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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王连连阻止道:“我下去,我下去!”
“早这样不就好了?”大夫人一笑,朝着一边的花几扬了扬下巴,“跪着去。”
孝王一手抱着花瓶,一手护着胸口小跑到花几前跪下,邀功似的说:“夫人,我跪好了。”
大夫人质问道:“为什么打我爹?”
“夫人我真没打啊,岳丈问我要万金啊,我就是给那少林的金佛卖了都不值这些钱,我和他说我没有那么多钱,他就躺地上大喊我打他了……”孝王撸着袖子,露出几道早已结痂的划痕,“夫人,挨打的是我啊!”
大夫人有些迟疑,因为那伤不是假的,但想到那些个路人讨论的,便问:“你觉得我是信你一人之言还是城里目击者的话?”
孝王大喊愿望,却无济于事。
“还不老实是吧?”大夫人环手于胸前,看向身侧正整理皂角碎屑的妹妹,道:“妹妹,上皂角。”
“夫人啊!”孙择命一声凄惨的喊叫后,有气无力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一拳下去,就是个当兵的都受不了,你们可以去看看岳丈有没有伤,十里路也不远啊!”
“也对……光生气,倒忘了核实。”大夫人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别看这家伙现在可怜兮兮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那一拳连颗三人抱不住的树都能打穿,便清了清嗓子,“妹妹,到你了。”
二夫人柔声道:“夫君啊,你说咱们这宅子到底像不像人住的?”
孝王四下瞅了瞅,这不是人住的还能是啥住的?便回答:“像啊……”
“不听话,姐姐,刮皂角。”二夫人作势拿起接皂角粉末的碗。
孝王身子一颤,忙阻止道:“别啊!咱们不是在这住得好好的吗!”
大夫人给了他脑袋一下,打得他头使劲低了一下,才质问道:“这院子都快成了牲畜厂了,你说这是人住的?”
“夫人安心!”孝王双手捏着耳垂,“我找时间就都搬出去!”
“还找时间?从开春我们姐妹嫁进来想住王府,你说这里好,我和姐姐便也认了,住哪不一样?毕竟谁让我们就看上夫君了?”二夫人一想到房梁上这个缺德玩意儿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更加不善,“平常而言,姐姐再怎么样也是个王妃吧,堂堂王妃和侧妃的日常花销都是亲手做女红赚的,这合理吗?这些我们姐妹也不在意,毕竟说夫君强抢民女这事是我爹做的不对,所以我们也未曾问夫君要过什么,我们唯一要求夫君的事便是将这院落拾造一番,最起码像个人住的地儿,结果夫君是如何做的?”
“为夫真的会搬出去!”
“夫君光说会搬,可事实呢?”二夫人笑了笑,细数着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的罪状,“惊蛰说春困,小暑说夏乏,白露说秋收,是不是还打算冬至的时候来个冬藏?”
“不敢啊夫人!我都是为了省钱!”
大夫人笑了,边笑边质问:“后山山洞里的那些银子怎么说?”
孝王明显身子抖了起来,额头冒出细汗,几次张口却蹦不出一个字儿。
大夫人又刮着剩余不多的皂角,沉声道:“若不是那日我们一路跟着你,还真是不知道仰望不见顶这五字怎么写。”
孝王脖子一硬,道:“那些钱真的不能随便动啊!”
“行,我和姐姐要真在意那些个破银子,早改嫁了。”二夫人抚了抚姐姐的胳膊,“那么夫君,常人谁在自家院子里养食物?”
“都这样啊!”
“还嘴硬是吧?”大夫人咬着牙道,“妹妹,既然夫君不听话,咱们就去给可爱的蔬菜撒上一点细盐吧,上好的细盐。”
“好的姐姐。”
“不要不要不要!”孝王吞了吞口水,连忙跪着转过身,“二位夫人,我发誓明天就将院子腾空!”
“这可是夫君说的,不仅如此,这院子也该翻修了,对吗夫君?”
“对对对!二位夫人说什么都对!”
大夫人点点头,说道:“起来吧,地上多凉啊,今儿个就别回房间睡了。”
孝王笑着搓搓手,“谨遵夫人命。”
思危看完这场戏,正准备离开,却忘了身后的小水渠,在试着踩空后立刻收回了脚,却还是碰到了水面。
“什么人?”几息之间,孝王便出现在屋后。
思危屏住呼吸,眼眸中的红光时明时暗。
孝王踱步间,来到思危身前,皱皱鼻子,又四下观察了一番后转身离开,却突然回身打出一拳,拳风自夜锦身边一寸的距离刮过,险些将她刮倒,等她回头看去,岩石山体竟都被那拳风击出一个窟窿。
孝王皱了皱眉,嘀咕道:“真是听错了?”
他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质令牌放在青石板上,扬声道:“执此令牌可于后山山洞取银百两,拿了银子便把嘴管好了,否则不管你是谁,今日之事若敢说出去一个字,本王定不会放过你,本王若想揪你出来,有的是法子。”
话罢,孝王再未停下,他倒也不怕有人觊觎那些个银子,去那只能是自投罗网。
思危轻轻舒了口气,看了眼那令牌也未理会,找了一个勉强好上山的地方,一步一小心地爬上坡。
次日清晨,一直顺着窗户缝隙盯住令牌的孝王诏来护卫,吩咐了一番,又派了一伙人加强后山隐匿人数。
唐诡醒来时,已是晌午,他使劲闭了闭眼,伸手挡住日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自顾自道:“这样才有趣儿啊……”
他起身打开门,唤了一声站在过道等待使唤的小二,“来壶野露熬制半个时辰的酽茶。”
小二吆喝一声:“好嘞客官!”
唐诡转身回屋,恰好就看到折叠整齐放置在桌上的宣纸。
他走上前打开一看,书有“此城通往三城,若想跟着我,便再一次找到我。”
他苦笑一声,若是轻功赶路倒也不麻烦,以他的轻功只需五日便可游遍三城,可若是思危姑娘压根就不停留呢?
思及此,他掏出地图研究去往各个城池的路线,为了等一壶酽茶,也为了揪出思危姑娘最有可能前往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