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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外出就餐起争执 偏袒一方埋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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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剑室里个子一高一低的两个戴着面罩的剑手正在激烈交锋,连续几十剑你来我往格挡劈刺以后低个子的剑手一剑刺中了高个子剑手的面罩。两人停手都摘掉了面罩,是凯西和唐风。凯西经常大惊小怪地惊讶于唐风的进步之快,虽然唐风才十四岁,可是力量、敏捷程度都远超常人,才练了一个月就能跟凯西对练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而且是严格按照骑士剑的击剑规则,如果加上唐风自创的怪招,凯西也有点招架不住。
  “你这小子真是个怪胎,”凯西抹了把汗有点沮丧:“再练一两年恐怕整个公国也找不到对手了”。
  唐风气定神闲,一点汗也没出。“怎么着剑术也是你教的,等我出名了,你可以说你是我师傅,这多有面子啊”?
  “那是”,凯西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平衡了些,拍了拍唐风的肩膀,“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有出息了,怎么样,升任见习骑士该请大家喝酒了吧?”
  “好,喝酒去”,唐风也高兴道。
  凯西带着大家往唐人街走:“听说最近有家四海客栈生意不错,菜做的好,我们去那吃”!
  唐风心里暗笑,那敢情好,是照顾自己家的生意。四海客栈的大厨都是冉师傅私下带出来的,当然味道不会差。
  四海客栈真是生意兴隆,开张半年就吞并了旁边一家饭馆,还不够坐,桌子都是满的。堂倌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刚一进门就迎上来一个叫星宝的年轻干练堂倌,是唐风隔壁村的:“客官您里边请”。还不留痕迹地朝唐风挤了挤眼睛,看这样子应该是青年团里的人物。堂倌好说歹说把两桌人少的客人怼成了一桌,又送了两个菜做为补偿,才腾出来一桌让唐风他们坐了。凯西看到堂倌这么会来事也大感满意,“听说你们这有种叫女儿红的酒很出名,赶紧拿出尝尝”。以前西人都是简单吃完饭,再去酒馆单独喝酒,现在这中餐馆一边吃一边喝高度酒,吃完也喝高了,现在连酒馆都没人去了。
  这都是冉师傅惹得祸,自从推荐了伯爵喝了秦人酿的白酒,伯爵赞不绝口,从伯爵府到各贵族的府邸,再流传出去,老钱这个生意精闻到了钱的味道就不得了了,马上开了个大酿酒坊,一下子白酒就进入了各个客栈酒馆,挤占了很多葡萄酒和威士忌的市场,搞的洋酒庄的老板们怨声载道。
  正喝的高兴呢,旁边一桌的满脸胡子大汉一拍桌子,“这菜里有苍蝇!”,另一桌也有个人拍桌子站了起来:“这还有半截人指甲呢,这家餐馆卖的是人肉!”。满屋子人都愕然,
  星宝马上跑了过来,“咋可能呢?苍蝇在哪?”那人指着盘子里的苍蝇:“在这”,星宝手指拈起苍蝇放嘴里就咽了下去:“这明明是豆瓣,怎么说是苍蝇呢?”大汉不禁愕然,这证据没了怎么办呢?恼羞成怒就把桌子掀了。星宝大喊:“这些人要吃霸王餐,打扰大家用餐了,今天餐钱免了!”大家一看要闹事,乱哄哄地往外走。
  凯西对堂倌颇有好感,对星宝说:“我明明看见这家伙从兜里拿了个苍蝇出来放盘子里,你怎么把苍蝇吃了?”,星宝此时也觉得有点恶心。这时从后厨冲出来几个手拿刀、铲、棍棒的堂倌,双方对峙准备干仗。来闹事的看到城防军的人在,还帮店里说话,估计事情闹不大,也不好打砸了,只好一口咬定是菜有问题。凯西只好饭也不吃了,把双方带到审判所。双方各执一词,审判员只好上报给伯爵隔日再审。
  伯爵在自己领地里有最高裁决权,第二天到市政厅审理案子。唐风当了几个月侍从,基本什么事都干,协助处理领地的政务、判案时记录控辩双方的发言、整理判决书等等,工作能力越来越让伯爵看重。这次唐风特意请了凯西队长做证人,信心满满要打赢这场官司。
  唐风身穿笔挺的紫色立领制服端坐在书记员的位置上,两年的高强度学习和锻炼让他气质上发生根本的变化,举手投足都是标准的贵族范,和以前破衣烂衫的农村穷小子模样判若两人。
  星宝和胡子大汉都到庭了,星宝看到坐在书记席的唐风隐约露出微笑,顿时放心了不少;而胡子哥有些畏惧地看了眼伯爵和唐风低下了头。双方都有背后势力的支持,各自洋洋洒洒写了篇案情的经过并当庭宣读。星宝要求赔偿饭店损失,而胡子哥要求赔偿精神损失。
  凯西收了唐风的好处,自然当庭作证是胡子哥放了苍蝇在菜里。
  邱基尔伯爵耐着性子听完了双方陈述,开口问凯西:“你在隔壁桌怎么能看清楚他放进去的是苍蝇?”
