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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凉城坐落于洛城向东南千里处,刘子衣要去杭州寻他的赵家姑娘自会经过此地,也道碧月湖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是以他路过时心里有些想念,于是来此悠来酒馆,没料想又出了这般事。好在虚惊一场。
一间客房中。
刘子衣将长剑别在腰间向那胖子行了一礼道谢。见那胖子早已累得不住用手抵着胸口,他心里不住诧异。
“胖子轻功甚好,竟能被那无赖逼的这般气喘。”
但好在已将长剑追了回来。
刘子衣一时想到要跟胖子说几句唠唠,但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但看他年纪好像要比自己小些,随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这位...小胖子........”
此言一出,他已知不敬,急忙捂住嘴但愿对方没有听到。
阿贵虽然劳累,却也猜到了几分子衣心中所想,道。
“叫我阿贵便好。”
刘子衣见陈娘子还站在身边,脸上不住笑意的看着自己,只道是刚刚作弄自己未成却甚是狼狈。刘子衣却只能遏制自己,再来若是真惹得她拼上了武功,自己当真是吃力不讨好,只得微微奉承了她几句。
刘子衣向陈芙问道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失窃之物,只听陈娘子酉时格格直笑,依然那般娇媚可人,但刘子衣一想到她的年纪,又不住竖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陈娘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耳朵,摆出很是自豪的姿态。
刘子衣吃惊。
“陈娘子果真了得,她那武功定要比阿贵还要高出许多,但瞧着与我那赵家妹子和徐伯伯怕是大不能及了。”
刘子衣心里天真的盘算着,他抚摸着这柄剑兀自出神,脑海里全是赵泠月一颦一笑的模样,好是可人,但又想到手上这柄剑是男子之物,不禁又打了几个寒颤,赶忙摒弃了脑中的奇怪想法。
霎时间,阿贵喷出一口血,溅的遍地都是。
刘子衣的白袍虽也被染红,但眼里毫无对此感到恶心的神色,只是不住看向阿贵为他担忧、
眼见阿贵力气不支,将要跌到。刘子衣忙抢先将他扶起,谁料他的手在阿贵胸口一揉,竟是如此虚软,他此时才晓得那阿贵刚刚并非气喘,而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此时阿贵倒在刘子衣怀里,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从他口中涌出,看样子如这般下去,他很快便会活不成的了。
陈娘子站在刘子衣身后,但见子衣只是抱着他无半点用处,于是蹲下身来,温柔道。
“让我来吧。”
随即将手在阿贵胸口一抚,眉头微皱,随即轻叹一口气。
阿贵虽因吐血而疼痛难耐,但好在尚有意识,对于旁人所言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见陈娘子叹气,顿感害怕的无力回天,刚想憋着疼痛问她自己是否还有救,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陈娘子见阿贵眼角渗出泪水,那模样甚是凄惨,她道。
“他受的内伤不轻,但尚能救。”
说罢便叫刘子衣脱下他的衣服,刘子衣照做,随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阿贵胸口之间有一清晰的红色掌印,看那模样颜色极为深厚,定是功力不浅。正当他大骇之际,陈娘子忽出手掌按在了阿贵所受的掌印上。刘子衣见她神情好是难熬,身体却一动不动,知晓陈芙此时正在用自己的内力来化解阿贵所中掌的功力,谁知那掌劲强大异常,陈芙竟被吸住不能脱身,只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将要消失。
刘子衣察觉不对,见陈娘子口中正轻声嘀咕些什么,当即凑耳去听,原来听得是“救我”二字,刘子衣不思索的便将双手往陈娘子的手臂上拉去。哪只他自身虽真气微薄,但此刻情急之下,又事关两条性命,刘子衣丹田之中不知哪里忽然爆发出一股内劲,那劲力来的猛烈,直将陈贵二人拉了开来。
但见那陈娘子脸色惨白,她双手撑地似乎想要站起,可这掌印要了她的内劲,哪里还有半分气力在?只听“啊”的一声,陈芙又倒了下去,刘子衣来不及扶住,只听陈芙道。
“好在,无毒。”
说罢便晕了过去。
刘子衣眼见二人晕厥,只听得“无毒”二字,却不知阿贵身上的掌劲如何消除,不由得着急起来,过了些时分,二人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鼻息虽然有些微弱,但好在不会一时忧及性命,当即决定带二人去医馆求医。
子衣本想一手一个抱起,左手抱了陈芙已经有些重的吃不消,但闻见她身上的那胭脂香气正是女子特有的,不禁面颊一红,稍稍用力,便让她睡在了自己的肩阔上。
待要抱起阿贵,只觉右臂一阵酸麻,竟是吃不消他的重量,任凭如何使劲,阿贵也只是躺在地上挪了几下。
子衣心想。
“可别伤到他才好。”
当下决定先抱着陈芙到医馆先救命,再来就阿贵。
邱凉城不似洛城皇都那般繁华,医馆自然不及那般多,刘子衣负着陈芙走了几条街道,正好见一铺子好像是药铺的模样,当即进去,未等店家询问,便开口道。
“快救救她,她要死啦!”
