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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走了大概有一刻钟,叶良所在的马车驶离了队伍。在这之前,车夫被叶良暗骂着赠诗以后,便再没有交集。直至此刻,叶良发现自己脱离了大队人马,这才向车夫所问,“你这是要把车行驶到哪?”
“陈府!”车夫并没有太多的话。
叶良不明白为什么会到陈府,便向老疯子问,“疯子,你想想,为什么会把咱们送到陈府?”
“你好好想想,你爹是朝廷的官员,户部尚书。你总不能去州府衙门住着吧?你就不怕朝廷怀疑吗?”
“那咱们可以去客栈呀?”
老疯子冷冷一笑,“你有钱吗?”
叶良一愣,后在心里暗骂,要不是你提出要把那五十两给那些个老兵们,至于现在这个样吗!
车马稳稳的停在陈家的大门口。此刻的陈家中门大开,陈老太爷携自家儿孙站在门口列出阵仗欢迎。其实陈太爷刚到家没一会儿,他坐的那四人小轿基本上是跑着来的,这对一个老人是明显受不了的,但陈太爷忍住了。
叶良再感觉到车停了,车夫缓缓地说,“少爷,陈府到了。”叶良兴奋地起身,急切的想要看看这个之前曾经派人要杀自己的幕后主使。被老疯子扯住,小声的说,“你现在是户部尚书之子,你得有身份,不要失急忙慌!”
叶良听到老疯子的劝告,缓缓地退回座位。陈家人一见车里的人不下来,也不敢生气,陈家太爷的大儿子小心的问道,“公子,陈府上下恭迎公子的到来,还请公子赏面。”说完深鞠一躬。
叶良这才掀开车帘下车,老疯子紧随其后。老疯子刚一出车门,很不经意的向马车后面的拐角处看了一眼,随即眉头一展一皱。陈太爷在府门口一见车里下来人,快走几步迎上前去,看叶良有二十余岁,刚要夸赞,却在叶良后面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但一时间却想不出来是谁,因此此刻也就没管,急忙拍着叶良的马屁。“哎呀公子,果真是一副好容貌!实在是俊俏,老夫有一孙女,若公子赏脸,便可让她这几日服侍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陈老太爷本就是客套几句,一般人都会谢绝。因此陈太爷也就没顾及老二变的脸色。可惜他遇上的是叶良!
“不知陈太爷的孙女在何处?小生还尚未婚嫁,也可也可!”叶良露出一股怪异的笑。他这话其实也是说着玩。
陈太爷一愣,不知如何是好,结巴了半天,身后的二儿子脸色也黑了起来。最后仿佛陈太爷下了决心,“好!孙女去正在闺房闷坐,等着公子的驾临!”
叶良也没想到陈太爷竟如此下血本,本来他就对陈家的车夫没有什么好印象,此刻对陈家的这位掌舵人更是看不起。“开个玩笑而已,我怎敢暴殄天物?”随即一笑。
陈家老二心头一宽,老太爷心里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陈家老大见形势比较尴尬,便笑脸相逢,“公子,此刻天已黄昏,府内略有薄酒相陪。公子车马劳顿一路,想必已是饿了,请公子进府入席!”
“对,请公子入席,老夫今日为公子舍命陪君子!”
一行人围着叶良入府。陈家老大领着叶良进入中堂,老太爷走在后面,故意接近老疯子,“这位老哥哥,看着有些面熟,不知你我可曾在哪里见过?”
老疯子一冷笑,“我本南山一浮松,天涯各地四处游。昔日或曾问君子,四海何处无有朋?”心里暗骂,你他妈的,老子我刚离开怀州没几天,就把老子忘了?老子当年在你门口歇一会你可都让你的门丁把我打出来,现在你跟我套近乎?晚了!你还喊我老哥哥?你喊我爷爷我都吃着亏呐!
陈太爷听了老疯子的诗,有股子怪异的感觉,却说不上来,因此也只能应承着说,“想起来了,老哥哥,今日咱们两个一醉方休!”
老疯子笑而不语,背着手,双手藏在袖子中。右手做一弹指状,对准备后面的拐角处,微微一弹指,一股子微弱的气流弹射而出,无人察觉,只见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直奔拐角处。顷刻间,“腾”的一声,一些耳朵尖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拐角处的突然缺了一碗口大小的豁口,地上却也见不到碎末,便谁也没放到心上。
拐角处,两个青年打扮的人,很明显一主一仆。
那个为主的人轻轻拍的着凸起胸口,“好险好险!”
那个为仆的人害怕的说,“小姐,咱回去吧!”
那人瞪了一眼,“忘了吗?谁是你小姐,我是你家少爷!”
酒席间,陈老太爷坐在主位上,叶良在其左,老疯子在其右。其余的都是些陈家的顶梁柱,并没有邀请张州府他们衙门里的人。
席间,叶良好似喝多了,“你们怀州我来过,怀州城我也来过!城里还有几个朋友!”
陈老太爷心中一喜,心想着就算街边的乞丐是你朋友,我就算扯也能跟他扯上关系!便好奇地问,“敢问公子是谁有这等荣幸,能与公子结为朋友?”
叶良心头一热,“那两个兄弟是好人呐!我想他们了,今日酒席无旧友,岂不令人感怀呀?”
“公子你说是谁,我现在就派人去把他们请过来,与公子好好相陪!”
“止戈堂,杜斋杜霄二兄弟。”
此话一出,满席间全是错愕之色,陈家全府一家人仿佛都成了哑巴,陈太爷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杜家两兄弟是自己使得坏,死一个跑一个,后悔当时的作为,悔恨不已。不知为何想起来李秀才,要不是你,老夫我能犯此错吗?挨千刀的!想着想着便怒火烧了起来,一拍桌子,吓了自己一跳,又回过神来,看叶良等一群人盯着自己。
“公子呀,这个天色已晚,杜家兄弟应该早早的就睡下了,改日再请吧!”
老疯子感受到一提杜家二兄弟席间的变化,也寻思不出什么意思,因此好奇心也便上了起来。“我说老兄弟,杜家的老二是练武的。练武之人是有晚功的,更何况现在的天色还早,一般人家可能还没有吃饭。我想老兄弟你家大业大,不可能为两双筷子把人拒之门外吧?”这话既讽刺了陈太爷当年驱赶自己的事情,又让陈太爷不好意思不请杜家兄弟。
陈太爷面露难色,“不瞒公子的话,杜家兄弟已经离开怀州了,更不在这城内。去向不知所踪啊!”
“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叶良急忙问。
“走了有些时日了,我也弄不清楚是为什么走。我老了,平时在家就不出门,不愿意跟外人接触。”随即感觉不对,又补充说,“今日是例外。”
叶良压根没听进去陈太爷的话,只感觉一股内疚涌上心头。
老疯子察觉不对,站起身说,“少爷,您今日喝多了,还请回到为您安排的房间吧!”。
叶良一听没有多想,反正也吃不下饭了。陈家人更是盼不得早就结束这罪恶的话题,因此急忙把叶良领到为他安排的房间。
中堂的人都散了以后,陈太爷一个人坐着,不知又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