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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将军打头阵,亲自带队领着一百五十号亲兵护卫着叶良二人。陈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叶良二人坐在安逸的马车上,双方并未有任何交集。不知是不敢还是心里有纠葛。
陈老太爷早就领了信,与州府大人站在怀州城门口亲自迎接,欢迎这位可能在未来给自己带来无数好处的人,殊不知,矛盾已经种下。
陈将军老早就看见城门口一群人,眉头微微一皱。勒了马,心想面对着地方官吏我这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能见吗?又回头看了眼马车,算了吧!信上既然说了在怀州接他们,朝廷也就自然算到了我回到怀州城,再者我都送那小祖宗到这了还差这几步吗?得了!送佛送到西。
旁边的随从见将军勒马,沉思苦想,谁不知道在想什么,谁也不敢去问。陈将军想明白以后双腿一夹马,马儿顺势前往。
说来也巧,那李秀才在帮了陈老太爷这么大的忙以后,深的陈家的信任,并且认了陈老太爷为干爹。陈家老太爷本来想的是把李秀才也喊来城门口,让自己家的大功臣陈欧将军也来认识认识李秀才。李秀才突发恶疾,病来的很突然,忽然瘫坐在床上不能动弹,而且嗓子也出了毛病,一时间说不了话,郎中来看说是心脉出了问题。因此这里也就少了李秀才这位大人物。
陈将军骑马来至城门口,却并未下马,始终与迎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其实是他太过于小心了。一位封疆大吏对一位镇守边关的将军热脸却贴了冷屁股,且不说为官者,就是以平民百姓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可州府大人忍了。一个战功赫赫的儿子,却对自己生身父亲爱答不理,这在常人看来是不符合情理的,但在围观的人心里,却认为这位父亲是罪有应得。都知道这父亲是如何虐待这庶出的将军,如何逼死将军的母亲,如何将其赶出家门的。
叶良在马车上,看着久久未动,估摸着是到了怀州城,心里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急忙把头探出车窗外,却被老疯子急忙拉过来。
“你干什么?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户部尚书之子,北殷堂的大孙子,你得把你的架子端起来!”老疯子告诫道。
叶良却不以为然,无意之间,说出了一句让老疯子吃惊不已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老疯子的嘴耷拉这半天没有合上,一脸意外的看着叶良,随即又露出欣赏的目光。
“怎么就户部尚书之子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我能有什么架子?谁不是生来是一堆肉,死了是一堆土?不就是靠着这股子骨气吗?”随即有意味深长的说,“我怕我认了这个身份就没了骨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谁人不想偷懒?谁不想过得好?但如果我的这一生都是被人安排好的,能有什么意思?不存在艰苦奋斗只有按部就班的生活,吃的饭都是靠先人的施舍,我不服!”
“叶良啊,你现在可以不信命,以后早晚得新!”
叶良诡异的一笑,拿过老疯子手来,仔仔细细的给他看着手相。
老疯子疑惑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会这一能耐?”
“疯子,我知道你不疯。你看,生命线就在你手上写着。你握起拳头,就说明命在你手中!人自己的命,岂容的他人安排?”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对着一个封建社会的耄耋老人说着这一鸡汤,明显的不协调,甚至有些讽刺。
老疯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叶良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相看。
叶良也感觉到这个场景的别扭,随即玩笑的一说,“嗨!管他呢!以后认就认吧!先过好当下这几年吧!”
“这个话题,等你到了上京城再论!”
陈将军将叶良二人护卫到城门,与迎接的人打了个照面,连马都没下甚至没留几个笑脸就直接带着亲兵护卫快马加鞭的离开,生怕自己在沾染上什么别的事情。
马车换了个人驾驶,也换了一批护卫的人。叶良与老疯子二人正在车中静坐,忽然车帘外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少爷,咱可要走了!”此话一出,老疯子倒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反倒是叶良,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个遍。因此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此队伍明显比陈欧将军护送的阵容大。前面的人举着“回避”的牌子,高大的仪仗列在两旁,最前面是三匹高头大马,全是纯黑色看不出一点杂色,其次是三排官兵手持水火棍。第一辆是一台八人青纱轿,坐的是张州府大人,第二是蓝色四人轿,坐的是仅次于张大人的官员,最后是一辆马车,坐的叶良老疯子二人。可怜的陈老太爷,只能等官方的轿子走远了以后才敢上自家的四人小轿。
驾驶着马车的人,张州府原本想让官家的人,但在陈老爷的威逼利诱下,张大人只顾及了眼前,而把未来抛在脑后。谁都想让自己的人给这位贵人留下好感,接近贵人的第一个人,自然是他们的驾驶员。
“这位小爷,您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这小车您还坐的惯吧?”给叶良驾车的人首先发问,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语气虽带着几分恭敬,但话的意思却带着几分讥讽。
叶良也未多想,直接开腔,“京城尚未见识过风景,怀州城风景却又几分观赏。车虽小,内却有乾坤,外有精护卫,有何不适?”
驾车的心想自己反被将一军,心中暗自欢喜,随即又问,“大人游历天下二十余载,想必是少不了读圣贤之书,不知可否赠小人一句?小人文化浅陋。”
叶良心中诧异,游历天下二十余载?这是骂自己白混了二十年,哪有时间读圣贤书?不知道一个车夫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又听请求赠诗,心中把车夫的祖宗、家人全亲切问候了一遍。好歹自己来之前还是个研究生,略思片刻,奸淫一笑,便拿《咏针》出了手。“千锤百炼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老疯子一听鼻涕泡差点冒出来。
车夫一听脸上一阵颜色变化,异常光彩。“眼睛长在屁股上!”这是骂自己有眼无珠,心里先是一恨,后来一想这样那位贵人必然对自己有几分讨厌的意思。得了吧!反正目的达到了,骂了几句自己又何妨呢?老老实实的当个哑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