  听话听音,凯西一听这话就知道伯爵倾向于哪边了,即便和唐风关系再密切,他也不想违逆自己领主的意思。当即顺坡下驴:“我是没看清,只是隐约看到是一点黑的东西。”
  伯爵问星宝:“不管你认为是不是苍蝇,为什么吃了?从常理看你主动灭失证据只能是因为证据对你不利。”
  星宝愕然,只能说:“我看到是豆瓣才吃了的”。
  伯爵说:“且不说是否是控方放的,从你的行为看类似的事件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饭店的饮食卫生状况令人担忧。鉴于证据灭失,双方诉讼请求都不支持。判决四海客栈卫生不达标,罚款两百金币。退庭!”
  唐风是书记员,无法当庭对伯爵的判决表示不满,草草记录完庭审文件,回到后面办公室对伯爵说:“大人,明明是这些人闹事,结果罚了四海客栈,罚了就是认定四海客栈卫生真有问题,而且罚这么多,相当于客栈三个月的收入,是否也太重了些?”
  伯爵看了唐风一眼:“要平衡啊!”,说完扭头就走了。
  “平衡?平衡?”唐风又开始恨这个万恶的社会了。
  伯爵现在是整个苏南公国的财务部长,负责制定财务和税收政策,需要考虑的是整个公国整体形势。他和他的堂哥邱基尔大公很明显不想看到秦人势力坐大。本身领地里秦人就占了多数,秦人势力越来越大,挤占了很多原本西人的利益,伯爵需要平衡一下秦人和西人利益,其实做为西人的他毫无疑问是倾向于西人利益的。
  西人开的餐馆、酒馆、客栈很多都是贵族们私下开的,现在几乎所有方面都受华商的挤压,利益受损了自然要找伯爵抱怨。以前找不到借口,这次借这个机会,判决书相当于宣扬了秦人餐馆不卫生,在西餐馆和酒庄等西人的大肆宣扬下,西人的生意又恢复了一部分。罚款还增加了领地的收入,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政治,政治就是始终保持自己一方势力占绝对优势,不遗余力地打压另一方,直到打死还要踩上一脚;如果有三方或者多方,就联合相对弱的一方打击新崛起的强的一方,坐山观虎斗,直到相斗的双方都弱于自己;再找个借口联合相对弱的一方打击稍强的一方,即便几天前这一方还是自己的盟友,最终的目的是打倒所有对手并踩在脚下,自己独霸天下。这就是所谓的大陆均衡策略。跟搞政治的人谈正义?谈和平发展、公平竞争?那你不是幼稚就是愚蠢了。至少现在跟伯爵的思想相比,唐风的政治智商还差得远。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案子,但对秦人征收各种歧视性的税收已经由来已久,千年来秦人除了忍耐别无他法。但是有压迫就有反抗,这就是唐天明为首的秦人团结起来要密谋造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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