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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铁血大明1644 / 第十一章血战危城

第十一章血战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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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平旦。
  狂风席卷着滚滚乌云笼罩着整个德州城,给人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感觉,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天色苍茫,细雨霏霏。早已蓄势待发的雨水纷纷飘洒下来,给大地带来了雨水的浸润,荡涤了凡世的尘埃。
  围城敌军跃跃欲试,严阵以待,等待中军黑纱主将发布命令。雨水飘洒在他们的盔甲上、沾满鲜血的刀剑上、杀气浓郁的脸上。这些虎狼之师丝毫不为周围的环境所动。
  鼓角吹响,围城敌军立即展开行动,他们熙熙攘攘地越过城壕,开始猛攻城池。敌军的“火车”也近得城门,木质城门在火的烧蚀下,噼里啪啦作响。
  穆宁在城头指挥战斗,见此情形,命令道:“将城门上七星池中的水放出,浇灭火焰。”每座城池的城门上皆有一个水池,留有眼孔数个,专门用于对于用来烧城门的“火车”。
  属下德州卫兵士领命后立即将七星池中的眼孔打开,水流顿时从城门顶向下倾泻而下,火势立即变小,似有熄灭的趋势。但须臾过后,火势比之前更加猛烈,火焰直冲城楼,整个城门被火焰所笼罩。形势变得愈来愈严峻。穆宁顾不得擦拭脸上混杂着灰尘与血的汗水,命令德州卫军士用土沙来灭火。
  德州卫士兵负土从城下由城墙登道爬上城头,向城门处的熊熊火焰撒了下去,火势这才小了下来。
  原来敌军的“火车”车中为炉,上施镬,满盛以油,炭火令沸,四面积薪,用水来对付它,只会使油得水其焰更旺,用沙土来灭之效果最好。
  “火车”攻击受阻,敌军又派出“撞车”企图来撞开城门,推车兵士在盾甲兵士的掩护下迅速接近城门。穆宁命令向城下投掷滚木、雷石,并且命令弓弩部队拼命向城下射箭。瞬间城下敌军伤亡惨重,被弩箭射穿胸膛,被雷石砸碎脊骨,被滚木压在底下,但前列的兵士倒下,后面的后续部队立即补上,踩踏着战死的或者受伤的同伴的身体,敌军最终到达城门,开始用力地撞击城门,经过烈火烧蚀的城门在撞击下,木屑纷纷飘散掉落,城门也开始发出断裂之声,仿佛马上就要崩溃似的。
  敌军云梯部队也开始接城,如潮的敌军开始攀梯而上,突上城头。穆宁带领德州卫守城士兵苦苦支撑,无奈敌军愈来愈多,渐渐开始体力不支起来。
  “坚持住。”穆宁激励部下道。
  “嗖,嗖,嗖,”凌厉的破空声响起,巨大的床弩弩箭从城下射上来,一个德州卫小旗官被这弩箭直直地钉在城楼木柱上,登时毙命。在一波如蝗虫般的弩箭齐射过后,城头上德州卫士兵一片哀嚎,鲜血顺着城墙登道向下流去,地上尸体枕籍,伤员遍地。
  “指挥使大人,敌军要撞开城门了,请大人快撤回城内。”守城将领急切恳求道。
  “今日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岂有退败之说。”
  话未说完,穆宁一剑将一素甲军刺死,剑锋穿过犀牛皮制成的身甲,从后背穿出,鲜血顺着剑锋汩汩流下。穆宁吃力地抽出长剑,又转身与涌上来的四个藤甲军战了起来,由于穆宁长时间厮杀,体力早已耗尽,面对如狼似虎的敌人,只得吃力抵挡,但奈何敌人势众,不多时,穆宁身上便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罩袍也被划得零落不堪。
  来不及休息,迎面两个藤甲军举剑又冲上来,穆宁持剑左右一拨,将剑锋避开,在电光火石间,回身反手一剑,将一藤甲军刺死,这可怜的藤甲军来不及躲避,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其余三个藤甲军见状围了上来,不敢贸然进攻,双方陷入僵持状态。旁边的德州卫士兵苦于敌军太多,被敌军分割包围,自顾不暇,无法支援穆宁,只得拼命突出重围,再去支援穆宁。
  僵持局面被藤甲军最先打破,已经杀红了眼的藤甲军早已没了痛觉。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俘虏或斩杀明朝大员,可赏金一千,封爵三等。看着穆宁的穿着,这几个藤甲军认为他定是明军高级将领,如果能拿到他的项上人头,岂不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面对着这唾手可得的意外横财,三个藤甲军已经顾不上穆宁的实力如何,只想早点将其拿下,好去邀功请赏。
