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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陶谦手拿竹简看着两个儿子。
陶商抢答道:“孩儿以为,蔡议郎说的对。陛下出自外藩而入主京师,如何能保证自身不怀私心?周文王,周武王都是由百姓中获取威望,洽理西川,也没见哪个取了天下不是圣王!”
陶谦走下台阶拿竹简拍了下陶商的脑袋:“休要胡说,陛下岂是你能议论的?”
陶应想了想:“羊舌叔向曾经说过,国将亡,必多制。有功则赏,有罪则罚,不怀私心,法令不多却能让天下大洽,皆是因抓住本末。宣帝曾言‘汉家自有制度,王霸之道杂之。’如果抓不到本末,那制度再多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贪官污吏拿捏?”
陶谦点头奇道:“不错,不错。我儿能有这般见解?”
陶应心想:“哪个从后世来的不知道法洽社会的根基,我可是看了好几遍三国演义!”
陶谦长叹口气:“只怕陛下不能采纳啊!”
陶应拱手:“父亲何不上书一试?”
陶谦背手看向堂外:“我儿以为我与蔡议郎谁名重?”
陶应:“。。。。”
初春时节的夜晚还有些寒冷,是地中的幼虫最后一次考验。而曹操即将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大考。
午夜时分,雒阳北城门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排火把点起,一名中年骑士行至城门前。
“来者何人?雒阳宵禁期间,禁止出城!”城门小校走上前去。
“某家蹇平,奉命出城办事。快快开门!”来人一脸横肉,趾高气昂。
“敢问阁下,可有出城令牌?”小校客气问道。
“令牌?某家出城从不带那玩意儿!把向祺叫来,他自会晓得。”蹇平眯眼。
“奉曹都尉令,无令牌者就地捉拿。来人,拿下!”小校气势一凝高声喝道。
“反了你们了,我乃中常侍蹇硕族弟。快快把你们曹都尉叫来,我倒看看谁敢动我?”蹇平马上狂笑道。
“这。。”小校看向城门长杜丰。
杜丰眼神一狠,高声喝道:“除他外,一律拿下。敢抗拒者,就地杖杀!”
“诺!”周围十余兵丁迅速动手。
跟随蹇平的十几个仆人无一敢反抗全部束手就擒,整齐的跪倒在两侧。
不到一刻钟,曹操骑马赶到。远远的就看着蹇平马上怒视小校,正在狂骂。索性驱马上前,扬鞭就是一抽。正巧打到了蹇平背部,瞬间开始火辣辣的疼。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北门?”曹操平淡的道。
“啊!曹孟德你敢动我?”蹇平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叫嚷。
“你夜闯城门,我打你又如何?来人给我绑了!”曹操下马,手捏马鞭。
“我乃中常侍蹇硕族弟,你是王常侍义子举荐的,看在同出宦门的面子上。放了我!”见曹操要动真格的,被拉下马绑起来的蹇平开始攀交情。
不提王甫还好,一提曹操更怒。甩起马鞭就是一顿抽,边打边骂道:“贼痞子,我就打你了,违我禁令,还敢拿人压我!”
“我就打你,我就打你!”鞭子越抽越快。
“曹操你不打死我,我XX迟早弄死你!”蹇平也被打出了凶性。
曹操听到眼神一凝,拉起墙边挂着的五色棍就是一顿打。转眼间,人便没气了。
小校惊道:“都尉,别打了。。别打了。。他。他死了!!”
“死了?真死了?”曹操也蒙住了。
半响过后
“死了也好,来人,给我把他吊起来!没我命令不许放下!”曹操忽然微笑着转头道:“杜丰!”
“卑职在!”杜丰恭敬的拱手。
“给我写一份告示,就贴在这城门上。”曹操言道。
“诺!”杜丰从公房拿出纸笔。
“蹇平夜闯北城门,违反禁令。出言不逊,都尉曹操奉皇命镇守北门,出五色棍,棒杀之。敢违禁令者,立诛!”曹操一字一字的说着。说罢,骑马便直奔大鸿胪府中。
大鸿胪曹嵩得到曹操夜奔的消息后猛然惊醒,推开门屏退众人,拉起正准备见礼的曹操便走进密室。
“孟德,你今日太鲁莽了!”曹嵩怒摔一盏。酒水摔在地上,显得极为杂乱。
曹操却走到书架旁取出酒盏,为曹嵩重新倒了一杯后紧紧盯着曹嵩:“父亲,我恰恰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做出最好的决定。”
曹嵩气的发笑:“你可知你杀了何人?”
“一无名小卒耳!”曹操哂笑。
“他是蹇硕的族弟,蹇硕是天子继位后特意抽调的宫人。”曹嵩开启了狂喷模式。
“那又怎么样?蹇硕而已,又不是天子本身。等他爬到张让的位置再说吧!”曹操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曹嵩努力平息这心情,“说,你打算怎么做!”
