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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面无表情的跟着李渊站在一处高台看着场上辣眼睛的两支队伍,心中只想骂娘。
‘大唐第一届业余友谊赛现在开始!’然而李亦还是朗声的给着球赛起了能够载入史册的名字,随即又将手中之球扔上高空。
随你去吧!李亦佛了佛了,不管了不管了!辣的又不是我一人的眼睛!自暴自弃的李亦这般想着。
作为大唐的官员也应该没人那么不要脸碰瓷吧?应该没有的。
而场地之上的双方队伍都紧盯着那在空中的球,在李亦扔出的那一瞬高辰与李世民跳起抢球。
双方都想将球据为己有,各展能为,你来我往。
‘元吉接球!’李世民抢先将球踩在脚下,随即被高辰看住,李世民见状只好将球传给远处的李元吉。
李元吉接过李世民传过之球,立即带球往对方球门方向跑去。
‘殿下。’拦住李元吉的裴寂说道。
‘您老人家也不怕闪了腰!到时候别找父皇哭啊!’见裴寂拦住自己,李元吉揶揄道。
‘不怕!不怕!’裴寂笑道。‘陛下也来啦!’裴寂突然说道。
‘父皇?’李元吉皱着眉头楞了一秒,随即发现自己脚下的球没了。
‘老匹夫!’李元吉暗骂一声,往前看去老胳膊老腿的裴寂带着球往自己球门方向而去。
‘小高接球!’气喘吁吁的裴寂将球往高辰方向踢去。
‘来啦!’高辰一个转身越过李世民接过球,带着球跑了。
‘混蛋!’暗骂一声,李世民,李元吉兄弟二人拦住高辰。
高辰见李世民和李元吉紧紧拦住自己,左转右转也难突破防线,只能一个长传将球传给了那陈叔达。
‘看老夫的!’老当益壮的陈叔达带球跑到球门前。
‘承道小心!’李世民和李元吉同时大喊道。
‘陈相。’听见自家叔父喊声,且负责守门的李承道说道。
‘大哥我来帮你!’与李承道不远的李承训迈着短腿往球门方向跑去。
‘殿下可要小心了。老夫可不会让着殿下的。’邻家老爷爷的陈叔达慈祥一笑。
‘承道也不会让着您老人家的!’李承道心中所想的是,自己少年郎还收拾不了你各黄土埋了半截的老人家吗。
‘殿下注意了!’陈叔达大喝一声,眼睛往左前方看去。
李承道见陈叔达目光往左前方看去也下意识的往左前方移动,不想陈叔达迈开的却是右脚。
‘上当了!’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突然出现的右脚,李承道心中大呼道。立即往右边扑去。
‘人老了!这脚都分不清了。’待见李承道扑了个空之后,陈叔达慢慢悠悠的说着。
更扎心的是,还扶着自己的老腰。
‘唉呦呦!老夫的腰啊!’扶着球门的陈叔达。
李承道‘.................’
李世民‘.................’
李元吉‘....................’
高辰,裴寂‘干得好!’
‘你们还能要点脸吗?’头一回同仇敌忾的兄弟两,一同怒视着那无耻老贼以及叫好的老贼的同党。
看见李世民,李元吉那怒火,高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作为难得的要脸的人,高辰很不好意思。
全程观看的李亦,李渊抽了抽嘴角。
‘没想到你们都是这样的大唐宰相!’李亦心中某种东西在那一瞬突然崩塌了。
‘二叔接球!’率先反应过来的李承道将球一脚踢给了李世民,李世民随即一个翻身将球裹走。
高辰随即追了上去。
李渊站于高台之上始终平静的看着球场你来我往的众人,仿佛没有丝毫的波动。李亦站于其身侧,有那么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什么。
‘小亦,你观这谁人会赢?’突然李渊问向李亦道。
‘应该是秦王殿下这队吧。’李亦根据事实回道。
‘为何?’
‘首先是年龄,秦王殿下这队虽说是孩子居多,但是胜在体力;同意裴相这队,年老者气血不足。这胜负之数自然如此。虽说裴相等人年老成精,但是孩童的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李亦分析道。
‘你到有信心!’李渊莫名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那广袤的天空中悬挂的渐斜的太阳。
李亦也抬头看向那渐渐西沉的太阳,中午已过,再绚烂的光照也掩盖不了那没落的趋势。
夏之末年,百姓以日比君王,愿与之一同灭亡。话虽说是极端,但这君王之威何尝不是如此。
知天命的年纪过半,李渊愈加威严的皇威也掩盖不了不可抗拒的年老体衰。帝王不愿老去,皇子们日渐成长。那么矛盾的产生不是顺理成章。
多少父子反目于权势,多少君王太子手刃对方。这恐怕是难以计算的。现在的李渊也是如此吧。爱儿子,恨儿子。有的时候这也是一种诡异的和谐。也许人心本就是诡异的吧,不然又怎么会如此难测呢?
