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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国公沐晟一气之下便将弟弟沐昂、沐昕都关进了王府的地下室,府丞辛良生力劝道:“国公此般做法很是欠妥,将二人成天关在地下室见不到阳光,人是要憋出毛病来的,再说,万一成祖皇帝原谅了沐昕,沐昕不就还是大明朝的驸马爷吗?若是他的身体抱恙,您国公就无法向成祖朱棣交代了。”
心腹王正也劝告道:“是啊!辛大人说得对,不是我王正说他大明皇室的一些闲话,那个汉王朱高煦就是个无赖、大混蛋,你要是给他粘上了,你不去做能行吗?他定会把屎盆子扣在国公您的头上,这次我王正可是听到了别人说,沐昕在都城的金陵驿馆表现非常好,他就是在驿馆的附近走一走,而沐昂就不行了,竟然学汉王朱高煦,也带去了个万花楼的玫瑰姑娘,据说还是左都御史陈瑛的特别优待,将钟山的雨巷楼给汉王和沐昂的女人住,原先还以为陈瑛大人的功劳不小,为保皇上、太子不被毒酒害死,立下功劳,哪知这边却和汉王之徒打得火热,是典型的脚踩两只船……”
“你王正究竟是怎么说话的?这能怪我们的沐昂大人吗?还不都是那岷王朱楩做出来的好事,既害人又害己,还把自己的相好老鸨武翠娘也给搭进去。”
王正叹气道:“谁说不是呢?不但害了汉王、沐昂、沐昕,也害死了他自己,而最冤枉的还是万花楼的龟公和香女们,个个都被活活烧死在楼里,真是作孽呀!”
“说句良心话,这次还多亏了成祖朱棣的心胸开阔、宽大为怀,要不然,毒杀皇帝和太子,即便要诛杀我们沐家的九族,我沐晟也没有半句的可辩之理。”
辛良生叹道:“国公说得极是,可他朱棣不是顾忌沐家有多大的功劳,而是心怵沐王府的三十万精兵强将。”
“在此问题上,我赞成府丞大人的这一观点,不过,张显宗和潘粤也帮了不老少,尤其是张显宗……”王正在说此话的同时,居然会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待辛良生和王正离开后,沐晟随即走进了地下室,他对着沐昕哀声叹语:“再过个两天,你就去京城和常宁公主生活一起,说句公道话,成祖皇帝的确是对我们沐家不错,在二位弟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坏事之下,他还能让你们兄弟一起回到云南昆明,在还没有动身去京城的时候,二哥就一直嘱咐你和沐昂别和汉王朱高煦走得太近,结果呢,还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倘若二位弟弟杀头,甚至是株连九族,我沐晟就对不起父亲和大哥。”
沐昂愤然喝道:“他敢?我们沐家的三十几万大军是好看的花瓶吗?朱棣能当初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当初二?”
沐昕建议道:“二哥,事情既然都搞砸了,您责备弟弟也没用,还是让我们都出去吧!长期不见阳光,人都要变味、发霉的。”
沐晟听了二位弟弟的话后,他无比气愤地甩了沐昂一个巴掌,大声吼道:“舒服了吗?还带女人去京城快活,像你沐昂这般不知廉耻的狗东西,就是死了也不可惜,省得给我们沐家丢脸、出糗。”
听了二哥之语,沐昂伤心极了,他并没有回应二哥沐晟,而是拼命地摇头,使劲地抽脸,直至嘴巴被自己打得鲜血淋漓,也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见沐昂的嘴巴都被自己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沐晟这才将他和沐昕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别伤心了,我沐晟陪你沐昕去南京,向成祖朱棣负荆请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我沐晟的面子上,他朱棣也不会太过为难小弟的。”
“我不去,刚好可以退了这门鸟亲事,想想她常宁是朱棣的女儿,我沐昕就只有恨,而没有爱。”
“不行,一定要去,否则我们沐家就是欺君犯上。”
“若是二哥硬要逼我沐昕进京,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可要让我娶常宁,我沐昕是坚决做不到!”