“儿子以为,宦官不过疥癣之疾,不足为患!宦官者看似权大,实则皆帝王爪牙,天子赖之方才有权。”曹操又倒了一杯。“况且,宫中张让赵忠等人俱在。他蹇硕哪辈子能爬上去?”
曹嵩也拿起酒盏喝了一口“别说没用的,你打算怎么做?”
“请父亲备份礼,送与中常侍王甫。言说孩儿年少,莽撞行事。本无意冒犯,然则,蹇硕肆意跋扈,非久居人下辈。。。。”曹操目光中显出光芒。
曹嵩抚掌而笑:“好一个驱虎吞狼。”
次日,曹操棒杀蹇平一事朝野震动,袁隗、杨赐、袁绍等人暗笑,张让、赵忠、蹇硕则有些羞怒。外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更是盛赞曹操不畏强权,勇斗权阉。
暗地里蹇硕曾向主人汉灵帝哭诉,曹操堂妹宋皇后也吹枕边风。最终,曹嵩与王甫达成协议。由王甫出面调和,来年以曹操整顿京畿有功为名,远调顿丘出任县令,并给与赵忠,张让备礼以安抚宦官们的颜面。作为牺牲品,蹇硕的利益没人会在乎。没有了宦官的反击,曹操更是成为了伟大光的正义角色。
至于京城洽安。。“有犯禁者,皆棒杀之。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东汉王朝,皇帝多早亡且无后嗣。皇帝幼年由外藩继位,并无理政能力,朝政政务依仗外戚及皇太后辅政,并常年跟随学习执政者的思维、逻辑、习惯等等。
伴随皇帝年长,却发现,帝王难以保障皇权的权威。而满朝文武,不辨敌友。也只能授予宦官权位,通过宦官与外戚争衡,借着外戚的剿灭缓缓安插忠于自己的大臣。曾经是太后、士人、外戚共同洽理天下,逐步演变为皇帝、士人、宦官合力洽理。而汉灵帝刘宏便是这样一位皇帝。
汉灵帝幼年由外藩入继大统,登基为帝。少年时并未受到帝王教育,早期便为陈蕃,窦武秉政。后宫方面则是曹节,王甫协助太后代理。可以说,汉灵帝最亲近的人就是曹节、王甫、窦武、陈蕃。窦武尚文,是东汉初年名臣窦融的玄孙,其父窦奉,曾任定襄太守。窦武年轻时以善习经术有德行而著名,曾经在大泽中教授门生,不谈时政,名声显著于关西一带。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汉灵帝也是同样的爱好文学,曾自撰《皇羲篇》五十章。
阳春三月,风暖人悦。陶谦下朝后,兴奋不已。
妻子甘氏很是好奇:“夫君何以如此雀跃?”
“年初时蔡议郎等人建议校正《五经》文字,陛下已经准奏了。”文学爱好者陶谦极为喜悦。“此次蔡邕还将用古文、篆、隶三体书写,刻在石上,就立于太学门外,我儿学习更是方便。”
“想当初,求书时是真的难啊!”甘氏也有些感同身受。汉代女子自由度颇高,在求家中藏书上却也是费劲周折。
东汉书籍多是收录在世家大族手中,普通寒门难以获取古典名著,听从讲解就更加艰难。哪怕陶谦家中有为官的长辈,却也只有孝经、论语等区区几部,译文更是残缺。哪怕当初给儿子抄写的孟子,也是从臧旻处求来的,偏偏还没有译文。这也是陶谦坚决搬家雒阳,不惜身上被贴上袁家的标签还要去拜访刘逸的根本原因。毕竟这个时代,赠人千金,不如教人一技,传子孙万金,不如传一书。在这个文盲率80%的时代,有书后代就有翻身的资本。
而此时的陶商站在太学门口,看着门口的魁梧的壮年军士来回搬运石料也是欣喜不已。“兄长,这石碑立于此地。太学之名,又要成为圣地了。”自李
“二弟,石碑虽在此。使用的人却更为重要,剑为双锋,入贤者手可诛贼,入恶者手亦可终结贤者之世。”陶应平淡的看着石碑。
“好,说的好。想不到太学之中,还有此等人物。”白衣青年走上前来。
“敢问,来者何人?”陶应拱手。
“广陵张竑。”张竑拱手回道。。
待听到张竑之后,陶应瞬间就呆住了:我X,这是张竑?与张昭并称二张,为孙策巩固江东的张竑?这可是东吴的荀彧!
见陶应直勾勾看着自己,张竑心中有些不适。轻咳一声“未知阁下,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