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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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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之际,栾风崇感受到了自己炙热的鼻息,全身很无力,想要稍微动动,身体却不听使唤。有什么裹在身上,有些厚重,像是被子,后脑勺下也很柔软。额上贴着什么,凉凉的。
  我......怎么了?不是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吗?
  “醒了?”有些耳熟的男生在近处响起。“感觉怎么样了?”
  我发烧了吗?他是......他在照顾我吗?
  好像......好像那时的哥哥......
  泪,不觉从闭着的眼角溢出,无声地滑落。
  那男生并未察觉,只是自顾自地道:“抱歉,在找到住处之前,可能要借宿这儿一段时间。杨校让我代他向你道声歉,说他实在安排不出别的空寝了。”
  小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沉默。栾风崇听到他羽绒服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怎么了?一个大男人那么容易就动情绪了?”
  听到过类似的话,尖酸的,讥讽的,实在太多了,栾风崇已不愿再听到这样的声音——即便这一句或许并非如此。他翻过身去,背对着那个男生,纵使这样或许不过是徒劳。
  “嘛,开玩笑的。正常人不可能毫不在乎地走进那么大的雨里,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想必你是经历了些什么吧?”
  对着除了惨白之外便是空空如也的墙壁,栾风崇一怔。尽管极力逃避着外界的任何话语,但这一句仍找到一个空隙,悄悄钻进他的内心。
  “你姓栾?”
  他没有回答,但他突然开始的抽泣告诉了那个男生一切,或者说,肯定了后者猜测的一切。只是,后者没看到,棉被之下,栾风崇的双手十指死死地抠住了手掌心。
  无数闪过的的嘴脸与话语搅乱了他的大脑,那男生的声音也成为了这些近乎让他疯了的东西的一部分。
  停下!给我停下!哭什么,姓栾的?谁要......谁要这种人高高在上地布施的怜悯啊?一幅刻薄的样子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刻意装出圣母般的同情,来用可怜冷嘲热讽,来玩弄我?摆弄别人的悲伤很好玩是吗?我就算是废物,连悲伤的权力都没有了是吗?我......哥他已经死了啊!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我还能怎么样?你们还想对我怎么样?我明明已经一无f所有了,明明已经生不如死了......
  余一茫静静听着栾风崇的举起愈发汹涌,而后在某个时刻被遏住喉咙一般骤然一顿,转为断断续续对待哽咽。
  “我说......有些时候让自己哭出来会比较好。”前者忍不住轻轻开口道。
  栾风崇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的的头也蒙了进去。
  “滚开!”
  内心纷乱,一阵不知由来的冲动让他这么大吼道。
  连哭泣都要给人安排明白是吗?给我滚开,我愿不愿意哭关你们什么事?!非要逼到我哭得痛彻心扉,你们......你们才满意吗?
  即便如此,那句话却一直盘桓在他的心头,他极力想要摆脱,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到。不仅如此,泪也渐渐地不再受控制。
  外边,听到长时间一言不发的栾风崇突然仿佛恨之入骨地冒出来一句,余一茫愣在原地。
  我说错了什么吗?......不懂,不过——也许不懂才正常吧。
  他明白有时候人需要独自发泄,事态既已如此,他也只能先由着栾风崇——自己先出去了。不过,在此之前,他看着满床杂乱堆放着的乐器,沉思片刻,挑了把吉他带了出去,另一只手顺手拉过曲谱架,上面夹着一份吉他谱的手稿。
  走出空调房,一股冷风袭面,余一茫打了个哆嗦,轻轻用脚带上门。
  微微泛黄的廊灯亮起,在深灰近黑的迟暮下,整幢寝室楼,唯此一道光。对面,几重寒雨之外的教学楼,灯火通明,悄寂无声。
  “这首歌,是写给你哥的。虽然我和他一直素未谋面,但我们是老相识呢......”
  栾风崇听不到这段轻喃,也看不到余一茫眼中,泪光隐隐打转。
  深吸一口气,他轻声念道:“这首歌,献给已经逝去的那个人,和那些人。名曰:祭歌。”
  “死亡是什么?
  是曾经对你好的人,已无法再对你好......‘
  祭歌
  死亡是什么?
  是曾经对你好的人,已无法在对你好。
  是你在乎的人,再感受不到你的在乎。
  (念白)
  风一直吹着悲啸的
  雨一直乱着坠落的
  云一直蒙着迷茫的
  你一直走着遥远的
  是要走去哪儿呢
  雨在风里化了
  那条路可还曲折
  你在云中散了
  曾经峥嵘几何
  踏上这段旅途又是为何
  那究竟是不归路呢
  还是另一曲田园牧歌
  路边甘泉澄澈
  洁白的无名之花开了
  你涤去尘埃的颜色
  溯源时空的长河
  走吧你啊别怕寂寞
  在重逢那天等着我
  能看到吗那是思念的暮色
  能听到吗这首葬在残梦的歌
  ......
