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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向来不习惯不与生人接触,李渊将手放在李亦的肩膀之上让李亦浑身难受,却不好直言。
‘师兄?’见李渊那一脸见鬼的神情,李亦很是好心的追问了一句。
‘无事。拿着。’李渊抽了抽嘴角,将一块令牌放在李亦手中。
‘这是什么?’李亦好奇道。
‘千牛备身身份凭证,拿着他以后也方便进宫。’李渊说道。
‘师兄呢?’天真可爱的李亦指着下面神采飞扬的高辰说道。
师兄有吗?
‘他当然有!不然这些天是怎么进宫的。’李渊笑道。‘你这与他不同,好好收着,不要丢了。’李渊叮嘱道。
‘多谢师兄。’李亦谢道。
‘我想出宫逛逛可以吗?’李亦握着手中的令牌问道抬头看着李渊问道。
‘这处不近长安,无甚玩耍之处。’李渊以为李亦喜欢长安之繁华之处,然而此处山林狩猎之地并无那热闹繁华。
‘让人带你去看看打猎吧。’想了想了李渊又说道。
‘谢陛下。’此时李亦也没了皮的心思,规规矩矩的道谢了事,然后跟着李渊指的的一个小太监下去了。
皇家狩猎之地,除却此处宫殿,哪来的聚居之地。李亦本来也不是要看什么世俗之景,和李渊说什么要出来逛逛,也不过是不想和李渊单独相处罢了。
李亦自以为是个局外人,向来是冷眼看人间,看他起起落落,看他生离死别而无动于衷。现在的李亦说是什么更形象呢?
追剧少年还是真人体验版的。这剧中人物就这般活在在自己身边,李亦也活在这些人物身边,最大的区别便是李亦是以游戏的态度看待的,而其他人是把李亦当作这局中人。
一人高居神坛看一场真人版的历史剧,其他人把那高居神坛之人土拖入凡俗。不过现在也许还是为时尚早了,但那也是必然吧。
见眼前绿绿葱葱的山林之地李亦心情甚好,随地一坐便不想起身。
‘李公子。’见李亦坐于野地,被李渊派来为陪李亦游玩的高杰欲言又止道。
‘怎么了?’向来通情达理的李亦的回头看着高杰问道。‘坐啊!’又见高杰仍旧站着李亦又说道。
‘您还是别坐着了。’那高杰憋红了脸,终于说出话来。
‘你也坐着吧。’李亦笑了笑,并不在意的挥手让高杰也坐下。然而礼教甚严的高杰死活不肯,见状李亦也就随他去吧。
‘年纪不大却跟个老夫子似的!’李亦笑道。
‘谢谢。杂家今年二十八还是一朵花!您这八岁的年纪还好意思来笑话杂家?’高杰听到李亦说得话抽了抽眼角腹诽道。
‘好了。不逗你了!走!’李亦站起身,又往前方走去。
见前方有兵士值守李亦转了个方向,甩开身后的高杰自由的飞翔了。
不说被李亦抛弃的高杰此时的欲哭无泪。无牵无挂的李亦在林间小道浪的飞起,仗着皇家林园无毒蛇猛兽,李亦一路上尽是找猫逗狗了。
别人招蜂引蝶,也就李亦品味独特喜欢找猫逗狗了吧。
而正当李亦浪的飞起的时候,前方有一中年人独自一人也在山林间漫步。李亦自说自唱悠哉游哉的过去了。
‘那童儿站着。’那中年人见李亦今日挽着双发髻,以为李亦是一个小道童。
‘阁下何事?’李亦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刚才所吟是何歌?可否给老夫唱一遍。’那人问道。
‘阿房舞殿翻罗袖,金谷名园起玉楼,隋堤古柳缆龙舟。不堪回首,东风还又,野花开暮春时候。
美人自刎乌江岸,战火曾烧赤壁山,将军空老玉门关。伤心秦汉,生民涂炭,出家人一声长叹’李亦没有推辞直接再来了一遍便想离开。
‘此曲老夫未曾听闻,小道可知是何人所作?’那人问。
‘浅薄之见,不敢献丑。’糟了!李亦心中大呼要翻车,但面上不显仍是那般淡然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作的?’那人明显不信。
‘阁下不曾听闻他人所作,贫道说是自己所作,阁下为何不信?’李亦笑道。
‘你!’那人一时语凝,后又大笑‘倒是老夫着相了。’
‘告辞!’李亦回之一笑,见前方风景独好,便欲离去。
‘你这小童唤作何名?’
