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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沧海云水传 / 一、谜案 3

一、谜案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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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石泉派弟子将越城派的人一一抬回山上之后,李易水方才离开,始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已真实发生。按说陆长生与何惠平已是越城派仅次于许长清的高手,可这几个蒙面人虽然身法轻灵,但招式钝拙,劲道也不足,连石泉派的普通弟子都可与之周旋十数回合而无恙,怎可能轻易将越城派的高手置于死地或重伤呢?此外,蒙面人的身份也着实可疑,既蒙了面,却又穿着长乐帮的衣服,是想让人怀疑长乐帮,还是想让人认为是有人冒充长乐帮?李易水曾随白若溪远远见过长乐帮的人与他人交手,长乐帮所使的剑法刚柔并济,大气洒脱,而那三人所使的剑势犀利奇诡,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反倒有点像白若溪讲解过的紫金门松影绝剑的特点。如此看来,莫非是紫金门的人假扮的长乐帮?可若是这样,应该模仿长乐帮的剑法才对。
  这件事处处矛盾,李易水一路思索,却百思不解。回到万昌茶楼,李易水第一时间便去找师父白若溪汇报此事,想听听他的见解。在石泉山时,李易水一直认为白若溪定会出现,尤其是当看到那三个蒙面人撤离时的身法同昨日那个黑衣人如出一辙时,却始至终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他敲了敲白若溪房间的门,屋中依然无人响应。他又询问了吴掌柜和其他伙计,也都说今日没见过白先生,不由中心纳闷。正巧万竹也来找白若溪,见李易水站在白若溪门外,不由皱眉问道:“老白还没回来么?”
  李易水摇头:“没有。万伯伯,越城派出事了!”随后将越城派在石泉山下遭难一事告知了万竹。
  万竹大吃一惊,将李易水带到自己房间,关好门窗,道:“你详细说来。”
  李易水便将自己早上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万竹。说到最后,李易水犹豫着问道:“万伯伯,昨晚我和师父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与今早石泉山上那三个蒙面人很可能是同一伙,但师父追去之后却一直未归,会不会……会不会遇上了什么危险?”
  万竹正锁眉深思,闻言神色稍为舒展,微微笑道:“你放心,以你师父之精明和武艺之强,向来只有别人吃他亏的份,对付几个小角色绰绰有余,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定会有他的消息。”
  见万竹对自己师父如此有信息,李易水安心了许多。
  想起越城派的事,万竹重又皱起了眉头,缓缓道:“看来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本来孙航之死已是离奇,现在嫌疑最大的越城派又出了事……以长乐帮的行事风格,绝不会这样暗中下手报复,那么矛头肯定会指向紫金门。可紫金门又不傻,怎会多此一举,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幕后之人分明是要把水搅浑,以掩藏真相。”
  李易水认同道:“万伯伯说得有理。”略一思忖,又问道:“如此说来,真凶很可能并不是这三派的人?”
  万竹点头:“很有可能。但恐怕这三派的人也脱不了干系,毕竟孙航中毒时只有这三派在场。”他凝思片刻,又嘱咐道:“此事疑点甚多,幕后主使故布疑阵,尚难知其真正目的,只怕还会掀起更大的风浪。接下来石泉派的人肯定会全力追查,你暂时不要和其他人说起此事,以免凭白惹人怀疑。”
  李易水刚答应,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才想起自己到现在早饭还没吃。万竹笑道:“快去吃点东西吧,今日给你放假。”
  李易水不好意思地道了谢,三两步跑到厨房,讨了两个包子、一碗面条,便坐到大堂吃了起来。
  清晨在石泉山下发生的事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使他心情难以平静。整件事的发展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当初听闻孙航之死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他从未见过孙航,并没有什么真实的印象。而越城派的人昨日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在前,今早却已横尸草野,让他年轻的心真正感受到了江湖之凶险残酷,也更希望能揭开真相,找到幕后真凶。
  填饱了肚子,李易水刚转身打算回房休息片刻,脑海中却突然有什么闪过,蓦地想起方才眼角曾瞥见一末暗青色从门口略过——莫不是长乐帮的人?
