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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朱棣会同意沐昕进京,与女儿常宁续伉俪良缘,依然享受着驸马爷的辉煌荣誉,恰是因为小妹宝庆的劝说之故。
“四哥,有些话,我宝庆也不知该不该说,怕是会伤了您的帝王自尊。”
见小妹宝庆成天就跪在皇后徐贞静的棺椁前,点香、燃烛,虔诚跪拜,她的那股孝敬劲,比皇后的几个女儿还要挚诚、恳切,他无比怜惜地轻声说道:“快起来吧!人死也不能复活,要是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就得不偿失了,你不是有话说吗?宝庆是朕的小妹,不需隐约其辞,而当直言不讳。”
宝庆含泪而语:“说句大实话,四嫂会过早地躺在棺椁里,主要还是四哥的原因。”
“小妹在说什么?朕对皇后那可是相敬如宾、伉俪情深,你又怎能下如此悖论?”
宝庆冷冷笑道:“是悖论吗?我又怎么不觉得,宝庆在慈宁宫的时间也不算短,除了四嫂病了,您偶尔来过了几次之外,其余的时间四哥还有来过吗?”
“这不是皇宫的嫔妃多,朕顾忌不过来吗?皇宫佳丽三千,就是要宠个来回,那也得一年半载。”
“四哥太过分了,竟然在四嫂的灵柩前,跟自己的小妹说些不着边际的yin言lang语,若还是如此,宝庆日后可再不理你。”
朱棣一听,连忙说道:“别生气,四哥不语,小妹说来便是,只要是对的,朕就一定接受且立即改正。”
“四嫂替建文帝朱允炆和他的老师方孝孺说话有错吗?四嫂要四哥善待她的弟弟徐辉祖有错吗……”
朱棣连忙岔语道:“这些都已无法改变,四哥日后会记取教训,你就说一说朕目前能够做到的。”
“常宁是您的女儿吧,可四哥是怎样对她的?别以为宝庆什么都不懂,其实小妹的心里敞亮着,几个公主就她常宁最给四哥看不起,您看看现在的她是个啥样子?若不及时采取措施,怕是常宁要病得不轻。”
见朱棣默默无语,宝庆责怪道:“四哥是怎么了,为何不言不语?”
“是小妹不让四哥说话的。”
小妹我也是一时给气糊涂了,没事,您快回答。”
对于宝庆,朱棣没有丝毫的帝王之威,他喜欢小妹要比喜欢自己的女儿还多得多。
“沐昕拿着毒酒欲害死皇帝和太子,小妹可知这般罪行按照大明皇朝的法律当如何处治?”
“杀头,株连九族。”
“对呀,小妹心知肚明,可你为何还替他沐昕求情,四哥没有杀他,只是关了几天,就把沐昕送去了昆明,朕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穷力尽心,可你小妹倒好,还嫌四哥做得不够好。”
宝庆认真说道:“四嫂刚去世不久,她生前就对常宁无比关心,皇上难道就不能再退一步,让沐昕回到京城与常宁结百年之好。面子就那么重要吗?难道会比女儿的生命还重要?”
朱棣连连摇头,大声回应:“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朕不但没有惩治沐昕,反而还让他当大明的驸马,请问,朕的面子何在?又如何给百官一个交代?”
宝庆的心里十分清楚,四哥已经开始对自己不满了,若还是像拉锯一样你来我往,归根结底都没有结果,对此,她奋力朝向皇后的棺椁一角冲去,额头瞬间鲜血淋漓。”
“小妹这又是何苦的呀!有话好好给四哥说,干嘛非要用这般极端的行为来吓朕?”
宝庆紧闭双眼,默默无语。
朱棣大喊,快救宝庆。
“怎么样?朕小妹可否有生命危险?”
诸葛宇明深知宝庆长公主的良苦用心,他长叹道:“宝庆长公主的头上有淤血存在,药物恐怕难以痊愈,只有让她有意外之喜,才能疏通血管……”
“好了,朕知道怎么做。”
“来人呀!让杨荣替朕拟旨,令沐昕来京与常宁连理。”
听此消息,没过多时,宝庆长公主果然就苏醒过来,诸葛御医开了几幅中草药,又嘱咐了两句,随后就回到了太医院。
听说女儿消息的张玄妙连忙从颐养殿跑到了慈宁宫,她手指着朱棣,愤怒言语:“皇上是要欺负我们母女咋的?宝庆对皇上还不好吗?难道她有什么大逆不道之行为,惹您生气,竟然要逼着她去撞皇后的棺椁?”
