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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益阳城外。
永乐湖畔。
一位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身着黑色麻衣,腰间悬挂一柄青黑色宝剑,剑鞘与剑柄做工都十分精美,不难看出这是一柄上好青锋。
他左手紧握剑柄,目光落在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湖上,其间偶尔精光闪烁,气度极为不凡,只不过握剑的左手,不见了食指与中指。
“国君,卫大人来了。”
就在此时,青年人身后来了一位身披重甲的黑脸壮汉,拱手恭敬道。
“见。”
云牧廷微微侧头,淡淡开口。
很快,那黑脸壮汉就带着卫恒与秦沥二人过来了。
“臣拜见国君,国君万年。”
卫恒拱手鞠躬,拖着长音恭声道。
“草民秦沥拜见国君,国君万年。”
秦沥也有样学样,朝着云牧廷一拜。
后者缓缓转身,“二位免礼。”
随即,他那一双细长的凤眸落在了秦沥身上:“阁下便是秦先生吧?听闻卫大人说你学富五车,见识不凡,是他日我西秦的栋梁之才。”
“那是卫大人抬举草民了。”
秦沥笑道。
云牧廷上下打量了一番已经换上一席干净衣袍的秦沥,“先生在南郡求贤馆中之言,本王甚是欢喜,卫大人也用手中唯一一枚推贤令推举你为青阳县县令,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青阳县县令?”
秦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云牧廷笑道:“南郡城下有五县,青阳县便是其中之一,至于推贤令,每个郡城求贤馆馆主手中都有一个,可直接推举贤才担任县令之职。”
秦沥回头惊异的看了一眼卫恒。
卫恒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完全能相信先生能胜任此职,青阳县刚发洪涝,又有山贼作乱,必须要一位大才之人才能镇守,还望先生切莫推辞。”
“那行。”
秦沥点点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拒绝不成?
“这是跟随本王多年的玉佩,你拿着吧,以防不时之需。”
云牧廷轻轻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黑红色鱼形玉佩,递给秦沥。
秦沥看着面前的玉佩,有些踌躇不定。
让自己当县令就算了,这年轻的国君还把陪伴多年的玉佩给自己?
该不会这家伙有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吧?
“秦大人?”
卫恒见到秦沥无动于衷,不由得用手背轻轻碰了碰秦沥,“国君赐,不可辞。”
秦沥这才双手接过,朝着云牧廷一拜:“多谢国君。”
“嗯,卫恒你先带秦大人在这益阳转上几日,然后就回去吧,本王就先行离去了。”
云牧廷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沥,然后淡淡开口道。
“恭送国君。”
秦沥和卫恒同时拱手行礼,送走云牧廷。
“秦大人,从今之后,你我便是同僚了。”
卫恒拍了拍秦沥的肩膀,脸上笑意更加浓郁,“国君向来重才,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卫大人,这青阳县……是不是还有什么麻烦的地方?”
秦沥轻轻摩挲着手中玉佩,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眯。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罢了,仅仅凭着卫恒一面之词就将如此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要说没问题,鬼才相信。
卫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国君自然有他的用意,秦大人收好便是。”
“好吧。”
秦沥也懒得多想,反正也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
永乐湖外十里处。
云牧廷勒停一匹黑红色汗血宝马,沉声道:“季鹰,立刻传告车沮,让他派遣三千精锐亲押粮草给韩寿。
这可是本王手中最后一点存粮了,再不想办法,边疆将士们可就真要活活饿死了。”
“国君,老太师在末将出来之前,就提了此事,让末将转达。”
在云牧廷身后的那个黑脸大汉拍了拍自己脑袋,竟是差点把事儿给忘了。
云牧廷倒也不以为意,仿佛是早就习惯了一般,“说吧。”
“老太师说,他愿意为大军出些钱粮,略尽些绵薄之力,但希望……国君能够……”
说到这里的时候,季鹰很明显不敢说下去。
“说!”
云牧廷似是猜到了季鹰的话,冷笑道。
季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能够……能够将小公主……与东齐和亲就好了……”
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咔嚓!
寒光闪烁,青锋出鞘。
云牧廷直接一剑斩在路边石壁上,狞笑道:“这老东西竟然还敢打小妹的主意?
和亲?
和他个屁!
云阳才多大?
不过十二岁!
是王父和本王的心头肉!
告诉他,要和亲让他自个儿去!
还略尽绵薄之力?这老东西不知私吞了多少财宝藏在青阳,这次就要让卫恒和秦沥两人将他老底掀出来!”
季鹰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道:“国君,这秦沥……能可靠么?如此年纪就做县令,怕到时候不服众啊。”
云牧廷诧异的看了季鹰一眼,他可是没想到向来头脑简单的季鹰既然能想到这一层面上。
“有卫恒看着他,出不了乱子,更何况卫恒已经将他的身份查清楚了,底子很干净,不是那老东西的人。
再说,能压纪均先生弟子的良才,会差到哪里去?
青阳县不过是一个磨刀石罢了,无论是南子夫还是秦沥,亦或者是卫恒推荐的其他人,本王依然会让他们去做青阳县令。
这就是本王和那老东西的博弈,懂了么?”
云牧廷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声音沉闷。
这话他也只能给季鹰这个死忠护说。
季鹰摘下自己头盔,面色痛苦的用双手使劲抓着头发,他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云牧廷懒得管他,纵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