  他急忙奔出茶楼,又向北追出一段,果然看见三个身着长乐帮服饰的男子,不由心跳加速,心中暗道:“该不会让我碰到了那三个蒙面人吧?”但转念一想,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件事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那三人刚在石泉派眼皮子底下做下这么一件大案,怎么还会穿着同样的衣服大大方方在保定城里转悠呢?要知这保定城中可有不少石泉派弟子。这么看来,这三人很可能真是长乐帮的人。然而,长乐帮虽遍布九州四海,保定却并没有其分坛,要说这三人的出现和越城派毫无关联,那李易水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他远远地跟在那三人身后,只见他们一路往城东方向而去,途中询问了几家客栈,最后来到了同福客栈,同掌柜攀谈起来。李易水刚想装作住店客人走近探听一下他们的对话,却见数名石泉派弟子怒气冲冲地快速围了上来,便赶紧装作行人退到一旁。只见其中一个石泉派弟子怒声喝道:“恶贼!这下看你们往哪里跑!”
  长乐帮三人见石泉派众人是冲着自己而来,颇感意外。其中一个年轻人似乎是三人之首,拱手问道:“原来是石泉派的众位兄弟,你我两派向来互不相犯,何故凭白口出恶言?”
  他虽然彬彬有礼,但石泉派的人却不买账,叫道:“少在这里装蒜!既然敢做,又何必不敢当?”
  那人道:“想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可否告知在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石泉派弟子纷纷叫道:“别理他们,快把他们拿下,为越城派的师兄们报仇!帮青青师姐报仇!”说话间便已挥舞着大刀冲进客栈。
  那人听了心中一动,想再问,但见形势不许,不怒反笑道:“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俞掌门就是这样教徒弟的么?想拿住我,恐怕你们几个还不够斤两!”随即对身后两人低语道:“人家还要做生意,出去打。”
  他身后的两人应了一声,立刻当先一步上前,横扫两剑将冲进客栈的石泉派弟子逼了出去,然后斗在了一起。街上的人立即四散逃开,小摊贩们也推起小车就跑,惟恐做了池鱼。
  石泉派弟子约有七、八人,与长乐帮这两人缠斗了约有一盏茶功夫,竟未能丝毫占得上风。要知修习石泉派的乾元刀法须得下盘稳扎,体力过人,且俞成泰一向对弟子要求严格,因而其弟子可说个个基本功扎实。但观长乐帮这两人竟能够以一敌四尚且游刃有余,似乎不是长乐帮的普通弟子。如此看来,为首那人的武功地位应该还在这两人之上。
  石泉派众弟子中,有一人曾经与三个蒙面人交过手,名叫袁峰。数十招下来,他已确定这三人并非那三个蒙面人。这三人无论体型、身法、招式路数都与那三个蒙面人全然不同,但仅凭这几点尚不能排除这些人是同一伙的可能性。他们几个年轻弟子毕竟见识浅薄,只有将这几人带到师父俞成泰面前,由他老人家亲自判断,才能安心。眼见己方难占上风,他向另外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转身就往城门蹿去,却蓦地发现长乐帮一直在客栈门口观战的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自己面前。
  李易水这时才瞧见这人的正面,只见他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颀长挺拔,相貌俊美,气质儒雅,可当得上玉树临风四个字,比起江湖人,看起来倒更像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李易水虽是个男子,也不免对其心生好感。
  只听他微笑问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去搬救兵么?”声音虽温柔,却有种迫人的力量。
  被拦住去路的石泉派弟子顿时退了一步,鼓起勇气喝问道:“你、你待怎样?”
  那人笑意更浓,道:“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怎么说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们?”
  这时其他人也已停了手,袁峰上前一步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道:“看来是我托大了,以为石泉派的兄弟见多识广,理当识得我长乐帮的服饰,惭愧。”
  袁峰冷冷道:“穿着长乐帮的衣服便一定是长乐帮的人么?今早在我石泉派山下,就有人穿着同样的服饰,杀害了数名越城派的师兄弟!依你所说,此事定然就是你们长乐帮做的了?”
  那人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思忖片刻,道:“兄台可否与我细说?”
  袁峰道:“等你们上了石泉山,见过我师父,自然就都明白了。”
  长乐帮另外两个汉子此时已回到那人左右,其中一人喝道:“笑话!你们说去,我们便要去么?有本事再来打呀!”