“小妈是您弄错了,宝庆是因自己失去四嫂而太过伤心才撞上棺椁的,您又怎能责怪四哥?”
“女儿别替皇上说话了,就听母亲的,等皇后七七过后,我们母女便回老家。”
宝庆一听,生气道:“怎么就连女儿的话,您也不信,要不问问棺椁两边的八个卫士。”
见女儿生气难受,玄妙连忙说道:“相信,相信,母亲相信还不行吗?”
张玄妙想要跪拜皇后,朱棣不许,他劝说道:“小妈是长辈,给小辈跪拜,有失天理,会使地下的贞静还更加伤心。”
“死人为大,小妈就给她烧香、燃纸,如是这般,皇上可许?”
朱棣无奈地点了点头。
没想,张玄妙点香、烧纸时,突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朱棣慌忙让谋士姚广孝解释现象。
姚广孝道:“没有什么,是皇后放心不下宝庆长公主和常宁公主,这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恰是她向皇上的哀嚎和哭泣。”
待张玄妙走进皇上时,皇上向她深叹道:“皇后也离世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宝庆虽然年纪不大,但她辈份高,也应当给她找个婆家,就这样,逝世的皇后也不会一直担心和牵挂。”
玄妙摇头曰:“没用,宝庆说了,皇后没入土,她就永远不嫁陪四嫂。”
朱棣叹语:“皇后要等到迁都之后再入土长陵,而迁都是个既长期又繁琐的大工程,她宝庆无法等下去。”
“皇上是她的四哥,太祖逝后不久,就一直寓居慈宁宫,因而……”
“行,就由我朱棣来负责。”
可当问及宝庆时,她却摇头不答应,最后双方都退了一步,要等到害死皇后的凶手伏法后,她再来考虑婚姻大事。
朱棣和玄妙无奈答应。
让朱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沐晟来信说:“小弟沐昕被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怕是没有多长的时间。”
朱棣连忙找谋士询问沐昕病重可否真假?
姚广孝分析道:“真假都不重要,即使是真的,皇上能够怎样,假的又应该如何?沐晟不但是云南王,也是贵州王,而且朝廷在那边基本没有自己的力量,因此只有忍气吞声,或让常宁去云南。”
“不行,朕已经让步太多,要依过去的脾气,他沐昕、沐昂早就死了。”
“皇上需慎之又慎,老衲是出于大局考虑,最后把握的人,当然还是皇上。”
且说,牡丹一路询问堂哥的下落。而陆浩不敢停留,沿着山路昼夜奔跑,好不容易跑到了过去练功之地(江西龙虎山)。师傅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就询问原由,陆浩滴水不漏地告诉了师傅,师傅叹曰:“原本还以为陆浩就是师傅少见过的英雄好汉,师傅曾经为你骄傲,其实不然,你和那一般男人亦无两样——英雄难过美人关。”
陆浩被师傅这么一说,心里极其难受。师傅叹了口长气,说:“现在没事了,皇帝大赦了天下。”“什么?像徒儿这般大罪的人,朝廷也能放赦。”那鹰潭府衙的告示都贴出来了,除建文帝和方孝孺一族之外,其余之人皆在大赦之内。”“真有这般好事?”师傅摇了摇头说:“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因为徐皇后的仙逝。皇后善德为先,临终时……”徐皇后去世了,陆浩的耳朵轰鸣了一下,那方玉琴、建文皇帝不都是她和谋士等人一起救下来的吗?皇后真是个大善人呀。见陆浩不语,师傅又说:“你也别去什么‘乌君山’了,原先的那帮人早就改邪归正,娶妻生子,还是做点正经事,先在‘龙虎山’住上几天,想想今后应该如何?师傅策算了一下,你的堂妹牡丹,不过三日,定会上山。”“牡丹会来,她的丈夫呢?”师傅笑道:“别想歪了,徒儿已经对不起人家上官了,牡丹讲的是义气二字,等你有了安身之处,牡丹即刻就跟随丈夫。”
师傅是神算,牡丹果然不到三日,就上了龙虎山,陆浩很是感动,“原本以为堂妹不再理他,不曾想,牡丹会一路寻来见堂哥。”