  走廊入夜的风中,吉他声仿佛被什么压住了,有些闷,像是呜咽,没传远,便在风里飘散。冰凉的地板被稍稍打湿,不只是雨。
  没有人会听到这首歌,除了余一茫本人,也许,只是说也许,这堵墙的隔音效果也并不好。
  将吉他轻轻靠在一侧的墙上,余一茫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手,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好幸运,这样都没弹错一个音......祈风,你能听到吗?......
  闭上眼,他感受着浸透肺腑的冰冷,稍稍冷静下来一些。
  在你弟弟面前我不能哭,对吧?想点开心的事吧,比如大家都还在的那会儿,的那些往事。你到那边也别忘了我们,别忘了,从前有个昙花一现的神话,名叫BlockLife......
  夜浓,风愈寒。余一茫聆听着耳畔无半缕杂音的雨夜声,渐离开回忆。
  “冷死了,饭也没吃,你弟太无情了吧?”
  玩笑归玩笑,估计着栾风崇大概已平静了些许,他一首抓起吉他,另一只手轻轻压下门把手,推开门,拉过曲谱夹,进房间时用脚缓缓合上门,并未弄出什么声响。
  考虑到栾风崇一时适应不了白炽灯管的强光,他只点开了台灯。然后,将吉他随手丢在柔软的被子上,放下曲谱夹,点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还醒着吗?”
  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余一茫稍微侧过头,用余光瞄了一眼栾风崇。后者仍旧把头用被子半掩着,背对着他。
  睡着了吗?还是......还在生我的气?
  “想来点宵夜吗?”他继续轻轻试探道。从没照顾过病人,他只能尽量让栾风崇吃好喝好,认为这样便可以早点恢复。况且,后者尚未吃过晚饭。
  仍然没有回应。他无奈地笑了笑,给自己点上了几盒炒菜,多叫了一碗白粥,便继续投入创作。自幼潜心学习音乐,自从十五岁那年他成为了一名独立音乐人之后,生活节奏便经常与常人大相径庭,每日餐,一餐早餐,一餐下午茶,再一餐宵夜便是常态。会逼着自己改作息到这f所学校来纯粹是因为一个朋友把他推荐给了前者的叔叔——也就是杨木,而杨木的一个大学同学——也是这f所学校的特聘音乐老师——和国立联合音乐学院(虚构)的一位教授是经常联系的老相识,他想试着借这层关系在那位教授门下深造,便来到了这儿。
  他在忙碌中逐渐忘我,不觉间,夜又深了一层。当然,就像在黑色上再抹墨汁,从颜色上已看不出夜的变化。
  手机响得很突然,以至于他手忙脚乱地摁开开关,将响铃调成震动,转头看看栾风崇,后者似乎没什么动静,这才摘下耳机,抓起一把伞跑出去接电话。
  一般没人会主动联系他,除了外卖小哥。况且就这个时间点,之前的外卖也该送到了。这会儿,最后一节晚自修刚刚开始,校园里滤去风雨声仍是一派寂静。
  这一去一回,除了门卫有些奇怪地看了余一茫一眼外,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本想着可能碰到一两个老师还得费一番口舌,最终谁也没碰到。寝室管理员早从杨木那儿了解过他的大致情况,也不必多言。
  再次回到寝室,在阳台晾了伞,他在栾风崇床前站住了,犹豫着是否要叫醒后者。考虑到自己也许还因为一些原因被记着恨,再贸然叫醒,恐怕罪加一等,他迟迟无法决定。
  嗯......要不还是算了吧。
  最后看了栾风崇一眼,发现其被角略有敞开,他正准备拉上,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一僵。
  已经醒了吗?
  “那个,栾......风崇?”
  栾风崇的身体微微动了动,不作声。
  “要......吃点东西吗?”余一茫以更弱的声音试探地问道。
  回答他的仍是沉默,并将他也带入其中。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
  我是该道歉吗?
  虽然实在不明白......道歉吧。一直僵在这儿不是个办法。
  终于做出决定,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开口:“那啥,虽然不知道......”
  “对不起......”声音很轻,却带着很深的歉疚。
  余一茫一怔。
  什么情况?他......在向我道歉吗?不是我......还是我一直误会了吗?也是,他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也许那个时候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吧?启之......祈风他......那件事过去了有半年了吧?他仍旧没走出来吗?
  “没事。”余一茫轻声道。
  默然片刻,他继续道:“在某些方面......我们是一样的。”
  蹑回笔记本前,他翻找一通,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祭歌吧。”
  第一个音符响起,荡彻栾风崇心间。音律交叠回响,他双眸微瞪,有些颤抖着。
  C418-《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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