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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戏和枫叶在街道上逛了一圈,在途经小街口不算大的一间屋子时,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
倒也不是有什么疑点,只是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这屋子的吉祥之气,现在在阴气弥漫的整个大河镇也就这间屋子最不正常了。
“进去?”枫叶问。
仇戏观察了四周,感受屋子内的凡人气息,他道:“不必隐身了,直接敲门吧。”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隔了好久门开了一道缝,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审视防备。
仇戏早就扬起阳光的笑容:“这位阿婶好,敢问阿婶……这大河镇是出了什么事吗?”
许是感受到善意,那位老婶子将门缝再开大了一点点,不过双手还是扒拉着,以防万一可以直接关门。
她问:“你们是?”视线也扫了扫后面那俏娘子。
“哦,我们兄妹是过路,今日才到大河镇,这时天色已晚,想着找个客栈停留一晚,谁曾想都紧闭着门店,敲门想寻问一下都无人应。”
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话张口就来,枫叶在后面嘴角几不可闻地抽了抽,不过倒也配合,没有出声。
那位阿婶见两个年轻人,在她这个年纪就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倒也没有先前的警惕,放松了不少:“孩子们啊,你们这是出远门怎么亲人不在身旁,都晚上了,在外乱跑要是你们父母可担心坏了。”
仇戏佯装憨笑地挠挠头:“我们家人多,我和妹子排行老九老十,我们可是大人了,这次是去替家里人管店铺去的,谁曾想走得慢,被落下了。”
装嫩这方面,仇戏可谓是拿捏得死死的。
在大人面前说是大人的小孩子无外乎总是能把大人心里的那块柔软触碰到,老婶子眼底的慈爱还是仇戏给捕捉到了。
“唉,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贪玩,包袱都没带,跟家里闹不愉快了?”老婶子说着,把门打开:“你们这些小孩子啊......这屋子就我一人住,里面还有两间小房间,我闲着无事经常收拾也算干净,这外头不安全,你们要是不嫌弃啊,就在我老妇家里凑合一晚吧。”许是家里好久都没有朝气蓬勃的新气,老婶子心里面也是格外的容易动容。
而仇戏的攻略就是拿捏住这一点。
看来这婶子是知道这大河镇晚间没有客栈店铺开门。
当然下来是少不了场面话的,仇戏连连“真的吗?可以吗?那多麻烦婶子呀,谢谢阿婶。”一通谈话下来才知道婶子原本在家是排行老二,她叫九哥儿、十姑娘,仇戏和枫叶也唤了声二婶。
“哈哈,不麻烦不麻烦。”二婶不过是五十知天命,人看起来却很是苍老,不过精气神倒是不错。
仇戏冲枫叶比了个耶,成功取得婶子的信任,打听事情就更加方便了,要想知道这镇上的事情还得是有资历有年龄的阿婶阿婆们,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来敲门。
枫叶全程:“......”算了,她适合闭嘴,她不在行。
当踏入房屋内,仇戏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了眼枫叶,她正在面色不显的巡查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桌子上针线筐子旁边的一樽招财猫木雕上,显然她也察觉到了。
从第一眼起,仇戏便仔细看过,二婶子面相不恶,下颚圆润,嘴唇丰满,倒也慈厚,方额三条横纹两条向下弯,却是个克夫子孙单薄的命,可这屋子的吉祥气运多得不像话,起码是二婶这种命格无法拥有的,怪哉也。
这老房子,就是进门一个厅堂连接四个房间,除了一个小厨灶房之外,剩下的三个房间也不大。
二婶平日里也就闲了时替绣坊绣绣些姑娘们喜欢的花样图赚点小钱,今日赶时间时才会在晚间加点柴油开灯继续赶工,换做以前她早早便歇息了,绣活都会在早上干完,可她现在却是不心疼地把右边的两间屋子都点上了柴油灯。
终归是好久没住过人,少不了收拾一下,枫叶帮忙举着油灯,仇戏则去帮忙,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好了,孩子们,走了一天路,累了吧,早点休息,要是饿了,婶子那还有些白粥,热一下吃了垫垫肚子。”
仇戏连忙摆手:“不不,已经很麻烦二婶了。”
二婶子笑道:“我这灶子啊倒是好久都没热闹过呢。”说完,接过枫叶手中的柴灯安在房屋的桌上:“十姑娘倒是不像哥哥,文静可爱得很。”
她文静可爱?!仇戏咂咂嘴。
像是感受到仇戏的腹诽,枫叶眼神射了过去。
仇戏:“......”
