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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申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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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单于,汉朝公主和使者已到王庭。
  大帐中央立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
  军臣单于摆了摆手。
  “叫人把我的大阏氏请来,让她也来见见自己的同胞。”
  “是。”
  刘禧听到婢子来报后,不由回想起自己,十七岁那年离开父皇,离开长安,远嫁匈奴大漠给单于做妃,十多年转眼即逝,如今按照匈奴习俗被新单于继承还被封为了阏氏,虽锦衣玉食,但越发得思念起故土。
  “阏氏今日怎么换上了汉衣,梳起了汉人发髻?”军臣单于见刘禧走进帐中。
  “我本汉人,今日想着汉衣见我胞亲,请大单于宽恕。”
  “大单于,阏氏乃我匈奴国母,岂能着他族服饰。”一旁的国师中行说不满,当时他作为奴仆跟随刘禧来到匈奴,因为熟悉汉朝,善于计谋,被单于提拔。
  “好了中行说,你也是个汉人,我尊重我的阏氏,我们匈奴人尊重自己的女人,尊重自己的战马,不像你们汉人那样,随意抛弃本族的女人,杀死自己的战马。”
  “汉朝南宫公主与使节张纶到!”
  “请他们进来。”
  大帐门开,左右走来各八位身着白衣面蒙白纱的匈奴侍女。张纶手持使者节杖与南宫公主缓步踏入帐内。
  “吾谨代表皇帝问候大单于无恙,承汉匈一贯和亲政策,今派遣南宫公主远嫁匈奴大单于,另送粮食十万石,丝绸五万匹,望汉匈重修旧好,永归太平。”
  “你们汉朝皇帝很大方啊,天神保佑,我匈奴今年冬天不用再去抢粮了。”军臣单于双臂高举,向天高呼。
  刘禧站在一旁,强忍住泪水,望着同胞,故乡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张纶,陛下可好?”
  “回长庆公主,哦不,匈奴大阏氏,皇上龙体安康,一切都好。”张纶瞧见刘禧穿了汉人公主的装束。
  “今日本单于高兴,马上准备仪式迎娶汉朝公主。传我的令,将那些粮食丝绸全部分下去,随嫁过来的汉人婢女赏给王庭的将士们,让他们也找找乐子!”
  “单于你……你当着我的面,当着汉使的面,竟要下令侮辱我族女子……”刘禧忿然。
  “我就是要当汉使的面,张纶你回去告诉刘启老儿,本单于这次很满意,期待他下次表现。”军臣单于褶皱黝黑的脸上写着得意。
  中行说挪步到单于身后,耳语道:“大单于此时不可过于张扬,汉朝就像沉睡的狮子,而我们则是草原的狼,万不可激怒狮子使它全力攻击我们,只能通过这种策略……”单于听完微微点头。
  “你去安排吧。”
  “是,还有件事,单于可否赏几个婢女给我?”
  “想家乡的女人了吧。”军臣单于大笑:“自己去挑吧”。
  入夜,中行说帐中,一股黑烟盘旋,相继从四个婢女体内进入,然后被中行说吸入,四人挨个倒下……
  颜景安一路走走停停,倒也逍遥自在。没几天便走到会稽郡。街上商贾云集,车水马龙,一片繁忙之景,好不热闹。
  颜景安找了个歇脚的茶铺,跟店家讨了些茶水,顺便打听打听申屠府。
  “听说最近剧孟大侠在会稽城现身了。”
  “剧孟?自从他杀了吴王刘濞那个叛贼之后,不是已经十年没踪影了。”
  “你还不知道吗,掌兵的都尉齐泗最近被人杀了,伤口和当年的吴王一模一样。”
  “难道……可剧孟是个锄奸除恶的大侠……怎么会杀了都尉?”
  “谁知道呢,还是等决曹掾破了案再说吧。”
  “话说这个决曹掾郅沉年纪轻轻就……”
  “两位老兄,敢问申屠府怎么走啊?”
  颜景安向隔壁桌这二位打听道。
  “小兄弟是外地的吧,会稽郡里谁不知道申屠家?”
  “极是,你可知当世最有名的富商‘东申西卓’就说的是会稽申屠氏和蜀郡卓氏……”
  颜景安打听到申屠府的位置,没空听他们讲申屠家卖盐的故事,快步走去。不过心里有些顾虑。
  “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知会不会待见我这山野村民。”
  寻到申屠府,颜景安将笔交给下人通报。一番等待后,主人邀至正堂接见。一路所见尽是些雕栏玉砌,画阁朱楼,亭台水榭,好不气派。
  “家主,客人已带到。”
  申屠璧转过身来,微微打量了一番,面色缓和。拱手说道:
  “鄙人申屠璧,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敢问公子的笔乃是我老友冯悯之物?”
  “正是。”
  颜景安见眼前的这位长者虽一身富贵相,却也有富商少有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于是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按理说就算不是老友相求,鄙人也会帮上一帮,如果公子不嫌弃,敝府西侧有个别院,一会让下面人收拾收拾,倒也清静宜居。”
  “多谢申屠公。”颜景安心里欢喜。
  “那不妨先让他们去收拾打扫,顺便添些家当,鄙人置些薄酒小菜,为公子接风洗尘如何?”