  袁峰大声道:“你们若未做过亏心事,便随我们上一趟石泉山又如何?”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若今天没有这一出,我们既来到保定城,上石泉山一趟拜见俞掌门原也应该。但若是因为怀疑我长乐帮是杀人凶手而硬要迫我们上山,那就恕难从命了。我们三个的确是追踪越城派弟子而来,但刚刚才得知越城派一早便已离开了客栈。若你们俞掌门不信,可以请他亲自来问我,我自会有交待。回去告诉你们掌门,明早之前,我都会在这同福客栈等他。”
  其他石泉派弟子怒道:“好大的口气!凭你也配让我们掌门亲自前来?”
  那人道:“来与不来,你们掌门自有主意,只需把话带到即可。何况……凭你们几个,难道能够将我架上山去?”
  石泉派众人虽然愤懑,却也知道那人说的是实情。袁峰思虑再三,觉得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自己既抓不住对方,便只能先想办法通知师父,于是便应道:“好吧,若你说话算话,我便答应你。我该如何跟师父说?”
  那人道:“就说长乐帮济英堂齐朗在同福客栈等他。”说罢从腰间取下一物,掷给了袁峰。
  袁峰接到手一看,是一串双珠菩提挂件,造型古朴,上面分别刻有“济英堂”三个小字和一个“齐”字。他点点头,即刻与另外一名弟子出城直奔石泉山而去,其余六名弟子则守在同福客栈附近,以防长乐帮的人开溜。
  “齐朗……”李易水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好像听白若溪提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长乐帮中哪一号人物。正想着,他忽然惊觉长乐帮中一人正向着自己走来,本能地便想转身开溜,但旋即忍住了——若如此不是恰恰暴露了自己的心虚么?于是他强自镇定,假装同周围的百姓一样,看完了热闹,准备散去。
  “小兄弟,”那人快步走近,拍了拍李易水的肩膀,道:“刚才多亏了你们,我才未伤及无辜,多谢。”
  “哎哟!”李易水捂着肩膀哀嚎一声:“这是谢吗?这位大侠,我没招惹您啊!”
  齐朗上前一步道,笑道:“小兄弟别见怪,他是个粗人,出手不知轻重,没伤着你吧?”
  李易水焉能不知长乐帮的人是在试探他?方才众人打斗时,百姓纷纷避走,有个小孩被母亲拉得急,手中抱着的布偶掉在了地上,他一着急便挣脱了母亲,跑回来要捡。恰巧这时长乐帮的人正追着石泉派弟子一剑刺出,被石泉派弟子闪身而过,待长乐帮那人看清后面有个小孩时,已经收势不及!眼看那孩子就要为剑所伤,李易水未及多想就冲上前抱回了孩子。他当时便知不妥,担心长乐帮对自己起疑,已暗自琢磨了半天该如何应对。他装作不满道:“还好我年轻,这一下要是拍在一老太太身上,你们看要不要紧!”
  齐朗道:“小兄弟说得是。听小兄弟的口音,是本地人?”
  李易水道:“我老家是易水县,离这儿不远。”
  齐朗点点头,道:“小兄弟方才之善举令我等甚为惭愧,不如我请你和你和朋友一起喝一杯如何?”
  李易水摇头道:“我不会喝酒。”随即一愣,问道:“我朋友?什么朋友?”
  前面拍他肩膀那汉子道:“方才不是还有一个人与你一起救了那小孩吗?”
  “有吗?”李易水皱眉一通努力回忆,想起当时确实另有一年轻公子帮忙捡回了布偶,放到了小孩怀中。之前他一直忙着考虑如何给自己圆场,倒忘了有这么一茬。他笑道:“哦~你是说捡布偶的那位公子啊?我可不认识他。那位公子显然是个富贵人,而我只是个茶楼的小伙计,哪能交得上这样的朋友。”
  “原来如此,那是我们误会了。”齐朗道,“小兄弟既然不会喝酒,那便请你喝杯茶吧,也算我们聊表谢意。”
  李易水原本正愁该如何留在此地探听长乐帮与石泉派的消息,如此正合他心意,便也不推辞,大大方方跟着齐朗等人进了同福客栈。
  点好茶后,几人都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除了齐朗外,另外那两个汉子,中等个子、身材精壮的叫李全,也即是刚才拍李易水的那人;另一个国字脸、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叫高大昌,两人也都是长乐帮济英堂的人。闲聊几句后,李全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看李兄弟身手敏捷,莫不是在哪练过?”
