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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炎在城中闲逛几日之后,刘璋一家也祭祖完毕。
就在刘家祭祖的这几日,王炎也一直在思考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若只是当个富家翁,王炎自评还是有这个本事的,真武朝的商业和北宋一样,很是繁荣,王炎若是想在其中谋得一席之地,还是得花上几年功夫。
落草为寇,起兵造反,王炎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这个也只是王炎在回想起自己看的穿越小说时的恶趣味想法罢了,无钱无势的他可不是朱元璋,凭着开局一个碗,就能实现统一大业。
就这么当个平头老百姓?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现在北方大金、大辽虎视眈眈,西边西夏摩拳擦掌,南边的方腊指不定什么时候起义的时候,当个平头老百姓只能被历史的洪流淹没,死的渣都不剩。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当官步入仕途最好,技能掌权,又能敛财,活得还长久,虽说自己不会在官海斗争,但自己可以学呐,尤其是这真武朝和北宋差不多,自己这些年来的历史学得还算可以,大体历史脉络还是很清楚的,只要抱对了大腿,青云直上还是很有可能的。
王炎最终决定,还是走仕途稳妥一些。
……
“今日寒食诗会,不知表哥可有兴趣?”忽一日,刘澈找到王炎。
“哦,不知这诗会是何人发起?”王炎对古代的诗会不算陌生,毕竟“曲水流觞”这个词上过高中的都知道,《兰亭序》作为语文中的重点科目,王炎当时还专门搜索过相关信息。
曲水流觞是上巳节中派生出来的一种娱乐方式。那时,人们在举行祓楔仪式后,大家坐在水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彼此相乐,故称为“曲水流觞”。
后来的文人雅客就借鉴这种形式,只不过饮酒改为了作诗,若是一时难以招架,才会饮酒。
“此次诗会由宁州马家筹办。”
“马家?”
“表哥有所不知,我刘家主营食肆,那马家主营布庄,虽说八竿子打不着,但两家同在德天府做生意,那马家公子与我也是同窗,所以故而相邀。”
“据说此次诗会,马家为了巴结知州大人,所以特意邀请了横渠先生前来主持。”刘璋这时也走进亭中。
“爹”、“伯父”,王炎二人见礼后,三人在亭中座谈。
“此次诗会贤侄也可去看看,毕竟横渠先生乃是当代大儒,也可讨教一番,看看能不能拜入其门下,这对你明年的州试甚有好处。”刘璋也想借此机会看看王炎的水平如何。
王炎自然想不到刘璋的用意,听闻横渠先生也会到场,便答应了去参加诗会。
刘澈带着王炎乘车到了郊外一处庭院。庭院门匾之上刻着“草园”二字,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院内,旁临曲池,石脚显露。栏楯围护,垂柳修竹,树影婆娑。树下设一大案,杯盏陈设。文人雅士围坐于案旁,或安坐,或闲谈,或持盏品茗,或窃窃私语,儒衣纶巾,意态悠闲。茶床之上陈列茶盏、盏托、茶瓯等,一童子手提汤瓶,意欲点茶;另一童子手持长柄茶杓,欲将点好的茶汤从茶瓯盛入茶盏。床旁设有茶炉、茶箱,炉上放置茶瓶,炉火正炽,茶水正沸。
“看来先生未至,表弟先带兄长去见见几位朋友。”刘澈扫视一番后带着王炎加入到文人雅士当中。
“刘澈,你不在暖春居待着,今日怎么有兴来这草园闲逛啊!”一个身着华服,大腹便便的男子穿过人群,打趣着刘澈。
“没有你张青文作陪,那暖春居也甚是无趣啊。”刘澈看到来人,也丝毫不惧,立马回击到。
那张青山也不是傻子,听出了刘澈的话外之音,显然是把他比喻成了院里的龟公。
“也是,少了我家少爷的那几味良药,难怪刘兄会觉得无趣。”看着张青山一脸不快,他身旁的一位年轻人走上前来为张青山出头。
“看来张兄和这位兄台也是深谙此道啊!”王炎见刘澈吃瘪,也出口补了一句。
周边众人听闻,暗自发笑。
“这位是?”张青山盯着王炎,随即笑脸相问。
“在下刘家表兄,王炎。”王炎也是丝毫不惧。
王炎看这张青山能与刘澈相识,想来家世也不一般,此番为刘澈出头,实属错误之举,在后面的诗会当中定会引来针对,但经过王炎这几日的深思熟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一定要做官,不然当个平头老百姓,万一哪天得罪权贵一命呜呼了岂不可惜,尤其是在他想起水浒传里那些被欺压的事情后,就更加坚定了他做官的决心。
自决定当官后,王炎也特意打听到,荐举法是这个时代任官制度中的重要内容,入仕之后,通过荐举得以升迁是官员最为关心的要事,故而奔走权门以求举状遂成为他们热衷的活动,今日横渠先生要来,若是能借此机会崭露头角,再加上王知县的那封举荐信,那他在横渠先生心目中的分量可能会更重一些。
为此,王炎不惜一开始就得罪一个陌生富家子弟。
“我看王兄一表人才,想必也是饱读诗书,待会儿宴上,还望王兄不吝赐教。”张青山身旁的男子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王炎也针锋相对。