秦王,太子之争何尝不是他李渊一手策励的呢?太子不可功高,因而秦王出征;秦王功高震主,因而扶持太子与之相争。
李家早已不再是当年世家大族了,原本亲密无间的父子之情也参杂了难以洗去的成分。
你来我往,昔日父慈子孝,也终究变形了父死子笑了吧。只是现在的李渊还没预料道。或者也是对自己有信心吧,自信能够掌控同样是人中龙凤的两个儿子。
‘贫道据实回道。’撇开杂念的李亦面部表情一本正经的回道。
也许早已习惯了不苟言笑,李亦总觉得笑容除了是一种表情便是一种工具了吧。一种欺骗的工具。
‘朕没说你没据实。’李渊转身摸了摸李亦的头。‘秦王上奏说你是少年白?’摸着李亦的头,李渊突然想起那日李世民所说的李亦的少年白发,如今并非白发。
‘白发行走江湖不变,故而师兄配了个方子换个颜色。’李亦说道。
‘原来如此。’李渊说道。‘小亦将来想做些什么?’李渊问道。
‘做什么?’李亦皱眉道。
‘对。小亦以后想做什么?’李渊的脸上浮现笑容道。
‘贫道自当行走江湖或是归隐山林。’李亦看着李渊说道。‘小亦就不想当官吗?’李渊笑问道。
‘当官?想裴相哪样的?’李亦猜测李渊早就认出了自己,若是认出这身体的身份,为何要如此问询。
‘裴相哪样的!小亦想当和裴相一样的官吗?’
‘师父说贫道是出家人,不能当官的。’将紫阳真人搬出来,李亦一本正经的说道。
‘朕下旨,你就不是出家人了,不是出家人了不就能当官了吗?’李渊仿佛诱拐小孩的人贩子。
‘笑话!小爷会上你的当!好好的悠闲日子不过,非要惹你们一家的破事!’李亦内心冷笑道。然而表面仍然是一派少年模样。
‘其实我是有想做的事的。’李亦说道。
‘什么?’
‘良田千倾靠山河,
父做高官子登科。
妻妾成群子孙多,
长生不老总活着。‘李亦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小段子,说道。‘今生缘浅,父母双亡,今生又是出家人难有子孙,这第一,第三条就算了。’想了想李亦又补充道。
‘人不大,心倒不小。朕还想要呢。’李渊戳了戳李亦的脑门说道。
‘小道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追求追求的。’李亦笑道。
‘好。你去追吧。’李渊在李亦不介意的瞬间又叹了口气。李渊背对着夕阳,手摸李亦的狗头若有所思道。、
‘陈相!看球!’小小少年李承训将球从陈叔达脚下抢去。
‘混小子!’陈叔达暗骂一声。
看着场上你来我往,舍弃算计,舍弃阵营,进球欢喜,失球悲伤,此时也同当年一般了吧。
当年啊!当年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愿我李家平安喜乐!’那年月下那对人对着那老树是如何祈愿的,李渊几乎快忘记了。
这些年的酒色奢靡,先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猜忌,后来是为平衡后宫,再后来是为了在别人身上找寻那人的影子,现在呢?李渊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平安喜乐。是父亲祝愿给儿孙的。只是父皇儿子,是父更为皇。李渊的那渐消融的神色又重新变成了那平日帝王形象。
‘小亦想做什么便去做吧。莫要留有遗憾。’李渊突然说道。
‘自然。’李渊看向那莽莽红尘坚定的说道。
前世的不堪今生又怎么会重演,李亦岂是池中物。
‘好。出什么事情。朕给你兜着。’李渊豪迈的说道。
‘谢谢师兄。’李亦眼珠一转,立马道谢。
‘叫朕什么?’李渊仿佛吃个苍蝇一般面无人色的问道。
‘师兄?高师兄是这么教我的。叫错了吗?’李亦睁开大眼睛,天真的看着李渊问道。
‘没!没有!’看着李亦那在夕阳余光下略泛蓝光的眼眸,李渊咬牙道。心中却将高辰记住了!
小高子!你给朕等着!
看着李亦此时那与常人无甚差别的容貌,李渊心中产生了些许的悔意。若是那日不送走他,李家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吧。
李渊又将手放在了李亦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