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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刘家人告上官府。
他家女儿是镇里出了名的好绣娘,心灵手巧,家里富裕,人长得倒是蛮秀丽漂亮的,这提亲的人早就是踏破门槛了,那周家小子也曾上门提亲过,不过被刘员外给拒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这很正常。
可后来却不见那刘家姑娘走动不见人影,镇上大家伙们都以为她是偷偷出嫁了,偷偷一词不言而喻。
直到了刘家人将周家小子告上官府,摆上人证物证,大家伙才知道原来刘家姑娘是死了。
至于是怎么死的,镇上人也不知道,背后没少议论猜测。
只是不理解刘家人为何要等到那时候才告上官府。
那周家小子说是失踪,可这么多年了,死在哪个山角旮旯里都不知道。
镇上人也慢慢发现当初周家小子要掘坟时,正好是刘家姑娘消失在众人眼里,原来不是以命换富贵走那歪路子,而是女鬼索魂。
常言道,女子惨死怨念极深,缠魂杀人,怕是这刘家姑娘死得惨,怨气极大,连带着整个大河镇都不太安宁。
两人对视一眼。
仇戏疑惑,按道理这鬼故事镇上人都知晓,鬼界一番调查不应该不知道,为何没听苏执笔提及?
二婶子又重重叹息一声,拾起针线:“这刘家姑娘生前是个好姑娘,镇里风言风语的,死了也没得个安生...”
“她们家开绣花店的,我这个老婆子没事儿也去送送图样,赚点零用,一来二去跟我侄子也算认识,以前人手不够找我家侄子跑跑腿的帮帮忙的,挺有礼貌一姑娘,可惜了,这俩孩子命不好...”
仇戏才知道,原来那时候二婶子的侄子身体一直不好,为了给家里省点药钱,偷偷瞒着她上山采药,结果失足跌下山崖也死了。
看见他们兄妹俩,像是看见以前家里的热闹。
仇戏趴在桌上,两手帮衬着二婶子捋顺毛线球。
枫叶端坐在旁边。
两人就这样静默的听着二婶子讲。
不一会儿,二婶子就将花样图绣好,捏捏后颈,把针线筐放置一旁:“时候不早了,九哥儿十姑娘早些睡吧,我再收拾收拾,唉,年纪大了人老了熬不住咯。”
“哪有,二婶身子硬朗着呢。”仇戏这说得是实话,福祸相依,虽然子嗣缘浅,但二婶这一生无病痛长寿安详。
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不少,话都套完了,仇戏将视线撇向针线筐旁边摆放的招财猫木雕。
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新奇地拿起来,问:“这刻工好生精致,这匠师着实不赖呀。哎,二婶,这你是在哪儿买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家里世代生意是做木材,木雕也做,倒是不想埋没了人才,这师傅好手艺。”
枫叶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本来这换做往前,倒也正常,福泽深厚之人气运极大,二婶子的命格来讲也不是不能拥有,就是“太多”,他可不信老天爷这么大方。
这屋前屋后差别太大。
若照二婶所说这镇上被邪祟笼罩,那这就显得异常诡异,倒像是剥夺气运,若不是...那就是有灵物,显然,这招财猫木雕就是那个灵物。
二婶道:“这是我那侄子的。”
她面上可见的有点小骄傲:“我这侄子啊,是我亲自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从小是对这木头雕刻格外的兴趣,可这小子喜欢却不说,总是想着给我省点钱,后来啊,还是我将这小子硬塞给镇尾的老李匠学手艺去了,说是学嘛,其实就是去干活。”
“我那侄子还算灵活,没白花那银子,把那老李匠的本是学了个十成九,学这糊口的手艺是好的,可惜了......”她摇了摇头,嘱咐他们早点休息,便回了屋子。
仇戏默了。能做出有灵的物件,二婶的侄子天赋异禀,都可以算是半个造灵主了,不过...凡事讲究平衡,物极必反。
不知道这老李匠是不是也是造灵主,要是有祸心,拿去害人可不好,还得去敲打敲打一番,看来此趟又多了个任务。
夜已深,就算有话想说,也怕吵到那位凡间老婶子,枫叶看了他一眼,也回了房。
次日一早,他们便向二婶子道别,仇戏说下次回家乡时,给二婶子顺带着家乡的特产尝尝。
确实,他本来就是有心利用这位婶子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因果虽浅,但欠的还是得还的,顺路只是给后面的遇见加个托词罢了。
二婶子也晓得露水缘分,只不过看这俩孩子投缘,所以一大早就去买了个菜,让仇戏枫叶吃了顿热饭,好赶路别饿着。
枫叶没说话,后来在婶子家的墙壁设了一个结界,避免这福旺气运被宵小之辈盯上。
惹得仇戏在她身旁调笑:“疯子啊,原来你是个闷骚。”
结界凝固隐藏,收回的仙力转了个弯朝仇戏砸去。
仇戏笑容凝在脸上,转身就跑。
“疯子!你可是女孩子!温柔!温柔懂不懂!!”
仇戏的咆哮在远处传来。枫叶微勾嘴角,笑得很冷,话清晰掠过仇戏的耳边:“狗不配温柔。”
“你居然侮辱狗!?”
“......”