沐晟深叹道:“成祖朱棣当年为燕王时,他是做得过分了点,因而你和沐昂才会耿耿于怀,可这件事情都过去许久,原来的燕王都成了皇帝,我们沐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任性和孤傲,若还停留过去,不与时俱进,那吃亏的就一定是我们沐家的三兄弟。”
紧接着,沐晟将沐昂和沐昕带进了秘道的沐荣墓前,他含泪而言:“叔父为何隐瞒身份,父亲又为何不认自己的弟弟,当地道的秘密被多人知道后,他沐荣就自杀了,沐荣是为谁而自杀,他既是为自己给兄长沐英的那个承诺,也是为了我们沐王府的三兄弟,若是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我们的父亲沐英当年就是欺君犯上,欺君犯上毫无疑问是大罪、死罪,那个倍受朱棣宠信的陈瑛大人,其中就有一条大罪是欺君犯上。沐荣为了我们的父亲,为了我们兄弟三人,他毅然而然地选择自杀,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珍惜自己的生命,进而还要株连我们沐家的族人?”
沐昂、沐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二人在沐荣的墓前烧香、燃烛,叩头、忏悔,皆表示要痛改前非,以协助二哥沐晟管好大明的边陲。
“也不能全怪二位弟弟,我沐晟的过错更大,他汉王刚来云南昆明时就初露想要举事夺权的端倪,本来讲,岷王朱楩与我们沐王府是誓不两立,按理说他应该为岷王说话,朱楩毕竟是他汉王的叔父,可朱高煦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教育自己的叔父要和沐府兄弟搞好关系,朱高煦原来的性格、脾气可不是这样的,这就说明,朱高煦是想要利用我们沐府为他今后的夺权服务。”
沐昂惊讶道:“想要利用我们沐王府的三十万兵马为他夺权效力?”
“不仅仅是我们沐王府,还有建文君臣,以及东瀛倭寇和元北的瓦剌军队。”
“二哥的话我沐昕有点听不懂耶,既然要有多方协助,又为何选择在三位公主的大婚典礼时去毒死皇帝和太子?”
“毒酒不是你沐昕捧着的吗?怎么现在又发傻了?汉王会提前行动,必定是条件成熟,本以为可稳操胜券,结果是真人和陈瑛在其中坏事。”
沐昂和沐晟同时惊讶道:“二哥又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您还有千里眼?”
沐晟笑道:“什么千里眼?作为边陲之地的黔国公,没有自己的耳目能行吗?要不是二哥写信给朱棣,你们又哪能如此简单地回昆明?”
沐昕惊恐道:“小弟当时认为自己是死定了,要毒死皇上和太子,是杀头都抵不过来的大罪、死罪,若不是沐家历来没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朱棣是决然不会放了我们俩兄弟。”
“现在的沐昂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叔父沐荣要舍身自杀,他是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取父亲当年说出来的快言快语不被暴露,可是,太祖和马皇后都去世很久,朱棣还会计较父亲8岁那年跟他的义父、义母说出来的话语?