刘子衣抬头见店铺满面银光,才道这里哪里是药铺,墙上白晃晃的挂满了兵刃。
刘子衣惊吓,一来东唐律令不准在城中贩卖武器,违者斩首,二来这店家既能够在此贩卖兵刃,自非等闲之辈。子衣回头向招牌上望去,只见上面写着“南宫北”三个大字,每一个字虽然歪歪斜斜,但他看出都是用刀尖刻上去的,一撇一捺都泛着寒意。
他见店家身躯埋没在一堆刀枪剑戟中,连背影都看不真切,但背对着他们默不作声,子衣又略感放心,只道是店家知他走错了路,让他赶紧出门不去招惹是非。
谁料刘子衣竟不自觉的看着店铺的招牌出了神,料想南宫北是个姓名,眼见前方正背对坐一人,那么十有八九是这店家的名字了。他只觉这名字不知哪里来的威严,当下便默念了出来。
“不错,正是我的名字。”
刘子衣回过神来,听着声音好是熟悉,他小心的将陈芙放到一边,向那人的背影拱手道。
“不知是阁下大名,但求阁下救他一命。”
刘子衣说得恳切,哪知那人却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愈发阴森恐怖,但子衣只觉得愈发熟悉了。
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对着他道。
“你要救人便找医馆,摸到我这里作甚?找死吗?”
刘子衣知道自己理亏,不愿多言,但依稀间好像看到那人在一队兵刃中的模样,俨然是今日晨间的小叫花,却因其时天色已晚,不好分辨,但他也顾不上如此,只听得一声怒吼,子衣站起身来。
“登徒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小叫花却早料到来人定是刘子衣,只是这骂自己的话他听了进去,却也没当回事。
只见那人站起身来,转向刘子衣一步步走去。刘子衣脸上满是怒色,这才看清确是那个夺他剑的小叫花,只是他现在脱了一身粗布衣,换了一身画着雪山图案的灰色衣裳,看起来袖子稍窄,确实与中原衣着大不相同。
但看他向自己而来,虽没有任何表情,但刘子衣料到他定是心怀歹意,自己却又打他不过,这可如何是好?当即拉着陈娘子的手向后走去。
但听
“你可知进了我这门,要么就买件兵器,要么就把命留着。眼下看来你并不需要兵器.........”
只听风声疾来,那人向着子衣出了一掌,掌劲未到,掌风先至,子衣心想这肯定是伤了阿贵的招数,自己绝然无法抵挡,只得连着剑鞘将长剑从腰上扯出,将它横在身前。
只听“当”的一声,长剑连着他的身躯都震动不止,可这柄剑却依然完好无损,散发着青绿的光泽,可刘子衣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只是稍稍要比阿贵少些,只因他运气好,没有以胸口接掌,但劲力虽然尽数被这长剑化解,却仍然牵动了五脏六腑,受了不小的内伤。
那人眼见这剑竟是这般坚硬,不禁大表诧异道。
“妙哉,妙哉,真乃神器矣,可惜又被夺了去。”
刘子衣抚着胸口,知道他一掌不达,势必再发,可这是他手臂一阵酸麻,竟是连剑都提不起来,何况抵挡了。果不其然,南宫北随手抽出一把刀,正要劈来,却不由一怔,暗暗叹气。
“这些刀剑,每一把都是极品,但论打造的工艺,却是远远不如你们赵家庄的了。”
刘子衣还在等他一刀劈来,自己无法挡住,那死便死吧,但求他能放过陈芙和阿贵,给他们治好了罢,只是没能再见到赵泠月而暗自神伤。刘子衣没有多留意他在说些什么,但却好像听到南宫北在说着“赵家庄”,也不知是幻听不是,但当他稳下心神才知自己听得没错,心道。
“这小叫花定是因为这把剑,把我和月儿当做一家人啦!”
刘子衣的脸上浮现亲切之意,南宫北只当他是死到临头在胡思乱想罢了,当即提刀向着刘子衣劈去,却没料他道。
“且慢!”
纵使南宫北再如此,也不能忘了江湖规矩不是?他说且慢,心中想此人定是要死个明白,随即将刀一横,又扔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