  一长着黝黑面庞的藤甲军最先发难,一柄长剑快速向穆宁胸膛刺来,穆宁碍于受左右其余两个藤甲军的防范,只得步步后退,长剑依旧步步紧逼,待到穆宁快要退到城墙边沿,退无可退之际,左脚一踏城堞,凭此借力,一个腾空翻身躲过剑锋,跃到其后面。黝黑藤甲军大汉见一击不中,正欲反身来攻,没想到正中一记重脚,因为离城墙边沿太近,在一脸的惊恐中摔下城楼,随后传来沉闷的落地声。
  其余两个藤甲军互相交换了眼色,一左一右交叉来攻,刀剑相击,砰砰作响,在几十回合挥砍突刺之后,穆宁渐渐处于下风,只得防守等待时机。两个藤甲军见此机会,面露狰狞笑容,高喊着执刀冲过来,两柄长刀迎面挥砍过来,穆宁只得横剑格挡,用剑将刀刃抵住,两个藤甲军拼命将刀身向下压去,面部因用力已经变得扭曲,而穆宁也死死地支撑着,两只腿渐渐变得弯曲,大汗淋漓。
  突然穆宁一下子受力不住左膝跪地,两个藤甲军又加大了气力。眼见得穆宁的长剑就要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两个藤甲军面露喜色,准备将穆宁或其尸首解付中军帐下。
  “休伤大人。”一声高喊。只见一白袍将军跃上城楼。
  两藤甲军只得弃了穆宁,回头来对付这不善来者。白袍将军一把雁翎刀舞的虎虎生风,在两人之间左突又砍,行云流水,身影步伐难以揣测。两藤甲军吓得面如土色,刚欲脱身准备逃离,怎奈得白袍将军鬼魅速度,快速闪到两人身后,手起刀落,结果了两人性命。
  刚结束战斗,白袍将军飞身来到穆宁身旁,原来白袍将军正是先前受命防守内城的德州卫指挥佥事白渊。此时穆宁已伤痕累累,鲜血不止,尤其胸口的旧伤口已血肉模糊,此伤口还是上次穆宁与敌军先锋骑兵交锋时受的暗伤,未曾告诉过别人,一直未痊愈,不时就有鲜血映出,今日更是大战旷久,因用力崩开了伤口,鲜血直流。
  “大人,末将来迟了,请大人恕罪。”
  说着白渊重重地以首磕地。
  原来白渊之前带领义军防守城内,严防敌军奸细和细作潜进城来与城外敌军里应外合赚开城门,一直严防死守,密切注意城内的一举一动。看到北门战事吃紧,慌忙赶来支援。
  “敌军上来了,我还能与敌一战。”
  穆宁用剑拄地,试着站起来,只可惜伤势严重,双腿使不上力,多次尝试之后,依旧未能站起来。白渊也不敢上前劝阻,只是关心地注视着,一旦指挥使大人有什么闪失,自己可以立马施以援手。
  “我还能一战!”穆宁挣扎着起身,心有不甘地说道。
  “德州城还等着人防守呢,母亲和妹妹还等着我保护呢,德州百姓还等着我凯旋而归呢。”穆宁还是站不起身来,索性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地上开始被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每爬一步,穆宁都要忍受钻心的痛楚,他不敢稍作休息,因为他知道,德州百姓在身后看着他。
  穆宁眼神已经模糊,他仿佛看到知鸢正兴高采烈地向他跑来,扑进他的怀抱,告诉他:“我们胜了。”随后突然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只听得耳边有人对话。
  “末将参见穆老夫人。”
  “指挥使大人怎么伤势如此严重。”话语中充满责备。
  “末将罪该万死,末将无能,未能保护好指挥使大人,让大人独守城池,伤势如此严重。”
  “白渊将军,随老身一同回撤城内吧,在城内重整部队,再与敌相持。”
  “多谢穆老夫人关切,白渊不能领命。”
  “你敢抗命。”穆老夫人脸上露出明显不快的神色。
  “末将岂敢。”白渊正色道,“守城兵士皆与我患难与共,今日让我弃他们而去,独自偷生,我实难做到。末将祖上累受皇恩,得皇上倚重,世受皇禄。今日国家遭此劫难,主上夙忧难寐,指挥使大人又受此重伤,末将怎敢只求自保。今日末将就要为国赴难,为主分忧,战死沙场,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穆老夫人不禁为指挥佥事白渊这一席话动容,拱手拜道:“佥事保重。”随即命令兵士将穆宁用担架抬起,快速下得城楼,向城内的方向去了。
  指挥佥事白渊望着京师王城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庄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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