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四人回到清风庵,与慧琳大师商议。果然慧琳同意带走菡儿,菡儿高兴的撒欢,到底是小孩心性受不得庵堂清苦。尤其菡儿是个吃货,惦记着各色吃食、糕饼。听说晚间就能吃到,早已流了口水。
菡儿问慧琳大师:“我要走了,跟美人姐姐走。大师您会想我么?”
慧琳大师摸着她小脑瓜,微笑道:“你猜呢?”
菡儿眨着眼睛:“我猜大师一定会想我的,因为我有糕饼吃。”
颜如玉道忍不住笑道:“大师可不像你,就是一个小吃货。”
菡儿嘟嘟着嘴说道:“不吃糕饼会瘦的,也会走不动。美人姐姐快抱我吧。”说着伸出一对小粉拳,让颜如玉抱她。
颜如玉抱起菡儿,亲一口小脸道:“你呀,是个又馋又懒的小鬼头。”
菡儿反过来亲颜如玉一口,学她口气:“你呀,是个又美又好玩的大鬼头。”
刘娥看着菡儿可爱模样也想抱她,奈何自己体力不济,身子又有孕。只得拉着菡儿小手,跟在颜如玉身边。菡儿有两位最美的姐姐呵护甚是得意,说道:“有两位最美的姐姐在,吃着糕饼糖果,才是最美的。”
众人皆笑。
窦青铜与颜如玉商量买一个院子安顿一家人。窦青铜先回汴京城,几个人随后走。刘娥有身孕,自然不能骑马。颜如玉决定寻一驾驴车,缓些进城。
窦青铜有了开封府腰牌,无需再偷偷摸摸。赵元佐不但给他腰牌,还将通缉窦青铜所有图文取缔。窦青铜可以大摇大摆进汴京,即便是有人认出他来,也不会抓捕。楚王赵元佐是开封府尹,汴京城绝对的老大。窦青铜不禁感叹道: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窦青铜想起,就在保康门街小巷有一处告示就是卖院子的,挨着许王赵元僖小院。正便于监视赵元僖,还随时能解救花蕊娘子。真是最好的去处。
窦青铜与颜如玉说好,就在保康街小巷碰头,随即打马直奔汴京城。
窦青铜六百两银子买下小院,看着隔壁赵元僖院子偷笑。这回好了,两院相接,趴在自家房脊上,就能清楚看到隔壁一切。赵元僖与耶律张雁绝对想不到,有一双眼睛在半空中盯着他们。恐怕半夜都要被噩梦惊醒吧。
窦青铜上街雇佣一辆马车,让他去静月庵接回幼娘。路过国舅府门前,竟看到原来自己房中的下人夏妈妈。夏妈妈对面是一位穿着华服男子,正声色俱厉训斥她。
窦青铜在男子背后悄悄靠上去,夏妈妈已经看到窦青铜,神情激动正要张口唤他。窦青铜给她一个手势,让她不要声张。
华服男子恶狠狠说道:“你若是说服柳儿跟了我,爷爷自会赏你十两银子。柳儿也会银钱不愁、吃穿随意。她若还是不从我,今后断不会有好日子过。国舅爷马上出去带兵打仗,到时候满院子都得听我爹的,要你死活就是一句话的事,你可知晓?”
窦青铜对下人一向温和,从无打骂。尤其对自己屋里的下人更是护短。听到夏妈妈被威胁,柳儿将要被他强占,窦青铜早已气炸肺。‘嘭’一只手抓住男子脖子,提到空中厉声骂道:“你这等猪狗也要欺负人么?”
“哎呦……哎呦……救命啊——杀人啦……”那人双足乱蹬大喊大叫。被突如其来提在空中,已然吓尿了裤子。
“快,给我抓住他。救下吾儿。”国舅府门前,一个短须中年人呼喝守门侍卫上前。
窦青铜横眼一扫,四把明晃晃戒刀围住一圈。窦青铜轻蔑一笑:“就凭你们几个能拿住我么?”窦青铜将手中人抛在地上,一个回合将四个官兵连同短须中年人纷纷打倒在地。
窦青铜转回身,一脚踏在华服男子胸口道:“告诉你,夏妈妈与柳儿是我窦青铜屋里的女使、婆子。你敢欺负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嘿嘿。知道与我过不去的后果么?‘啪啪’两个大嘴巴,男子登时被打得牙床出血。”
“爷爷——小的不敢了,饶了我吧。”男子开始告饶。
“何人敢在我府前撒野!”一位三十多岁高大英武男子大踏步出大门。
窦青铜不认得此人,听口气正是巡边将军国舅爷李继隆。若此时罢手认熊,夏妈妈与柳儿被欺辱将不可避免。索性就闹大了,打服国舅爷再说!窦青铜嬉笑道:“怎么?你也想打架?”