“表哥,虽说张进是宁州有数的才子,但心眼极小,你可要小心防范。”刘澈看着张青山与张进离去,赶忙拉住王炎小声说道。
“张进?”王炎这才知道那人的名字。
“他跟张青山是本家。”
“哦。”王炎没把这个张进放在眼里,要知道作为全省理科状元的他,熟记的古诗词可是相当丰富,在这个古代诗词大家都被量子纠缠埋没的地方,王炎想不到任何会输情况。
“表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刘澈看着王言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很是为他担忧。
“听到啦。”王炎无奈的说道。
“横渠先生!”就在刘澈叮嘱王炎的时候,众人欢呼起来。
“大家入座吧。”
今日诗会由马家筹办,自然由马家的人招呼大家。
“恰逢寒食佳节,各位青年才俊齐聚于此,令马某深感荣幸。”一个富家翁打扮的中年男人起身相迎。
“这就是马家的家主马城。”刘澈在王艳的身旁小声的介绍道。
台上,马成还在介绍着知州大人和横渠先生,而王艳的心思却早已飞到别处。
王炎此时正在努力地回顾着横渠先生张载的生平和学术主张。
张载二十一岁时,写成《边议九条》,向当时任陕西经略安抚副使、主持西北防务的范仲淹上书,陈述自己的见解和意见,打算联合焦寅组织民团去夺回被西夏侵占的洮西失地,为国家建功立业,博取功名。
后来范仲淹知永兴军、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兼知延州,在延州军府召见了这位志向远大的儒生。张载谈论军事边防,保卫家乡,收复失地的志向得到了范仲淹的热情赞扬,但范仲淹说:“儒者自有名教,何事于兵?”认为张载可成大器,劝他作为儒生一定可成大器,不须去研究军事,勉励他去读《中庸》,在儒学上下功夫。
张载三十岁时考取进士,四十九岁那年,御史中丞吕公著向皇帝推荐张载,称赞张载学有本原,四方之学者皆宗之。皇帝召见张载,问他治国为政的方法,张载“皆以渐复三代(即夏、商、周)为对”。皇帝非常满意,想派他到二府(中书省枢密院)做事。张载认为自己刚调入京都,对朝廷王安石变法了解甚少,请求等一段时间再作计议,后被任命为崇文院校书。
后来又含蓄地拒绝参与新政的行为,遂渐引起了王安石的反感。张载上奏辞去崇文院校书职务,未获批准。不久被派往浙东明州审理苗振贪污案,案件办毕回朝。此时张载之弟监察御史张戬因反对王安石变法,与王安石发生激烈冲突,被贬知公安县,张载估计自己要受到株连,辞官回到横渠。
张载回到横渠后,俯而读,仰而思。有得则识之,或半夜坐起,取烛以书,依靠家中数百亩薄田生活,整日讲学读书。在这期间,他写下了大量著作,对自己一生的学术成就进行了总结。
张载认为生在世上,就要尊顺天意,立天、立地、立人,做到诚意、正心、格物、致知、明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努力达到圣贤境界。关于其讲学的主旨,就集中地体现在横渠四句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想到了里,王炎心中就大概有了一些想法,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还有没有范仲淹和王安石的存在,想到这里,王炎不免会心一笑,
“表哥,表哥?”刘澈用手碰了碰王炎。
“怎么了?”王炎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横渠先生叫你呢。”刘澈小声说道。
“嗯?”王言一听张载叫他,顿时有些错愕。
“刚才我讲学之际,见这位小友发笑,不知小友有何见教。”主座上的张载笑着说道。
“先生误会了,学生只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王炎有些心虚,这个场景让他不免想到了在教室上课被老师提问的情景。
“你竟敢扰乱先生讲学,此等行径,我羞与为伍。”此时,张青山第一个跳出啦职责王炎。
“无妨,不知小友想到了何事,可否说来听听。”
“那学生冒犯了。”王炎看了张青山一眼,便缓缓开口说道。
“我游学之时,曾见一村人饱受一个恶霸欺负,众人不敢反抗,每次被恶霸打伤,都回去赵村里一个姓陆鲁的大夫治伤,时间久了,那姓鲁的大夫看不下去了,就找乡勇学了一身本领,打跑了恶霸,但村里人都不感激,甚至连看病都不到他那里去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村里人以为他打跑恶霸只是为了当另一个恶霸,那姓鲁的大夫后来就离开了村子,后来遇到我,问我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回答说你错在练武打跑了恶霸。可方才想起先生的学问,就觉得自己当初的回答有些可笑了。”
“难道小友觉得自己回答错了?”张载在听闻这个故事后也是略有所思。
“若是学生现在回答,定然会告诉那大夫要教村里人练武,让他们打跑恶霸才对。”王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