  说罢,申屠璧招来管家吩咐了下去,颜景安只能应允。
  待颜景安就坐后,一众婢女接二连三手捧各式佳肴缓缓进来,将餐桌摆满。琳琅满目,香气四溢,尽是没见过的珍馐美味。
  “琰儿和瑾儿来了没有?”申屠璧在主座上向管家问到。
  “回家主,琰儿他……他在鸽房,说自己在孵鸽子……瑾娘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就不管他们了,颜公子请随意。”申屠璧觉得有些失礼,“让公子见笑,在下育有子女三人。长子申屠玉,现年三十有二,在朝为官;二女申屠瑾,现年一十八,净喜欢做些江湖游侠,舞刀弄剑的事情,整日里风风火火,到处闯祸;小儿申屠琰,此子自小就呆傻,不谙人事。唉,如今也已一十二岁,还跟三岁孩童似的。”
  颜景安正襟危坐,有些拘束,不时应和几句,这厮见到生人就害羞语塞。
  他不时小叨一口菜,酌一口酒,发觉桌上有一物甚是美味,形若凝脂,口感细腻。
  “此物名叫豆腐,乃用石膏水点豆汁而成,是当今淮南王刘安所创。”申屠璧揶揄道,“这个淮南王痴迷修仙炼丹之术,在炼丹的时候无意发明了此物,也是说来有趣啊。”
  “大概这世上的王公贵族都想长生不老,永保富贵,我们平民百姓只图此生能够温饱太平,那便是万幸了。”颜景安说着又抿了一口。
  “所言极是,不过若是想长生不老,还是得清心寡欲,守性养真为妙。”
  “龙门之桐为琴;犓牛之腴,肥狗之和;钟、岱之牡,齿至之车;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此等奢华享乐之事只怕很难有人能放下。”
  “没想到颜公子年纪轻轻便熟读枚乘先生的《七发》,在下佩服佩服,真所谓少年有成啊!”
  “申屠公过誉了,枚乘先生的大作小生只是读个皮毛罢了。”颜景安谦虚道,“话说自四月梁王薨之后,枚乘先生作为梁王的门客也不知去向,小生一直都很仰慕先生。”
  “十多年前枚乘先生还在吴国当差的时候,与在下相交甚好,在下猜测先生应该是回淮阴老家了吧。”
  “如果有缘,到时还请申屠公引见。”
  “一定一定。”
  “听说这世上有一仙书名曰《方仙道》,可是修仙求道者趋之若鹜求之不得的宝物啊,只是自秦始皇帝扫六合之后便下落不明,不知到底是传说还是确有此物。”申屠璧说道。
  “申屠公也对此事有所兴趣吗?”
  “不瞒颜公子,内人诞下幼子之后一直久病在床,有术士说只有《方仙道》才可以治愈。”
  “不聊这些事情了,在下倒有一正事。”申屠璧笑道。
  “愿闻其详。”
  “颜公子是冯先生爱徒,学识深厚,才华横溢,我这里有个差事,不知颜公子是否愿意。”申屠起身走过来,双手作揖,“在下想请颜公子做幼子的先生,平日空闲时随意教他些诗书礼仪,不至日后再丢人现眼,而且敝府书房藏有不少书籍,公子也可随意取看。”
  “小生才疏学浅,况且也才十七岁,恐怕不能胜任。”
  “小儿愚笨,不指望他学多少东西,能让他每天干点正事就好,鄙人每日事务繁忙,对子女失与管教,还望公子能够应允,日后必有重谢”。
  颜景安想了一阵,就当报答收留之恩,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正事,还可以在书房看书,一举三得。
  “申屠公若不嫌弃,我答应便是。”
  “太好了,管家,快叫琰儿过来拜见先生!”
  这天夜里颜景安躺在床上,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思绪万千。
  “也不知母亲,苓儿和大父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大父,颜景安翻出那个紫檀木匣子,夜深人静,不妨练上一会儿。
  “奇怪,大父说普通人练完全部九十六句口诀要一年的光景,可这半个时辰我就过完了十六句,尤其每到巽决和震决,更是飞速,难道……难道我天生不是普通人?”想到这,颜景安喜上眉头,趁热打铁把剩下的练完。
  最后一句练完,颜景安长吁一口浊气,热汗浸透了上衣。他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全身都充满力气,心中有些得意。打小没练过什么武功,此番练成,这下独自在外就不怕受到什么欺凌了。
  “大父说练至第一层太易,可健步如飞,力大如虎,我何不去试上一试。”颜景安推开房门,走到院中,挑中一棵手腕粗细的柳树,向柳树抱了抱拳。
  “柳兄,对不住了。”
  说完便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向树干,霎时间只听见一声巨响。
  “啊……”
  颜景安惨叫声响彻云霄,捂着手直跺脚,面部器官扭在一起。
  “啊……好痛好痛!”
  树干纹丝不动,唯一的变化就是上面多了点淡淡的血迹。
  “我现在就把这破东西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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