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有问题。”
　　警车飞速驶过一个路口，严的眼神不断瞟向右手拿着的手机，过了十几秒之后，脸上出现了失望的神情。
　　“可恶，他不接。”
　　柳看了看严，没有说话，右手撑起下巴，看向窗外的景物。
　　五光十色的波纹折射在车窗又印在柳的脸颊。
　　柳被局长要求跟车处理笑豪的事情。
　　迫于无奈答应了此事。
　　但又有些怨言。
　　从派出所出发之后，严就一直在给笑豪打电话，但一直联系不上。
　　“柳，帮我想想办法。”
　　柳从包里拿出手机，却没有动作。
　　“给谁？”
　　“他。”
　　沉默。
　　在她的脑中，不断闪起关于他的事件，柳翻了翻白眼。
　　“不打。”
　　严急切地看了柳一眼。
　　“帮帮我。”
　　方向盘一打，快速地从左边超过一辆车。
　　喇叭声响成一丛。
　　“我说真的。”
　　柳没有回答，只用一个眼神告诉严。
　　——让那家伙死一万遍都不够。
　　严叹了口气。
　　“过去的东西就都放一下了吧，你知道的，现在还是要先去找他。”
　　柳仍然沉默不语。
　　“谢谢你了。”
　　柳看了严一眼，迟疑了一下。
　　还是按起了电话拨号。
　　为什么偏要打给那个怨种……
　　切。
　　————————————
　　医院，ICU。
　　空调平稳的换气，伴随着透明感的呼吸声，有一个老人躺在病床上。
　　她深陷的眼窝，斑驳的皱纹，都变为一个老人最显眼的印记。
　　昏迷之后的恍惚感与头痛交杂。
　　她感觉黑暗的天空上似乎正在形成一场风暴。
　　穆，职业围旗手，专业九段。
　　她正在经历一生之中病痛最为活跃的一个阶段。
　　如果她仍有意识，能够开口说话，她或许会感叹一句：
　　“这心跳监测仪也太吵了”
　　由于她那火爆的脾气，三兄弟常劝她别勉强自己，免得气血不稳，加重身体负担。
　　她偏不。
　　因为这才是她。
　　隔离窗外，护士们不断走来走去，交接工作情况。
　　“情况如何？”
　　前台电话里传来严的声音。
　　“一切正常。”
　　“嗯，注意监测。”
　　“好的。”
　　这似乎已然成为日常。
　　“呼呼……”
　　无尽的黑暗中突兀地刺入一团光芒。
　　穆的眼睛挣扎出了一条细缝，但强烈的畏光感让她不得不再次闭上双眼，即使ICU里的灯光足够柔和。
　　“啊啊……”
　　她似乎试着调动身体坐起，但是无济于事，她的身体似乎被巨石狠狠压住，毫无动弹之力。
　　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自始至终也没能想到的。
　　唉……
　　仿佛天空就在巢里的雏鸟眼前，却无法展翅高飞。
　　“再在这里待一阵子吧。”
　　看来还是……
　　“滴……滴……滴……”
　　不算安静的沉默淹没了世界。
　　“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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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的话。”
　　竿子撇了撇嘴。
　　“你无非就是在搞我。”
　　回答来的很快。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这次还真是出了点问题。”
　　黑衣人站在酒吧后的垃圾箱旁，点燃了一只烟。
　　胖子眼神之中也似乎透露出一股狐疑，他和竿子对视一眼。
　　“这不能吧。”
　　竿子四周看了看，双臂环胸。
　　“一本破书拍出30万，这不让那个警察抓走?”
　　黑衣人嗤笑一声，掏出一部旧式翻盖机划了划，举起屏幕拿给胖子。
　　“大兴酒店，B栋2楼，自己去问。”
　　扬长而去。
　　胖子把手机给了竿子。
　　“你怎么看？”
　　竿子往墙上一靠。
　　“没主意。”
　　沉默数秒。
　　胖子皱了皱眉头，烟头一丢，上了宝马。
　　“去哪？”
　　竿子眼神中闪射出一道凶光。
　　“大兴。”
　　胖子咬牙道。
　　“现在？”
　　竿子打开窗户，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之后，迅速把手机往垃圾桶一扔。
　　胖子一踩油门。
　　“去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