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昙交把姜琢带到山顶附近,寻了块平整的地方,把她放了下来。此时的他犹不放心,上上下下转了个遍,确定没有别人之后才回来。
“这里清静些,没人打扰。下面我要说的话只代表我个人,和响龙堂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自己决定回答还是不回答,如果你同意,就点一下头,我给你解了。”
姜琢明白自己并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点头。
“很好,”昙交捏了个诀,印在姜琢眉心。“现在你可以自由活动了,想下山也随你,不过与凤楼现在已经没了,你再去也是徒劳。不如趁这难得机会,从我这学一些对自己今后的身家性命更有用的东西。”
“沈云龄现在在哪。”
昙交有些失笑,然而依旧耐心回答道:“我说了,我本已擒住了她,不成想半路冒出个神秘人出手,那人武功很高,我又不能显露真正的本事,自然是打不过他。沈家小姐已经被他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姜琢想了一下,继续问道:“是你们响龙堂毁了与凤楼?”
“两家恩怨由来已久,谁覆灭在前都不意外。当然,这不重要,至少在你我之间无足轻重。我时间有限,一会还要回堂里,不能任你这么胡乱问下去。直接说吧,乐座天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姜琢回答的很干脆。
“你还在怀疑我的动机,这很不应该。难道乐座天就没和你说过天谴九术?”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昙交对于这样的回答显出些些绝望的神色,淡淡道:“世间武学无外乎你一拳我一刀,再计较深些也不过是内力比拼,很多时候只要本事相当,胜负只在乎个人。可天下有九种功夫,不在此列。小僧刚刚用的是其一,溪源真气也是其一。”
姜琢并不是很能接受这样的说辞,尤其是关于自己的父亲,于是问道:“照你这么说,我爹练的是邪功?”
昙交笑道:“不尽然,正邪这些本就不知所谓。无非就是上四家不曾得到,所以安了这么一个名号。如果这些本事是他们的,那从一开始就不会被叫成天谴之术了。”
所谓上四家,指的是当前武林执牛耳的四大名门。彼此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每一家都有着震天撼地的能量。
姜琢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找我也是为了溪源真气吧。”
昙交摇摇头:“别多想,正所谓怀璧其罪,贫僧有一门功夫在身已是处处小心,要是得了溪源真气,只怕藏也藏不住,死期就在眼前。其实你也是一样的,溪源真气在乐座天手里天下无人不知,现在他生死不知,作为他唯一的女儿,你才是天下人眼里的香饽饽。我此来也是好意提醒你,以后注意遮掩行藏,不要随意对别人倾吐真情。不过我奇怪的是,这两年没他护持,这么大个靶子在这,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与你无关,不过既然你志不在溪源真气,还是说说你抓我来此的目的吧。”
昙交犹豫了一会,恢复正定后终于开口:“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站在你这边。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余诏龙,响龙堂的堂主。这时候他处在无边麻烦堆里,可能比谁都急切需要溪源真气。我希望你不管有没有,会不会,都不要答应帮忙,更不能直接把这门绝艺教授与他。”
“你放心,我现在只在乎沈云龄的安危,只要她没事,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你们之间的打打杀杀,我不想理会太多。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能走。”昙交见姜琢似乎不是很信任他,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忙站起身,拦在姜琢面前:“我说过,接下来你将直接面对余诏龙。”
姜琢确定沈云龄现在没有落到响龙堂手里,心里难得的感到了一丝慰藉。昙交虽说的话让她有了些印证,但此人身处响龙堂,却别有心思。终究不能看透。所以姜琢还是没有对她表示出半分好意。
“和尚,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抓我。”
“嗯,”昙交肃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余堂主一开始想找的不是沈云龄,而是你。他现在对我也有些怀疑,我和你会面,他早晚都会知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遵循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保你没有性命之忧。毕竟在这世上,遇到一个同病相怜的人,难得。”
“响龙堂我会去的,不过你也别得意太早,到时候我需要自己判断究竟该不该信你。”
“自然,自然。”昙交见姜琢并未反抗,立马露出笑脸来,走在前面为姜琢引路。
与凤楼的大火还在烧着,姜琢别过脸不敢去看,心里只希望昙交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沈云龄被人救走,兴许能少了这一分直面惨剧的痛苦。
二人下了山,早有人接应。那人见昙交带了姜琢,微微一笑,迎上前来。
“昙兄好手段,真是说道做到,果然带着姜家妹子来了。要是再晚些,我还真以为你背弃了响龙堂,直接拍拍屁股逃走了呢。”
昙交对这样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发作,依旧是一副笑脸。指着来人道:“引荐一下,这位是响龙堂第四把交椅,蜃位,姜步辰。”
响龙堂以龙为名,座下各个头领都或多或少跟空有关。昙交是蛟位,石离是魑位,姜步辰是蜃位,丁兀丁巳则是虺位和蛇位。以此称呼,大显雄壮气魄。
姜琢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少见的红润了一些,平常不离手的帕子也不见了踪影,向来这些天调理得不错。
“不用介绍了,我们见过。”
昙交以手扶额,佯装惊讶道:“哎呀,这茬竟给忘了。姜兄也曾去请过姜小姐,只是不知怎地竟是空手而归。都怪小僧记性差,没注意到二位竟是旧识。”
姜步辰笑笑,并未对他的讥讽做出反击,只是淡淡道:“堂主现今已擒了沈骈在狱,只等姜小姐了。要走还是趁早些走,恐怕拖延在此不是说头。”
“正是,正是。还是姜兄想得周到。”昙交念了声佛号,径自朝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