  李易水装作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这还真没有,我倒是想学点拳脚功夫,可是没人教啊。不瞒三位大哥,我从小就羡慕像你们这样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好汉。我常听店里的客人说起长乐帮,说那是当今天下的大帮派,高手众多,势头正猛,很快就能赶超四海帮成为第一大帮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易水跟着白若溪这些年,武功学得怎么样暂且不论,但这小聪明和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他接着说:“我当时就想,要是自己也能加入长乐帮就好了。我身体好,反应快,跑得也快,要是有人能带带我,说不能还真能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堂呢。”
  齐朗笑道:“这有何难?长乐帮一向欢迎像李兄弟这样有仁心善举之人。若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你只要拿着它去长乐帮附近任一分舵,都免试直接加入。”
  李易水装作既欣喜又遗憾的样子,苦着脸叹息道:“多谢齐大哥好意,可惜我家里有老娘管着,说破了天也不让我混江湖帮派,终究只能做做白日梦罢了,唉。”
  齐朗已观察了李易水许久,凭他敏锐的洞察力,总觉得这少年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但见他神情坦荡,表情自然,却也不似那伪善作恶之人,且年纪尚小,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正是爱做江湖梦的年龄,与他所说倒也相契合。齐朗等三人来此是为了查明越城派几人突然离开越城山的原因,以及调查江湖所传越城派与孙航之死的关联,既判断李易水与此无涉,便也不想再费心思。聊了几句之后,齐朗便起身拱手道:“李兄弟,我们三人后面还有事要办,今日就到这里吧。若你我有缘,他日定能再见。”
  “齐大哥可是要等石泉派的俞掌门?”
  李易水问得这样直接,倒让齐朗有些意外,但也没刻意隐瞒,点头道:“是。”
  李易水又问道:“我……我可否留在这里,与你们一起等?石泉派在我们保定名气很大,我对俞掌门也是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良机得难,可否让我就待在这里看上一眼,一睹其真容风采?”
  这一番话倒让齐朗颇为意外,使得他几乎打消了对李易水仅剩的疑虑。齐朗确实是担心俞成泰可能随时会来,故而想把李易水先打发了,专心应付俞成泰。依他判断,若是心虚之人或懂得江湖规矩的人,应该会立即趁势离去,然而李易水非但坦白地承认听到了长乐帮与石泉派的对话,还想要继续留下看热闹,倒真像是一个痴迷江湖传说的愣头少年。他笑道:“脚长在你自己身上,想留便留,但一则俞掌门未必一定会来,二者他恐怕不是来喝茶的,我只担心你到时热闹没看到,反而会被误伤。”
  李易水道:“没关系,我不怕,我坐远一些便是。”说着便坐到了角落的桌子去了。
  这一等直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不觉已近黄昏,客栈伙计开始掌灯。李易水因昨日没睡好,已经趴在桌子上打了好几个盹,俞成泰却还没出现,只觉万般无聊。反观长乐帮那三人,倒是一直喝茶聊天壳瓜子,一副风清云淡、泰然自若的样子。正当李易水又要开始盹时,忽然听“当”地一声,随即周围有人惊呼起来。他抬头一看,只见长乐帮的桌子上赫然斜插着一支银纹长镖,镖头已几乎完全没入桌面,镖身上似挂了什么东西,还绑着一张纸。
  齐朗双指捏住镖尾微一用力,竟没有拔出那支镖,知道是对方有意想露一手,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由微微一笑,手掌轻轻在桌面一拍。李易水不明所以,以为齐朗是被那暗镖所激怒,再一看,却发现那支镖歪斜了下来,似乎已从桌面松脱,不由大为惊讶。齐朗拿起银镖,取下自己的菩提挂饰收好,将绑在上面的纸展开略略一看,便站起身来。李全则扔了一锭碎银给客栈掌柜,道:“掌柜的,抱歉,这钱当赔您桌子了。我们今晚住这儿,劳烦开两个房间,再上一壶酒几碟小菜送进房来。”说罢,三人便跟着客栈伙计往客房而去。经过李易水身边时,齐朗对正望着自己一脸询问的李易水道:“李兄弟,你也回吧,今日俞掌门不会来了,咱们有缘再会。”
  李易水有些失望,心想白等了这一下午,却什么也没探听到。他走到长乐帮方才所坐的桌子一看,只见上面已布满了细细的裂纹,轻轻一按,便轰然散塌了,直看得掌柜和周围的客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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