神经猛地紧绷，一个翻滚，又扑倒往另一个方向，立刻用余光扫到了目标——
　　下意识的肩部耸动连着头部的抖动——
　　“砰！”
　　“嗖——”
　　“嘶——”
　　耳朵边响起了尖锐的声音，笑豪同时拔枪——
　　“砰！”
　　花火瞬间炸裂，一股巨力传来，笑豪顺着力量，用腿部带动身体往木桌处迅速后退。，用左手撑住身体。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倒在打碎的酒瓶碎片之中，目光之中闪烁着的绝望与痴狂渐渐暗淡，本来挣扎着想要举起的手又缓缓垂下。
　　笑豪拼命稳定住急促的呼吸，他蜷缩在掩体之后，不断有人推推挤挤朝他的方向冲来，他保持着高度紧张，想要联通耳机，却发现耳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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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点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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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都没想，笑豪朝左脚大致方向开了一枪。
　　“砰！”
　　“咯噔。”
　　那是肉体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他知道，这一枪中了。
　　“啊！”
　　一声大吼贯穿整个会场。
　　角落出的王一回头，举枪瞄准笑豪身后的另一个正在冲向木桌并举枪的大汉，迅速扣下扳机。
　　“砰！”
　　“咯噔——帕拉”
　　笑豪拼命掩住头部，整个人紧紧贴住地面。
　　“砰！”
　　会场的另一处又传来枪声。
　　笑豪起身，看见一片狼藉的现场，王站在中央联通耳机和侍从传话。
　　“我勒个去……”
　　挣扎着从碎成星星的啤酒瓶堆中坐起，笑豪拍了拍恍惚的脑袋，定了定神，看向王。
　　“解决了？
　　“解决了。”
　　整个过程仅二十余秒，一场枪战结束。
　　笑豪摸了摸身边的毯子，找到耳机刚一戴上，他的眼神瞬间翻上白眼——
　　“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
　　“王哥威武！”
　　“可以啊王哥，连杀两人啊！”
　　“李哥也牛啊，偷袭成功了啊！”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侍从走向王的身边，一边解下身上的马甲，露出了里面的防弹衣。
　　赞不绝口的声音此起彼伏。
　　合着全部人都上了防弹衣是吧。
　　在场的60人，全都是从各市区支部来的刑警乔装而成，都拥有最专业的临场应变能力。
　　“呼……”
　　“可以，我果然没看错人。”
　　文殊笑道。
　　笑豪没有回答。
　　长呼一口气，笑豪挠了挠乱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神色一变，只见未接来电之中，十几出来自严的，还有一处来自那个女人。
　　“啧。”
　　笑豪拉胯了脸，手机往兜里一揣，走向警车呼啸的大门口。他虽然惊讶于文殊的预测……不，更像是预知能力，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心神动摇。
　　文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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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刚刚开到岔入酒店的路口，就看见正在冲奔向酒店的严和柳，身后还跟着一群白衣警察。
　　“……怎么了这是”
　　警车已经包围了周围，到处都是持枪的刑警。
　　竿子降下车窗，给前来询问的警察出示了人民警察证，一边给胖子解释：
　　“我们正在处理一宗袭击。”
　　“吓一跳，真的假的？”
　　“刚刚警方搞定了。”
　　胖子冷汗顿时流出，点了一只烟以稳定情绪。
　　“……”
　　“辛苦了，王队。”
　　“今晚，你请客。”
　　“……行吧”
　　挂了耳机，竿子下车，胖子留在车里，竿子径直走向酒店门口，看见笑豪他们已经在和严交谈了。
　　“虽然你保入了警院，但这么快就派出你们俩上阵？”
　　严疑惑地问到。
　　“有何不可？我们不是警察的时候都协助过他们班了不少事，连枪都开过了”
　　“三个月前考了持枪证。”
　　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柳不在。
　　“行吧，跟我来，给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