‘贫道李晔。’李亦胡诌了一个名字应付那人。却因为那人的回答停下了脚步。
‘老夫魏征。’
李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李亦的心在砰砰直跳。
这名字不要太熟悉啊!
‘认识老夫?终南山上的?’魏征问道。
‘是。’李亦冷静冷静!
‘原来如此。’魏征颔首道。终南山上的弟子,能有此般会有这般见识倒也不奇怪。终南山的道众随行陛下的也就那几人,想到此魏征便熄灭了问李亦师父是何人的好奇心。
‘坐。’在一颗大树下魏征解下身后的披风铺在地上并跪坐于披风上,示意让李亦也坐下。看着草地还算软活的魏征就站在自己身侧的分上,李亦也跪坐于魏征的披风上。
‘小小年纪不可这般颓唐。’魏征说道。
李亦一时没有明白魏征的意识,后又想起自己刚刚所念的词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贫道本就是出家人!’李亦说道。‘何况这王朝兴盛,兵戈战争成的都是帝王的万代功名,与世间百姓又有何关联!’李亦故意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兴亡与这天下百姓又怎么会没有关系!’魏征没想到李亦竟然会如此说道。
‘那赫赫楼台,巍巍宫阙。’有什么关系?李亦指着那远处只见背影的宫殿说道。
‘圣贤之书成了沽名钓誉的掩饰,生民之伤不过是那读书人进身阶梯。何时孔子他老人家若是知道自己的后辈之徒成了这般模样,那棺材板不知还压的住?’李亦讽刺道。
一时间魏征沉默,李亦盯着旁边树上的花纹看了又看。果真是皇家气派,连个树长得都眉清目秀的。
魏征一直在沉默,李亦一直在无聊。为了找点乐子,李亦从靴子里拔出自己的小刀在树上开始练起字来。
吱吱.........
‘李小兄弟似乎对我辈读书人有些偏见啊。’李亦刻字的声音打断了魏征的沉思。
‘不敢不敢!贫道还要在大唐混饭吃呢!’李亦现在十分后悔刚刚的大言不惭了。魏大人会不会去打小报告?不知道唐朝会不会有文字狱啊。贫道这小命不能丢了啊!贫道还没见到武则天小姐姐呢!
‘哦?是不敢,不是没有啊。’魏征饶有趣味的看着李亦那纠结在一起的表情。
‘……..’李亦抬头看着魏征那似笑非笑的脸,非常想一巴掌拍上去。
还是不要留面子了吧。刚刚发呆的魏征多淳朴啊!李亦真心诚意的想着。
‘那李晔,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老夫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你说吧,本官不会告诉你师父的!你师父要是揍你,本官决对看情况去捞你。魏征看着李亦的欲言又止,以为李亦是怕自己给他打小报告呢。
‘我能信你吗?’李亦翻了个白眼,对于混迹政坛的老人渣来说,他们的诺言几乎可以等同没有。当真的人都是傻瓜。还是天下第一傻瓜!
‘请恕罪,小道冒犯了。’李亦看情况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如坦坦荡荡的承认,还落得担当的名声。
‘贫道不是对读书人有意见!’
‘哦?’
‘我是非常有意见!’
魏征“.…….”
魏征身后的那棵树‘.……’
‘敢问大人,读书所求为何?’李洛问向魏征。
‘莫过于明理,出仕。’魏征皱着眉回答,总感觉有些不对。
‘我看是升官发财,娶美人吧。’李亦对魏征的回答不屑一顾,回头给魏征邪魅一笑。
‘你!’魏征想反驳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李亦这厮说的没错。
多少曾有兼济天下,造福黎明的官员,或主动或被动的成为了那浑浑噩噩混日子的庸官。是他们真的没有才能吗?是他们就真的生来就是为官位财富而奋斗的吗?
不,不是。那也曾是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的豪迈,也曾有苏武牧羊之志,也曾有出将入相的豪情,也是那辅弼君王下治百姓的良臣。也曾是许许多多,但这就是现实啊。
万千豪情抵不过苍白的现实。为国为民之人终究逃不过谣言,清廉正直的难免被拉下水,洁身自好的也有不住的应酬。最终大家都是一样的肮脏的灵魂,为了身家性命在朝廷之上混迹。
‘阁下也如此认为的吧!’李亦看到魏征的沉默,笑道。
‘在升官发财之中,那被哪来立身明世的圣人之言有去了哪里?是拿来互相攻击的工具?还是那沽名钓誉的挡箭牌?他们的圣人之言是什么人说的?恐怕孔子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