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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祭桌而望,夏帝引刀划过手掌心,滴在香烬之上,是为神子之血,安抚世人,沉万物之乱。
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愿广发誓愿,消除宿现业障;战争及饥寒,一切皆除灭;家国和平,风调雨顺。
就此而罢,太医急忙踱步而来,为夏帝敷药,快速止伤。
而后呼来上官德廉,听着外边的喧闹道:“民众杂吵,为哪般?”
“呃,这...。”
上官德廉犹豫,他自然不敢与夏帝直言,说在传景王意图谋反,于是委婉道:“似是在传,边境在闹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
夏帝吸一口气,波澜不惊,道:“那便走吧,去看看。”
“是。”
夏帝悠闲地迈着慢步,心里念叨寡人的本分总算做完了,时候找点热闹看看,上官德廉晓不得夏帝的心思,默默跟在后面。
而在上官德廉身后,便是所有的王室权贵。
“陛下驾到!”
“忌喧哗,肃静!”
南宫沐儿嘀咕一句:“景王这次怕是要凉。”
孟凡生不做理会,找了个空阔一点的位置,眺望,寻找着古沁儿的身影。
殊不知古沁儿身子不舒服,在咳血,夏帝已经差人将她送回沁园庭去了。
“你这是看什么,就不怕陛下看你走来走去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明?”
孟凡生嘿嘿笑道:“我和陛下熟的很,不用这么拘束。”
“倒是你,待会陛下看你已然及笄,帝王赐婚,把你嫁给一个满脸疙瘩,还流脓,个子也矮的人。”
南宫沐儿呸道:“少要胡说,我儿时与陛下立过誓言,若是没能做到夏军将位,绝不嫁人!”
可以,这很林无若。
孟凡生为南宫沐儿竖起大拇指,疑惑问道:“那你现在在军中是什么级别?”
南宫沐儿羞愧,嘀咕道:“没有职位,爹爹不让我领兵。”
理所应当,孟凡生点点头,南宫沐儿知晓他肯定又在心里鄙视自己,一脚踹上去。
道:“不是因为我不熟兵法,而是因为我哥已经位至师位,再往上,四个独善一方的兵统便让南宫家占了一半,所以爹爹才不准我在军中任职。”
这般说,孟凡生便瞬间领会,南宫城在北夏统帅的位置上稳坐如山不是没有道理的。
若是势力太大,南宫家是威风,但是夏帝可就要忧心了。
夏帝现在也很忧心,呼道:“叶知秋,寡人让你控制洛神节的民众秩序,你就是这般管的?”
叶知秋汗颜,单膝跪地道:“是臣失职,不过....。”
叶知秋瞟了一眼景王,犹豫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景王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情况不妙,因为万民窃窃私语,亦不时偷偷指指点点。
他右眼皮狂跳,怕是难忘今宵。
“讲!支支吾吾干什么?子民们都要掀开神坛前的踏脚石板了,还不能与寡人说道说道?”
这是孟凡生第一次见识夏帝的怒声,响亮,威严。
没有人再敢叽叽喳喳,仿佛吵闹的教室里被班主任吼了一嗓子,全都老老实实。
叶知秋颤声道:“有人谣传,景王殿下...有忤逆之心。”
“你确定是谣传?”
夏帝似是问的叶知秋,眼里看的却是景王,招手唤来景王,景王敬道:“陛下。”
“有人说,你对寡人不忠,你怎么看?”
景王背颈冒汗,若是在这里动手,他毫无胜算,回道:“臣,身正不怕影子斜,自有忠肝烈心。”
闻此言,夏帝瞬间笑言,回首与叶知秋道:“你可听见?乾儿乃王室血脉,寡人的亲堂侄,你们怎可听信他人的谗言,究竟是谁在胡言,还不以儆效尤?等着寡人亲自动手吗?”
“若是人人说话都没个遮拦,这北夏岂不是谣言满天飞?”
原来是误会,所有人都缓了一口气,害得自己神经紧绷了如此之久。
害!虚惊一场,还好还好。
“哎,陛下,话可不是这般说。”
众人视线侧移,见刚刚的魁首一步步上台,与夏帝嬉笑。
身世不一样,果然地位也不一样啊。
多少人奋斗了一生都不能如此从容站在夏帝面前,而他孟凡生,还未及冠,却能碾压所有高官。
夏帝皱眉,没当见着孟凡生这厮,他便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不晓得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嫌弃道:“孟魁首这是有什么见解?”
孟凡生将钱守招来,一本正经道:“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虽然陛下与景王是叔侄哈。”
“不过既然有误会,那还是说清楚得好,况且苍蝇不叮无缝蛋,若是叮了,那一定是臭蛋,陛下懂我的意思吧?”
上官德廉汗颜。
叶知秋眼角抽搐。
民众的心亦再次悬浮起来,有瓜吃有瓜吃,快坐下!
这孟凡生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讲,也不怕触怒帝王。
“钱守,说,把你知道的悉数告诉陛下,陛下是位明君,自然会体察实情,为三潭守子民做主的。”
嘶,凉风呲牙,夏帝心里一条直线划过,孟凡生居然跟他玩这套,把他捧到这个位置,想下也下不来。
于是淡淡道:“那你倒是说来,但,若是胡言,将按北夏最严酷的刑罚处死,可,想清楚了?”
钱守双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哽咽道:“小人所言,定是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讲!”
这个人,他没见过,景王心里坎坷不安,背颈已然湿透,伏余也不在身边,若是敏感一些的人。
便会发现四周布满了高手,将弓正在高处凝视着他们,稍有异动,他手上的箭,便会贯穿敌人的脑颅。
孟凡生显然意识到了,虽然嘴上顽言,但是身子始终离夏帝四五布远。
毕竟,鬼知道将弓会不会手滑,一箭滑出来,他都没把握躲开。
性命攸关,老婆都没到手,死不瞑目矣。
钱守如实诉说,自他代任,将徐安名下的所有账簿往来与信封往来,皆与景王有关。
其中尤有几封信件涉及前朝姜国,此乃夏朝禁论之事,钱守将之呈上。
怒指景王道:“景王不仅勾结姜国余党妄想倾覆,还与我朝夏军大战与三潭守城内,以至于生灵涂炭,其罪当诛!”
“臣,以死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