两人来到小时候练功的地方,牡丹指了指那块岩石说:“堂哥一定还记得岩石上发生的事情吧?”“咋会忘记?就像昨天似的。“一定记得我们为什么要上‘乌君山’?”“记得,劫监狱,救叔父,逼上了‘乌君山’。”“堂哥为了牡丹父女,可以牺牲一切。难道牡丹眼看堂哥有难,会见死不救?朱茵已是这样,牡丹心里难过,堂哥如果……”“别说了。”陆浩悔不当初,无比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师傅走到他的身边说:“就留在‘龙虎山’吧?师傅需要你。”陆浩擦干了眼泪,坚定地点了点头。师傅转头又问牡丹:“你有什么打算?还回南京吗?”牡丹说:“不去了,就在相公的老家等他。”师傅又问:“若是上官不回,徒儿不就要守活寡了吗?”牡丹十分肯定地说:“不会的,相公一定会回家。”
陆浩留在了龙虎山。不久,师傅就将山上的一切,交由他来管理,并将外甥女许配给他。
牡丹回到了光泽,陆明夫将女儿的一切,写信告诉了上官伯达,一个月后,牡丹怀揣着丈夫的回信,来到了邵武、和平坎下,她和姐姐廖小英一同劳动、一同孝顺、服侍,瘫痪已久的婆婆。
话说,纪纲叫穆肃把女道士‘绝俗’带到了府上,让他过目,纪纲一看惊呆了,这道姑,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窈窕娉婷、气若幽兰。穆肃见纪纲发呆,就说:“大人,这道姑的名字是否要登记造册?”纪纲将他拉到一旁,轻声说道:“登你个大头鬼,哪有道姑参加选美的?不要没事找事。”穆肃被这一骂,连忙说:“既然没有登名造册,那还不如叫她回去。”纪纲气愤地骂道:“是你做主,还是本官做主?”穆肃被刮鼻后,一气之下,回到了家里。
‘绝俗’二字没有登记上册,雪英知道纪纲的心思,他是想把自己留下,独自享用,只要册上无名,纪纲就没有丝毫的担当。
此时,穆肃来到纪府,询问道姑的一些情况,纪纲笑道:“真看不出来呀,穆肃大人对‘绝俗’道姑还挺感兴趣。”“不是兴趣,万一上面知道我们隐匿美女,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纪纲脸色变青,他大声地斥责:“怎么处置?是本官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只要你嘴紧,别人就不会知道。”雪英见穆肃,还算是正直之人,就塞给他一张早已准备好了的纸条,希望穆肃能帮到自己。
穆肃将‘绝俗’道姑的趣事,告诉了妻子牛小丽,并将‘绝俗’道姑塞给自己的纸条,拿给了妻子。牛小丽一看,便惊叫了起来,穆肃问她是什么情况,小丽吓得两腿发抖,战战兢兢地说道:“这‘绝俗’道姑,可知是谁?”穆肃忙问:“是谁?”小丽停了半饷,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是……皇后的……贴身丫鬟——王雪英。”穆肃一听,惊吓不小,“这可怎么办?告诉纪大人,将她送给姚广孝。”牛小丽思忖了一会儿,说:“不可,纪大人不但不会把王雪英送给谋士,还会杀人灭口。”穆肃不解,“那纪大人不就是寻找皇后的贴身丫鬟吗?”牛小丽分析:“纪纲是个自私鬼,从相公救小丽的事情上,可知道八、九、不离十了。她不让‘绝俗’登记、上册,就是想占为己有,若将‘绝俗’送给了谋士,那纪纲暗藏美女之事,不就暴露无遗,若是皇上知道,纪纲不就完蛋了吗?”穆肃恍然大悟,连赞妻子想得周全。
牛小丽又说:“相公还是忙你的公务,装着和以往没有半点的不同,小丽去找结拜的大哥,通过画师把信转交谋士,相公以为如何?”“好是好,就是不太放心。”穆肃心存疑虑地回答着。
牛小丽似如平常地走进了姚府,姚府里除了扫地的老汉,别无他人,她连忙走近老汉,打听上官去了哪里?扫地的老汉不紧不慢地说道:“常宁公主要远赴云南,作为宫廷的画师,这样的场面怎能少他?”怎么办?多拖延一刻,‘绝俗’就会多一份危险。此时,解缙来找谋士答辩,见小丽姑娘万分着急,就十分关切地问道:“姑娘找和尚做甚?老夫能否帮忙?”小丽一问,原来解缙和谋士是官场上的知己。小丽无奈,只好将绝俗道姑的纸条交给了解缙。解缙笑道:“放心吧,老臣一定会转交给画师。”
牛小丽怕穆肃吃醋,赶紧跑回家里,穆肃问她,纸条是否交给了画师?小丽如实回答。穆肃气得嗷嗷直叫:“这么大的事情,怎可随便交人,万一解缙有误,岂不坏我大事?”小丽一听,十分委屈地说道:“都是你的心眼太小,爱吃醋,时间长了,就怕你会胡乱猜忌、随便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