沐晟道:“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之二便是叔父向父亲保证决不泄露地道的秘密。可是为了抢在纪纲的前面到达棋盘宫,好让王升、马腾等人逃跑,他还是通过地道去了道观……”
当黔国公沐晟从地下室上来时,府丞辛良生和大臣王正又来找他,辛良生说:“皇上,朝廷又来了几个官员,您看我们要怎么安排?这些人可不像潘粤好说话,依下官看,国公和沐昕还是别去南京了,看朝廷的这般阵式,很不对头啊!我辛良生还是以前的那句话,不去京都,朱棣对国公无可奈何,去了京城就是朱棣砧板上的一块肥肉,任其宰割。”
王正也附和道:“辛大人分析得对,国公可不能感情用事,要是真如府丞所说一样,那您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沐晟点了点头道:“谢谢二位的提醒,我征求一下俩弟弟的意见,而后再来确定走向。”
可是,当真正接到了大明皇帝朱棣的圣旨,沐昂、沐昕却又开始拼命反对,尤其是沐昂,列举了许多朱棣的无常举动和宵小行径。沐昂言:太祖、马皇后的恩德,我们沐家永世不忘,那朱棣算什么?抢侄儿的江山,斩杀朱姓家人,他是太祖、马皇后生下来的一个孽畜。沐昕听后,连忙制止道:“弟弟不去便是,说得太多,万一被歹人听去,向朱棣告密,我们沐家就有灾难了。”
“什么灾难?你说的可是驻滇的京官,放心,那些狗官早就被二哥的金钱和美女给拿下了。云南,天高皇帝远,他朱棣想怎么样?原来安排他的二子朱高煦和十七弟朱楩来这里,目的是监视沐家的一举一动,而现在的朱高煦已不是汉王,岷王朱楩已经离世,云南的生杀大权又回到了我们二哥沐晟的手里,这云南就是我们沐家的天下,他朱棣休想指挥我们沐家。”
沐昕害怕极了,这不是造反吗?沐昂知道弟弟的心思,安慰道:“朱棣连儿子都想杀他,你去南京做啥?以前人在京都,身不由己,是朱棣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是如今,我们兵多粮足,怕他个球呀!”
沐晟接下了圣旨,可沐昕却不来南京,气得朱棣哇哇大叫,他连忙找谋士商量对策。姚广孝道:“现在的沐晟,不比以前了,高煦闭门思过,皇上派去的亲信又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云南的大权,全部落进沐家的手里,去征讨吧,没个五年、十年拿不下来,况且瓦刺猖獗,倘若他们一南一北地遥相呼应,加上乱党的从中作梗,趁机反扑,大明朝廷就会朝不保夕、永不安宁。”“会有这么严重?”不是老衲危言耸听,而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就这么忍了,常宁咋办?”朱棣很不甘心地讯问。“常宁和沐昕是结了婚的,那常宁就是沐昕的人,既然沐昕不来南京,皇上就可将公主送去云南,唐朝的文成公主,不是远嫁吐蕃了吗?”“那沐昕也配和吐蕃的松赞干布相比”朱棣实在气不过。姚广孝耐心说服道:“皇上啊,沐昕不来京城,也不是没有道理,上次的事情,沐昕依然心有余悸,加上董明、春花、陈瑛一事,沐昕定然会惊悚惶恐。”“既然这样,常宁只有送去云南。”朱棣虽说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话说,王雪英探知皇帝选美,她对道长说:“选美是‘绝俗’重返皇宫,为皇后报仇,替自己雪耻的最好机会,一旦入围,弟子就能进到皇宫,觐见皇帝。道长不舍,雪英在观里的时间虽短,可她礼貌待人、聪明伶俐,重活、累活抢着干。观里的道士们十分喜欢这个女师弟。
道长将雪英送下山,并且一再嘱咐:“记住,‘神乐观’永远都是你的家,师傅和众兄弟,随时都欢迎你回来。”雪英含泪道:“若替皇后报了仇,雪英就永驻‘神乐观’。”
下山后,雪英就来到了锦衣卫报名,那穆肃见是一个道姑,便笑呵呵地说道:“女师傅,这里可不是什么道观呀?是锦衣卫,是皇上选美的报名之处。”“对啊,本道姑就是来选美的。如果大人不允许道姑参加选美,那‘绝俗’只有放弃。”
这不是开玩笑,万一上峰责罪,穆肃的人头难保,不如请示一下纪纲大人,看看他会如何定夺?”
纪纲一听,笑得前仰后合,“现在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只听过和尚开女肆,尼姑当婊子,可没听过道姑选美。”穆肃不好意思地说:“把她轰出去不就得了。”纪纲连忙制止,“慢,带她过来,让本官瞧瞧,究竟是个咋样的道姑?”