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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良与老疯子在帐中闷坐,殊不知关乎自己命运的奏章已经送往上京城。
陈大将军的奏折用的六百里加急,以此来表示此事的重要性,事实证明,将军就是将军,当不了丞相。殊不知,北殷家孩子被偷是有很强的政治性,是用来制衡的手段。
上京城。
皇帝文行邦罕见私服到了户部衙门。衙门内少不了见过皇帝的,远远地就跪在门口迎接。
“诸位爱卿平身吧,朕今日是私访,并不是在朝堂之上。”一向高冷的脸上竟然添了几分温暖的笑。
“臣北殷冒见驾来迟,还请圣上恕罪。”北殷冒一听见拜皇帝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后衙跑出来跪在皇帝跟前。
“朕刚说了,此时不必行朝堂之礼。”说着扶起了北殷冒。
北殷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错了让皇帝亲自找上门来。皇帝越是笑他心里越是慌。刚被扶起来的他,“咕咚”一声又跪下了。“臣万死,请陛下降罪!”
皇帝不怒反笑,“爱卿何罪之有啊?”也不去扶,旁边的官差们就站着看热闹。
北殷冒心想,罪?我怎么知道我有什么罪?您笑起来可比哭都吓人!我害怕,害怕也算罪吗?憋了半天,“臣,臣犯有接驾来迟之罪!”
“哈哈哈,”文行邦一阵大笑,“爱卿呀,朕之前说过,这是私访,哪来什么接驾来迟之罪啊?你要真有罪的话,应该是欺君之罪!”后一句话看似无意,其实是重点。
北殷冒一愣,我又欺哪门子君了?合着您一进来就给我想好罪名了!“臣不敢,君乃君父,臣不敢欺。”只有一味的磕头。
“哈哈,起来吧!朕有话跟你说。”
北殷冒冷汗都下来了。其他人一看皇帝有要事要交代,都自觉的离开。
一见没人,皇帝放松,“我说,别装了!你装的挺像,朕能吃了你吗?”
北殷冒一听皇帝换了语气,心中也放松了,但毕竟是面对皇帝。“臣不敢,臣惶恐!”
“你惶恐什么?你我都是年纪半百的人了,你怕什么?告诉你吧,你有喜了!”
北殷冒心中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我连老婆都没了,哪来的喜?“皇上,臣能有何喜,臣不知呀?”
“你要知道那就不是喜事了!玉符关的陈欧来信,说你的儿子,就是二十年前被人偷去的那个孩子,找到了。”
北殷冒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响。二十年来他从未想过能有今天,一时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眼神迷离,眼含着老泪,不知道是喜是悲。可只记住自己的儿子,却忘却了前面的“不是喜事”那句话。
“你先别着急,二十年了,毫无音信。突然传出来,朕知道你受不了,但你能保证这就是你的儿子吗?”
北殷冒感觉话头不对,无可奈何的说,“臣愿派一人前往查看,把他接回来仔细的调查。”
“你派人去哪里?那个f所谓的你儿子现在可在军营里!”文行邦说这句话时,猛然间恢复了皇帝的身份。
北殷冒一听此话如同五雷轰顶,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还则罢了,如果真是自己的儿子,那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处理。自己是户部尚书掌管钱粮,自己儿子却在军营中,这无疑给皇权造成极大的威胁。虽然他和自己的老爹都是皇帝的近人,可越是如此越危险。“臣不知,还请陛下圣意天裁!”
皇帝心想,好你个老滑头,你是属猴的吗,猴精猴精的,把球又踢到我这来了!“朕已经告诉陈欧了,让他们把那个可能是你儿子的人送往怀州城。你的人就去怀州城接去吧!”
北殷冒一听就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对他的敲打,更是对陈欧的考验。陛下能不知道陈欧的老家就是怀州城吗?
“如此甚好,怀州也离边境不远。陛下真乃神人也!”
“拍什么马屁!你装什么?你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二人相视一笑,什么都明白了。
陈将军独自坐在中军大帐内,手里拿着一封来自上京城的信件。这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信里明确指明,不允许叶良久在军营中,说白了,就是怕北殷家的人与军中的人关系太密。还写明,不久以后,北殷家就会派人来接走叶良,但却没有个明确的时间,却写明了接人的地点——怀州城!
陈欧不明白朝廷是什么意思,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家就是怀州城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把人往自己家里领,这不是更容易增加关系吗?——不明白,不理解!难不成是陛下对我的考验?如果久在军中害怕北殷家勾搭军队,如果是在自己家就是勾结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哦!明白了,一个将军朝廷能有多种方法控制,而军队是通过将军控制,厉害!朝廷可以控制舆论来削弱将军的影响!绝!这是对我的考验!在这个和平时代,都知道军队是忠于国家的而不是忠于将军的!
就这么着,在朝廷的书信到了以后的第天。陈欧将军亲自护送叶良二人回怀州城的陈家。只不过,叶良与老疯子是在车轿里,陈将军是骑在马上,人并未见面。
“诶,疯子,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第一次坐车轿,就是不一样!”叶良由里到外的高兴。
“你还年轻,这样的马车早晚也有坐烦的一天!”老疯子穿着一身的新衣,箍束着头发,倒是看不出老疯子的形象,除了气质,果真如天字旗的人般仙风道骨。
“起码现在还烦不了。这几天可算能吃个饱饭,你老疯子不是也明显的胖了吗?”
“嗨!饿了那么多年了,吃几顿饱饭又能怎么着?”老疯子扣着牙缝说。
“我说,你是天字旗,你什么时候能教我几招?”叶良一脸的期盼。
“嘘!这是在马车上!”老疯子急忙拦住。
叶良警惕的把头伸出车厢外,望了望,这才放心。“也不知道杜家那两个怎么着了,他们是不是也得胖个几斤?”
“你拉倒吧!你以为都和你这几天一样除了吃就是睡呀?人家杜家兄弟可勤快着呢!”
殊不知,叶良到玉符关的第二天,张州府就下令在南市口将杜斋处以凌迟。虽是冤案,但定性是通敌案,热情高涨的人们自然不会放弃好好出口恶气的机会。杜斋死了以后,杜霄关了“止戈堂”不知f所踪,杜家这一家人从此离开怀州,整个令他们失望、灰心的地方。。
陈老太爷也接到了信,便通知了张州府来迎接陈欧这个大将军f所护为的人,可谁又能想到,这个北殷家的孙子就是那日f所指正的间谍呢?
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