好吧,惹不起。
绣样还差一些就完成了,二婶安排好,也就回到了窄小的小厅堂,守着那盏微弱的灯,挪起针线筐,对着小针孔穿起了线,那道佝偻单薄的身影就这么散着柔和的光。
二婶子正眯起眼拿着线头跟针孔作斗争,小厅堂内突然亮堂了不少。
二婶子先是下意识的疑惑,抬起头就看见枫叶和仇戏两人皆皆举着她先前点的那盏柴灯走了过来,灯罩子落了灰,灯壁是磨砂的。
她才反应过来,她今天暂时的收留了两个孩子。
“二婶,我来。”仇戏将灯盏一搁下,拉了把椅子在二婶子旁边坐下,接过针线帮她穿孔。
枫叶也将灯放在桌上,这周围亮了不少:“光线太弱,易伤眼。”凡人的这些后天疾病,都是她历劫时知道的。她看向仇戏,那他出来干什么?来套话?
二婶子看着他们,愣了好半响,笑得和蔼可亲:“好,九哥儿来,我这眼睛咯,真是越老越没用。”
仇戏转了转眼珠子:“二婶,您难道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枫叶也在桌子旁坐下,三盏柴油灯芯跳跃着,忽明忽暗。
“怕呀,你说出这话倒就不怕了。”婶子话也多了起来:“唉,我家那位命薄早早就去了,也无个一儿半女的,唯一的大侄子也没了,这大屋子就剩我一个,怪清净的,要是真碰上什么事大不了就一颗脑袋交代了的事。”
仇戏比比江湖上的客套拳,一脸敬佩:“女侠好胆气!对了,二婶,这镇子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怪异?”
这孩子真是逗。二婶子掩嘴直笑,听到后半段后,却是凝重了起来。
“还别说。”二婶子放下针线活,小动作拍了拍胸脯:“我一个人住,有时想想这事怪渗人的......”
仇戏已经摆好了听八卦的姿势,眼睛扑闪扑闪的。
枫叶注意到这边的动作,额角拉下黑线。
“一定是那个刘家姑娘来索魂来了,唉,还真是造孽呀......”二婶子重重叹气两息。
原来是大河镇有个做刀具的,姓周。
听说啊,是跟那些个赊刀人打交道的,说是仙人看中了他们家的刀,还留下了个预言,说是两年之后粮食的价格会低至每斤十几文钱,到时候将赊的钱收来,当时打仗的,那吃的用的可金贵着呢,可真是过了两年,两年后,天下一统,新君恩泽安国民盛,日益繁荣,粮食果然就低了下来,那周家在镇上人眼里早就成为了神仙,也因此发了不少财。
可他家儿子却是个不省事的,是镇子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就在几年前总是装神弄鬼的,闭门不出还经常请道士做法事,有一回,这周生带着一大帮人抗上各种大家伙去后山,镇上人历代就葬那,这不是摆明要掘坟吗,难不成还能出挖野菜?
二婶子一拍手掌越说越气,音倒是压低了不少:“镇上人哪肯啊,硬拦着不让那帮人上后山,后来还打起来,重伤了好几个人,这周家小子消停了一阵就出镇了,听说后来死在了外面,而镇上从那时起就变得不正常,到了晚上就能看见鬼影,那周家人也都疯的疯、死的死,大家伙说是赊刀人的报复,周家用命换的富贵,这个说法也倒是流传了好久,直到了另外一件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