李继隆出生于武将世家,是当今李皇后的亲哥哥,何人敢欺辱到他头上?李继隆身上功夫了得,见来人打翻自己管家与侍卫,怒火已不可遏制。李继隆一跺脚猛扑过来,力大拳猛如同一座小山压向窦青铜。
窦青铜闪电出招,左手抓住李继隆前拳,右手抓住其后手腕,直接将李继隆控制住。李继隆身材高大,右腿膝盖提起顶向窦青铜心窝。李继隆出手凶狠,上手就是杀招。平常人被膝盖顶中,必会脏腑受伤而吐血无疑。
窦青铜按住李继隆一拳一腕,袭击李继隆膝盖。李继隆自己的手腕打自己的膝盖,手腕登时疼痛难忍。李继隆惊骇不已,此人多大力量,竟控制住自己不得动弹。李继隆看着窦青铜光明正大说道:“打不过你,我认输。”
窦青铜见李继隆认输,放开李继隆。拱手道:“国舅承让!”
李继隆文武双全,也是胸襟博大之人。见窦青铜功夫一流,李继隆起了爱才之意,若是此人随自己从军定会建功立业、威震边疆。李继隆并不托大,而是平等拱手道:“兄台功夫了得,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师从哪一位高人?”
窦青铜道:“在下窦青铜,恩师公孙野前。”
李继隆惊喜道:“公孙野前!是九年前在洛阳救过太祖的公孙野前?”
“……”这个窦青铜倒是没听师父说起过。不过九年前,师父倒是从洛阳而来。
李继隆见窦青铜疑惑问道:“你说的公孙野前可是左眉间有一颗黑痣?”
“正是。不知国舅爷与恩师相熟么?”
李继隆道:“九年前夏,我随太祖驾幸西京洛阳。不想被后汉遗臣刺杀,若不是公孙兄出手相救,恐太祖就会被暗算。太祖请他出来当将军带兵,公孙兄宁愿流连山野也不愿入世为官。太祖许他金银他也不取,太祖将随身玉牌相赠。此玉牌为太祖信物可调动军马钱粮,当真贵重无比。最后,我与公孙兄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你是公孙兄徒儿,当然是我的师侄。”
既然是国舅爷说的自然无假,何况正有事求他。这个便宜师叔为何不拜?窦青铜躬身拜倒:“师侄拜见师叔。”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平身,快平身。怪不得武功如此之高。华山睡仙陈抟老祖徒孙,必是天下一流的功夫。我岂能打得过?”李继隆哈哈大笑,又道:“师侄随我进府一叙,走!”
李继隆大手一挥,窦青铜只得乖乖跟随。人家是师叔,你功夫再高也是小辈。
客厅落座奉茶,李继隆安排下酒宴款待窦青铜。
窦青铜道:“师叔盛情,师侄不敢不领受。只是师侄刚刚买了房舍,尚未安顿。一两日师父到了,再与师叔一起畅饮如何?”
“哦。公孙兄要来汴京么?”
“是。就这几日。”
“好。师叔不留你宴饮,借你二十个女使、小厮帮你安顿家宅吧。”
“不瞒师叔,您府上夏妈妈与女使柳儿是原来我窦家下人。可否再转让给侄儿,还是老人用着顺手。”
“我说你与他们发生冲突,竟为了这个。给你就是了,两个下人而已。”
窦青铜要为管家父子下蛆,这样的歹人必须很打落水狗:“师叔,那位管家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好饼,师侄听他欲强迫女使柳儿欢好,才忍无可忍出手。”
李继隆雄眉立起,愤怒道:“竟有此事?这个王八蛋!来人,将吴管家与其子统统赶出去,再每人三十鞭子,不可少了一鞭。”四个精壮侍卫领命而去,吴管家父子少不得一阵鬼哭狼嚎。
不一会,院子里集齐二十位小厮、女使丫鬟。柳儿见到窦青铜,登时罥烟眉紧蹙,轻唤一声:“二哥儿——”声音凄惨让人撕心裂肺。柳儿万福之礼时,已是梨花带雨模样。一旁夏妈妈也是含着泪不停安慰她。
李继隆细看。柳娘自带倦怠的娇媚,一副罥烟眉、一双姣怯眼儿,天生的楚楚可怜模样。她似乎哪里都在看,又看哪里都无趣。双目迷离如烟似雾,一副生无可恋姿态。怪不得吴管家儿子要胁迫她,果然是个娇娇弱弱可人疼爱的模样。
李继隆忽然想起问道:“师侄。你可是窦偁大官人之后?”
“回师叔,正是。”
“想不到如此之巧。上午楚王还与我说帮你入武举,立功之事。咱爷们下午就相遇了。太巧了!”
“楚王殿下为师侄绸缪,竟找到师叔头上。有朋如此,师侄也是上天护佑了。”
“既然如此更加好说。等你师父回来,咱们一起绸缪。”
“师叔。师侄就告辞了。”
“走吧,等你师父一到,即刻告知我。不可延误。”
“是。师侄遵命。”
窦青铜带领二十个小厮女使,回保康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