工作在前,枫叶也懒得跟他斗。
仇戏拉人就打听周家怎么走。
“小兄弟,不是我说,那地方闹鬼是个不祥之地,又没有钱可捡,你去干啥?”
“拯救世界!”
枫叶:“......”
科普巴拉巴拉一大堆后,在路人看神经病的眼神下,仇戏带着枫叶开心的来到了一处破旧荒凉的大院子旁.
生锈的大铁锁被仇戏在街道树荫旁薅断的小树枝给撬开了。
嘎吱。
门旧了,声音也老了。
这条街道倒是冷清得很,一个人也没有。
门打开了,先是闻到一股浓重的尘烟味,仇戏和枫叶一同踏入野草丛生,砖瓦碎裂的阔大庭院里。
进入院子里周身温度骤凉了些。
凡间入秋的天倒也没有到冰寒刺骨,却是能感受到室内室外的温差。
枫叶嗅出一股非凡的气息:“有阴气。”
仇戏点点头:“确实是挺像凡间所说的'鬼宅'。”
“真是女鬼作案?”
诚然,鬼也是有分等级的,分别是恶鬼、厉鬼、怨鬼和凶鬼。
不外乎,有些鬼魂强大到阎王这个鬼界老大也束手无策。
这天下间除了东西南北四方城隍、鬼差、鬼官外。
还有一种鬼便是脱离再生轮回,占山为王。
能在黄泉鬼差包括那么多城隍官差神仙的眼皮子底下作案谋杀凡人,起码得是怨鬼修为以上才有这个能力。
仇戏赞同:“确实有极大可能,现在来看这周生也有可能就是那四位之一,死者都是男性,而现在的线索的指向,女鬼的嫌疑是较大,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枫叶看向他。
“如果真是那个刘家姑娘,在这凡间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是二婶说得那样,存在什么渊源,周家少爷死便也就算了,那其他死者呢,一个姑娘家是怎么会认识那么多年轻男子,并且同时存在仇恨呢?”
枫叶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她按下不表:“阴气浓郁,那鬼不久前来过,今晚在这蹲守,看下情况。”
……
不知道是不是仇戏的错觉感觉这院子的阴气越待越不对劲。
就是那种有无数双眼睛偷偷窥探的毛毛感,可却怎么也发现不了它....明明是他们在暗处好吧....
枫叶虽不怕,但守株待兔这招没用,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还是微微皱了眉。
同样隐身的仇戏已经是无聊到踩墙角的泥巴玩。
天没亮,鸡打鸣了。
靠在墙角的枫叶睁开眼:“这鬼狡猾得很,看来是知道我们进入大河镇,大河镇镇内加镇外十米外,毫无鬼息。”
原来她闭着眼几个时辰,不是休息,而是用神识扫视观察整个大河镇的鬼气。
那得了,仇戏嘴里叼着一根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扒拉到的。
活动了下筋骨,将草扔掉:“走吧,去陈盛的私塾走访走访看看有什么线索,再去刘家瞅瞅状况。”
两个人走出昏暗,迎着缓缓升起的晨曦。
抛弃的小草直挺挺躺在泥土上,墙角处泥土脱落露出了一个小角,细微的天光模糊至极...那像是老鼠的头颅。
天亮了,街道上陆陆续续有少年人背着布包去学堂。
仇戏隐身,靠着门前像模像样的孔子像:“没想到这私塾不止是陈盛一人的,学生香火倒是鼎盛。”
听那些学生言语间细微的讨论,他偶然间好似捕捉到了陈夫子的名号,不过没在意,这天底下姓陈的多了去,是其他夫子也有可能,按照那痴傻魂死者生前的名誉,或者是在称赞也说不定。
按照那三个小仙的调查,陈盛死前可是极受拥戴,其他死者不知道身份,陈盛可是有魂魄的,他犯不着去怀疑天界绝冤宫的能力。
枫叶在仇戏说话时便已经从私塾里出来,她同样也是隐身:“剩下的死者会不会跟他有关系。”准确来说,会不会是这私塾的弟子。
“历届弟子那么多,查也得有个范围不是。”仇戏笑道。
枫叶抬眸:“别废话,魂魄散了,生死薄上也消失,鬼差是帮不上忙,你继续跟镇子的百姓套周生的生往,特别是有没有在这家私塾上过。”那作案的鬼一定与其有所关联。
“你怎么不去,这也是你的工作,总不能让我一人干吧。”仇戏伸出五只手指,笑得狡黠:“五十天地货灵币。”
枫叶:“......”
你怎么不去抢。
这天地货灵币顾名思义,六界通用,可比一般灵币贵了好几倍,这么说吧,一枚天地货灵币约等于一万灵币,也就是五十万灵币。
仇戏也不担心她会拿不出来,人家背景可硬了,天界五神尊,其中便有她姨母。
小人泪奔~关系户真好呜呜呜。
到底是自己理亏,枫叶应了。
就是拿捏住这女仙脸皮子薄,仇戏一双眼睛虔诚而又郑重,好同志的像是隔空牵起她的手:“天界好队友!你放心,附加赠送,好哥们会帮你在暮赤吹吹耳边风,为你的爱情事业保驾护航的!”
五十万在向我招手~仇戏内心的小人开心飞起,可恶地在口中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枫叶嘴角抽了抽,区区五十天地货灵币,搞得跟出生入死似的,这仙得是多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